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萬上清宗弟子，殞命在萬子琳的面前，空氣中的血腥味飄散入萬子琳的鼻息中，看著慘死的弟子，萬子琳心在發顫。

恨，她恨，恨自己，也恨張凡。

“魔頭，你是魔頭，這些人與你無冤無仇，多數還是主和派的人，當初主戰派攻擊北玄仙宗的時候，他們還勸阻過。”萬子琳道，“你現在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將他們給全殺了。”

“張凡，你還有點人性嗎？！”

“若今天被圍困的是我北玄仙宗，你說的這些主和派難道會不要修仙資源？”張凡回聲道，“既然選擇了你上清宗，並且選擇與我北玄仙宗站在對立面，不管他們是何人，就該死！”

“而且，在此之前，我也給了你和這些人機會，讓你們關閉了護山大陣，放我們進去。可惜，你們將我的話當耳旁風。”

張凡掃視了一圈，目光陰沉：“這就是將我的話當耳旁風的代價！與我北玄仙宗為敵，便是自尋死路。”

“我北玄仙宗，註定會站在一宗仙宗門派的屍骨上，冉冉升起，成就無上的霸業！”張凡呼喊道，“我北玄仙宗的弟子，將無望不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張凡一番話激昂無比，北玄仙宗一眾人聽得熱血沸騰。

地上的屍體，空氣中的血腥味，不僅沒有讓北玄仙宗的一眾人感覺到害怕，反而讓眾人興奮不已。

“霸業！”有人呼喊了一句。

“霸業！”更多的人跟著呼喊，聲勢震天。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北玄仙宗弟子幾若瘋狂。

護山大陣內，上清宗的弟子面色惶恐，不少人腿肚子直接顫抖起來，有那膽小的人，更是跪在地上。

而就在這個時刻，上清宗護山大陣破碎開，上清宗的一眾人再無半點倚靠。

“張凡，我……”萬子琳見到這一幕，意欲喊張凡，臉上有悲涼之意。

她要妥協了。

張凡回過頭，冷冷瞥了萬子琳一眼，而後給北玄仙宗一眾弟子下了命令。

“屠宗。”張凡面無表情，臉色陰冷，聲音不大，可聽在上清宗眾人的耳中，不亞於驚雷，“這些護山大陣中的人，一個都不要留，全都給我殺了。”

空氣瞬間寂靜了。

萬子琳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凡。

“殺！”終於，有北玄仙宗的弟子動了，響應了張凡的號召，撲向身前的上清宗之人。

“殺！”更多的北玄仙宗弟子緊隨其後。

“逃啊，快逃！”上清宗一眾人膽寒了。

“惡魔，張凡是惡魔！”

一個個人倒下，面對嚴陣以待的北玄仙宗弟子，上清宗的人膽寒了，一切的抵擋都是徒勞，被戮仙陣一點點的收割掉性命。

慘叫聲不斷響起，宛若地獄。

就連幾歲的孩子，張凡也沒有放過。

“張老賊，你會得到報應的！”

“宗主，這裡面有一些是幾歲，十多歲的孩子，要不要甄別一下？”範明成有些於心不忍，走到張凡身邊，說道，“這些孩子，也沒多少修為，有一些只是具備修仙的資質，其實與凡人無異，不如甄別一下，就放了吧。”

“全殺了，一個不留。”張凡不容置疑的道，“我說過的話，不用再提，機會我已經給了他們，是他們不珍惜罷了。”

屠殺還在繼續。

老小一個不留，甚至有些還在襁褓中的嬰孩，也被殺死。

張凡臉色一點沒有變化，宛若一尊魔神般，戰立在一邊，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

“張老賊，你這個畜生，就連小孩都不放過，我殺了你！”一上清宗的人悲憤而起，衝向了張凡。

張凡沒動手。

邊上北玄仙宗的人衝了過去，攔截住這人，片刻後，這人便死在了北玄仙宗的人手中，離著張凡還有數十米遠的距離。

含恨而死。

“魔頭，這是魔頭啊，我們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上清宗餘下的人膽寒，有人直接放棄了抵擋，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而先前那些投降北玄仙宗的上清宗一眾人，看到這一幕雖然心中有同情之意，但面上不敢表現出絲毫的悲悽之感。

