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雅緻,不像其它風月場所那般吵鬧,更像一個品茶論詩的地方,一個又一個如小格子一般的雅間都用上好的檀木雕欄隔著,點著暈黃的燭火螢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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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影子投射在繡著含苞欲放菊||花的屏風之上,有些屏風上已經纏在了一起,若是仔細聽,能聽到一些細碎的嗚咽聲,說明談攏了,這會兒掌事的就會過來,安排兩人進廂房。
趙雅點了三十年的女兒紅,提起酒壺笑著喝下從彎口酒嘴流下的酒。
“將軍,你還有傷,別喝了。”抑相伸手去攔她。
趙雅躲開,眼中盈盈笑意,看向對面坐著的衣冠楚楚的男人,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菊||花臺不愧是燕京城最吃香的情色之地,不淫而誘,才是以情困人的最高境界。
趙雅身子探過長方形的酒桌,腰陷下半寸,支著腦袋,撐著肩膀正好與男人對面,開著水潤的眸子,明顯想勾||引人:“要不要當我男寵?咱倆今晚滾個鋪?”
男人臉頰泛紅,明顯被她驚豔到了,還未組織好語言,趙凌允踏了進來。
趙雅偏過頭看他,痴痴一笑:“二哥怎麼來了?”
抑相起身:“主子,將軍喝多了。”
趙凌允上前將人抱起:“以後小雅要想找男人喝酒,可以直接來找二哥。”
趙雅掙扎著要下地:“二哥,你放我下來,你身上還有傷。”
趙凌允眼中帶笑:“還知道我有傷呢?”
“二哥,我錯了,你原諒小雅。”
“你沒錯,是二哥的錯,我不應該送你到他身邊。”
趙雅也笑起來,而後把頭埋進趙凌允的胸膛。
趙凌允把趙雅放在床上,看著她熟睡的臉龐,想起趙雅情竇初開時好像是向自己說過喜歡。
太后正好賜給他一個美嬌娘,他當然得好好寵幸一番,她從嵐峰偷跑下來,嘴裡心裡憋著一口二哥,我歡喜你,正好撞見,自己察覺到她在窗外,想著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斷了她的情慾,折磨得身下女人愈發熱情。
他看見她面無表情,咬著牙齒,轉身走了,那一夜風雪大,探子來報,小姐死活要回嵐峰練劍,他只說由她。
此後又將她關於靜室兩年,教她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從此之後,自己身邊鶯紅燕舞,女人不斷,只她是自己最趁手的利劍,始終叫著二哥。
她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殺一個大臣,自己始終不放心,推開身上的女人,換了夜行衣獨身去找她,果然,見她被困在房梁之上,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自己親自動手,將那位大臣的脖子遞到她面前,她利落的手起刀落,鮮血濺了些在她下頜處,眼神冰冷。
隨著日子流轉,每次完成任務回來,她都無意識去擦掉臉上的血跡,趙凌允居高臨下溫和的看著她,發現他從小養大的姑娘越來越好看了,這把匕首開始折射出不一樣的光芒。
她第一本兵法是自己給的,第一次拿劍是自己教的,殺的第一個人,打的第一場仗,乃至她這個人,都是我養的!
她有什麼權力離開自己,還敢捅自己一刀,想跟別的男人走。
“你知錯就好。”都沒有實在的聲音,只是氣息在說話,消失在夜晚的空氣裡。
她說得對,他想要的不僅是那一把龍椅,而是整個天下。
這片大地就是一個巨大的棋盤,這上面每一個人都是棋子,連他自己都不列外。
只是他也是下棋的人。
所以,逢場作戲也好,殺人不眨眼也罷,他從未想過要和誰成婚。
不過如今,倒是娶了她也無妨,說到底小雅也是一個女人,娶了她,她就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趙凌允站起身搖了搖頭,走出屋。
隔日,趙雅醒了之後,自己去了靜室。
她不過執行了一次任務,只是這次任務有點長,是活人。
趙凌允每次從靜室出來眼神越來越如同往昔一般冰冷,眼底藏著那些東西逐漸散去,慢慢的,趙雅待在靜室的時間越來越短。
趙凌允開始嘗試著給她下發新的命令,完成的很完美。
直到趙凌允再次用美人計,她也欣然接受。
這盤棋九轉乾坤,趙凌允佈局多年,進退之間,耗盡心血,差之毫釐,便是失之千裡,最後成敗之時,不能讓任何意外出現。
一絲裂縫和一隻螞蟻就可以摧毀一面牆。
趙雅已經站在棋局中央,她的守和攻到底是自己還是陳睿,趙凌允覺得還是穩中求勝的好。
生死榭大戰一年以後。
燕皇安宇達澤以延續兩國邦交,同盟共生之由,望兩國結成姻親,長續盟約,長公主安宇達樂不日將前往陳國挑選夫婿,完成和親大典。
陳帝大喜,甚至派了袁毅作為使臣前往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