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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突然雙腿一軟,挾持著她的老四差點被她一帶,兩人都是同時一個趔趄。
老四的手一鬆,扶搖的嘴巴獲得了自由。
“救命啊……”
她扯開了嗓子,用盡最大的力氣,嚎了一聲。
這一聲太過嘹亮,也太過突兀,在整個山間迴盪。
老四撲上來,再次捂住她的嘴,將她壓倒在泥濘的地面上,兩隻眼睛兇狠地瞪著她,彷彿要吃掉她似的。
“賤人”
他惡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脖子。
扶搖被迫仰著頭,呼吸困難,瞳孔放大。
被老五挾制著的青寧,看見了這一幕,劇烈地掙扎起來。
“老四不要弄死她”
絡腮鬍衝過來,抓住了老四的手,強迫他放開扶搖的脖子。
光頭道:“這兩個小娘皮拖拖拉拉,乾脆打昏算了。”
“不行。”細長眼道,“山路難走,扛著她們的話,我們移動得更慢。況且,這種天氣,對體力也是一個艱鉅的考驗。”
絡腮鬍點頭:“他說得對。”
老四惱怒道:“那怎麼辦?這小娘皮奸猾,故意要將那些人引過來。”
眾人都扭頭朝後面看去。
果然那星星點點的火把似乎停住了,彷彿是在辨認方才那聲嘹亮的呼喊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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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鬍道:“綁住她們的嘴和手,這樣她們就沒機會求救。”
光頭和細長眼立刻從身上解下布條,幫助老四、老五,將扶搖和青寧的嘴勒了起來,同時把她們的手也反剪到背後,綁住了手腕。
老四抓著扶搖,推著她往前走,嘴裡還陰狠地罵道:“小賤人再敢作怪,爺爺就花了你的臉。”
扶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似乎非常害怕。
七人繼續艱難地前行。
扶搖極力剋制住自己扭頭往後看的**。
方才摔倒的時候,她把身上的一個玉佩解下來扔在了地上,雖然在這種天氣這種夜晚,這樣一個小東西很難被發現,但是她只能寄希望於留下這些小線索。
用僅有的一聲呼喊來發出求救信號,用渺小的玉佩來指引方向。
她還趁亂扯松了身上的一根裝飾用的緞帶,相信在一路前行的過程中,這緞帶一定會滑落掉在地上,這種柔軟的東西掉落無聲無息,不會引起關東五虎的注意。
她只能做到這些了。
能不能成功地被營救者發現,就只能指望老天。
可是一路走著,已經累到氣喘吁吁,如果不是老四、老五抓著,扶搖和青寧只怕早就軟倒在地上了。
她們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溼透的衣衫貼在皮膚上,緊緊的束縛感非常難受,散亂的髮絲貼住了耳朵,將外界的聲音愈發遮蔽住了。
走了多久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到底要走到哪裡去?
扶搖心中一片冰涼,難道沒有人能夠來救她們嗎?
正當她快要絕望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光頭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娘的”
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將纏住腳腕的藤蔓踩掉踢到一邊,喘著粗氣道:“老大,歇會兒吧,兄弟們都走不動了。”
走在最前面的絡腮鬍站住了腳,回過身,將目光一一掃過去。
細長眼、光頭,挾制著人的老四、老五,每個人都是筋疲力盡的樣子。
他沉默了一下,還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必須保留一定的體力還應付未知的變故。
“休息一會兒。”
他終於發出了新的指示。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各自找到最近的樹,靠在了樹幹上,就連絡腮鬍也扶著一株松樹,大口大口地喘氣。
扶搖和青寧最不堪,根本顧不得地面的溼滑泥濘,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幸好坐下的地方竟然是個草堆,不至於因為坐到石頭而擦破屁股。
身上的難受已經沒辦法顧及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能多休息會兒就好。她們再也沒有力氣走了。
扶搖是在稍稍緩過氣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雨居然停了。
嚴格地說,也不是完全停了,但是不再電閃雷鳴,雨勢也變小了很多,從原來的瓢潑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雨絲。
