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這邊賣藝，走的還是以前的路子，關雨唱戲，成妹妹在一邊拉二胡，至於多出來的顧秋水，直接在旁邊舞劍，然後餘次……
餘次就負責拿著小破碗，用法語開始宣傳。
‘來自神奇華國的國粹！’
‘走過路過不容錯過的精彩街頭表演！’
有歌有曲還有舞有劍，這邊陣仗很大，就有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圍觀。
有人疑問，餘次就馬上出來解釋，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之後，幾個妹子驚訝的發現，今天錢夠。
關雨數了一把之後，笑著：“這是我第一次錄節目這麼輕鬆，第三天，就差不多把錢給攢了一大半，待會兒跟程續那邊把錢一合，應該就夠我們這次的開銷了。”
“！”
“所以關影后你是說我們接下來幾天，可以直接在賓館裡躺著嗎？”餘次好奇的問。
關雨笑了起來，搖頭，“不，應該會先去把任務做完，然後才躺著。”
“明天應該會去買書，後天的話，我們去畫廊看畫，第六天應該是在賓館裡，最後一天的話——”顧秋水蹙眉，想了想，“我記得節目組應該是有提前結束七天旅程的先例的。”
“一看顧姐就是仔細研究過我們節目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確實是這樣。”
一檔沒什麼安全隱患的旅遊節目，除了丟錢也確實不會有其他意外。
在把程續那邊的錢整合之後，經費果然就夠了，和顧秋水預測的一樣，程續決定了先一步去買書，然後去畫廊看畫，最後在賓館度過最後一天的計劃。
“這次的特約嘉賓果然很厲害。”程續一臉讚歎的看著顧秋水，“很多年了，秋水還是這麼能幹。”
下午聊天的時候，程續忽然就把話題扯到了顧秋水的頭上。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另一邊一個背景板男嘉賓忽然很是疑惑的開口，“聽隊長你的語氣，以前好像認識顧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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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程續哈哈的笑了起來，“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秋水還記不記得。”
顧秋水：……
“看來秋水是不記得了。”
這話，完全是往顧秋水頭上捅刀子啊。
忘記合作過的男演員，全無印象，人家老資格，反而記得你，這種忘記前輩的行徑在圈子裡，可是要被人罵一句對前輩不尊重的。
“不知道程老師你說的是哪個角色？”顧秋水還就真奇怪了，她自認記性不差，但就是想不起來跟這個程續合作過。
“就是早年裡，你拍過的一部叫校花的電視劇裡，我飾演過你的老師。”
校花？
顧秋水還沒想起來，一邊按捺了許久的餘次就先說話了，“校花？”
“程老師你說的莫非是校花裡，砍溪高中裡那個，徐老師？”
“是，看來餘次也知道這個角色。”程續說話的時候表情沒變，但他的心裡已經捅了餘次好幾刀了，mmp？怎麼又是這個十八線接他的話？
“我是知道這個角色，因為秋水姐的所有電影我都看過，只不過……”餘次忽然滿臉疑惑的看著程續。
程續眉角一條，“什麼只不過？”
“只不過我覺得很奇怪啊。”
“嗯？”
“八年過去了，秋水姐還和之前一模一樣，但是程老師你身上的學者氣質就越來越多了呢。”餘次很柔善的笑了起來，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學者氣質。
這是變著法兒的說他變老了？
程續年輕的時候也是吃過鮮肉飯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他老的格外的快，明明才39，人家還能賣老臘肉，硬漢人設的時候，他只能賣前輩人設！
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身高跟自己的臉。
程續剛要發飆，一邊的顧秋水就馬上接著一起補刀，“餘次不說我還沒注意，現在一講，我就反應過來了。”
“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程老師的時候就感覺很拘謹呢，就像是……剛回到了校園，看見了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一樣。”
程續：……
關雨忍不住笑了起來，“是是是，老師氣質。”
“這麼久了，一直覺得程老師跟我們大家都不一樣，但是一直不知道他身上這個是什麼，今天大家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是教導主任氣質！”
最後，談話是以程續的黑臉告終的。
散場。
顧秋水拉著餘次走在走廊上，“剛剛幹嘛那麼兇？你不知道嗎，這個程老師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記仇。”
“秋水姐，你別說了……我現在很慫。”橫過一次一秒慫，說的大概就是餘次這樣了。
“人都走了，你怎麼就慫了？”
“不是，我有點擔心。”餘次是放完所有的話之後才反應過來的，“之前秋水姐你不是說過這個人是……是圈裡的老資格嗎，我，我今天這樣，他會不會報復工作室？”
顧秋水看了眼周圍，然後拉起了餘次，“走快點，回房間我再跟你細說。”
拉著小慫迅速的回了房間，顧秋水跟她說了一下這方面的事情，“他一直蓄意過來炒長cp，粉絲戰鬥力夠高的，會這麼炒嗎？”
“好像也是！”
“程續目前這段時間，只活躍在綜藝節目裡，看上去風光，但是其實是沒多少粉絲的，而且……他不說就罷了，頻繁提起那個徐老師，我倒想起一件事親來。”當年醜聞人物見到她不自己躲遠一點，還敢湊上來？
徐老師？呵。
“不用怕他。”顧秋水說著，抬手刮了一下餘次的鼻子，“倒是你，你今天維護我，我很開心哦。”
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的人，瞬間赧起來。
“那秋水姐你的意思是，下次我要是看不慣他——”
“攝像機看不到就沒關係。”想了想人設問題，顧秋水又換了一句，“不影響自己名聲的事情，都沒問題。”
她說著，蹲下身子，與坐在床上的餘次視線持平，“當初說過，讓你來真人秀，不會讓你受委屈。”
“想做什麼就去做。”
“其實顧秋水的能量，比你想的大一點點。”
逢迎十年，顧秋水沒有爆紅，不過是因為她愛惜羽毛，不願一步登天而已。
老闆忽然男友力max，小慫哦了兩聲，開始狂點頭。
“秋水姐厲害！最厲害！”
“嗯。”
“你知道就好。”顧秋水歪頭，“所以，在節目結束之後，記得給最厲害的老闆一個滿意的答案，不然——”
“不然什麼？”餘次梗著脖子。
顧秋水笑了一聲，俯身貼住她的臉，“不然，沒有不然，我相信你的答案。”
從未拒絕，就是個美妙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