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六零零.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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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來的一路上葉爾都感到很平靜,一種說不出來的平靜,很靜很靜,靜到彷彿什麼都聽不見了,單獨存在在一個世界裡,這個世界別人進不來,她出不去,就像夢。

甚至很多時候,她都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車上,為什麼會坐車,她有時候想,自己不是在學校看書嗎?應該還有作業沒做完啊,為什麼要回家呢?

哦,對了,她要回家,回家就能看到爺爺了,

她本能地往自己租的小閣樓裡走,越是走近越是害怕,越走近越是恐慌,走著走著心像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難以向前挪一步,明明那麼近,卻又那麼遠,彷彿一輩子都走不到,可一眨眼,她就站在了自己租的小屋子裡,屋子裡冷冰冰的,安靜的像世界末日一樣。

她有根神經突然就崩潰了,心慌的整個世界都跟著旋轉起來。

“不對,不對,爺爺不住在這裡,爺爺不方便爬樓的,對了,李言,爺爺住在李言那裡!”她自語著,瘋了般的跑出去,跑到李言為她租的那個八樓的乾淨套房,爺爺住在這裡。

她拍打著門,一直敲一直敲,手的敲紅了,可依舊安安靜靜的,沒人過來開門。

“爺爺,開門,我是二子啊!”她焦急地喊著,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爬了滿臉,“爺爺開門哪,我是二子!爺爺開門!”

她一遍一遍地念著爺爺開門,可那扇門一直緊緊閉著,她敲的手血肉模糊也不覺得疼。

直到李言聽到聲音開啟房門出來,“葉爾!”他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心跟著緊緊揪住,“葉爺爺已經回家了!”

“回家。”她突然像是醒了似的,“回家,爺爺回家了!”

她松了口氣,嘻嘻笑著對李言說:“對呀,爺爺回家了,我也要回家了,回家找爺爺了!”

李言見她神態不對,一摸她額頭,燙的嚇人,“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不要,我要回家找爺爺,爺爺還在等我做早飯呢!”她連忙往後縮,掙開他的手,“李言哥哥,我要回家了,爺爺在家等我,等不著我該著急了!”

說著撒腿就跑了,李言哪裡放心她一個人就這樣走,連忙追了上去,路上找了個藥店給她買了退燒藥、感冒藥和紗布,在車上給她吃了兩粒,她吃過藥之後總算是安靜的睡著了,一路上睡的極不安穩,他輕輕地替她包紮了傷口,夢裡她似乎察覺到了疼,輕輕地哼著。

一路護送她到了鎮上,就要下車走一段路了。

她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要往家走,只本能地向前走著,木然地向前,李言極度擔憂,他已經從家人那裡得知葉爺爺去世的訊息,當時他就懵了一下,首先想到的就是葉爾能不能受得住這個訊息。

本來他應該趕回去的,可擔心葉爾,像是知道她一定會回來這裡一樣,在這裡等她,沒想到還真的等到她。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葉爾遠遠就看到院子裡院子外,裡裡外外站滿了人,門口走廊的門簷上昏黃的燈光亮著,遠遠的就聽見裡面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是姑姑和爸爸的聲音,還有其他人在哭,嘴裡還喊著什麼,她聽出來,裡面有奶奶的聲音。

這場景是那樣陌生,像電視劇一樣,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她一出現,所有人的都回過頭來看著她,自動給她讓出一條路。她就站在門口,歪著腦袋呆呆地看著安靜地躺在木板上一動不動的爺爺。

爺爺穿著平日裡穿的衣服,只是不再像平常那樣邋里邋遢,而是很整齊地平躺著,衣服都整理的沒有一絲皺著,鞋子襪子都是整整齊齊的,臉上蓋了折金元寶的那個紙,只有手露在外面,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就像睡著了。

這一套都是秋天的衣服,現在是夏天,爺爺那麼怕熱,穿這麼多,爺爺不熱麼?她走過去,手覆在爺爺的手背上。

爺爺的手很涼,冰涼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那溫度冷的就像裝著冷水的玻璃杯,又像她小時候跟爺爺在河裡撿的鵝卵石,不論怎麼搓怎麼揉怎麼捂,依然是冰冰涼的,就是無法溫暖起來。

她慌了,心裡無比的恐慌,一直用手緊緊握著爺爺的手,推著他的身體叫:“爺爺,我家來了,爺爺,我家來了你醒醒別睡了,我去給你做早飯了,爺爺你別睡啊!”