怕惹怒了張凡這尊魔神，引來殺身之禍。

“都是我，都是我害的，我不該讓你們反抗的，我該關閉護山大陣，放張凡進去的。”萬子琳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後悔不已。

“張凡，我錯了，求求你放了他們吧，都是我的錯，你要殺便殺我，不關他們的事。”萬子琳爬到張凡身邊，跪在張凡腳下，抱著張凡的大腿，苦苦哀求。

張凡低頭，捏著她的下巴，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既然開了口，就收不回來了。”張凡沉聲道。

屠殺整整持續了數個小時，五六萬人，一個沒留，全都殺掉，血流漂杵，地上，山峰，樹木，全都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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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你這個畜生，你會遭到報應的。”萬子琳聲音哭啞了，抬頭盯著張凡，“等天武宗和七星宗的人來了，一定會替我上清宗報這血仇的！”

“到時候我要親自吞了你的肉，用以績點我上清宗這麼多條人命！”

“你還敢有這種奢望？”張凡冷冷瞥了眼萬子琳，“你信不信我打到鏡湖，滅了黑龍一族？龍肝，嘖嘖，那滋味，當真是有點讓人懷念啊。”

“你……你敢？！”萬子琳又驚又怒，盯著張凡道。

“呵呵，敢不敢，到到時候試一試便知道的了。”張凡道。

見張凡這個語氣，再看張凡的神態，萬子琳真的害怕了，殺了這麼多人，有些人甚至還是襁褓，張凡臉上一點自愧的表情都沒有。

冷血。

殘忍。

魔神！

萬子琳真的怕了，也後悔了，她不該去挑戰張凡的，這些人都是因她而死，若她早點答應張凡的條件，這些人恐怕就不用死了。

張凡心中的確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哪怕這裡面有剛出生的襁褓被殺。

曾經，在北域仙界，張凡見過屠宗事件足有成數十萬之多，張凡親自參與的，也有數千近萬之多。

被說五萬人，屠滅近乎百萬人的仙宗門派的事，張凡也做過。

同樣的，一個不留。

有些規矩，必須存在於情理之外。

能活萬萬年之久，張凡並非感情用事的人，更何況這些人與他本沒有感情可言。

殺了，便殺了，管他那麼些幹什麼？

“天武宗和七星宗一定會找上你的，他們會主持正義，張凡，你跑不了。”萬子琳淚水模糊了雙眼，控訴著張凡，“你這個魔頭，一定會得到懲治的。”

“呵，到了現在，你居然還抱有這種念想，真夠無知的。”張凡瞥了眼萬子琳，“上清宗遭此下場，也是遲早的事。”

說著，張凡沒等萬子琳回答，而是極目遠眺。

“兩位既然來了，何不過來坐一坐，讓我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二位呢？”張凡沉聲道，“莫非，要我親自去請，你們才肯過來嗎？”

張凡聲音低沉，運用靈氣包裹，傳出去很遠。

萬子琳奇怪，張凡這是在跟誰說話？

範明成等人也驚訝不已，不知張凡這是在幹什麼。

遠處，山峰之上，姬威凡和嶽嶸兩人卻呆愣住了，心中震撼不已。

“這……這魔神是跟我們說話？”嶽嶸道，“我們兩人距著他那麼遠，並且用隱秘手段隱藏了神識，他也查探到我們的存在了？”

“這附近除了我倆，又能有誰呢？”姬威凡苦笑了聲，“過去吧，否則以張凡的狠厲，他親自過來的時候，就沒這麼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