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賽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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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賽婭對景嫻的印象十分好,而且她也很想住在宮裡,但是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這麼多年的土司預備役不是白做的,在進京之前巴勒奔和賽婭就已經商量好了,一定要從京城得到利益,哪怕只是一丁點兒,也能為自己的勢力加上不輕的砝碼。

西藏並不只是巴勒奔掌權,上面還有活佛,而他的部落也只是西藏比較大的一個部落而已,現在西藏的局勢並不是太平的,雖然巴勒奔的地盤很大,但是盛極必衰這個道理大家都懂的。盛世繁華只是表象,內裡其實早已經千瘡百孔。

而且西藏的其它部落現在是一派欣欣向榮,已經湧現出很多的後起之秀。還有就是,雖然西藏人口少,但是這片土地還是有人惦記著的。

內憂外患,這才是巴勒奔來京的目的。

但是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很大差距的,而且當你想得很好而現實卻得不到這些的時候,人的心裡就會產生落差。巴勒奔現在就是這樣。

面聖以後,巴勒奔帶著滿腹心事跟著禮部官員到了理藩院,他現在心中很不平衡,這些與他心中想的相差也太大了。

“土司大人,這是我們給您安排的住處,還有我們已經根據西藏風俗為您專門準備的廚子,如果您還有什麼需要請提出來,我們一定竭盡所能滿足您。”禮部官員十分有禮地說道。

“感謝大人的安排,巴勒奔十分滿意,大人,這是我從西藏帶來的一些禮物,還請您收下。”巴勒奔說著遞給禮部官員一個盒子。

“土司,這是皇上的安排,如果您要感謝就感謝皇上吧。這禮物下官不能收。下官還有些事情就先告退了,如果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禮部官員推脫了一番便行禮告退了。

巴勒奔吃了一個閉門羹,心中十分不痛快,難道是自己的情報有誤,大清的官員不是很喜歡金子的嗎?怎麼現在卻是這種結果?

“阿爸,我回來了。”巴勒奔正想著,就見賽婭帶著一隊侍從進了驛館。

“賽婭,現在咱們在京城,可不能這麼隨便。”巴勒奔故作嚴肅地說道。

“阿爸,賽婭知道,可是現在不是在驛館嗎?難道這個他們也管?阿爸你看,這是皇后娘娘送給我的禮物。可漂亮了,還有皇后娘娘讓我在宮裡住些日子呢。”賽婭高興地說道。

“賽婭,你說什麼?皇后要讓你住在宮裡,你不會忘記自己這次來京城為了做什麼吧。”巴勒奔嚴肅地說道。

“阿爸,女兒當然知道,只是女兒覺得可以從皇后娘娘那邊下手,如果女兒能和皇后娘娘搞好關系,那以後對咱們會很有好處的。”賽婭眨著大眼睛說道。當然為了以防萬一,父女倆說的是藏語。

“賽婭,咱們現在的處境並不好。今天阿爸以為皇帝陛下會隆重招待咱們,可是最後阿爸也只是見了皇帝一面就退下了。一句話都沒有說。”巴勒奔說道。

“阿爸,女兒覺得這樣的皇帝才是一個英明睿智的皇帝,咱們部落雖然強大,但總歸只是西藏的一個小部落而已,而且也不是唯一的部落,如果一國之君放下國家大事親自迎接一個部落的首領,這是十分不理智的,這樣的人,女兒覺得是不適合做皇帝的。”賽婭說道。

“賽婭。”巴勒奔見賽婭說的話越來越大膽,忙喝住她。現在不是在西藏,而且就今天皇帝的態度來看,也許現在驛館已經有皇帝的耳朵在聽。

“阿爸,女兒知道你的顧慮,可是女兒就是要說,如果一個皇帝不能聽下面反應的意見,那他就是個昏”賽婭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巴勒奔堵住了。

“你這孩子,不要命了嗎?”巴勒奔低聲說道。雖然現在兩人說的是藏語,但是對於一國之君來說,找幾個會藏語的人盯著自己還是行得通的。

“嗚嗚嗚”賽婭雖然是被作為土司預備役培養的,但是畢竟還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生,沒有見過大的世面。這次巴勒奔帶她進京的目的也是為了讓她見見世面,雖然西藏的資訊比較閉塞,但是作為一個領導者,有自己的保護還遠遠不夠。

“賽婭,咱們現在不是在西藏,什麼事情都可以由著你的性子來做,你現在這個樣子會把自己的命丟掉的。”巴勒奔低聲說道。

賽婭聽了巴勒奔的話,不再掙扎,而巴勒奔也放開了她。

“咳咳,阿爸,女兒知錯了。”賽婭說道。

“好孩子,阿爸知道這大半年趕路讓你累壞了,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得由著性子來的。現在咱們所有的事情都要從長計議。”巴勒奔說道。