這種恐慌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該往何處去,它就一直盤繞在葉爾心裡,越繞越濃,越繞越密,最後就像纖細堅韌的絲,緊緊緊緊地纏住她,勒的她疼勒的她血肉模糊,彷彿要將她的心給切斷了,切成無數個碎片,一片一片撕得粉碎,疼的她那顆心彷彿就不是她的了,彷彿離開了她的身體,又彷彿是她的靈魂離開了她的身體,感受不到任何的知覺,聽不到,看不到,聞不到,最後失去了痛覺。

她一直用力推,一直推,可爺爺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急了,小時候她常常跟爺爺玩這個遊戲,爺爺裝作睡著了,她一推,爺爺就笑呵呵地起來對她扮鬼臉說:“哎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小葉爾便高興地咯咯直笑。

“爺爺你起來啊!”她拉著葉老頭的手,拽著他起身,臉上蓋著的一沓厚厚的黃色紙差點掉下來。

四周的人趕緊拉住她,“別讓她拽啊,趕緊拉住她,這哪能拽啊!”

葉爾著急地看著四周的叔叔伯伯嬸嬸:“爺爺躺在這裡不舒服,爺爺最喜歡坐後門的搖椅了,我扶爺爺到後門去!”

有人見她回來,早早就大聲地喊道:“李奶奶,二子回來了,二子回來了唻!”

李老太聽到叫聲哭著從房間裡跑了出來,見到她就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接著揪住她的頭髮握著拳頭劈頭蓋臉地就朝她的臉她的頭砸了下來,口中哭喊著:“你不孝!你不孝啊!你爺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去看你呀,你怎麼丟下你爺爺一個人走啦?他最疼愛的就是你啊,你這個沒良心啊,他死前喊的都是你名字啊,就怕你受一點委屈又怕你將來找不到好婆家啊,天天唸叨的就是你啊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啊,怎麼就扔下你爺爺一個跑啦!”

她一邊哭一邊捶打,不斷地搖著葉爾的身體,手中揪出來一撮一撮的頭髮。

所有人都阻攔不及,沒想到李奶奶會突然從房間裡跑出來打她。

葉爾就像個死人一樣被李老太捶打著一點都不知道反抗,彷彿被打的那個人不是她,也彷彿不知道痛一般,眼睛只呆愣地看著爺爺,像是在等爺爺起來,每次奶奶打她,爺爺都會攔在她身前,不讓奶奶打她。

可是爺爺一動不動,不論李老太怎麼捶打她,頭髮揪下一撮又一撮,爺爺依然像沒有聽見一樣,安靜地躺在那裡。

眾人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反應過來後連忙過來拉扯,李言連忙勸著李老太,企圖將她的手掰開,扶到一邊去,也知道李老太剛失去老伴傷心過度。

旁邊的鄰居都拉著勸著,叫李奶奶節哀順變,說:“小孩子不懂事,也不知道爺爺說沒就沒了,現在保重身體要緊,別哭壞了身體什麼的。接著說這孩子確實不懂事什麼的,怎麼能丟下爺爺一個人自己跑出去玩呢?老毛蟲從小最喜歡的就是她了,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口裡怕化了,從小就騎在爺爺頭上長大的。”

也有人說,“是啊,我看就該打,你看爺爺去了,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有,你沒看到她爸爸哦,那是真哭,哭的傷心哦,唉,從小最孝順的就是昭平了,還有那大孫女和小孫子,一回來就在爺爺跟前哭,哪個不是哭的像淚人似的,就這老毛蟲最疼的二子,一滴眼淚都沒有哦,真是想不到啊!還是個大學生咧,我看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疼她有什麼用啊,老毛蟲一點福氣都沒享到!”

這些事這些人這些話彷彿都與葉爾無關,她就那麼傻呆呆地看著爺爺,直到混亂中被李奶奶一拳擊中頭部,因為送推之力一下子摔在地上,李言接之不及,眼睜睜看她腦袋和水泥地之間發出咚一聲巨響,一時間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她還發著高燒呢。

她只覺得腦袋裡彷彿有一個地雷炸開了似的,暈暈乎乎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她睜大了眼睛想看清楚爺爺,手握在爺爺手上。

爺爺說,她是爺爺的貼身小棉襖,爺爺現在這麼冷,她就用自己的手來溫暖爺爺,爺爺就不冷了。

她看著爺爺,嘴角輕輕上揚,開心地笑著,眼前終於從一片白霧轉化為黑霧,爺爺的影像在腦中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淡到後來就和黑霧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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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被眾人拉開坐在正堂的椅子上依然在撕心裂肺的哭,一遍一遍地喊著:“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死了我們都乾淨了,你幹嘛要害你爺爺啊!老頭子!”

