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喊停道。
是他,大島一紀夫穿著黑色的和服,和大島川子穿著白色的和服,出現在李鍾書的視野裡。
“是。”柳生飄雪點點頭,和下屬退下了,開來了黑色的轎車。
“跟我走,去我家裡喝喝茶。” 大島一紀夫用不容否決的語氣,看了一下停著的轎車示意道。
大島桑月看了看李鍾書,看他怎麼反應。
“好,總不會是鴻門宴。”李鍾書點點頭,走了過去。
枝川櫻和大島老師相互看了一眼,也坐了上去。
“你就不怕有詐?”枝川櫻疑惑得道。
“這是柳生飄雪和大島一紀夫演的一場戲。”李鍾書小聲解釋道,“不然你以為什麼轎車來得那麼快?”
“嗯嗯,這麼說的話,就說的通了。”
枝川櫻很快想通了。
……
車子停在了一棟藍白色的別墅前面,佔地相當大,看起來至少三四百平米。
柳生飄雪開啟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李鍾書走了出來,
李鍾書走進院門,二十個紋身的男女小弟,站成一排,對著大島桑月道:“歡迎回家,大小姐。”
大島桑月點點頭,走了進去。枝川櫻也是見慣了這種場面,顯得很淡定。
放眼院子,院子裡有楓樹和櫻花樹,櫻花盛開正濃,微風吹過,櫻花落在湖中的小橋上。
李鍾書笑道:“大島老師,你原來是黑道大小姐啊。”
大島桑月臉色有點陰沉:“這個其實我都不想告訴其他人,現在你知道我這個秘密了。你更加走不掉了。其實現在我們組,基本都洗白了。”
“洗白嗎,一旦入了這一行,金盆洗手沒那麼容易。”李鍾書在心裡道。
……
柳生飄雪,領著李鍾書到了房子的中心位置,看起來像是吃飯或者開會的地方。然後退下了,換了一身黑白的女僕服,給李鍾書等人沏茶,然後再次告退。
大島一紀夫和大島川子坐在一面,李鍾書,枝川櫻,大島桑月坐在對面。
“那麼,李鍾書,你願意入贅我們大島家嗎?”大島一紀夫抱著手臂板著臉問道。
“我不願意。”李鍾書一邊喝茶,一邊淡淡得說道。
“你說什麼?你不入贅我們家,還想和桑月交往。”
大島一紀夫突然拔出了架在客廳的武士刀,架在李鍾書的脖子上。
“父親大人,你這是幹什麼?”大島桑月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擋在李鍾書的面前。
感覺到刀子冰冷,李鍾書面不改色:“我不願意,現在是你女兒單方面喜歡我。你沒有搞清楚問題的實質。”
好淡定的年輕人。大島一紀夫不由得心裡佩服道。
“放下你手中的刀!”愛麗絲衝了進來,拔出了手槍,對著大島一紀夫的眉心。
“老大!”柳生飄雪穿著女僕服也率領著一隊保鏢,衝了進來,對著愛麗絲拔槍。
“飄雪你們,把槍收起來。”
大島一紀夫把刀收了起來,再次坐好。
“是。”柳生飄雪等人把槍收了起來,站在那裡。
“愛麗絲。”李鍾書也道。
“是。”愛麗絲也把槍收了起來,站在李鍾書的身邊。
大島一紀夫感受到愛麗絲的殺氣,佩服道:“這女娃,身手也是了得,真是讓我出乎意料,居然跟著你身邊。”自己的情報工作做得不徹底啊,差點死了。
“大島先生,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我們就廢話少說吧。”李鍾書提醒道。
“那麼,你對我女兒有好感嗎?”大島一紀夫問道。
聽到這話,大島桑月也是緊張得看著李鍾書。
“有,大島老師是一個挺負責人的老師,人也長得不錯,但還不到成為戀人的地步,而且我們是師生關系呢。”李鍾書點點頭又搖搖頭。
聽到李鍾書的讚美之詞,大島桑月的嘴巴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師生關系又怎麼樣,日本畢業後結婚的師生還少嗎?”
