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宴瞧著自家皇嫂一臉驚訝的樣子,心下有些不解,便問,“皇嫂,你問這做什麼?”
聞聲,甘棠拉回思緒,看著他淡淡的說,“沒什麼,就問問。”
齊宴聽了也沒多想,又道:“皇叔雖然沒有成親,但有過一位未婚妻。”
甘棠一愣,“有過?什麼意思?”
是以前有,現在沒有的意思?
齊宴看了看四周,而後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皇嫂,皇叔以前有一位未婚妻,不過還未過門就病逝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哦?他未婚妻是誰?”甘棠頓時來了興趣,她倒是很好奇,皇叔的未婚妻是怎樣的女子。
“皇叔的未婚妻是前太傅之女,閨名範靈霜。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長的也好看,秀麗端莊,溫婉可人,我年少那會曾見過幾次。”
齊宴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面上略顯恍惚。
“那倒是可惜了,真是紅顏薄命。”甘棠無聲搖搖頭。
聽了這話,齊宴又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皇嫂,範靈霜傳言是病逝,但其實不是。”
“嗯?不是?難道這裡面有什麼秘辛?”甘棠一挑眉,難道是被人害死的?
“是被父皇賜死的。”
甘棠:“……”皇家的事可真亂。
齊宴瞧了瞧甘棠的神色,接著又道:“那會皇叔與父皇爭奪皇位,範靈霜為了幫皇叔,刻意接近父皇,意圖謀殺父皇,但被父皇識破了,便當場賜死了她。”
“之後,太傅一家也暗中被賜死了,而皇叔,父皇念著手足之情,沒有殺他,只收回了他所有實權,給了個空頭封號,還關在王府囚禁了他幾年。”
甘棠聽著,稍微沉思了下。小宴宴肯定只是簡單說了些,其中的彎彎繞繞必定還很多。
當然了,她也沒心思去挖那些陳年舊事,大抵知道一些就行了,那些事與她又毫無關系。
“皇嫂,我與你說這些,你可別說出去,這件事外人知道的很少,父皇曾下令誰都不許提此事,那時有些知情的宮人都被處決了,現在沒幾個人知道。”
齊宴神情認真,盯著自家皇嫂,等她的回答。
甘棠眉毛一挑,“那你還告訴皇嫂?”
“這不是皇嫂你想知道嘛,我哪敢瞞著你,再說咱們是一家人。”
齊宴咧嘴一笑,心道:皇嫂又不是外人,再說,皇嫂可不是大嘴巴的人,告訴她也沒事。
甘棠淡然一笑,“好了,皇嫂知道了,不會跟別人提起此事的,你回去吧。”
齊宴說了一聲好,正要走,又聽甘棠道:“對了,還有一事,皇城中出現的那些可疑人,你派人暗中監視著,他們要有什麼異動,直接拿下,若是反抗,殺無赦。”
“皇嫂放心,這事我早就派人去做了。”
他又不蠢,皇城情況異樣,他哪還能沒察覺出來?那他天天在城中晃悠,都是白瞎逛嗎?
甘棠滿意的點點頭,這二愣子總算還不傻。
齊宴慢悠悠的晃著走了,他一走,甘棠一手撐著下巴尋思起來,這麼說來,皇叔看她那種異樣的眼神,就是在看範靈霜?
想到此,她莫名的後背一涼,臉色有些難看。看來,以後她還是少見皇叔,她是個活人,又不是那啥……
……
兩日後,甘棠就命瑞王和逍遙王帶人出發去接應燕涼王。兩人出城後,皇城中那些形跡可疑的人就要行動,但被兩方人馬給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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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皇都官道上。
兩輛馬車前後行駛著,速度較慢,在馬車的四周,還圍著不少手持利劍的侍衛,毫無疑問,這些人就是燕涼王的人。
而在前方的馬車裡,乘坐的就是燕涼王燕長風。馬車內,燕長風隨意的靠著車廂,容顏冷硬,一身氣勢寒涼。
但,當他看著手中的木偶時,薄薄的唇角又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眸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這時,馬兒忽然嘶叫一聲,有人大喊,“保護王上。”
接著利器相擊的鏘鏘聲響起。
燕長風冷淡的眉間微微蹙了下,靠著車廂一動不動,似乎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不感興趣,目光還是停留在木偶上。
後一輛馬車裡,燕婉聽到打鬥聲,急忙掀開車簾,朝守護在一旁的侍衛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侍衛聽了,抱拳道:“回公主,突然出現一些刺客在此,想要對王上不利。”
燕婉聽了,面上一怒,“豈有此理,膽大包天的賊人,竟敢對王兄不利,看本公主不宰了他們。”
燕婉怒著就鑽了馬車,看著前方蒙面的黑衣刺客,抽出腰間的鞭子就要飛身過去。
侍衛見狀,急忙阻攔,“公主不可,刀劍無眼,還請公主待在馬車裡。”
燕婉哪裡會聽侍衛的話,冷哼一聲,“本公主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怕什麼刀劍無眼。”
面上冷怒著,但心裡可興奮了。
她悶了一路,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上門送死的刺客,她怎能不出手,她要好好“活動”一下。
沒有猶豫,燕婉當即飛身出去。
“公主。”侍衛急的大喊,又朝其他人喊道:“保護公主。”
說著,十餘名侍衛當即朝刺客衝過去。
而此時的燕婉,已經和刺客打了起來。她舞著長鞭,那鞭子在她手中如活了一般,所到之處,就倒下一名刺客。
暗中保護燕涼王的陶飛等暗衛,見燕婉公主出手了,也帶著暗衛當即現身,與刺客廝殺起來。
很快,刺客盡數被滅。
燕婉用鞭子纏住一個刺客的脖頸,用力的甩了出去,砰的一聲,刺客摔在地上頓時掛了。
燕婉撇了撇嘴,不悅道:“真是無趣,就這點本事還來刺殺,還不夠我打。”
陶飛聽到燕婉的嘀咕聲,嘴角一抽:燕婉公主還真是大言不慚,若不是他們人比對方多,她一個小姑娘能應付得過來麼。
燕婉無趣的收起鞭子,正要回馬車,就聽到一陣馬蹄聲響起,眸光頓時一亮,難道還有刺客?
想著,她又甩了甩手中的長鞭,一副興奮的模樣。
陶飛瞧著她那樣子,很是無語,看來燕婉公主也是個不安分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