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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兩敗俱傷
硝煙彌漫一天的扶綏城，在這場大雨的沖刷，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新。扶綏城中剩下的一千五百名戰士奉命在校場上集合。就在張瑩準時誓師之時，二團的警衛員小孫趕來，把魏樹平的話給帶了回來。張瑩披著雨具，聽完小孫把魏樹平誓死保衛陣地的訊息後，她無聲的嘆了口氣，望著二團陣地，默默的為這群勇猛的戰士致敬，感性的韓雪，眼眶內已經佈滿了眼淚。
張瑩走到隊伍前頭，滿臉的雨水，已經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只有那激昂清脆的聲音，開始迴盪在戰士們耳旁。"七十九師的勇士們，你們知道嗎？二團魏團長率領全團戰士，決心抵抗到底，誓死守護陣地，為我們突圍爭取時間。現在是七十九師的生死存亡時刻，只有勇往向前，才是唯一的出路，勇士們前進！"
"一營的弟兄們，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白鎮戰場之上！"龐大年揚聲喊道。一營的戰士在龐大年的率領下，開始衝向城外。
"韓雪參謀長率領二營的戰士，護送醫療隊和傷員前進。我親自率領師部的警衛部隊和三營斷後。"張瑩冷聲喊道，這是師部早安排好的，韓雪和聶冰走到張瑩面前，三個絕世的紅顏，此時也要為這艱難的時刻，進行著命運的考驗。
"保重！"三個好姐妹，互相握了一下手，默默的為對方送上自己的祝福。韓雪手握著手槍，揚眉喊道："部隊跟我出發！"嚦嚦的大雨下個不停，這樣雨天對進攻的部隊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但同樣對突圍的部隊來說，道路的上泥水，同樣也會造成捆饒，只有對暗中潛伏的人來說，這樣的天氣是最好的偷襲時刻。
城中的部隊出城沒多久，敵人的攻城部隊就殺來了。一營率先從東城撤退出去，二營護送的醫療對，迅速向白鎮靠攏。
敵人剛靠近射程範圍，張瑩舉槍就打，她率領三營的戰士留守在城中，截住敵人進攻，準備和敵人進行一下周旋。張瑩在等護城河的河水上漲，只要河水上漲到了人不能涉水時，她才會率領部隊出城，然後炸燬出城的橋樑。
這時白鎮的陣地上，已經是屍橫遍野，大雨彙集成的水流，也變的通紅通紅，戰壕內的積水也在上升，這時整個陣地附近，已經躺下上萬具屍體。一團的二千戰士，基本上全部犧牲，接防的第五團部隊，在經過敵人連續幾次的進攻後，這時剩下的可用之兵，也已經不到七百人。
"江旅長，師部開始突圍了沒？"萬童全身受傷多處，依然堅守在崗位上。江政已經是個快五十歲的人，他依然精神抖摟在陣地前沿，大聲回答道："部隊已經出城，但敵人的部隊依然在向內城進攻，恐怕還需要半個多小時，才能透過我們的陣地啊！"
萬童看著前沿陣地上，密密麻麻而來的敵人，皺眉道："江旅長，敵人開始全面的進攻，我怕守不下這半個小時啊！"江政嘆了口說道："剛剛師部派人給我傳達了一個訊息，說二團的魏團長，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準備誓死守衛陣地，為師部的突圍爭取一點有利時間。而且師長現在親自斷後，為部隊開啟通道，今天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守在這裡，哪怕是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
"什麼，老魏沒有退下來..."萬童聽完後，不由摘下了軍帽，遙望著二團的陣地，痛苦的慢慢閉上了雙眼。
"萬童別太傷心，準備戰鬥吧！"江政拍了下他的肩膀，見敵人靠近，他隨即舉起手中的槍支。
"準備戰鬥！為了師部的突圍，我們誓死堅守住陣地。"戰士們發出一聲怒吼，紛紛舉槍開始射擊。德意志聯軍在今天一天的戰鬥中，付出了六千多戰士的傷亡，但現在他們依然還佔據著絕對的優勢。除了東線的八千部隊外，剩下的各個防線內的部隊，全部撲向白鎮，一萬多士兵，就像一群螞蟻一樣，張牙舞爪的爬向白鎮這頭大象。
天空之中，呼嘯的炮彈，又在陣地上揚威。雖然是在深夜的雨天，但帶著閃光的炮彈，依然是那樣的讓人感到恐怖。
"轟！轟！..."的爆炸聲，在陣地上揚起泥土四濺，戰士們對這樣的炮火，已經變得麻木。炮火轟鳴之後，陣地揚起了密集的槍聲，一杆杆槍口，吞吐著可怕的火焰，子彈在雨中來回的穿插著，直到擊向各自的敵人。
鋪天蓋地的敵人湧向陣地，就在五團的陣地岌岌可危時，及時趕到的第四團一營戰士，再次接替上了這個接力棒。把衝上來敵人，狠狠的壓了下去。
司空明率領的第三營，這時也順利打垮了敵人設立白鎮和鐵橋鎮交接處，最後的一個通道。王浩率領的第一營，牢牢的固守在橋頭之上，敵人第二道防禦線內，這時也由第三團的部隊接管。
司空明佔領了敵人戰壕工事後，立即吹起接應的軍號聲。孤軍奮戰在白鎮的戰士，似乎都看到生機，人人都在拼命的射擊和拼搏。
