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宋端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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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宮道上,一路經過的宮女亦或者是太監們都被勒令站在一旁觀看。

趙雋寒的膝蓋已經被磨出了血, 膝蓋上鮮紅的血跡浸透他單薄的衣衫, 他一步一叩首, 目光始終平視著前方,全然不顧站著的人的視線,他一向都知進退,不過是一場刻意的羞辱, 沒什麼承受不了的。

和鈴早早就背過身去, 不忍再看,眼眶早已紅透,薄肩微抖, 濃重的辛酸漫上心頭。

莫約過了半刻鐘的時辰,趙雋寒才屈膝移到文苑宮的大門口,劉晉站在門邊守候著,朝裡邊喊了一聲, “督主,人已經過來了。”

過了一會兒, 先是一聲輕笑,而後才傳來一道涼薄的聲音, “送三殿下回去吧。”

劉晉應了聲諾, 這才抬眸瞧了瞧面前的人, 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殿下慢走。”

趙雋寒不慌不忙的從地上站起來, 晚冬的正午依舊是很冷, 唇齒早就泛起了白,可這張臉上卻是沒有半點情感上的波動,這樣聲勢浩大的一場羞辱,對他來說竟是什麼都算不上的。

劉晉吃驚於他的表現,不過一瞬就又想通了,這宮裡頭什麼樣的人精沒有?他不僅聰明,還能忍,若是運道足夠好的話,將來成為人中龍鳳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可惜了,早早就得罪了督主。

趙雋寒轉過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文苑宮。

和鈴這才敢回頭,紅著眼凝著他僵直的背影,垂在半空中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她臉上傷口的血跡已經凝成血塊了,方才不覺得疼,這會兒倒是感受到了明顯的痛意。

和鈴自嘲的笑了笑,纖細的手指不由得撫了上去,輕闔眼眸,耳邊還迴盪著宋端離去前的威脅,他不準她治臉上的傷,他刻意的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疤痕,和鈴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和鈴也懶得去猜,宋端那樣的人物不論是過多少年,都是她惹不起的,那就只能盡力躲著了。

和鈴還要回司膳堂交差,她頂著一張可怕的臉回去時,把裡邊的人都嚇了一大跳,一個個的跳離好幾步遠,倒是司膳嬤嬤一點都不吃驚,盯著她看了半晌,才嘆了口氣道:“既然是督主發話的,那就是我也沒有辦法了,你回去好好歇兩天吧,這張臉是做不得送膳的差事了,往後你便留下給廚子們打打下手吧。”

和鈴點頭,“謝嬤嬤體諒。”

和鈴用手撕了撕外邊的血痂,頓時劃痕上的血又溢了出來,她用手抹了抹,半張臉都染上了血跡,她笑了笑,竟也不知自己在笑什麼。

和鈴知道趙雋寒肯定是比她先回來的,她想起來他卑躬屈膝被踩在腳底下的模樣,想起他風輕雲淡接受折辱時的模樣,胸腔中的酸澀感越來越重,她深吸一口氣,指尖搭上門把,輕輕推開門。

趙雋寒坐在地上,背靠在床邊,他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呼吸間也不見起伏,就好似死去一般,白皙至透明的臉龐的額頭上有個清晰的紅痕,血肉模糊。

和鈴緩步走到他身旁,輕輕蹲下自己的身子,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打量著他,近的好像連毛孔都能看清楚。

趙雋寒的睫毛忽然動了動,他輕輕笑了起來,然後緩緩抬眸,問:“看什麼呢?”

和鈴忍了好半天,開口時還是不由得哽咽了,她問:“你是不是很疼啊?”

趙雋寒一愣,搖頭,“不疼,真的不疼的。”

和鈴的手不敢去碰他的傷口,她吸吸鼻子,滾燙的眼淚隨之落下,“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今天如果不是她連累了他,他不至於會被這樣折磨。

不等他開口,她又說:“下次,你不要管我了。”

趙雋寒用手指替她拭去淚痕,神色溫柔的很,沒有說話。

和鈴別過臉,喉嚨乾澀道:“我去拿藥,你的傷很嚴重。”

趙雋寒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只是目光也未曾從她身上移開,她從櫃子裡翻出自己之前調好備用的傷藥,跪坐在他面前,她身上彷彿瀰漫著淡淡的香氣,她神情認真,漆黑的瞳孔裡只能看見他一個人。

不得不說,這個認知讓趙雋寒覺得很開心,連帶著額頭上的傷都沒有之前疼了。

和鈴很快就替他清理好了傷,腿腳跪久了都開始發麻,她準備站起來時,趙雋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力將她拉進懷裡,她往他胸膛裡一倒,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趙雋寒抬起她的臉,仔細的看了看她臉上的傷疤,指尖輕輕在上面摩挲著,一丁點都不害怕他眼裡所倒映的醜陋的畫面,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現在無法做的事,他不想承諾。

總有一天,加諸在她身上的傷痛,他定會讓宋端千倍百倍的嘗還。

趙雋寒嘆息一聲,主動的環上了她的腰,呢喃道:“你怕不怕?”

