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婦人又痛哭了起來:"我的兒啊,你怎麼就做這種勾當!做什麼不好啊!"
陳聃撫了撫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總是哭對您身子不好。"
殷宥又繼續問:"今早上到的時候,阿姨什麼反應?"
陳聃想了想,說:"我媽差點就崩潰了,坐在地上一直拍打著地面,數落著這一生的不公與無奈,後來抱著阿炎哭了好一會兒,原本頭髮就亂,現在看著更糟了。我母親這一生,真的很不容易。她嫁給我父親是家裡長輩們的安排,卻不想...現在,連阿炎...。"她情不自禁的落了淚,替母親理了理頭髮,又繼續說,"後來,媽媽就繞著屋子看了看,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殷宥只是頷首,沒再說話,徑自向臥室走去,順手把放在佈滿灰塵的木櫃子上的手機拿走了。
簡安正在瀏覽著聊天記錄,見他進來了,囔囔著:"好像沒什麼重要的內容,大都很簡短也很隱晦。"
殷宥低頭翻看著手機,眼眸晦暗,聲音低沉的囑咐道:"只找他首次接觸這批貨是在什麼地方。"
簡安"哦"了一聲,不過兩秒,她又回過頭,眉間皺了一個小疙瘩:"你找這個地址幹嘛?這與誰殺了他有什麼關係嗎?"
殷宥把手機扔到了床上,又開始在臥室裡轉,一副冷清的口吻說:"有。"
每當殷宥用這種清冷又有些謹慎陌生的口吻跟她講話時,無疑是在告訴她:別再問了。
簡安很識相的沒有再問,臥室裡安安靜靜的只有輕微的腳步聲,直到有一聲悶響打破了這一陣帶著尷尬的沉默,她循著聲音看了過去,不由得驚呼:"地下室?!"
殷宥聞言立馬回頭小聲警告了一句"閉嘴",可似乎已經晚了,臥室外的人已經聽見了。
陳聃扶著老婦人走了進來,四個人前前後後的下到了這地下室,由於光線不好,每一步都要極為小心,以免踩空了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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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跟在殷宥的身邊,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我怎麼感覺這裡很陰森啊。"
地下室的入口很黑,只有從地面上方透進來絲微的光亮,臺階上似乎有很多柴草,走起來崎嶇不平,往深了走,甚至有一股子黴味兒。
殷宥淡淡的回了句:"我的胳膊快脫臼了。"
簡安又挨近了他,一副恨不得跳到他身上的樣子:"其,其實吧,我不怕鬼什麼的,就是怕老鼠。"
殷宥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聲音醇厚溫潤的說了一句:"我知道。"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簡安原本打鼓的心似乎平靜了不少,她小聲跟他聊著天:"你剛才為什麼讓我小聲點?"
殷宥似乎是為了穩定她的情緒,出奇耐心的回答她,聲音遲緩得像是一首催眠曲:"不是小聲點兒,是閉嘴。"話落,默了一秒,又改變了話風,"外面這兩個人都不能擺脫嫌疑,少知道點東西也好。"
簡安點了點頭,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她摸了摸牆壁,果不其然,有燈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