“女兒知道了,那皇后娘娘再召見女兒,女兒還去嗎?”賽婭說道,說實話她是很想再進宮的,因為她很喜歡皇后娘娘。還有她很好奇皇帝的子女都是什麼樣子的。

“皇后娘娘下旨召見,豈是你不想去就不去的?下次你再去,多帶一些禮物。記住一定要和皇后娘娘搞好關系。你別忘了,這次你是要帶駙馬回去的,現在皇上不重視阿爸,所有的事情也就只有靠你了。”巴勒奔說道。

“女兒知道了。”賽婭一聽到“駙馬”兩個字就覺得頭都大了,雖然在西藏以她的身份可以有很多的男人,但是對一個有青梅竹馬的人來說,一個就夠了,多一個都是多餘的。

“阿爸知道你在想他,可是你要為咱們部落想想。而且你以後會和他在一起的,他不是不介意嗎?”巴勒奔說道。賽婭心中的苦他豈會不知道,但是身在高位,有的就是身不由己。

“阿爸,女兒明白。女兒要好好想一想。”賽婭悶聲說道。

巴勒奔和賽婭談話的結束以後,下面便有人把訊息送到了宮裡。

“巴勒奔還是挺識相的,竟然知道朕會派人跟著他,像個土司的樣子。”乾隆看著暗衛遞上來的報告說道。

“我越來越喜歡賽婭這姑娘了,不僅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裡,最重要的是知道有的事情該做,有的事情不該做。”景嫻說道。

“這個孩子,比那些不知所云的人好多了。”

“你說的是”乾隆看著景嫻說道。

“還珠格格。”景嫻輕輕吐出四個字說道。

“怎麼又和小燕子扯上了。她最近不是挺安分的嗎?”乾隆奇怪地說道。

“安分?是啊,是挺安分的,現在也是一副閨閣的樣子了,不過有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沒想到永琪衝動了一次,換來的卻是還珠格格的芳心可可啊。”景嫻笑著說道。

“你跟朕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乾隆覺得腦子有點兒亂。

“你還記得皇額娘回宮的時候召見小燕子的事情嗎?那天,永琪給小燕子求了一回情,誰知道竟然得到了她的心啊。”景嫻說道。

小燕子和永琪之間的感情,景嫻一直都是很關注的。而且永琪的態度一直都挺有看頭的。沒有了採蓮等一系列推波助瀾的醬油黨,小燕子和永琪之間的感情也就是這麼回事,永琪對小燕子雖然很感興趣,但也就是感興趣而已,小燕子並不是能迷惑住一切男人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她有的只是一些宮中女子沒有的大大咧咧天真爛漫,表面上的無知。對於見過不少美女的永琪來說,小燕子就是一道新鮮的小菜。但是在這道小菜還沒有被關注的時候就有人給了他更好地,那這道新鮮的小菜也就沒有那麼新鮮了。

太后和愉妃挑的時間很好,當他們回宮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永琪對小燕子還沒有到情根深種的地步,而且這個時候永琪的徵兆也已經引起的愉妃的注意,愉妃給永琪送了屋裡人,再加上乾隆的皇子教育,所以永琪根本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去和小燕子滴滴答答,這CP也就很容易被拆開了。

所以並不是官配不好拆,只要在合適的時間,有了合適的理由,一切都會很容易。

但是小燕子的心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按理說乾隆雖然沒有像劇情這麼疼愛她,但是對她的待遇也是很好的,有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景嫻都會打包送一份到漱芳齋。所以說既然沒有人管你了你自己一個人慢慢憑弔也是可以的,反正只要你別打擾了別人的生活,大家是沒有那個時間找你的茬的。

小燕子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是畢竟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按照專家的話來說,現在已經到了青春萌動的時候,對男孩子是很容易產生好感的,永琪平時對她的照顧,她看在眼裡,而且永琪長得也是很對得起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的,所以小燕子盪漾了,當永琪在慈寧宮為了求情的那一刻,這種盪漾達到了歷史最高值,而小燕子也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喜歡上了永琪。而且她也想得很好,永琪畢竟是阿哥,既然他對自己有好感,那以後嫁給他也是很好的,到那時候自己就是皇子福晉了。

“那永琪”乾隆一聽覺得事情有些大了,如果永琪真的像景嫻說得最後放棄了一切只要和小燕子在一起,那自己這麼多年的皇子教育豈不是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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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現在很好啊,有愉妃在,他能出什麼么蛾子,而且還有皇額娘呢,你擔心什麼?”景嫻說道。論這些阿哥,太后可是很喜歡五阿哥的,不為別的,珂裡葉特氏一族本就不興旺,雖然現在永琪的福晉指的是索綽羅氏,但是只要太后在,誰知道以後的日子是什麼樣子的?

