藍危苦笑,莫憐這丫頭,平時柔柔順順的,這會兒倒跟我玩起心機來了。
把柄捏在她手裡,藍危不得不屈服,但心裡實在好奇,忍不住低聲央求:“莫憐,先讓我看看上面寫的什麼,行不行?”
莫憐將紙團藏在身後,在床沿坐下,得意地笑道:“想得美,不行!快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藍危苦著臉,嘆道:“莫大美女,你就忍心折磨一個身體虛弱的重傷員嗎?”
“哎喲,藍大少爺,你藏著掖著不肯說,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再不說,小心我和梅影小妹子一起不理你,讓你一個人和綠大小姐去過!”
莫憐盯著藍危,收起了笑容,一副恨恨的樣子。
“好,好,我說,我說。”
藍危投降了,投降在美女的威逼利誘下。
說就說吧,反正早晚要告訴她的。對莫憐,藍危是打心底裡愛她的,包括前世那幾十年在內,莫憐是他的初愛,愛得很深很純,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摻雜任何別的成份在內,
他從自己進入火燒別墅聽到他謀殺綠卉的陰謀開始說起,講到蓮花山索道上救綠卉時的驚險,以及峽谷中兩人一起生活等待身體康復的事情。
莫憐幾次聽得張大了嘴,若不是知道藍危好好地就在她眼前,恐怕早已驚呼出聲了。心裡卻暗暗責怪他,為了救人居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不過莫憐知道,那是藍危的性格,改變不了的。而不正是他的這種性格吸引了自己嗎?使得自己不顧一切的愛上他,愛得如此忘我。
藍危又將這一次綠卉從火焰堡那些龍王手中救下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莫憐聽得很認真,近距離的看著他,嘟著嘴道:“藍危,你豔福不淺哪,這一下,這個前未婚妻那個‘前’字恐怕得去掉了吧?人家綠大小姐不但救了你,而且把一顆心都交給了你,美死你了!你們倆還真是富有傳奇色彩哪,說得我都有些忌妒了!”
藍危笑道:“傻瓜,你永遠都是我的第一,應該是她們忌妒你才是。”
“她們,她們,你可真夠花心的,我離開才幾個月,你就有了她們了!”
莫憐佯裝生氣,但心裡卻因為藍危那句你永遠是我的第一樂得喜滋滋的。她想了想,又正色道:“梅影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我也認了她。但是綠卉可是救了你性命的,人家救了你逃進沙漠,從沙漠出來又和她父親一起救了你,既然也喜歡你,就算便宜你好了,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綠卉和她父親一起救我?藍危想起那個謊言,心裡暗笑,可這事兒確實不便明說,太丟人了。
他欣慰地凝視著莫憐,凝視著這個愛他並一切為他著想的女人,伸手輕撫她的臉,柔聲道:“莫憐,你真是我的好妻子!”
莫憐啐道:“什麼妻子妻子的,人家還沒嫁給你呢!我讓你別辜負了綠卉,聽到了沒有!”
藍危傻笑:“寶貝兒,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呀,事情還沒半撇,怎麼就牽扯到辜負不辜負的頭上去了?”
莫憐將紙團在他眼前一晃,道:“沒半撇?我看這個八字一撇一捺都有了,人家綠大小姐都向你發出邀請了,你還想退縮了不成?”
一見紙團,藍危好奇心又來了,剛才嘮了這麼久,他差點就忘了還有它的存在。但他雖然好奇,表現得卻不如剛才那般急切了。
他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笑道:“莫憐,裡面寫的什麼,念給我聽聽?”
“誰給你念,自己看去。”
果然,莫憐上當了,你讓她念,她偏不念,一伸手,就將紙團塞入藍危手裡。
藍危暗笑,緩緩開啟紙團,心中實在好奇,綠卉這鬼丫頭寫的什麼東西?又是什麼時候寫的,我咋不知道?
紙團開啟了,藉著一點星光,看到了上面那熟悉的字跡。
“大混蛋,我在萬木城等你來提親!”