扶綏城的張瑩，率領著戰士經過一陣抵抗後，在見護城河的河水上漲後，立即炸燬了出城時護城河上的橋樑，朝白鎮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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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飛率領另一支部隊，也順利渡過左江，成功在敵人後方登陸。現在敵人的炮兵團和指揮部，可以說是完全暴露在他們屠刀之下。根據情報顯示，敵人炮兵團共八十門火炮，按每門火炮十個炮手來推算，敵人的炮兵營地上也不會超過一千士兵。根據這個推算，肖雲飛為了速戰速決，毅然派出趙成率領特務營，和新成立的第四營，共五千部隊去偷襲這股敵人。
韓雲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好，留在江邊的渡船上，指揮炮兵作戰。肖雲飛親率二營的三千戰士，撲向敵人的指揮部。這時的敵人指揮部，肯定也不會有多少人，再加上肖雲飛讓炮兵，把炮口全部對準敵人指揮部的位置，等他率領的部隊，悄悄靠進敵人時。隨即向敵人開炮，然後他埋伏在敵人周圍的部隊，立即向敵人進行偷襲。
肖雲飛的戰略，實際上是為撈本來的，加上他們在後方，所以他們是這三支部隊中，進攻最後的部隊。
五月四日拂曉，趙成率領的兩個營，五千士兵把敵人炮兵部隊，前後包圍後。突然發起襲擊，先是讓佔據有利地形部隊，對敵人進行火力射擊，緊接著是端著刺刀而上的士兵，蜂擁著殺進敵人營地，對敵人進行以多勝少的白刃戰。
這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基本上都是沒有懸念的。敵人炮兵主要是善於遠攻，而不善於近攻。而趙成率領的五千戰士，本身就是近戰之兵，加上這段時間的肉體訓練和思想灌輸，已經使得這些戰士，看見洋人，就狠不得生喝其血，庖食其肉。
只聽見一聲"殺"字開始，戰士們的刺刀，幾乎是沒有留情的，戰場頓時刀光劍影，敵人被殺的屍橫遍野，激戰一天一夜的炮兵，這時早就累的精神萎縮，而趙成的部隊，雖然趕路趕的辛苦，可論到殺敵，他們可卻還是一支勇猛的生力軍。
趙成揮刀才砍死第四個敵人時，警衛員就喊道："報告，戰鬥已經結束！"趙成揚了一下手中的鋼刀，意由未盡說道："操他娘的，這次殺的恁不過癮吧。一連的戰士留下來，立即校準炮口，給我對正在向扶綏進攻的的敵人，發起猛烈的轟擊，讓那幫龜蛋也嚐嚐自己炮彈的威力。"
"是！"一連連長王偉立即奉命上陣。一連的戰士，本來的傳統就是鼓搗火炮的，王偉以前也是桂軍的炮手，現在幹起老本行，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兄弟們，我看團長那邊似乎還沒得手，我們現在也殺的不過癮，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趙成跳到一塊大石頭上，舉刀揚聲喊了起來。"幫團長殺紅毛去！"戰士們士氣高漲的回應著。
趙成哈哈大笑道："那還等什麼，出發！"
肖雲飛率領的部隊，這時已經在敵人指揮部隱蔽下來。韓雲也按照預計好的時間，命令炮兵，朝敵人指揮部的營地開始發炮。
重型加農炮雖然距離敵人指揮部足有四里遠，可依然是直接的射進了敵人營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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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敵人營地內，突然炮火一起，整個營地被炸開了花。營地內慘叫聲也傳了出來，肖雲飛臥倒在小土丘下，舉著槍盯著從營帳內跑出來的敵人，舉槍便射。
"弟兄們，給看清楚點，只要是肩膀上有黃顏色肩章的人，一定要首先解決掉，明白沒有！"肖雲飛抬頭喊道。
"團長，為什麼要打肩膀有黃顏色肩章的啊？"一個士兵沒頭毛腦的問道。肖雲飛被問一怔，剛想解釋一下。這時那名士兵的班長，當下伸手就給了他一勺子，板著臉說道："王二毛，你小子是豬啊！敵人肩膀有黃顏色的肩膀，自然是因為那是金子做的啦，你沒見咱師長的肩章，不就是是有金子做的星星嗎？團長是讓我們殺死這些人，等下自然是可以繳獲一些金子做軍餉的。"
肖雲飛聽完打了個冷顫，趕緊轉過頭去，當沒聽見。這丫的想法真是獨到，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兵，真是讓人恐怖啊！
德意志的指揮營地，人數竟然不少，炮火一響起後，各營帳內炮出來的士兵，起碼有兩千士兵以上。
肖雲飛暗吸一口氣，還好沒有下令強攻，否則現在肯定被陷在裡面。營地內陷入慌亂中的敵人，不正好是最好的靶子嗎？
戰士們舉著槍，從四面八方的向敵人進行射擊，幾千人同時射擊，火力點自然是非常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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