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家奴一去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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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還沒起來,另外一個也跪下了。三位小姐跟著都是一驚,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馬二小姐最先回過神來,對著班超說道:“你們兩個果然是唱雙簧的。要折殺死我們麼。都快起來吧。”

馬三小姐見班超也來這個,又羞又惱,又憐又愛,說道:“班公子,你這又是何苦呢。現在又不是你下跪的時候。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對我們娘們幾個有什麼好跪的,有點出息好不好啊。男人除了上跪天子,下跪父母,其他有什麼值得跪的啊。”

班超伏地說道:“我認為此事可以造福蒼生,關係到千千萬萬人的生計,故而不恥下跪。請三位三姐開恩。”

這邊正在僵持不下,一邊不起來,一邊不敢答應。最後還是最小的馬小妹最有膽識,說道:“我代二位姐姐答應你們啦。二位快起來吧。這個事情我和兩位姐姐立刻就去轉告父親。我想父親也一定會欣然同意的,你們大可以放心,工程可以按期繼續進行下去。”

兩位姐姐知道這個小妹自小就是很有主張的,而且父親對她也是極為寵愛,言無不從的,既然小妹已經應承下這個事情,那麼也就不再說什麼啦。

雖然兩位姐姐並沒有出口反對,但是見是最小的妹妹介面的,跪著的兩位猶自不信,還是不肯起來。馬三姐這個時候說道:“幹嘛,你們怎麼還不起來。難道是不相信我們小妹的話麼。我們馬家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小孩大人,說話都是算數的。既然我們小妹同意幫你們說話了,那麼這事就是說定了。”

馬二姐這個時候也只好開口了,說道:“誰叫小妹不知道天高地厚答應你們了。現在我們也只好由著她了,不能失信於人了。你們還不快起來,真要折煞我們。”

見馬二姐發話,可以確認答應下來了。班超這才抬起頭來,拉著還在一邊跪著的工頭,一起站起身來了。

工頭趕忙說道:“我替洛陽城的百姓,謝謝三位小姐的大恩大德啦。”

馬二小姐見馬三小姐猶自戀戀不捨,說道:“事情都完了。還不回麼。父親已經在等著了。要責怪我們了。”

班超和工頭就目送著三位小姐離開了。

工頭說道:“小兄弟,謝謝這一跪。”

班超也說道:“我也替洛陽城的百姓謝謝你這一跪。”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彼此告辭。

工頭繼續去忙他的勘測工作。從此果然在伏波將軍的模範榜樣之下,再無人阻撓修渠築堰,只待築堰完成,引水試驗成功,洛陽城的百姓就可以不愁飲水了。

告別了工頭,離開了陽渠。班超跟著洛陽令董宣的步伐,也向著洛陽城過去了。本來一直擔心要失去這匹馬,但是現在已經用不著擔心了。騎著馬兒心情舒暢,一路哼著從西域剛剛傳入洛陽城的胡曲兒。慢慢悠悠就回到了家中。

快到晚飯時候了,父親班彪早已經在家中等候。看到班超騎著馬兒從外面回來,趕緊喝住道:“怎麼這匹馬你還騎著。我以為你早就還掉了呢。怎麼這匹馬比剛來時的時候精神了這麼多,腳也不跛了,像是換了一匹馬了。”

班超趕緊下馬,把馬牽進院子裡,然後回來跟父親說道:“父親,馬還是這匹馬。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匹馬在我們家吃得好住得好,就漸漸恢復精神了,腳也不跛了。”

班彪說道:“那既然這匹馬這麼好了,你怎麼還沒去還掉它。你是不是捨不得還掉了。這可是不好的。”

班超不敢說馬三小姐不要她還馬了,只好說道:“等再養養肥,再去還給人家。”

班彪接著說道:“你最近不要再騎馬出去啦。湖陽公主的家奴殺了人逃進湖陽公主府裡去了。洛陽令董宣雖然沒有宣佈全城戒嚴,但是已經佈置了很多人手全城監控啦。只要湖陽公主的家奴一出家門,就要把他抓起來了。”

班超也不敢說自己差點就追上抓住湖陽公主的家奴了,只得說:“那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們抓家奴,我又不是家奴,我怕什麼。幹嘛要躲在家裡。”

班彪說道:“混賬東西,別人又不認得什麼家奴不家奴,只要在外面閒逛的浪蕩子,都有可能被當做可疑分子抓起來的。別的紈絝子弟被抓起來,家裡還有錢去贖出來。我可不會去贖你的啊,我可丟不起這個臉。你可能還不知道洛陽令的董宣的厲害吧。現在只要從湖陽公主家裡出來的人,他都要派人上前去查驗。湖陽公主知道自己理虧,也不敢去跟皇帝說這個事情,只好跟家奴一起躲在家裡面。他連湖陽公主的家奴都敢堵,你要是落在他的手裡,可不要給弄個半死啊。你正好收收心,在太學裡給我好好讀書。”

班超聽出他老爹的意思,要趁機拿這個事情,把自己給戒嚴起來。他唯恐他老爹真的用強,不讓自己出門了,那就不妙了。因為他現在想到一個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出去的。就趕緊說道:“父親,你放心,這匹馬我不騎了。我也不會離開太學的。我絕對不會讓洛陽令董宣抓去的。不會給你惹一點麻煩的,你就放心吧。”

班彪想著這個兒子到底還是少年天性,一聽到董宣這麼厲害,就真的害怕起來了。就說道:“哦呦,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啊。早知道這個洛陽令這麼管用,我就把你交給他管了。”

原來班超聽到他父親說別的人可不認得湖陽公主的家奴,一句話提醒了他。雖然洛陽令董宣可能派出了很多耳目,但是未必就認識哪個是殺人的家奴。湖陽公主的家奴多了去了,何止千百,說不定就被他們矇混過去了啊。

起初的幾天,班超雖然人在太學上課,但是耳朵卻一直關心外面的訊息。一連過去好幾天,還是沒有任何抓住董宣家奴的訊息。這天兄弟倆一早還是照常去太學裡上課,但是到了南門口,班超卻跟哥哥告別,獨自一人一溜煙進城去到湖陽公主家門。到了湖陽公主家門,就隱隱看到一些在門口監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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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超心想:“這樣明顯的監視,怪不得湖陽公主的家奴不敢出來了。這樣出來不是等著被抓住麼。這個誰有這麼傻。圍城還得要留一面讓敵人逃跑呢,哪裡有這樣讓別人逃跑的路都不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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