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州。”
教室外面穿來一道呼喚, 鄧州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葉紅玲!
他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周圍的同學, 連忙起身走了出去。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鄧州壓低聲音問道,神色有些緊張。
葉紅玲臉色不太好看。
自從那天和鄧母見面被氣走後,他們一直沒聯絡過, 鄧州完全沒想到葉紅玲會來學校找他。
“我有事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下吧。”
“那好,你等我下,我收拾一下書包。”
鄧州怕葉紅玲再搞出點兒出人意料的舉動,也沒說拒絕的話, 連忙回去收拾東西, 跟葉紅玲除了學校門口。
等到了學校門口,葉紅玲直接開門見山, 說要鄧州給她一筆錢。
“什麼?”鄧州感覺自己沒聽清。
葉紅玲抱著手臂, “我說讓你給我一筆錢,五十萬就行, 給了我,我們兩清, 我不會再來找你,要是你不給我的話,我就曝光咱們兩個的關係,你現在是高三生, 也馬上要高考了, 不想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種事情吧。”
鄧州聽呆了,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我沒錢, 我哪有五十萬給你,我家裡......”
“上次你拍的那些照片還在嗎?”
鄧州愣住,不知道話題怎麼拐到這上面來了。
葉紅玲撫了撫頭髮,“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他是謝塵然,前段時間挺出名的,而且很有錢。”
鄧州當然知道,不過......他不明白這和葉紅玲有什麼關係。
“你突然說這個幹嘛?”
葉紅玲仔細打量著鄧州,突然笑了笑,這個笑容讓鄧州很不喜歡。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拍了那種照片,不是用來威脅人家的嗎?”
“我......”
鄧州心想自己確實有這個想法,但那是為了以防萬一,他覺得自己沒想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想用來警告傅瑞希,如果傅瑞希和陳浩要看他不順眼,到處散播謠言,那他就能拿這幾張照片出來,讓傅瑞希兩人閉上嘴。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要威脅把兩人關係曝出來的,竟然是葉紅玲。
“你把那些照片給我。”葉紅玲直接開口道。
“你想幹什麼?”
葉紅玲有些不耐煩,“去賣錢啊!這種照片不能直接去找當事人,容易暴露自己,但可以賣給營銷號,讓營銷號去威脅他們兩個給錢,到時候就不關我們兩個的事了,謝氏集團總裁的花邊新聞,肯定有很多人想要買。”
“什......什麼......”
鄧州結結巴巴的,完全沒想過這種可能。
“你趕緊把照片給我,我有渠道,等錢到手了,我給你一半。”葉紅玲伸手朝鄧州要照片。
鄧州下意識搖頭,“不行,這樣不行......鬧大了不好。”
他是想過把傅瑞希的事情曝出來,但完全沒想過讓傅瑞希暴露在大眾目光下。
“那你就給我五十萬!”葉紅玲聲音有些大,似乎很急躁:“反正你不給我錢,我就去曝光我們兩個的關係!”
她就是在威脅鄧州。
鄧州搞不懂葉紅玲為什麼突然這樣,他有些煩躁又有些忐忑,不想把照片交出去,又覺得交出去也沒什麼,左右傅瑞希的事情和他關系不大,“我給你照片,我們兩個就兩清吧,至於錢......我給你賬號,你打到我的卡上。”
葉紅玲嗤笑一聲,收了照片就走了。
鄧州站在原地躊躇半天,他有些後悔,但做都做了,後悔也沒用,而且他們家需要錢,他也受到了威脅,這麼做是迫不得已......鄧州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心裡卻仍焦躁煩惱,有什麼東西不上不下,總是過不去勁兒。
............
