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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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一邊收拾桌上雜亂的檔案,眼神卻不時漂移到在一邊閉目養神的洛斯身上。

洛斯衣著倒還是整齊,只是臉上微微露著雜亂細小的鬍鬚,明顯是幾天沒有修理,細小不多的鬍鬚如同雜草,胡亂地在分佈在嘴唇下顎附近。

“怎麼了?”閉目中的洛斯猛然睜開雙眼,開口問到。

正準備轉身離開的副官,在洛斯突然的問話中,嚇了一跳,連忙轉身看著洛斯:“長官,沒什麼,就是你已經在辦公室幾天,是不是應該回去休息下。”

“哦,我沒什麼,行動安排的怎麼樣。”

“長官,行動已經安排好了,各行動人員已經到位,就等最後命令。”副官身體一正,大聲回答,隨即再次降低聲音說道:“長官,屬下認為,你應該回家休息,連續幾天的工作,你這樣對身體不好,更何況。。。。大長官說的對,你也應該抽點時間,處理下個人問題了。”

看著說完話後,有點扭捏,不好意思的副官,洛斯笑了笑:“我身體沒什麼,野外作戰的條件比現在還苦,我還是一樣,不用擔心,至於我個人的問題,就更加沒什麼了。”

見到洛斯並不責怪自己過問工作外的事情,副官的膽氣也壯了起來:“長官,屬下或許多事,但是屬下認為,長官還是應該多點時間去處理個人問題,畢竟這個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處理完,也關係到長官的日後。”

“呵呵。。怎麼想喝我的喜酒了,這麼關心?”洛斯宛然地一笑,打趣地說。

“長官,這個問題,不單單是我,我也是代表這個調研3部全體同仁提出,請長官考慮下,當然我們也是很想喝長官的喜酒。”

雖然副官的言語比較隱晦,但還是能感受到副官言語上的真摯,洛斯沒再繼續打趣,只是笑了笑:“謝謝大家關心,我會注意的,安排下,一會我們到行動現場去,對了,通知2部的藍斯長官,我和他在現場碰頭。”

副官點了點頭,隨即離開。

看著副官離開的身影,洛斯心中暗暗嘆息,想不到自己和莎拉感情的問題,竟然讓整個部門人員都知道,甚至擔心自己和莎拉的感情變化。

回到都城這段時間,和莎拉的感情由最初見面的激動纏綿到現在的不冷不熱,洛斯並不是沒考慮過中的問題。

工作繁忙讓自己多少也忽略了莎拉的存在,更多的是問題卻是在之前一直潛伏,自己以往忙於作戰,生存在死亡邊緣,基本沒怎麼和莎拉聯絡,維繫兩人的感情,而當自己回來後,內心的愧疚,行動上的補償,卻讓新工作佔據大量時間,卻了剛剛回來的那段時間還可以經常和莎拉見面,談情說愛,往後工作繁忙又再次讓冷落了莎拉。

一個年輕活潑的女孩,自己一再冷落人家,不用說什麼原因,終究也是會傷及她的熱情和內心,最終問題就暴露了,當洛斯抽空計劃陪陪莎拉的時候,莎拉已經不再象以前那樣,總會有藉口,不再接受他的約會,就算偶爾一起,兩人似乎也沒什麼可以交流,只是木然地相處。

開始,洛斯覺得莎拉有怨氣,也就不再怎麼為意,始終是自己冷落佳人,人家有點怨氣,發發脾氣也是正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洛斯也覺得問題嚴重了,莎拉是不伐約會的人,追求者比比皆是,自己長期放空,也就造就其他人機會,明顯也感覺到莎拉對自己的感情出現偏離,可是當洛斯想扭轉兩人冷淡的局面,卻變的無從下手,莎拉對他也是不冷不熱,這讓洛斯也煩惱起來。

工作的性質註定他不可能那麼多時間去關注自己的感情問題,惟有自己在處理工作之中深埋自己感情,事事隨緣。

“或許,應該找個機會和莎拉談談。”一番思索,洛斯自己也只能得出如此結果,談談,能談到什麼,洛斯自己也不知道,或者只是想將此刻混亂的感情,劃劃明確。

都城西大街,這裡商業繁華,大街兩邊林立的店鋪,經營著綢緞玩物,基本上是女孩子最喜歡逛的物品,而這熱鬧的大街四邊住宅,都是庭院建築,各中主人非福則貴,間接也讓這條大街,興旺起來。