和鈴垂眸,“怕。”她拉開他的手掌,從他的懷裡出來,打了盆熱水,清洗乾淨沾滿血汙的側臉,上過藥後刀痕很快就結痂了,食指長的傷疤在白皙的面孔上還是很顯眼,宋端應當把控好了力道,並不是不能治愈的那種,只是他下了命令不準治,那她從今往後只能頂著這張有殘缺的臉。

宋端不愧是心狠手辣的西廠提督,對小姑娘下起手來,也真的是狠。

和鈴照了照鏡子,嘖嘖兩聲,心裡想著,可真是夠嚇人的。

她轉過身,笑著問他,“是不是很醜?”

趙雋寒極為認真的搖頭,“不醜。”

她的五官生的好,等將來疤痕淡了些,不仔細看真的不會覺得醜陋。

和鈴只把這話當成寬慰,不過就算是假話她聽著也挺開心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照例是和鈴睡床他睡地。

和鈴將被子拉過頭頂,內心的悲愴突然鋪天蓋地而來,白日裡不覺得有多傷心,這會倒是委屈的不得了。

說到底,她也才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罷了。

她閉著眼,被子壓在眼皮上,淚光溢在眼角處,她想到很多事。

很早之前,和鈴並不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她有疼愛她的雙親,有寵著她的兄長。

和鈴躲在被子裡小聲的啜泣,她不想驚動地上睡著的人,殊不知,趙雋寒並未閤眼,他也睡不著,不是不困,是聽著她小小的哽咽,難受的睡不著。

和鈴朦朦朧朧之跡,想到了遠在江南直隸的哥哥,她的哥哥已經改名了,若想參加科舉就必須得改個名字,上次見到哥哥已經是兩年前,他摸著她的頭,說很快就會留在京城。

和鈴也不知道現今哥哥有沒有過來,哥哥從來不跟她說以前的事,也絕口不提和家的往事,和鈴能知道的不過冰山一角,她記得他們不僅還有大伯這家親人,應當還是有一個舅舅的。

大伯母說漏過嘴,說哥哥長的很像舅舅,外甥總是像舅舅的。

和鈴對這個舅舅沒什麼記憶了,只記得她小時候曾被這個舅舅抱過。

快到子時,和鈴還是沒能睡著,眼淚跟水似的不停的流,偏生她又是那種不出聲的隱忍的傷心,細微的聲響落在趙雋寒的耳裡就放大了許多,他直挺挺的躺著,原不想讓她察覺自己未睡,不過此刻他改變了注意。

趙雋寒從底下摸上床去,大手大腳的環著她嬌俏的身軀,連人帶被的一起抱住,懷裡的人身體一僵,好半天才將腦袋從被子裡伸出來,她一雙杏眼紅紅的,啟唇還未說話之前,他就將手伸到她腦袋後,往自己胸前一按,語氣淡淡的,但還是帶了一絲憐惜,“哭吧。”

和鈴沒能繃住,小手揪著他的衣衫,放聲大哭,她邊哭邊打嗝,“我的臉變醜了。”

“我想回家。”

“嗝,我想我哥哥了。”

哭到最後,她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躲在他的懷抱裡就昏睡了過去。

趙雋寒拍著她的背,偷偷的、飛快的在她的傷口上親了一下。

“別傷心,我會對你好的。”低低的聲音幾乎聽不清楚。

黑暗中他的瞳孔亮的可怕,那是一種深深的執念,彷彿是深淵漩渦般的幽冥。

他閉上眼,念了一遍宋端的名字,忽而笑起,是一種嘲諷至極的笑,是一種冷入心扉的笑。

如深冬臘月的寒冰,如高嶺雪山的風雨,沒有半點溫度。

趙雋寒領了書,客氣的道謝之後便就回去了。

碧青見了他額頭的傷也不驚訝,想來昨天的事已經傳遍整個皇宮,如今不知道的怕也只有端坐在高位上的帝王。

趙雋寒方才出來時,睡在床榻上的人還沒有醒,他不由得加快回去的步伐,懷裡攬著一包書。

他一路上都小心謹慎,並沒有讓人發現。

和鈴已經起床了,她坐在銅鏡面前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面孔,不似昨日那般難過,像是已經緩過來一般。

她抬頭,問:“回來了。”

趙雋寒將書籍放在桌子上,他清瘦的身軀立在她的身後,眉頭漸漸擰起,“你……”他並不會安慰人,糾結了好一會兒,才乾巴巴道:“你……吃過了嗎?”