任鬱清生日這天,約在了一家飯店,謝塵然訂了一間包廂。
沒有請多少人,就任鬱清回國之後認識的傅瑞希幾個孩子,不談傅瑞希和謝塵然的關係,任鬱清還挺喜歡陸以銘和陳浩幾個人,和年輕的一輩在一起多聊聊,都感覺自己能年輕不少,就算去跳廣場舞也有更多活力了。
任鬱清沒讓傅瑞希幾人這送禮,但他說不動其他人別送禮。
趙煜琦的禮物直接送來了包廂這裡,一看就知道是誰告的密。
“抱歉,舅舅,趙叔也是長輩,他就問你在哪裡過生日,我也沒辦法不回答他。”謝塵然表示無奈。
自從任鬱清和趙煜琦相遇後,兩人雖然說開了,也說過不要再聯絡,但趙煜琦顯然還是想補償點兒什麼。
只不過任鬱清從來不搭理就是了。
趙煜琦也懂得分寸,從來不會過於打擾任鬱清,一般都是和謝塵然聯絡,雖然謝塵然也不會經常回應什麼。
畢竟他還分得清誰是他舅舅。
但就如謝塵然說的那樣,趙煜琦畢竟是長輩,而且也不是什麼仇人,和他舅舅也沒鬧出什麼過分的事,所以當趙煜琦低聲下氣請求的時候,謝塵然還真的有幾次拒絕不了,找藉口都找不出來,最後只能簡單回答幾句。
任鬱清對此表示很無奈,他也說過幾次這件事了,但趙煜琦顯然沒有聽進去。
久而久之,任鬱清也不想管了,反正趙煜琦做他自己想做的,他也照舊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任鬱清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重拾書畫讓他更感覺到充實,所以每天都過得很快樂。
吃飯到中途,謝塵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出去接聽了,等回來後,看了傅瑞希一眼,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但傅瑞希總覺得謝塵然看他那一眼,似乎有話要說一樣,但等他想問的時候,謝塵然又收回了視線。
任鬱清生日聚會的飯點很高檔,飯菜是出了名的好吃,一行人吃得心滿意足,肚皮溜圓,趁著夜色正好,想要在外面多逛逛,任鬱清睡覺睡得早,就自己先回去了,他還挺高興,想著自己的生日能讓孩子們聚一起玩。
“小然,你送我回去吧。”任鬱清打算支使謝塵然,“就別打擾他們了,你跟著,他們也玩不好。”
謝塵然:“......”
每次舅舅都會讓他意識到自己不年輕的事實。
其實他沒到三十歲,怎麼就不能一起了。
但想到有自己在,這幾個人確實玩不好,也就沒強留下來。
“走吧,小哥哥們,跟我去別處逛逛~”
陳浩笑嘻嘻的,一手搭在於蔚然肩膀上,一手朝其他人揮手,率先找了一個方向走了起來。
現在難得有這種放風的時間,有理由出來玩,真的又心安理得又爽得很。
路走到半截,幾人突然聽到旁邊傳來吵鬧聲。
“別打了!住手住手!別打了......”
聲音有些熟悉,傅瑞希皺了皺眉,表情有些遲疑。
“我們去看看?”
於蔚然心最軟,不管聽沒聽清這道聲音是誰,都想去看一眼發生了什麼。
傅瑞希點了點頭,“去看看吧。”
幾人繞了一圈走到馬路後面的小區裡,發現偏僻的角落,有四個人在打架,兩個男的明顯佔據上風,其中一個很胖的中年男人被打倒在地,一個人覆在中年男人身上,一直在給他當著攻擊上來的拳腳,嘴裡還求饒著。
陳浩眼尖,一眼就看出被打的其中一人是鄧州,想也沒想就衝了上去。
“幹嘛呢你們?!大老爺們對付一個高中生?!”
兩個打人的中年男人嚇了一跳,見來得有五個人,頓時有些愣住了。
鄧州吐出一口血沫,“幫幫忙,他們騙了我爸的錢,想賴賬!”
今天他想買點兒複習冊還有學習用品,鄧父想著和兒子修補下關係,就說帶鄧州一起出來買,結果竟然在半路上碰到騙他錢的合夥人,立即想就要揪住對方好好說道一下,但明顯對方已經撕破了臉,並不想好言相商。
糾纏爭論間,鄧州拿出手機叫囂著要報警,結果其中一個人搶了手機就跑,鄧州和鄧父連忙追了上去,後來跑到這裡,人是抓到了,但鄧州和鄧父實力太弱,抵不過這兩個人,不僅沒能把兩人制服,反倒被打了一頓。
那兩人見到鄧州喊人幫忙,連忙想跑,但最終還是抵不過傅瑞希五個人,被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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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傅瑞希直接打電話報了警。
於蔚然幫鄧州把鄧父扶起來,看兩人身上都掛了彩,不由得開口道:“要不然你們先去醫院看看?”
“不行!”鄧父連忙搖頭,忍著疼痛道:“錢還沒要回來......”
鄧州面色複雜的看著幾人,又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讓我兒子去醫院吧,我在這裡等警察過來。”鄧父輕拍了拍鄧州,臉上很心疼:“我兒子替我擋了不少......”
傅瑞希開口提醒道:“可以讓他們賠償醫療費。”
“哎,對對對,真的謝謝你們了啊,你們都是鄧州的同學吧,真好,他能有你們當同學,是福氣啊。”
鄧父感嘆著,傅瑞希幾人都沒說話。
鄧州也沒說話。
等警察來了,事情牽扯到詐騙,鄧父要做很久的筆錄,傅瑞希幾人倒不用,例行詢問幾句就沒事了。
臨走的時候,鄧州突然叫住傅瑞希幾個,垂頭艱難道:“謝謝......”
