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咱們的計劃,您看?”
王子?哪個王子?沈默默聽得有些抓心撓肺,只是沒想到接下來的聲音讓她在暗處頓時瞪大了眼睛。
“鄭兄不必著急。”
這這這……這聲音,怕是有些過分熟悉,這不就是將近十日未見的她的那個便宜狼崽子夫君穆圖嗎?
救命,這鄭籍和穆圖搞一塊去了?任務讓自己幫穆圖登上王位?
頓時千萬種想法自沈默默腦中閃過,怎麼總感覺這一路來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那接下來豈不是還得跟在鄭籍身邊,但她可沒有任務幫鄭籍奪滄瀾國的權。
只是若是現在跟穆圖合作,這可是在西寧國,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廢帝,一旦被發現,豈不是千里送人頭……更何況這小狼崽子還死都要讓自己負責……
“那穆圖王子的意思是?”
“再過幾日,便是西寧國的狩獵節,到時自有人接鄭兄入宮。到時再按計劃行事,豈不更保險。”
“狗子,他們這是想在狩獵節謀反?”沈默默有些方,不是讓自己幫嗎?自己並未出場,這算幫嗎?
“還有,什麼是狩獵節?”
一年四季都在吃瓜的系統聽了做思考狀:“不是謀反,應該是為謀反做準備。還有狩獵節是西寧國為鼓勵國人開弓練箭設定的節日,在這一天裡,誰獵到的東西越出奇越多,便可以獲得越多的賞賜,更有厲害的,可以獲得一定官職。”
“場面大不?”
“全國人民皆可參加,賞賜具有巨大的誘惑力,你說大不大?”
“那萬一有人獵到了東西遭人覬覦被人殺奪,豈不是容易引發國民暴亂事件?”
“所以這一天皇室會派出比尋常多幾倍的兵力去維護治安,當時也不是絕對維護,因為他們還有一點覺得,拿得下東西也要能守得住東西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沈默默:……是個狼國,這麼一個兇狠的國家若是不除,滄瀾國即便有男主在也不安生。
房內的談話還在繼續,沈默默聽了個心滿意足之後,終於打算旋足離開,卻不料剛一扭頭便被人狠狠捏住了脖子。
咳…咳咳……救…命……
呼吸被阻斷讓她臉色瞬間蒼白,生理淚水就那麼滑了下來。
明明應該在屋內的穆圖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手上青筋畢露力道越發大,聲音兇狠得像一匹餓狼,“說,你是誰?”
我他麼,我倒是想說,你倒是……把手鬆開啊!
“快說!”
我*他哥,掐著雞脖子讓雞打鳴你是個人?
沈默默只覺得自己的意識都已經開始模糊了起來,伸手撓著面前的人的手逐漸沒了力氣。
面前的人毫不留情順手把她像扔雞崽子一樣往地上一扔,對著身後的人冷冷道,“帶下去,想辦法讓他開口。”
咳…嘔…狗東西,你死了!
眼瞧著自己被困到地牢裡,燒紅了的鐵熱氣撲面而來的時候,沈默默才真覺得自己太背了太辣雞了簡直拖了整個快穿隊伍的平均得分。
居然開了外掛還能被抓,什麼垃圾系統,居然沒點啟示。
辣雞系統又有什麼辦法呢,瑟瑟發抖。
“我說我說我說,大哥們別激動。”那鐵塊幾乎就要印到自己白嫩的胸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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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其實……”要掉馬甲了嗎?
眼瞧著那鐵離自己又近了一釐米,沈默默赴死一般喊道,”其實我是你們穆圖王子的夢中情人。”
對面幾個人愣了幾秒,頓時露出像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他,下一秒那滾燙的烙鐵便毫不留情地印在了她有些顫抖著的肩上。
沈默默被痛昏之前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侍衛,敲你馬,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許是那眼神過於陰森可怖,那侍衛就那麼一抖,那滾燙的烙鐵頓時將燙掉的皮膚從那具單薄的皮膚上撕扯下來,依舊在發出滋滋地烤肉聲。
暈過去的那人也就那麼一抖,從凳子上滑了下來。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王子自從從滄瀾國回來之後,自己一個人發呆的頻率的確高了一些,難道……眾人眼底都有些忐忑,趕緊向他報告這事。
待穆圖將人從頭到腳的馬甲都剝光之後,被震驚心疼得說不出話來。她…為何自己最開始並未認出她來?不可能
懷中女子面色慘白氣息微弱,肩上那一塊血肉模糊焦肉味不斷地刺激著穆圖,他瞳孔微縮,從心底產生了莫名的巨大的恐慌,她怕是……會恨死自己。
沈默默是被痛醒的,那雙大眼睜開死死盯著頭頂的沙帳,好痛……下手真狠啊,電視上演的都是假的,這痛到極致的後果是窒息昏厥,哪裡還有力氣哀嚎。
翦水美瞳泛起盪漾水波,淚水劃過通紅眼角流入枕中浸溼一片,或許是因為傷口處理不當,她此時感覺自己頭昏腦漲有種感染發燒的感覺。
生無可戀了半晌,沈默默才有心情觀察周圍的情況,自己應該是被撈出來了。那最後自己說的話,那兩個聽了?
敲你馬敲你馬聽了還要拿烙鐵燙老孃,嚶嚶嚶。
不對,那穆圖也知道了?沈默默動了動手指,這感覺,怎麼……掙扎著用手四處摸了摸。
請問誰來告訴她為什麼自己身上現在這麼光,好歹給件衣服啊!
正在沈默默在心中無情咆哮時,門被人從外面退開,行動間頗有些小心翼翼地意味,緊接著就是一股濃烈的中藥味隨風潛入。
沈默默只覺得肩上火燒火辣地痛,頭稍稍一動便扯著肩上的傷,身上也是一陣冷一陣熱,根本沒有心情看來者是誰。
直到那人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一片暗紅色繡金色圖紋的衣角才映入她的眼角。
她眨了眨泛酸的眼,自下而上,才瞧見那人硬朗如刀刻般的下顎,熟悉的眉眼不是那位西寧王子穆圖又是誰呢?
兩人此刻一對視,一時誰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沈默默主要是覺得,這也太尷尬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兩夫妻離婚了,偶然遇見前夫,卻讓對方發現自己過得還不如兩人沒離婚的時候……
好半晌,穆圖終於慢慢有所動作,將手中的藥慢慢放在床頭邊,坐在面前女子旁邊想要將她扶起。
但是沈默默就那麼驚恐的往後一縮,她可記得自己沒穿上衣,但這一縮徹底扯到傷口,痛得她頓時冷汗直冒。
眼瞧著面前女子臉色又蒼白了幾分,當時在宮中略有些圓潤的下顎此刻早已變得瘦削,穆圖眼神又沉了幾許,仔細看,還有那麼幾絲委屈。
輕聲開口,“你…對不起。你別怕,我只是想扶你起來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