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大鬍子進來之後，直接就坐到了丁玲玲的床頭，兩隻腳拖鞋也不脫，交疊著放在床沿，靠在床頭板上。

丁玲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很快又恢復了過來，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實在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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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玲……你來江濱市幹什麼的？是來工作嗎？或者是來上大學的？”大鬍子抓了抓亂糟糟的下巴，像家長審問孩子那樣說道。

“我……”丁玲玲本想說“憑什麼要告訴你”，但是轉念一想，就改口道：“我是來上大學的……”

“哦……那大學裡面肯定是有宿舍的吧？為什麼要在外面住呢，一個人多不方便。”大鬍子的眼睛木然地停在了丁玲玲的裸腿上，兩隻腳尖不住地抖動著，問道。

同時他還注意到了就在床尾胡亂擺放著的一套內衣和一件睡褲，心裡本來還有些緊張，現在放鬆了很多。

丁玲玲抱住了雙臂，靠坐在電視櫃邊上，手指繞了繞髮絲，微微苦笑著說道：“我已經上大四了，要出來實習，但是實習的公司離學校比較遠，沒辦法只好出來找房子租住了。”

“哦……”大鬍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像很認同她的話，只是眼睛依然沒有離開她的腿。

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說出過來的目的，丁玲玲也很配合地沒有問，她不是一個一般的女生，這樣的情況，反而讓她多了好多點子。

“那你的父母沒有補貼給你錢嗎？像我們這裡的環境也不是很好，如果你一個姑娘家，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大鬍子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丁玲玲現在的樣子未免也太淡定了點，本來藉口都已經想好了，現在反而用不上了，就繼續說道，“或者說……”

就是這個。丁玲玲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大鬍子半夜裡過來打擾自己的原因了，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雖然這樣的想法本來就有考慮過，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我家裡很窮的，住在蘇北省的農村，供我上大學就已經很難了，怎麼可能能給我每個月這麼高的房租……”丁玲玲並不是來自蘇北省的農村，只是胡亂編了下，因為她以前就聽說過，蘇北是很窮的，到處都是農村，連吃飯都不能吃飽。

可是大鬍子可是一個地道的蘇北人，聽到她這麼說，就想起了在蘇南的這兩年，當有人聽說他來自蘇北的，大多數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窮”，以為蘇北全都是大片的農田，沒有一個現代化的城市，連坐車都是坐的人力車。家家戶戶都有汽車彷彿是最不可能的笑話。

這些都是偏見，怎麼可能是那樣的呢，要大鬍子說，他老家的街道，甚至要比江濱市的道路都要平整，兩邊的樓房規模也不亞於這裡的大多數地方。

“是麼……”但是像丁玲玲說的這樣的人家，倒不是沒有，哪裡都有因為各種原因導致的貧困，可能是她經常在蘇南省的同學面前被提多了，現在也把蘇北作為了貧困的代表，就顯得有些自卑，“我也是蘇北人，這麼算來，我們也能算是半個老鄉了。”

丁玲玲很“上道”，就順著說道：“那太好了！沒想到還是老鄉呢，我在這裡幾乎都沒有朋友的，能遇到你真的好……”同時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這樣的話……”大鬍子看到她的態度，覺得有戲，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一疊錢，把上衣的拉鍊拉下來，眉毛抬得老高，手裡數著錢，笑道，“我這裡正好有些閒錢，也算是我資助老鄉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收下吧，你是大學生，給我們蘇北人長臉。”

但是這些錢，很明顯不是個小數目，大鬍子為了一次事成，不想出么蛾子，就把自己揹著老婆存的五千塊錢全都拿出來了，在手裡抓了一大把，可謂是大出血。作為“資助”的話，好像有些變味兒了。