能從一個親王府格格走到今天,鈕祜祿氏從來都不是簡單的角色!現在只是還沒有觸及到她最切實的利益,如果一旦有一天自己和她走到了對立面,剩下的也就是廝殺了,到那時候

景嫻想到這裡,看了看身邊的男人,拿下鈕祜祿氏,她不是沒有把握,只是對乾隆真的不公平。即使這個空間的鈕祜祿氏算不上他的額娘,即使他當年並沒有被鈕祜祿氏撫養大,但是生恩是永遠都改不了的,鈕祜祿氏生了乾隆這個事實是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的。

“你怎麼了?”乾隆察覺到了景嫻的不對勁,關切地問道。

“沒事,只是在想明兒個把賽婭召進宮。這孩子我喜歡。開春了,和嘉和蘭馨的婚事,還有永琪和永瑢的婚事都該辦了,這麼一想,我覺得好累啊。”景嫻說著小小地伸了一個懶腰。不料卻被乾隆抱住了。

“你幹什麼,青天白日的,讓人看見多不好。”景嫻掙扎地說道。

“辛苦了。”乾隆說道。

“幹嘛說這些,這麼多年不都這麼過來了。”景嫻對自己現在的情況很滿足,做皇后累,但是別忘了這可是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如果給了你你還推脫,抱怨,那就實在是太欠抽了。和前世比,她的生活已經好太多;和現代比,雖然沒有現代的科技做支撐,不能自由自在地活著,但都已經是這麼多孩子的媽了,性子早就磨平了。等以後吧,以後總會有機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只是為什麼想到這個的時候心中卻不好受?

一時間永壽宮裡兩人無話,就這樣靜靜地抱著。

景嫻說道做到,說第二天召見賽婭進宮便在第二天下了旨意,而且人家的理由十分充分,昨天因為是西藏進京的大日子,所以便只能讓賽婭只見見皇后,今兒個皇后娘娘和太后提了,太后對這位遠道而來的姑娘十分感興趣,所以便想讓人帶進宮看看。

而賽婭和巴勒奔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因為巴勒奔不能進後宮,所以賽婭便一人帶著N多禮物去了永壽宮,再由景嫻帶著去慈寧宮。

“賽婭給太后請安,太后吉祥。”在長者面前,賽婭還是很有壓力的,行禮以後便僵在那裡等著太后叫起。

“起來吧,孩子,過來讓哀家看看。”太后笑著對賽婭招手說道。賽婭因為吃不準便看著景嫻。

“賽婭,這是咱們大清的皇太后,是皇子皇女的皇瑪嬤,是最慈祥的,你別怕,你剛才不是還說了給太后帶了禮物嗎?”景嫻笑著說道。

“嗯,瞧瞧這模樣長得多好了,賽婭啊,跟哀家說說你們那邊的生活吧,哀家在紫禁城生活了一輩子,對你們生活的地方很好奇呢。”太后笑著說道。

不管景嫻怎麼分析鈕祜祿氏,不管鈕祜祿氏是不是真的是一個那樣的女人,她現在只是一個老人,一個希望兒孫繞膝的老人而已。

賽婭見太后想瞭解自己的生活,便開始講了起來,起初雖然聲音不是很大,有的時候還有些結巴,但是在大家的眼神的鼓勵下她都挺過來了。就這樣洋洋灑灑地說了將近一個時辰。

“桂嬤嬤,趕緊給賽婭上奶/子,孩子歇歇再說。賽婭啊,這西藏的天真的這麼藍嗎?”太后笑著說道。

“賽婭覺得是很藍的,在我們那裡,彷彿一伸手就能摸到天一樣。只是我們那裡沒有這麼熱鬧,有時候走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一個人。”賽婭喝了一口奶/子接著說道。

“你這話說對了,哪裡有咱們這兒熱鬧呢?皇后啊”太后說道。

“臣妾在。”景嫻聽太後喊人便行禮回道。

“賽婭哀家很喜歡,要留她在宮裡多住些日子,這事兒就你來安排吧。”太后說道。對賽婭,她只是單純地喜歡,畢竟宮裡找一個單純的孩子不容易,就算是有,也不是和自己貼心的。現在來了一個西藏的姑娘,太后是很新鮮的,這可比那個還珠格格好多了,算算日子,去山東的人也快回來了。到時候,有的事情就該好好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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