和鈴一愣,點頭,“難不成你是餓了嗎?”

“不是,我不餓。”

和鈴轉過身,又開始看鏡子裡的自己,傷口結了痂,疤痕扭曲的如蟲子一般。

趙雋寒上前將銅鏡挪開,聲音低沉,“別看了。”

和鈴垂眸,“好,那我不看了。”

……

趙雋寒在他母妃死之前還是念過書的,不過那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他認得字不算少,即便後來苟且偷生的活著的時候也學過不少字,他在溫書習字這方面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趙雋寒站在簡陋的書桌前,窗戶邊還漏著細風,吹得人有些冷,他隨意的翻了翻那幾本書,莫約是幾本聖賢書罷了,隨意挑了幾本出來,他倒是發現了些個捲起的畫卷,慢慢開啟,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後,他輕咳一聲,立馬就又將畫卷收了起來。

下意識的想將畫卷扔出去,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他將畫卷藏到了最底下。

攤好紙筆,壓下心底亂躥的那股血氣,他暗暗的靜下心,面不改色的開始練字。

對於國書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論調,趙雋寒是一向不上心的,也從來不會去認同。

不過古書裡頭的那些治國治家之法,他早就倒背如流,畢竟將來還是用的上的。

趙雋寒的字寫的很醜,歪歪扭扭的不像樣子,他從落筆到完全寫成,眉頭一直擰著,就沒有鬆開過。

這個字,寫的真是不好看。

別說筆鋒了,就連個正形都沒有。

趙雋寒已經許多年沒有拿過筆了,在他連溫飽都成問題的那段時間他哪有精力去條件去練字。

他嘆了口氣,正準備將紙揉成一團給扔了。

和鈴就在這個時候笑眯眯的出現在他身後,語氣歡快的很,笑裡卻沒有嘲笑的意思。

她問:“這就是你寫的字啊?”

趙雋寒用身體一擋,莫名的就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寫的字的模樣。

他別過臉,不吱聲,耳朵慢慢騰起一抹紅。

和鈴笑聲就更加大了,拍了拍他的肩,“你這字寫的不怎麼樣啊。”

他捂嘴假咳兩聲,悶聲道:“我知道。”

和鈴的一雙小手覆在他的大掌上,止住笑,輕柔的嗓音落在他的耳畔,“你拿筆的姿勢不對,我教你。”

她說的頭頭是道。

趙雋寒側目,“你識得字?”

和鈴恩了一聲,“小時候父親教過我,長大後,大伯也請過先生來府裡教表哥讀書,我便也跟著學過兩年。”

趙雋寒望著她喋喋不休一張一合的小嘴,有瞬間的失神,想來在沒進宮之前,她過的應當也是不錯的。

她一筆一劃的教他怎麼落筆,怎麼封尾,不得不說,和鈴能寫的一手好字。

趙雋寒的鼻間漫著她身上獨有的那股味道,他一陣恍惚,忽的想起方才匆匆一暼那春.宮圖上迤邐的畫面,蒼白的臉上浮上兩抹紅,他移開目光,不讓自己多想,專心致志的握筆練字。

和鈴支著頭一言不發的望著他練字,對他的悟性很是吃驚,這下寫的字不說有多好看,但比起剛剛來,也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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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雋寒將她的驚訝收在眼底,暗自笑了笑,之前是生疏之下硬寫的,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可這會就不一樣了。

兩人在屋子裡呆了一整天,趙雋寒讀書練字,和鈴就看著他,偶爾拿著針線縫上幾雙襪子。

和鈴聰慧,早就感覺趙雋寒不一樣了,這兩天他神出鬼沒,總是在算計什麼事情一樣。

面前的這個人,再怎麼不堪,如今再怎麼落魄,身上流著的也是皇家的血。

“你昨天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她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趙雋寒放下手中的筆,想了想才說:“我投靠了趙貴妃。”

和鈴垂眸,拖著長長的尾音,“噢……”頓了半晌,又道:“那你什麼時候……離開。”

這裡太小,始終是容不下他的。

“等春狩,莫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和鈴想他應當是開心的,趙貴妃是一個大的靠山,獨得聖寵,膝下無子。

若趙貴妃將一切都壓在趙雋寒身上,那麼他勢必能得到趙貴妃能給他最好的。

原來,飛上枝頭不過一夜之間的事情。

春狩意味著春天也要來了,會試在早春三月舉行,以哥哥的才華中個進士不成問題,會試過後便是殿試,她總算能看見哥哥了。

只盼著哥哥能中個好名次,只不過她也擔心哥哥看見她如今這張臉,怕是又要心疼了。

當初她進宮,哥哥本就是不同意的,現下就更加惱了,不想了,大不了到時候她戴個面紗或是塗個脂粉遮一遮就是了。

……

汪全被釋放一事,惹得群臣不滿,參他的摺子是一本接著一本,沒有停下的趨勢。

這其中當然是宋端有意放縱的,奏摺一般都經由他手,有些參本他沒有攔下,任由出現在元帝面前。

元帝被這些大臣煩的焦頭爛額,罰也罰過,罵也罵過,可這些老頑固這次硬是不肯退讓,元帝都覺得奇了怪了,平日裡怎麼沒覺得這些言官如此硬氣?

