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平洲地界,進入青洲,山嶺之間,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有了點小本事之後,佔山為王,做那無本買賣的兇寇之輩。
不過問題就在這,這些人大都沒有什麼本事,凝氣境的實力,都能在附近山頭闖出老大的名聲,而面對這種貨色,陳剎想要試驗一下這剛剛到手的新活計,也沒有什麼挑戰性,畢竟這些傢伙,莫說是新學會的技能,陳剎只是用真氣一拳打出,對方也沒有半點還手之力,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而因為前一段時間的事兒,滄溟宗那邊封閉的厲害,一時之間,連個試刀之人都沒有。
“原來我已經這麼強了啊!”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陳剎搖了搖頭兀自開口道。
聽得身後兩人一陣的莫名其妙。
這麼感覺這一路上,這位大人行為舉止這麼怪異呢。
項海突然心頭一動,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公子,可還是公子?”
陳剎愣了愣,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明白這廝究竟是什麼意思,頓時只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那紅鸞夫人的姿態,你自己難不成沒看到?算了......”
擺了擺手,陳剎覺得自己不用跟這廝計較,突然,他雙眉一挑,眼眸之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驚訝之色。
三人的身形化作一道影子消失在盡頭,陳剎的思緒緩緩被另外一具分身此時所見到的情景所吸引。
仍然是那一身青色長袍。
不過此時頭上戴著一個斗笠,遮住了面貌,那把原本無鞘的長劍也被特意製作的一個劍匣包裹在了其中,看不出丁點寒芒。
青衣陳剎身邊還領著一個少年,少年生的濃眉大眼,腰間也纏著一把有模有樣的長劍,此時正好奇的打量著周邊的一切。
值得一提的是,少年身後揹著一個大竹筐,上面蓋著一層厚厚的被褥,很是怪異,不過只有少年自己知道,這竹筐之中不是什麼別的珍稀之物,僅僅只是一壺又一壺的好酒。
少年名叫孟岐,自然便是當初在那攬華城外,在青萍劍派山腳之下的那個少年。
陳剎也沒有食言,儘管他算是找到了這提升疾風劍豪亞索傳承的一條路線,但是也沒有直接將這小子丟了,反而閒暇之時,還會真的教上幾手劍術。
達到了他的境界,早就已經算是一法通而百法通了。
還別說,這少年還算是有著幾分悟性,儘管沒有如同李月心那般驚豔的天賦體質,但是也不算是什麼榆木疙瘩。
此處名為落雲坡,地勢平坦寬闊,儘管不是什麼聲名顯赫的風景所在,但是閒暇之時也會經常有些許江湖人士來這邊賞賞景。
原因很簡單,三大劍宗之一的秋水劍派就坐落在那落雲坡的對面,落雲坡地處要稍稍高上一點,偶爾清早朝陽破去遮蔽覆水山莊的霧氣,說不定還能窺見秋水劍派的一些仙子女俠於水面練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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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尋常難得一見的豔福!
只不過這一次,與尋常情況不同,這些盤踞再此處的江湖人同樣是奔著那些秋水劍派的仙子女俠來的,但是這回多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一個一身黑衣,頭帶斗笠的身影站在這落鳳坡之上,對面站著一個女子,柳腰上束著一把如同緞帶一般的軟劍。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上一代秋水劍派的大師姐,鳳香雲。
之前由於破霄城的事情,儘管鳳香雲的表現一般,但是不得不說,後來那位的表現太過於亮眼了一些,導致之前輸的並不算是多麼雅觀的鳳大女俠在師門之中,也得到了幾句誇獎。
資源堆砌之下,加上本身天資不凡,於今年起初也算是堪堪達到了達到了煉魂境,沒有被這武洲其餘宗門的天之驕子們拉開。
只不過此時的鳳香雲有些為難,看向就在身前的這一道黑色人影。
此人幾個月前突然冒出,據說是海州來人,從海州臨近武洲的飛鳥郡開始,有無數或大或小的宗門同級同輩大都與其動過手,儘管只是切磋,但是勝多敗少,僅僅在路過摘星門的時候,輸給了如今頭角崢嶸的那人,隨後竟然再無半點敗績。
即便是一些破入煉魂境一重很早的武夫之中,也罕有敵手。
對於這種人,如果不是宗門內實在看不下去此人要是不打上一次就賴著不走的架勢,鳳香雲真不想動手。
相比起數年前那修羅公子陳的那一場,不論是輸贏,都能給自己長長名聲,但是要是對付一個海外武者,輸了說不過去,贏了沒有什麼可驕傲的,這種出力不討好的破事誰願意做?
“聽聞鳳仙子國色天香,今日這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
那斗笠黑衣男子輕笑開口道,隨後,斗笠沖天而起,始終被男子纏在腰間的刀柄一聲鏘然,便已經出了鞘。
刀身細長無比,似刀似劍,怪異無比。
鳳香雲柳眉稍稍一束,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時候光避諱著顯然也不是個法子,自己既然已經出來了,這一戰就無可避免。
腰間纏住的軟劍如同靈蛇狂擺,藍白色的劍身上在這炎炎夏日之下,還散發著淡淡的冷氣。
青年男子斗笠翻飛,露出了一張年輕但是也包含些許滄桑的面容,他將雙手握於刀柄之上,隨後刀身朝下,拱了拱手道:
“在下名喚葉峰,鳳仙子請吧!”
鳳香雲自然不會理會這個狂妄的傢伙叫什麼名字,冷哼一聲後,長劍急轉,狂暴的靈氣甩動之下,炎熱的落雲坡頓時如同進入了二九天氣,寒意攝人。
同樣隱沒在人群之中的陳雙眉微皺,看向那個自稱為葉峰的青年。
他總覺的這人有點眼熟,而這個名字再一出口,那就不僅僅是眼熟了,還有耳熟,陳百分百確定自己聽說過這個名字,這個人的模樣,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印象,但是在他的回憶之中,似乎從來不記得自己認識過此人啊?!
突然陳一愣,氣息一陣紊亂,他終於想起了自己曾經在何處聽聞過此人,也見過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