陳浩呦呵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不會跟我們道謝呢。”
鄧州抿唇,臉色有些不好。
“算了,反正總不能見死不救,好歹你也是我們同學。”陳浩聳了聳肩,“不過我還是看你不順眼。”
這回鄧州沒嗆聲,只是忍了半天,看著還像有話說的樣子,他看了好幾眼傅瑞希。
“你有話跟我說?”
“嗯......”
鄧州終於還是點了點頭,“你可以跟我過來一下嗎。”
傅瑞希跟鄧州走到一邊。
“什麼事?”
鄧州扒了扒頭髮,異常煩躁,“傅瑞希,我不想欠你......”
傅瑞希疑惑皺眉:“什麼?”
“我......”鄧州咬牙,下定決心一般開口道:“我拍了你和謝塵然親密的照片,被其他人拿走賣給了營銷號,賣了挺多錢,她答應給我一半,我沒要......我是說真的,我後悔了!就沒要!你不信我可以給你看聊天資訊......”
傅瑞希還算冷靜:“那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是還想讓我感謝你?”
鄧州臉色難看,“我不是這個意思......”
“照片是你給出去的,你拿不拿錢,和你也脫不了干係。”傅瑞希聲音微冷,“你和我說這些,只不過是想要讓自己好過一些吧?要是今天我們沒遇到你和你爸,沒幫助你和你爸,恐怕你巴不得我出事,也不會告訴我。”
鄧州無言以對,他確實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才想要告訴傅瑞希這件事。
“我不會原諒你。”
“我也不喜歡你,一直都不喜歡你!”鄧州大聲起來,“你知道你有多討厭嗎,我真的一直都很討厭你!”
傅瑞希靜靜地看著鄧州,這種眼神讓鄧州感覺很難受,很羞愧。
“我不會跟你道歉的。”鄧州躲開了傅瑞希的視線,“我本來不想拿照片做什麼的,是被人看見威脅了才......”
“照片是你拍的。”
鄧州猛地一窒,突然蹲在地上抱起了腦袋,煩躁地低吼了一聲。
自從把照片給了葉紅玲,他就無時無刻不在煎熬中度過,那幾張照片是他拍的,哪怕他只是想留著自保,但現在照片流出去,確實是出自他手,也是他親自轉給葉紅玲的,所以鄧州非常難受,每天都在想這件事......
葉紅玲找人買了照片,幾十萬,錢不算多,甚至總數不到五十萬,但還是給他打了一半的錢,但鄧州看著到賬的那筆錢,覺得更難以忍受了,他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到這種地步,感覺自己跟犯罪了一樣,非常的難受。
所以不到半天,鄧州就把那筆錢又給葉紅玲打了回去,他覺得這樣就可以欺騙自己,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但今天被傅瑞希等人所救,鄧州又沒辦法欺騙自己了,他又覺得自己欠了傅瑞希的,心裡更加煎熬焦躁。
他想著把一切和盤托出,好洗刷自己身上的過錯,但傅瑞希卻並不接受。
不僅如此,傅瑞希還完全看出了他心底的想法,他就是卑劣地覺得,這樣說出來後,自己會好受很多。
但現在,他不止沒覺得好受,反倒跟受了刑一樣,哪裡都難受,哪裡都不自在。
傅瑞希冷淡地看了眼蹲地嘶吼的鄧州,轉身離開了。
他甚至沒問鄧州那幾張照片給了誰。
不過只要深入地去想一下,傅瑞希不難猜到那個人是誰。
應該是和鄧州有牽扯的那個女人。
鄧州什麼心思,原來傅瑞希搞不懂,但現在他聽鄧州拍了他和謝塵然的照片,就逐漸想明白了。
這個人的心思太敏感了,又膽小又想的多,加上對他一直有偏見,所以想得就更多。
傅瑞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估計說自己早忘了那件事,鄧州都不會相信。
而且他也不想說,鄧州做出這種事,觸及了他的底線,傅瑞希不想再和鄧州這種人有什麼接觸。
就讓鄧州去難受吧,像鄧州這種心比天高,異常注重自己心理感受的人,這件事一定會折磨他很久。
救了人,不代表傅瑞希就心軟不會報復人。
一碼歸一碼,他還分得清楚。
這件事鄧州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會查清楚。”
傅瑞希丟下一句讓鄧州心神不定的話,就轉身走了。
............
他們兩這邊的事情,陳浩和陸以銘幾個都看在眼裡,但是聽不清兩人都交談了什麼。
等傅瑞希走過來,陳浩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著鄧州如喪考妣的神色,直覺發生了什麼大事。
傅瑞希聳了聳肩,“沒什麼,就可能我和哥的關係要曝光了。”
“啊?!”