啊?藍危嘴巴張得圓圓的,足可以放得下一個拳頭。怎麼會這樣?她居然讓我去提親?這鬼丫頭,要麼就一直不吭聲,不表示,一玩就玩得這麼大?哎呀呀,我的腦袋有些迷糊了!
莫憐拍拍他的臉龐,哼道:“樂傻你了是不是?好了,不理你了,我累了,你好好養傷,養好傷後就去萬木城提親,把你的前未婚妻再搶回來。”
莫憐已經幾天幾夜沒怎麼閤眼了,驟然見到藍危所產生的興奮感已經退去,一直以來的擔心也成了過去,沉重的眼皮再也睜不開了。她鑽入被窩,依著藍危身邊躺下,馬上就沉沉的睡去了。
藍危想著紙條上的話,彷彿看到了綠卉就站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深情的說著:“大混蛋,我在萬木城等你來提親!”
夜雖然深了,但他一時間竟然沒有睡意。
藍危閉上雙眼,開始動轉木靈氣,滋潤胸部的傷痛。在靈氣的運轉中,他那躁動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大量失血造成的疲憊終於襲來。
他也睡了。
他醒了,是被弄醒的,確切地說,是被莫憐的髮梢弄醒的。
天已大亮,微風拂過,樹葉輕舞,林中響起了鳥兒歡快的叫聲,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不知是迎接新一天的到來,還是歡迎下面這一對陌生的闖入者。
從天矇矇亮開始,莫憐就醒了,雖然這幾天來睡眠十分欠缺,但因為身邊有個重傷的藍危,警覺性令她早早地醒來。她支起腦袋,靜靜地看著他,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
不知怎麼的,一回到藍危身邊,她的心的平靜下來了,就像漂泊的船隻找到了港灣。莫憐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一直到天色大亮,幾個月來的思念全都化在這柔柔的眼波裡……
她沒想叫醒藍危,連親一親他的衝動都忍住了,但腦袋晃動間,髮梢已不經意地拂過了藍危的臉。
“莫憐,你就醒了?”
藍危一醒來,就看到了兩隻黑溜溜的美麗眸子,這一剎那,彷彿又回到了帝國四色學院旁那座小院,回到了那段兩人共同生活的美好日子。
莫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對不起,我弄醒你了,感覺好些了嗎?”
藍危點點頭,他確實已好了許多,自從祛除雜質之後,他身體的創傷恢復能力一直都表現很好。經過了金針療傷和木靈氣的滋潤,又靜靜地休息了一夜,身體各方面的機能已經恢復,內腑所受的重創已確定要不了他的命了。
“藍危,你這是哪裡弄來的床呀?”莫憐想起這個就覺得有趣。
“乾坤戒裡空著也是空著,放一張床也佔不了它多少空間,在我們小院裡,綠卉搬走之後,她那床不是空著了嗎,為了備不時之需,就被我給弄來了。”
莫憐咯咯輕笑,打趣道:“除了今天,你這不時之需,怕是早就和綠卉需要過了吧?哎,你告訴我,綠大小姐被你吃過了沒有?”
藍危搖搖頭,他倒是有忍不住的時候,想下手,可那鬼丫頭硬是不配合。
“不會吧?在峽谷裡兩人整整呆了一個月,就沒發生點什麼意外?還有這兩天在茫茫的大沙漠裡,機會有的是啊?你就忍得住?”
莫憐一臉不信。
藍危無語。
“嘻嘻,待我檢查一下。”莫憐輕笑。
檢查?怎麼檢查?藍危納悶之際,莫憐一隻手臂已探入他的腹部,鑽入他的褲腰滑了下去,一把就握住他的小弟。
藍危渾身一顫,雖然受了傷,身體虛弱,但那小家夥一被觸及,馬上就有了反應,蹭蹭蹭,一下子就暴脹了起來。
莫憐嚇一跳,手一鬆,又趕緊握住,只是一張臉已紅通通的,好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