很多人都被李老太哭的心酸,知道葉老頭坐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去看孫女,孫女卻追著別人把爺爺一個人丟下,一時間對葉爾的責怪都達到頂點。

見她還在那趴著,都口氣不善地兇道:“還在那趴著,還不快起來,你爺爺要收棺了!”說完伸手就過去拉她,拉著她往旁邊一甩,被李言接住。

這些人都是村裡長輩,李言作為小輩不好喝斥,只皺著眉沉聲道:“她還發著高燒,你動作輕點。”

那人剛好諷刺,待看到葉爾的臉色嚇了一大跳,之間她雙目緊閉,面色青白,整個人已經燒的不醒人事。

嚇得他趕緊對李老太喊:“四姐四姐,別哭嘍,快來看看你家二子是怎麼回事?剛剛個是打重嘍,現在怎麼一動不動,我看是不是打到哪裡昏過去嘍?”

“讓她死,她死了才好哦,我養這個不孝的丫頭幹什麼哦,她爺爺死了她都不在身邊我還要她幹什麼哦,養她什麼用啊!”李老太坐在正堂椅子上拍著大腿哭嚎,李爸看到女兒這樣嚇了一大跳,連忙跑過來看,一摸她額頭:“我地個天唻,這頭燙的都能燒死人了,快快快,趕快給我抬進房裡去,趕緊去喊醫生!”

“是不是衝撞到了?”

“真是邪門咧,是不是她爺爺不高興她不孝找她來咧!”有鄰居的三姑六婆這樣猜測。

村中有名望的長輩一看她手背上掛鹽水時尚未撕去的白色膠布,心疼地說:“你們一個個嘴巴啊,就沒一句好聽的,這孩子恐怕是生了病從醫院裡趕回來地,這手上針眼和膠布還是新鮮的,你看這上面血,估計也是她著急之下拽地,手拽成這樣流了這麼多血都不曉得疼,你們看看她的手,血還沒結痂呢,發燒燒成這樣你們都不曉得心疼,還在這裡說風涼話,這孩子從小多可憐你們都不曉得啊!”

旁人一看,果真如此,也都不說風涼話了,一個個的都說:“也是,從小就這丫頭孝(孝:農村對孝順的簡稱),買給老毛蟲地補品挺他講都是用她獎學金買地,老毛蟲天天在我們耳邊講!”

“行了行了行了,都別講了,趕緊到徐村把劍鋒(醫生的名字)叫來,別燒的哪裡怎麼樣了就不好了!”村裡德高望重的老人又說。

眾人應是,李爸摸著她的額頭,著急地對李奇喊,“奇奇,快,快去徐村將徐醫生叫來,跑快點!”

李奇看著二姐那樣也有些害怕,二話不說,連忙跑出去喊一聲。

葉爾是連夜趕回來的,此時天已經墨黑墨黑的,農村裡的馬路都沒有路燈,除了李家村頭老李家燈都是亮的之外,周圍還是昏暗的一片。

李村到徐村也不過沒一會兒,劍鋒老醫生便被李奇給請來。

劍鋒老醫生也六七十歲了,衣缽都傳給了他的兒子。

他上前摸了摸她的頭,嘖了下嘴:“怎麼這麼燙啊?這別把人給燒傻了!”然後趕緊從醫藥箱裡掏出注射器和一些藥瓶,將針頭放在鋁製的金屬盒裡交給李爸說:“快用頂開的開水把它燙一燙!”

然後手腳利落裡用醫用小剪刀從一個透明的大玻璃瓶夾出一塊棉花絮,對著葉爾的額頭擦拭起來。擦完臉,又叫其他人都出去,對李媽媽說:“把她衣服都解開,脫了。”

李媽媽也不敢怠慢,趕緊將她衣服釦子解開脫了,用被子蓋到她胸口,李醫生又夾出一個棉花球從她頸脖到鎖骨下面都一一擦拭,然後將用剪刀夾出幾個棉花球放在裝鹽水管子的膠袋上,吩咐李媽媽說:“你用這些棉花球給她擦,讓她降溫。”自己將鹽水掛在蚊帳的鉤子上,給葉爾打起藥水來,又用燙好的注射器給她打了一針。

做完這一切,劍鋒老醫生才邊收拾著醫療器具擔憂地說:“這要不行天亮還要送到大醫院去,這燒的也太厲害了,又受到這樣的刺激,唉!”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看著葉爾臉上被李老太打的青青紫紫的傷,“這麼小的孩子,從小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你們怎麼還捨得打她呀,這要是我孫女不知道要多疼她,打成這樣,唉,這要打傻了你們就開心了!”

醫生輕輕一摸,“這頭上怎麼還有血,我地個天,這是誰下的手,這麼重,這可是你們親生的,你們怎麼下得去手啊,這麼乖的孩子怎麼打成這樣,這要趕緊送醫院!”