西大街一座較高的樓房,樓前牌匾,筆力蒼勁:宜家居。臨街而立,建築的豪華別緻,是這條大街上數間酒樓中,檔次最高,在整個都城裡面也是聲名不低。

二樓一間包房,雖則位於轉彎位置,但景觀卻絲毫不差,兩邊窗門,既可以看到下面熱鬧的大街,也可以看到四周豪華別緻的庭院建築。

洛斯此刻安然坐在其中,1壺小酒,幾碟小菜,一個人悠然自得地看著下面熱鬧的人群。

曾幾何時,洛斯陪伴著莎拉,也也時常留連在下面的店鋪中,那時候莎拉,如同是一個小孩,一間間店鋪觀賞購物,樂而不疲,可惜此刻,身處此中,卻沒有了往日的歡愉。

大街上人流不息,猛然,洛斯雙眼一縮,人群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就連自己處於生死邊際,也不忘想念,洛斯內心不禁陣陣喜悅,不期而遇,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隨著流動的人群逐漸接近。

身影的接近,洛斯早先的喜悅卻逐漸消除,今天出發之前,在副官的關心下,洛斯還是約了莎拉,得到的答覆是今天沒時間,需要在軍部加班。

此刻,莎拉卻出現在這繁華大街上,那意味著什麼呢,洛斯不想再往下想,隨著人群中的莎拉逐漸接近,洛斯的內心一點點抽緊,帶著一絲絲的抽痛。

很明顯地可以看到莎拉不是一個人,莎拉身邊陪伴著一個相貌堂堂,舉止幽雅的男子,而兩人間似乎不是第一次結伴外出,神態親近,而那男子更不時低頭和莎拉說著什麼,每次說完,莎拉都是一臉歡笑,更不時羞醜嗔怪似的,粉拳敲打著那名男子。

帶著內心泛起的苦痛,洛斯強忍著衝下去質問的衝動,莎拉身邊的男子,洛斯並非不認識,身份顯貴,正是帝國二王子薩奇;倒不是洛斯懼怕薩奇的王子身份,今天約會被拒,此刻衝下質問,不無跟蹤之嫌,更何況,這樣的情況相見,氣氛尷尬,也無從談問。

深吸一口氣,洛斯猛地將手中杯酒一飲而盡。

“洛斯,興致不錯嘛。”

洛斯內心痛苦間,整準備再次給自己添酒,隨即房門推開,一名中年大聲說著走了進來。

“藍斯長官,來來,坐坐,我有什麼興致啊,這不是等你,順便就喝點。”洛斯收拾著心情,站起來招呼著藍斯。

藍斯笑著走到桌前,但內心卻打上一個問號,洛斯的招呼,無法掩飾到內心的不安,那短暫收拾的心情,依然在臉上殘留著少許痕跡。

藍斯聲色不動,坐下桌子後,隨意地掃視著四周,目光掃到大街上的人流,人流中的莎拉,那絕美的身影,不論是身份還是工作,讓這些軍部人員無不認識,藍斯短暫的掃視已經在人群中發現,看到莎拉身邊的薩奇,隨即明白過來。

“來,洛斯。”藍斯明白過來也不說什麼,只是端起酒杯,“行動還沒開始,我也喝上杯,就先預祝行動順利。”

兩杯相碰,在藍斯和洛斯笑聲中,兩人一飲而盡,隨即洛斯招呼了下,一直在房外的副官連同幾名人員應聲進來。

“藍斯長官,你看看我們3部的佈置。”洛斯指點著自己副官放置在桌上的圖紙:“目標是我們身邊的一處庭院,大約20個房間,2個出口,按照我們監視的情況,裡面人員大約有30人,沒女眷。”

藍斯的目光隨著洛斯的指點,一直在圖紙上審視著,圖紙很簡單也很明確,上面詳細地標註著目標庭院的結構,以及洛斯安排人員的位置。

“洛斯,你們3部的佈置很完美啊,今天和你們合作,讓我又上了一課了,你不愧是帝國最優秀的將領啊!”