雖然沒力氣抬頭,但是從視野的可辨度來推測,天上的烏雲也散了一些,露出了一些星星,使得山林中的光線也多了一點,視線所及,可以看清楚兩丈內的大致景象了。
隨著雨勢變小,周圍的空氣也清新了一點,至少不再像原來那樣,沉重得要把人直壓倒地底下去。
“歇夠了,該走了。”
絡腮鬍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老四老五都站直了身體,光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哀嚎。
細長眼道:“老三,不要貪圖一時鬆快。”
他跟絡腮鬍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都有種不妙的感覺,周圍似乎有點太過安靜了。
變故又在一瞬間。
一道閃電般的影子,從樹間晃過,彷彿是山中成精的狸貓。
這道影子朝著離扶搖最近的老四射去。
老四倉促之間,只能抬起胳膊擋了一下,有銳利的東西一下子就扎進了他胳膊的肌膚之中,疼痛一下子呼嘯而來。
老四發出了一聲慘叫。
細長眼的眼睛此時終於睜開了,他駭然叫道:“是那條惡狗”
扶搖和青寧狂喜地張大了眼睛。
她們也看見了,是牛牛
小白狗牛牛再次出現,先就咬傷了老四,從老四胳膊上帶走了一塊血肉,皮肉撕裂的痛楚,讓老四幾乎痛暈過去。
牛牛不戀戰,一擊得手立刻跳開,甩掉了嘴裡的肉,立刻又朝老五撲去。
在它心裡,似乎非常清楚,是哪兩個人對扶搖和青寧最粗魯。
有了老四的前車之鑑,老五自然更加警惕防備,但饒是如此,依然被牛牛咬了好幾下,牛牛的武器可不是只有一張嘴,它的爪子也非常鋒利,老五的兩個肩膀被同時撓了一爪,從肩頭到胸口,條條傷痕鮮血淋漓。
“斃了這惡狗”
絡腮鬍沉聲一喝,揮舞著掌中刀,朝半空中的牛牛劈去。
然而他的刀還沒劈中牛牛的影子,一支鋒利的箭矢,卻破空而來,差點射中他的面門。
“扶搖青寧趴下”
有個人大喊了一聲。
扶搖和青寧反射性地滾倒在地上。
箭矢破空的聲音不斷響起,呼嘯著在樹林裡飛過。
從陸續響起的悶哼聲推斷出,關東五虎中有人中箭了。
趴在地上的扶搖和青寧,回味起剛才叫她們趴下的那個聲音,都狂喜起來。
是雲子嵐
雲子嵐來救她們了
“一定是牛牛把他們引來的”扶搖驚喜地對青寧說道。
牛牛,神勇的小白狗。
姐妹倆心頭都湧起了巨大的希望。
然而這希望才剛剛冒頭,就有兩個人影朝她們撲了過來,一人一個扣住了她們的咽喉。
“不想這兩個娘們兒死的,就住手”
絡腮鬍的叫聲再一次響起。
他和細長眼兩人挾持著扶搖站起來,用她們的身體擋住自己。
凌厲的箭雨,立刻停住了。
光頭、老四、老五連滾帶爬地躲到絡腮鬍和細長眼身後,他們都有不同程度的傷,有被牛牛咬傷的抓傷的,也有箭傷。
細細的雨幕,令這個黑夜的山林彷彿氤氳了一團濃郁的霧氣。
幾個身影從這霧氣中顯現了出來。
七個護衛,拿著弓箭刀劍等兵刃,護著白衫的雲子嵐,走到近前來。
雲子嵐的白衣服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扎眼。
他一向春風般的面孔,此時也罩著一層寒霜。
扶搖和青寧都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他也可以這樣冷酷,他的目光也可以這樣銳利懾人。
“放開她們”
他嘴裡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
絡腮鬍從扶搖腦後露出半張臉。
“你是誰?”
“我是她們的朋友,奉勸閣下,最好立即放了她們,她們身份尊貴,不是你們幾個亡命之徒可以招惹的人。”
雲子嵐聲音很沉。
但熟悉他聲線的扶搖和青寧,卻能聽出,他聲音裡有一絲很隱約的顫抖。
他也在緊張。
雲子嵐當然緊張,非常緊張,他怕一不小心,眼前這五個兇徒就會傷害了扶搖和青寧。
白天在路上碰見她們姐妹,他是意外且高興,想著見過母親的那位方外好友之後,還可以跟她們一起下山,一起回城。
自從扶搖進了宮,他就很少有機會再見到她,唯一的一次就是送布料去西山別院的那天。但可惜的是,那天卻並沒有太多說話的時間,扶搖似乎是故意把機會留給了青寧。
雲子嵐不是無心之人,他能感覺出青寧看他時那種特殊的眼神。
對青寧,他是喜歡且憐惜的,但這種感情,跟對扶搖的感覺是不同的。
他本來盤算著,今天一起回城的時候,找個機會跟扶搖和青寧說清楚,希望三個人之間不要做無謂的糾纏。
然而,下午的大雨,母親的那位方外好友執意留他多坐一會兒,等雨停再走。他怕錯過了扶搖和青寧,便命人去妙翠庵通知一聲,相約一起下山,派出去的人卻在通往妙翠庵的山道上,發現了斃命的大武小武兩名羽林軍軍士,還有重傷的阿棋、阿韻。
得到了這個訊息的雲子嵐,立刻意識到出事了,帶著自己的護衛匆忙趕去了事發地點。
大武小武已經死透,阿棋、阿韻卻尚有呼吸,可是卻陷入昏迷,無法告知他發生了什麼。
他唯有派人先將她們二人送去母親的那位方外好友處,請求救治,然後帶人去妙翠庵,詢問緣由。
在妙翠庵見到了蘇雪華,蘇雪華卻說扶搖、青寧並沒有來到庵中,連她派去的丫鬟木棉也不見回來。
雲子嵐說了山道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