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獅子聞言, 通人性的放下了戒備, 趴在地上, 懶洋洋的甩了甩尾巴, 藍眸微微眯起享受頭頂陽光的照射,底下的小獅子正在玩耍抬起頭就看見了呂布正盯著他。
“嗷!”它衝著呂布叫了一聲。
長時間的餵養和親近,小獅子對於呂布已經很熟悉了,眼睛一直看著他,鼻頭動了動, 一個滾從大獅子的懷中鑽了出來,從亭中角落裡用嘴拽出一玄鐵大盾。
看見小獅子後腿使勁的樣子, 呂布順著角度一看,發現正是自己義父的大盾, 一臉蒙逼,這是拿來當窩了?
“吼!”大獅子睜開眼睛看向身後的小獅子, 一個前爪將它拍了回來,教訓道。
小獅子放下口中大盾,一臉不服氣的嗷嗷叫,它就是想把自己新得到的小窩給好夥伴看一下,怎麼了。
呂布不捨的看了一眼大獅子懷中打滾的毛糰子, 抬起頭看見賈詡若有所思的樣子, 清咳一聲:“走吧。”
賈詡聞言跟在了他身後,臨走之前他轉頭看了眼亭中的兩隻白毛獅子。
大月是半月之後,賈詡在每日教導呂布之後閒暇的空餘時間,外面嗯廂門被敲響了, 開啟一開,外面彎腰的宮人行了一禮。
“賈夫子,將軍有事請您過去。”
賈詡一點都不意外,他已經考慮了半個月時間之久,那位將軍恐怕也想知道了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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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勞煩眾位了。”
片刻之後,換了套新衣服的賈詡在宮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書房外,寂靜無聲,房內傳來沙沙的翻書聲。
突然,房門傳來冷靜的聲音:“嗯?來了?”
為首宮人行了一禮:“夫子已經到了。”
“進來吧。”
賈詡在宮人們的示意下推開門,一進門率先是黑金相間的垂幕,兩旁木製窗戶大敞,蓮花池上的清風一吹,飄飄揚揚露出柱子底部的玄鐵武器。
賈詡一踏進來目光不由自主就被上首的黑甲男子吸引了視線,俊朗的五官因為在家的緣故微微柔和,一雙黑眸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公文,是不是拿起旁邊的筆批改什麼。
那男人聽見開門的聲音後放下手中公文,雙手交十在下巴處,目光如炬掃過門口處一動不動的賈詡。
黑甲白翎,男人頭戴玉冠披著長長的白翎,盔甲透著血光,光是坐在那裡表示煞氣沖天,然而後者眉目清明,顯然是意志堅定之人。
男人目光看向了他,賈詡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眼睛黑的嚇人,任何動靜在這雙眼睛下面無所遁形:“思考地怎麼樣了?”
賈詡感嘆自己看到的畫面:“將軍,實乃神人”
只是單單一個人端坐那裡,看的人便從他的身後看見了戰場上屍山血海的景象,斷槍,長旗,落日,讓人看的眼熱。
謝離歌嗯了一聲,隨後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挑眉道:“你過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賈詡搖頭:“當然不是。”
謝離歌動都沒動目光緊緊的看著賈詡的動作,看著後者堅定的目光,他選擇繼續等待後者的話語。
“小人,有一事想問將軍。”
“請講!”謝離歌點了點頭:“來人,入座。。”
賈詡坐在了柱子的下面,一安頓好,門外的宮人彎腰送過來了茶水,等宮人走後,賈詡端起茶水飲了一口。
“將軍行事,為漢否?”賈詡直接了當的說道。
聽到這話謝離歌笑了,他知道賈詡這傢伙兒是真的考慮到他幕下當謀士了,這句話顯然是他提出的疑問,想來如果他回答不滿意的話,以這位的心性恐怕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爽朗的笑聲迴盪在房間,聲音之大,外面的宮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賈詡把玩手中茶杯,沒有出聲。
笑聲漸歇,謝離歌收回臉上的表情,目光堅定的看著下面的賈詡,擲地有聲地說道:“為漢!”
“蒼雲信條第一個便是不會叛國!”
他目光透過著門口看向了被層層疊疊的山關,他看見了未來風雨飄零中的大漢,強敵環伺,卻依舊保持著自己不屈的驕傲。
賈詡反問:“漢未亡否?”你認為大汗不會亡嗎?
這位高瞻遠矚的謀士顯然透過現在這些線索明確的看出了未來的大漢必定會滅亡,他目光掃過上首的謝離歌,等待他的回答。
誰知,謝離歌哈哈一笑,笑完,認真道:“她倒了,我就將她扶起來!”