大島一紀夫反問道,“而且桑月現在也不是老師了。”
“是這個道理。”李鍾書點點頭。
大島一紀夫嘆了一口氣:“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不管了,不過哪一天,桑月哭著回來,我會上門找你要說法的。”
“……”李鍾書不語。
“桑月,你可以回去教書,我就不管你們了。”
大島一紀夫看了一眼女兒。
“是,父親大人。”大島桑月點點頭。
“那麼,你就在這裡隨便你住上多久,你身上有傷,可以在這裡養傷。”
大島一紀夫看了一眼李鍾書,然後站起來走了。
“嗯,那就謝謝你了。我住一晚就走。”李鍾書道。
大島桑月被她母親拉走,不知道談了什麼。
柳生飄雪領著李鍾書三人,到了客房。
“愛麗絲,你暗中保護我很開心,但是我不喜歡被監視的感覺。”李鍾書板著臉道。這傢伙老是違背我的行動,也得敲打敲打。
“是,下次我會直接在少校的身邊。”愛麗絲低下頭道。
“都是我的錯,才會導致你手掌這幅樣子。”枝川櫻低下頭,坐在那裡。
“知道就好,等下晚飯就交給你喂我了。”李鍾書道。
“嗯嗯。”枝川櫻怕怕胸口道,“交給我了。”
“少校,我也可以。”愛麗絲皺著眉頭道。
“嗯,那就交給你們了。”李鍾書摸摸愛麗絲的金髮。
“嗯。”愛麗絲靠在李鍾書的身上,有點慵懶像只貓。
枝川櫻看著他們這樣,有點羨慕。李鍾書沒辦法這樣對自己。
“鍾書同學,你覺得我這身怎麼樣?”大島桑月突然開啟了房間的門,羞紅著臉問道。
李鍾書聽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大島桑月穿了一身粉紅色的女僕服務服的衣服,裙子還特別短,手捂著裙子。
“額!好看,很萌,但是不適合你的形象。”李鍾書大吃一驚,緩緩得道。這反差萌也太可愛了吧。
“那就行了。今天我就穿這一身了。”
大島桑月挺滿意李鍾書的表情,臉紅得像紅富士一般,低著頭像鴕鳥扎土裡一樣。至於李鍾書和愛麗絲的親密行為,大島桑月已經見怪不怪了。
“話說回來,你和學院長通電話了嗎?她同意你回去當老師了沒?”
李鍾書岔開話題。
“哦,我打給電話問問。”
大島桑月正坐在李鍾書的面前,撥打了電話。
……
“大島老師,你想辭職就辭職,像復職就復職,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沒門。”枝川咲回覆道。
大島桑月知道,這一定是學院院長不滿自己不聽她的話,所以不給自己復職。
“那算了,學院長你不批就算了。”
大島桑月也有點厭倦了職場了,當自己的大小姐也不錯,就是有點遺憾,不能看著自己的學生畢業了。
等通完電話,李鍾書關心得問道:“怎麼樣?”
“學院長不批,她肯定是攜帶私心報仇。”
大島桑月對著李鍾書吐苦水。
“這樣啊,這件事,我來解決。”李鍾書打包票道。
“你能解決?”大島桑月疑惑地問道,不過想起了他解決了之前的雪災的事情,對他有信心,點點頭,“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天,李鍾書給枝川櫻留了紙條,“我有事辦,先走了。我們週一見。”,悄悄離開了大島桑月家,大島桑月發現李鍾書離開了,也悄悄跟在李鍾書的後面。
“大島老師,你不要躲藏了,我發現你了。”李鍾書看了一下躲在電線杆後面的大島桑月道。
大島桑月從陰影裡走出來,“啊,你怎麼發現我的?”
“這個你不用管,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以旁觀,但是不能說出去,也不能干涉我的做法。”
李鍾書先和大島桑月約定好。
“好。我聽你的。”大島桑月點點頭。
李鍾書接著帶著大島桑月在自己房間化妝,然後把自己化妝成另外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大島桑月也變成了十八歲左右的少女。
“你的化妝技巧真厲害,要是可以永遠保持這樣子的妝容多好。”大島桑月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感慨道。
“你想多了,晚上還是要卸妝的。”李鍾書道。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李鍾書化妝成服務員,然後記錄下了枝川咲和大泉家的“交易”——政治獻金。
又過了幾天,又偶然聽到李鍾書給學院長打了電話,然後學院長通知自己回去當老師。
……
學校天台。
“還記得當初我問你,’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嗎?”大島桑月穿著一身銀色的西裝,穿著黑色的絲襪,問道。
“嗯。我記得。”李鍾書淡淡的道。“那時,我回答,我是來尋找失去的東西的。”
“不,你完整的話是,‘我只是一介平凡的學生,我的目的,和霓虹無關,國治而後天下平。我來到這裡,可能只是尋找我失去的東西。’”
大島桑月完整的複述道。
“嗯,然後呢?老師有這才能,不去當特工,真是浪費了。”李鍾書調戲道。
“國治而後天下平,出自《禮記·大學》,‘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你是否是那麼大公無私的人?”
大島桑月目光灼灼。
“怎麼可能,人活著都有私心,世界上沒有真正大公無私的人。除了曾經有一個總理,能夠有十里長街送總理的場面,無限接近。”
“那麼你私心是什麼?”
“我?“李鍾書指了指自己,抬頭挺胸,”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賺點小錢錢,能夠讓身邊的人過得幸福和開心。”
“你說的身邊的人,也包括我嗎?”
大島桑月看向李鍾書,眼睛中印有他的身影。
“我不知道,只是我覺得,你能夠回來當老師,可能是一件能讓你開心的事情。”李鍾書平靜得道。剪不斷,理還亂。心亂了,聲音不能亂。
“嗯。”大島桑月冷若冰霜的臉上,微微一笑,像雪蓮在冰山上綻放。自己和他的距離,就這樣,一點點縮小吧。
……
咖啡廳。
枝川咲穿著黑色西裝,和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披著棕色風衣的少女對對視著。
枝川咲喝了一杯咖啡後,在桌面上放了一張照片:“大泉,我把你叫來這裡,是想要讓你把這個人解決掉,不管採用什麼方式,讓他不能來上學。”
“哦?”楓葉髮飾的女生,看了一眼和金髮女生合照的那個黑髮男生,心裡驚訝得道,是他。
女生強壓住心情,平靜得道。“嗯,包在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