丁玲玲幾步就走到了大鬍子的面前，微笑著止住了他數錢的手，但是遲遲沒有鬆開，咬了咬嘴唇，臉上泛起了一點殷紅，小聲地說了一句話，隨後就軟軟地摔到了他的身上。

大鬍子入手就直接可以觸碰到沒有穿內衣的年輕身體。

……

對丁玲玲而言，區區五千塊，根本買不下自己的第一次。

而且，還要在這麼一個骯髒醜陋的人面前做出承歡的姿勢，讓自己嶄新的身體被世俗的汙穢沾染，身體內從未被異物侵入的迷宮，甚至連初潮都還沒有來過，可謂是世界上最乾淨純潔的房間。

這種極度噁心的感覺，反而激起了她的共鳴，近乎自暴自棄地浪費著自己的身體，或許能成為對這個社會不公的最好的發洩。

當粘稠的物質塗抹在皮膚上，注射進幼房內的時候，她有一種想要切開自己的肚皮，把髒掉的內臟送到小海面前的衝動，已經忍不住想要看到那時候的場景。

但是作為女人，和原來完全不同的快\/感，讓她非常驚奇，完全是另一種感覺，她覺得，像她這樣的女性可能天生就喜歡被不純潔的男人攻佔，如果是那種傳教一樣的正式的場景，完全沒有意思。

第二天早上，小海睡了懶覺，本來他應該在早上五點半的時候就去拉客了才對，可是，今早大鬍子沒有來喊自己起床，把五點的鬧鐘按掉之後，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已經八點了，但是他也沒有著急，在床上翻滾了兩下，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要不，今天就不要去工作了吧，馬上去喊丁玲玲出去吃飯去。小海又激動地伸了兩個懶腰，昨晚那一覺睡得簡直舒服，哪怕是今早醒來之後，覺得昨晚實在有些荒唐了，可是，又有些慶幸，好在昨晚有酒精助興，不然發展到這一步，得等到何年何月。

今天，似乎也提起了找大鬍子好好聊聊的心思，因為心情的確不錯。

想到自己單身了二十六年，居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他對這場“初戀”就尤為重視了，他自認為自己還算是個比較專情的人了，而且雖然犯過些小錯，在看守所裡帶過兩個星期，還飄過倡，但是卻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心隨便地交給任何女人，還是一個“心理處男”。

所以，今早洗臉的時候，好好地梳理了一下，不僅把鬍子刮了（下巴下面的還沒刮乾淨），刷了兩遍牙，還沾了點水把頭髮好好地梳了一遍。

對著鏡子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了沒法徹底刷乾淨了的黃牙，至少顏色比以前淡了點。

當他走到客廳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了大鬍子的皮鞋，奇怪地皺了皺眉，幫他擺好，然後轉身走回了大鬍子的房間門口，房門關了一半，裡面卻沒有人，地上有一條已經發黑了的內褲。

小海提起來看了看，已經發乾了硬邦邦的內褲很明顯是大鬍子的傑作。

搖了搖頭，略帶不屑地笑了兩聲，重新扔回了地上，把手在褲子上用力地抹了抹。

然後，走到了丁玲玲的房間門口，她的房門同樣沒有關好，漏了一條細縫，小海頓了頓，然後鼓起勇氣輕輕地握住門把手，往裡推了推。

如果說，散落在房間裡的衣服還可以解釋的話，那麼掉在門口的大鬍子的拖鞋就沒辦法解釋了。

床上乍一看好像是一個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兩人，大鬍子的身體肥胖寬大，正好把身側的丁玲玲擋住了，只能看到的，就是丁玲玲兩條細長的腿，從大鬍子的兩腿之\/\/\/間伸了出來，而大鬍子的手在摸索著什麼，頭勾著好像在用嘴\/\/吸囁著什麼。

小海只覺得現在頭腦發昏，心跳驟停了兩秒，身上的汗水像漲潮那樣從毛孔裡衝了出來，尤其是看到了地上丟棄的幾張黑紅色的面巾紙，唯一的念頭，就是跑到廚房裡去拿菜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