看完圖紙,藍斯不禁讚歎起來,眼前的佈置換了自己也不可能如此完善,每一個位置,安排的人員,無一不將那庭院嚴密掌控著,不論是從那個角度那個方位,庭院內的人員都無法脫離這些人員的監控,換句話說,也就是不論是從那個角度那個方位,庭院內的人員都無法躲避這些人員的攻擊及攔截。

這樣的佈置出自一個一直沒從事過,也就僅僅1年多情報工捉捕工作,可說是新手的人,的確讓藍斯覺得震動,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負責捉捕,那也是工作數年之久,而自己的當時的安排可以話是漏洞百出,那如洛斯安排的如此嚴密,就連外面的幾條封鎖線,也是面面俱到。

就算換了現在讓自己佈置,也不能夠做到洛斯那樣,藍斯震動自餘,也佩服異常。

“藍斯長官,你過獎了,你是前輩,你指點指點我的安排,被讓我把任務搞砸了。”藍斯的稱讚讓洛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虛心地請教起來。

“沒,我不說假話,這樣的安排也會出錯,那已經不是人的問題,是老天的問題。”藍斯笑著拍了拍洛斯的肩膀:“說把,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這樣的,藍斯長官,我們3部人手不多,我想你們2部配合我們,執行在這幾條封鎖線的警戒工作,以免有漏網之魚外逃。”洛斯指點著那外圍的封鎖線誠摯地說:“同時,還有幾個觀察點,需要同時捉捕,這也要麻煩2部的兄弟們出動捉捕了。”

藍斯欣慰地點了點頭,按照章程,洛斯提出要求他協助,他必須是無條件配合的,眼下防守封鎖線,嚴格來說也就真是配合協助,並不能撈到一點點功勞,所以在洛斯剛剛開始說2部具體配合和位置的時候,藍斯身邊的2部人員,雖然明白必須協助,也不禁有點不舒服,勞累無功,是人都覺得不舒服,但隨即洛斯提到的另外的一個安排,卻讓他們震驚之餘,不禁欣慰起來。

目前要行動捉捕的是一個潛伏帝國情報機構,目標庭院就是這個潛伏機構在都城的總據點,而洛斯所說的外圍觀察點,就是這個機構的分點,洛斯完全可以安排人員,調動其他部隊,進行捉捕,根本不需要2部前往捉捕,這樣的安排也就是直接將行動的功勞一分為二,白白地送給2部一份不少的功勞。

這樣的協助,讓誰都喜歡來多幾次,而能夠分出功勞,卻不是那個人可以隨便做到,此刻藍斯及他身邊2部人員,內心更加對洛斯折服。

“藍斯長官,沒問題的話,就讓你的人和我的副官一起安排一下,儘快開展行動。”

藍斯點了點頭,隨即安排身邊人員與洛斯的副官協調行動。

“不過,藍斯長官,眼下我們還有一個問題。”洛斯邊說邊走近窗邊,指著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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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還有問題,本身要離開的人員也停了下來,一齊看出窗外大街,隨即見到莎拉和二王子薩奇,大家的神情頓時古怪起來。

在場的人都認識莎拉和薩奇,也知道洛斯和莎拉的關係,眼看著莎拉和薩奇狀態親暱愛昧,不由得目光收回,停留在洛斯身上。

看著大家的詫異,藍斯,果斷地揮手讓人員離開繼續之前的佈置。

“洛斯,你是擔心行動中,會讓王子有驚嚇和誤傷。”

“是的,藍斯長官,這是個突然的景況,行動開始,必然會讓大街上人群恐慌,我是怕對王子造成不必要的滋擾。”洛斯在他們怪異目光注視中,內心抽痛,卻依然一臉平靜地回答。

“這個問題不大,我的人手很是充足的,我一會安排下,調動部分,增加王子的防衛。”

“那拜託你了,藍斯長官,我的人都在位置,調動很容易暴露。”

藍斯點了點,看著平靜的洛斯,卻也知道洛斯內心必然苦痛,嘆氣一聲:“洛斯,工作是重要。但是女孩子還是需要人家陪的,抽點時間處理下把。”

洛斯無言以對,只是惘然地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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