聲音中透露對自己的自傲卻不令人反感,賈詡在下面清楚的看見在說道大漢兩個字的時候,那雙黑眸裡閃過了一絲柔和,看的出來,這位將軍說出是自己所想。
大漢倒了,他就將其扶起來。
城牆倒了,他就在這裡守著。
賈詡愣愣的看著狂傲的謝離歌,內心百感交集,嘆了口氣:“將軍,大義也。”
若說賈詡沒有做過匡扶社稷的夢那是不可能的,每一位曾經經歷過漢朝繁華的文人都會有這樣的夢,賈詡無數次都曾在夢中回想那繁華的洛陽,那長長的人群穿梭在燈火通明,香車簪纓,若是以後的賈詡聽見這番話定會頭都不回的離開,經歷了風風雨雨讓他惜命,大漢滅亡乃是必定的事實。
只可惜現在聽到的是年輕時候的賈詡,心中還有那番熱血還沒有被狠狠的掐死,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被謝離歌斬荊截鐵的話給說服了。
“願,將軍得償所願。”賈詡站起身行了個謀士面對主公的禮。
謝離歌同樣站起身,收下了賈詡的禮,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目光炯炯的看著賈詡,挑起唇角說道:“你說錯了,應該說願我們得償所願。”
願這片山河如故,願這盛世安享太平。
這場談話過後,賈詡就離開了謝離歌的房間,回到了自己房間發現呂布早已經等待了裡面,正抱著自己的盾,看著不遠處的蓮花池。
呂布看見賈詡回來了,抬起頭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義父喊你過去的。”
“對。”
“你要成為義父的謀士了嗎?”
“小將軍知道了?”
呂布往旁邊挪了挪,聽見賈詡的問話,十分老實的搖了搖頭:“沒有,我猜的。”
為了防止賈詡不信他特地開口解釋了一番。
“義父想要謀士很久了,不少人都曾經到將軍府自薦都被義父拒絕了,你是他第一個主動說出肯定的謀士,他不可能讓你離開的。”
呂布看的清清楚楚,謝離歌絕對不會讓一名涼州人士的謀士離開涼州,無關私怨,而是如果謝離歌未來想要繼續招攬謀士的話,絕對不能讓賈詡離開,要麼後者永遠不會投靠他人,否則今後賈詡面對涼州丟擲的橄欖枝選擇拒絕,轉身,投靠了其他人的這件事情,這在一定程度下會被其他文人造成誤解,這位守城的將領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很大程度下會出山的時候忽視涼州。
不要小看不擅行武文人們之間的關系網,他們之間訊息的流通有時候比一些專業的都要快。
“小將軍明察秋毫。”賈詡嘆了一句,不得不感嘆虎父無犬子,作為兒子的呂布這番話簡直讓他刮目相看。
這番小小年紀已經將局勢看的很是清楚。
呂布淡淡的說道:“義父說看事情要看全域性,目光不能只放在一個涼州。”
所以聽話的呂布學著謝離歌說的那樣將目光放在了整個大漢。
賈詡無言以對。
“將軍對小將軍所投心血頗多。”這位謀士半響之後,只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手把手親自教名義上僅僅是義子的呂布,文韜選擇了自己,武略從呂布的稱呼上可以看出後者在將士們心中的地位,儘可能給了呂布自己所能的最好,甚至生怕還不夠的早早培養的呂布高位者的大局觀。
說句直白的話,謝離歌將呂布往自己的繼承人方向培養。
“那是當然!”呂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話音剛落,呂布就告辭了。
賈詡眼睜睜的看著彷彿是縮小版的主公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抱著盾,有條不紊的說著有關七天後的巡演。
“蒼雲已經建了三個月,義父估計要看他們的實力,七日後你也可以過來。”呂布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透露出可惜,原本賈詡一直不願意投降來著,呂布看著謝離歌有些心燥的樣子,便提出蒼雲演武的請求,順利透過後,他就來到了賈詡這裡準備邀請這個人去看看。
看見了嗎?老子有一個大隊的阿拉斯加,不聽話就咬死你!
……額!
大概意思就是這樣,呂布想用武力來震撼住賈詡,選擇邀請他過來看演武一方面是想要告訴他涼州城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後者如果你拒絕的話,義父不會動手他卻不一定會放過他。
賈詡是何等人,聽到呂布的邀請他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心下頓時滿意後者的果斷,想必後者已經預料到自己拒絕後謝離歌不會要自己性命,提前過來警告的。
此子未來定不凡!
賈文和十分具有預見性的在心中下了個後世贊同無比的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