陳浩雙手按著傅瑞希的肩膀搖晃:“這還不算什麼大事?你馬上就要高考了啊,可別節外生枝了!”
傅瑞希:“你還會節外生枝這個詞,可以啊。”
陳浩:“......希希!”
傅瑞希拍拍陳浩的肩膀,“沒事兒,上次我不是在網上出過事,那之後哥說他找了不少人盯梢。”
季臨風忙問:“什麼意思?是如果有人要發關於你們的訊息,謝塵然都會有渠道收到通知?”
“對,反正我們也不是明星,要盯梢這些很容易。”傅瑞希點了點頭,“所以真的不用擔心。”
陸以銘指向還抱頭蹲在地上的鄧州,“那他怎麼回事?”
“心裡難安。”傅瑞希看一眼,“我沒告訴他有人盯梢的事,照片是他拍的,總得讓他享受擔驚受怕的感覺。”
“哇,希希你好壞哦。”陳浩捶了傅瑞希肩膀一拳,“竟然立即給鄧州擺了一道。”
“他活該。”季臨風罵了一句。
於蔚然立即贊同的點點頭,“是活該。”
傅瑞希沒說話,這件事要不是謝塵然太把他放在心上,擔心他再受到同樣的傷害,所以未雨綢繆,早就有所準備,不用擔心兩人的關係被曝光出來,那恐怕就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若是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都可能會被輿論壓倒,雖然鄧州確實沒那麼壞的心思,就是有一堆劣性心理,但他做了就是做了,沒什麼可指摘的,也沒什麼可值得同情和原諒的。
不管鄧州如何被恐懼折磨,傅瑞希都不打算再理會,叫著幾人一起離開了。
............
剛回去,傅瑞希就去對門找了謝塵然。
他得跟謝塵然說一下這件事,而且吃飯的時候,謝塵然中途接的那個電話,總讓傅瑞希有些掛心。
傅瑞希坐在謝塵然床上,說完之後,發現謝塵然表情一點兒都沒有變化,顯然並沒有很驚訝。
“哥,你知道了?”
“嗯。”
“是吃飯時那通電話?”
謝塵然靠在書桌前,雙臂環胸,望著傅瑞希沒說話。
傅瑞希皺了皺眉:“怎麼了?”
謝塵然收回視線,“沒怎麼,希希你不用擔心,我讓人把照片銷燬了,而且也讓人在找賣照片的人。”
“這個我不擔心,賣照片的人也能很快就找到,我大概知道是誰,叫人往那個方向查就行了。”
傅瑞希站起來,走到謝塵然面前,“但是哥你不對勁。”
謝塵然突然伸手,把傅瑞希抱了個滿懷,低聲道:“如果照片曝光出來,你想過會怎麼樣嗎?”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傅瑞希笑了笑,“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不就相當於公開......”
“那不一樣。”
謝塵然伸手按住傅瑞希的脖頸,輕輕按壓揉捏,低聲道:“他們會抨擊你,侮辱你,任何惡意的揣測都會衝著你而來,最惡劣難聽的話都會朝你身上扔,也許會把你想象成被包養的學生,而不是認為我們在認真戀愛。”
“哥......”
傅瑞希想起來,卻被謝塵然給按住了。
謝塵然不想讓傅瑞希看到他眼底的冷光。
剛接到訊息的時候,謝塵然有一瞬間想過,要不然就放任去曝光吧,讓所有人都知道希希是他的,但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的曝光了,受傷害最大的人,絕對不會是他,而是他的希希,他不能那樣做。
一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成為威脅傅瑞希的枷鎖,成為審判他的道德準繩,謝塵然就控制不住滿身戾氣。
如果傅瑞希再大點兒,情況都會比現在好太多。
他比傅瑞希年長的十歲,永遠是他跨不過的鴻溝,只要他的希希和他在一起,別人就會在這段關係上妄加猜測,一個高三學生,一個謝氏集團的總裁,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卻談起了戀愛,恐怕是個人都要多想一下。
能傷害傅瑞希的緣由,竟然出自他身上,這讓謝塵然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謝塵然低頭吻了吻傅瑞希的脖子,包括我自己,也不行。
傅瑞希抓住謝塵然的頭髮,讓自己能夠看到謝塵然的臉,“哥,沒人會傷害我,不是你在保護我嗎。”
謝塵然看著傅瑞希,“嗯,我會一直保護你,所以你要永遠待在我身邊。”
傅瑞希眨眨眼,“哥你在說什麼,我當然會待在你身邊。”
“我說的是永遠。”
“是永遠。”
謝塵然啞聲道:“乖了。”
隨即捧著傅瑞希的臉,深吻了下去。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