“這又不是打的,是剛剛她自己摔的!”李明珠站在一旁冷冷地說。

徐醫生臉上盡是悲憫,“這孩子非得被你你們摔成腦震盪你們才開心!”

“都說了不是我們摔的!”李明珠生氣地說道。

李媽媽一邊替葉爾擦拭身體一邊紅著眼眶說:“從小到大我一根汗毛都沒動過她的,哪裡會打她?”

“你是一根汗毛都沒動過,你可知小孩子心裡是怎麼想的?你生了她不養她,把她往這送往那送,你以為孩子小就不懂啊?我跟你說,你不曉得這孩子有多聰明,你以為她不懂,我跟你說,她什麼都懂!”劍鋒老醫生向來是個直脾氣,有什麼說什麼,因他醫術是附近幾個村最好的,村民都十分尊敬他。

李媽媽訕訕地掉著眼淚,劍鋒醫生又說:“哭!哭有什麼用?這麼好的女兒都不知道好好對待,現在哭有什麼用?現在趕緊把她送到醫院!”

李媽媽為難地說:“現在家裡亂成這樣,哪裡有人把她送醫院,明天一早就要有很多親戚來,都要招呼,還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忙。”她無奈地嘆口氣:“這丫頭怎麼這麼不省心。”

“她不省心?”徐醫生氣憤地說,“這小丫頭是最省心了,從小你們什麼時候管過她?”徐醫生也知道現在李家的情況,確實走不開,嘆氣道:“先等她醒來再說!要是醒不來趕緊送到大醫院去!”停了一下,看到葉爾臉上的傷,又氣憤地說:“李四姐(李奶奶的名字)一輩子都是這個火爆脾氣,說了多少遍都改不了,從小就喜歡打孩子,要不是還有那個老毛蟲疼著她啊,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活成什麼樣了!”

說到這,劍鋒老醫生聲音也哽咽了,也不知是想到堂屋裡去世的葉老頭心有所感還是可憐葉爾,他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現在連唯一疼她的老毛蟲都走了,丟下她一個,這丫頭心裡還不知道多難受在那,又是從小受了委屈都悶不吭聲的,有什麼苦就她自己知道,你們這些當大人的一個個都沒對她盡到責任不說,就知道怪她打她,老毛蟲走了最傷心最難過的是哪個你們個曉得?”他指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葉爾大聲說:“就是她!”

房間裡除了高燒昏迷的葉爾,就只有李媽媽和劍鋒老醫生兩個人,其他人都在堂屋裡給葉老頭封棺,根本沒心思照顧到葉爾。

過了一會兒,李媽媽也被叫到堂屋幫忙,劍鋒老醫生對李家人千叮嚀萬囑咐,要是天亮了她燒還不退,一定要送到市裡大醫院去,一刻也別耽擱。

天快亮的時候,響鼓喇叭樂隊都吹吹打打地響了起來,各方的親戚都到了,李家人更加忙碌起來,李媽媽要接待客人,還要安排種種事宜,哪裡能顧得了躺在床上的葉爾,就交代閒著的李明珠來照顧葉爾,看著她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趕緊告訴李媽媽。

李明珠點點頭答應,看了床上的葉爾一眼,開啟膝上型電腦,坐在電腦前上網,看鹽水還有大半瓶在,滴啊滴的估計不要一個小時都滴不完,也就玩起電腦來,想起來的時候就抬頭看一眼鹽水掛完了沒,況且劍鋒老醫生已經給她打了針,也掛了兩瓶鹽水,還開了退燒藥什麼的,她根本就想不到葉爾會嚴重到怎麼樣什麼的,也就沒放在心上。

其實看到李奶奶在打葉爾的時候,李明珠在一旁看著心裡甚至是叫著痛快的,心裡希望打的越狠越好,她在家裡受夠了爸爸媽媽動不動就說,你不學你妹妹多懂事,考上b大,你再看看你,大專出來後整天呆在家裡混,叫你考個老師都考不上。

都說人比人氣死人,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自己的優點和缺點,這樣每天被老爸老媽唸叨著什麼都不如妹妹,李明珠本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心中的憋屈使得她對葉爾的怨念簡直深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當然,只是看她不順眼,一輩子都不會順眼的程度,雖然打的挺解氣挺過癮,可從沒想過要妹妹怎麼樣,她們畢竟是親姐妹,沒有深仇大恨,沒有到恨不得她死了的地步。

葉爾被送進醫院是在第二天的上午,期間高燒一直沒退過,還是李言擔心她的情況,一大早過來看她,才發現她已經燒的人事不知,陰沉著臉焦急地將她送往醫院。

醫生告訴他,病人送來的晚,燒的太嚴重,醒來後,會有一些其它後遺症,可能大腦會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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