宋端年少連中兩元,才智本身就是超群,他若是算計一個人,便會從頭到尾都給籌謀到了。

這一開始的那些嬰兒可不是隨意找來的,個個都是世家大官家的男嬰,有些竟然是頭孫嫡子,能不讓人氣憤嗎?

他們不會輕易罷休的,何況這些年受汪全的氣也是時候報復回去了,如此好的時機,不可能放過,再者,他們心裡頭也是真的難過,本該是家族裡頭捧著的人物,慘死內宮閹人手中。

元帝焦頭爛額的,只得趕忙將汪全送出宮去,監軍的職位也給扯了,直接讓他隨軍,戰敗了便不許回來,明面上元帝是懲處了汪全,可實際上還是捨不得他死,畢竟培養下一個汪全也是需要花費時間精力的。

權術裡邊最重要的就是平衡,元帝對宋端還是不夠信任,如若不然,早就也將東廠提督這個職位一併給了他。

元帝荒.淫無道,可對權利的把控還是死死地,錦衣衛和東西兩廠都是他親自提拔的,若真的讓他看見有反的跡象,立馬就能將權利收回來。

內侍手裡沒有軍權,他們可以權傾朝野,但是傾覆不了這個國家。

錦衣衛就更不用防備了,一群只能待在暗處的人,何懼之有?

元帝擔心的只有藩王和將軍。

這日下了早朝,元帝便將宋端宣到跟前,有些話不點明不行,揣著明白裝糊塗。

元帝打量著宋端,不可否認當年重用他,除了看中他身上的狠勁,還因為他這張好看的容貌,賞心悅目。

十幾年了,宋端好像也沒多大變化,可他已經是老了。

宋端跪在地面上,一聲不吭的,只等著高座上的人發聲。

計量時辰的香都快燃盡,元帝才不慌不忙道:“宋端,朕知道你想讓汪全死。”

她喜歡趙雋寒,只不過是單純喜歡他那張絕世的臉還是年輕的身軀,偶爾肖想一下也未嘗不可,故此她特地在那幾本書裡塞了些春.宮圖。

趙雋寒是在冷宮裡拿的書,他不可能讓趙貴妃發現他與和鈴的干係,一旦讓人發現他這個弱點就只能任人拿捏。

趙雋寒領了書,客氣的道謝之後便就回去了。

碧青見了他額頭的傷也不驚訝,想來昨天的事已經傳遍整個皇宮,如今不知道的怕也只有端坐在高位上的帝王。

趙雋寒方才出來時,睡在床榻上的人還沒有醒,他不由得加快回去的步伐,懷裡攬著一包書。

他一路上都小心謹慎,並沒有讓人發現。

和鈴已經起床了,她坐在銅鏡面前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面孔,不似昨日那般難過,像是已經緩過來一般。

她抬頭,問:“回來了。”

趙雋寒將書籍放在桌子上,他清瘦的身軀立在她的身後,眉頭漸漸擰起,“你……”他並不會安慰人,糾結了好一會兒,才乾巴巴道:“你……吃過了嗎?”

和鈴一愣,點頭,“難不成你是餓了嗎?”

“不是,我不餓。”

和鈴轉過身,又開始看鏡子裡的自己,傷口結了痂,疤痕扭曲的如蟲子一般。

趙雋寒上前將銅鏡挪開,聲音低沉,“別看了。”

和鈴垂眸,“好,那我不看了。”

……

趙雋寒在他母妃死之前還是念過書的,不過那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他認得字不算少,即便後來苟且偷生的活著的時候也學過不少字,他在溫書習字這方面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趙雋寒站在簡陋的書桌前,窗戶邊還漏著細風,吹得人有些冷,他隨意的翻了翻那幾本書,莫約是幾本聖賢書罷了,隨意挑了幾本出來,他倒是發現了些個捲起的畫卷,慢慢開啟,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後,他輕咳一聲,立馬就又將畫卷收了起來。

下意識的想將畫卷扔出去,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他將畫卷藏到了最底下。

攤好紙筆,壓下心底亂躥的那股血氣,他暗暗的靜下心,面不改色的開始練字。

對於國書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論調,趙雋寒是一向不上心的,也從來不會去認同。

不過古書裡頭的那些治國治家之法,他早就倒背如流,畢竟將來還是用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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