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達正在上班,那天解決房子時見過一面的小猴慌慌張張跑進來,找著孫達說“許大哥,不好了,小米她們給人綁架了。”
孫達給杉姐打電話請了假,跟著小猴邊往外走邊問:“知道是什麼人嗎?”
“是鐵尺幫的人。”小猴很肯定地說。
今天晚上,小米和八個女孩,下晚自習後和往常一樣回“鳳凰居”,剛走到巷子裡,就讓鐵尺幫的十六個人給堵住了,小米仗著從孫達那兒學了幾招,就上去和他們動手,開始還佔了點便宜,可架不住他們人多,很快就被打暈了,和八個女孩一起被帶走了。
“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孫達聽說是鐵尺幫的,就放了心,那幫小子太好對付了。
“他們抓走小米她們時,給我們班的張東看到了,他告訴了強子,強子趕去,一看他們人多,就沒有露面,他打電話讓我找你幫忙,他悄悄跟蹤他們呢,一會就有電話來。”小猴還沒說完,果真有電話打來,強子說,他們把小米她們帶到了“兒童公園”。
猴子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介紹說,“兒童公園”在城西,一年前確實是一個兒童玩的地方,後來政府將那塊地買給了南方一個客商搞開發,準備搞一個住宅小區,因為位置好,加上房價很合適,地基還沒處理好,房子就預售一空,誰知房子才蓋了一半,那個客商就卷了售房款跑了,買房的人叫苦連天,想打官司也找不到主兒,那兒現在就是一片爛尾樓,但人們還是習慣還把那兒叫“兒童公園”。
臨街那棟房,被附近的流氓霸佔,稍微包裝了一下,開了麻將館、錄像廳什麼的,其實成了流氓的窩點。
孫達跟著小猴七轉八轉。來到了兒童公園,正要打電話給強子問具體位置,只見一個人影從一張檯球案下鑽出來,向他們走過來。正是強子。
強子說,他看見他們將小米她們帶進了一家叫“夜玫瑰”的錄像廳。之後陸續進去了四十幾號人。
孫達跟著強子向鐵尺幫的老巢“夜玫瑰”錄像廳走去,遠遠看去,發現這個狗屁錄像廳外牆紅磚裸露,門口的廣告牌都掉了半邊,非常簡陋。孫達大汗,看來這什麼鐵尺幫也牛不到哪兒去,現在還有誰看兩塊錢一場三塊錢兩場五塊通宵地投影呀。早過時了。而且還在這種人很少的背地方。恐怕多半是那種專門放小電影地投影廳,專供中學生看的吧。
果然。一走近,就聽見裡面喇叭裡傳出陣陣女子地喘息聲。間中夾雜日語地呀滅爹之類。錄像廳門口。擺放著一把椅子,一個染了金毛的小混混坐在上面晃當著二郎腿。
孫達就要走過去,強子扯扯他的袖子說,“咱們就這樣過去呀。”
按他的想法,應該採用一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啦之類的計策,至少也應該偷襲吧?那有這樣大搖大擺進去救人的?
“有什麼問題?”孫達看看他。
“他們五十多號人呢,聽說還找了一個幫手,很厲害的。”強子明顯有點害怕。
“你們怕的話,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不怕,不怕。”強子和小猴挺挺胸脯跟在他後邊。
“你是鐵尺幫的?”孫達走過去拍拍那個小混混的肩問。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老幾呀”那個混混站起來,一副找查打架的樣子。
“聽說我妹妹在你們這兒,我來接她回去。”孫達笑嘻嘻地說。
“你說來接人?就你們三個?哈,哈哈,”
“有什麼問題?”
“要接人,好說,先給老子磕十八個頭再說。”小混混囂張地說。
“叫你們那個狗屁幫主出來說話。”孫達不耐煩和他廢話。
“想見我們幫主?你***也配?”這個滿臉青春痘的傢伙過來抬手就要抽孫達耳光。孫達扣住他的手一扭,這傢伙殺豬也是的叫起來。孫達一把捏住那家夥的脖子,提起來,抽了兩個耳光說,“不想死就帶我去見你們的***幫主。”
“我出不了氣了,你放開我,我帶你去。”
孫達三人跟著那小子進入黑乎乎又氣悶的投影廳,前面灰朦朦的銀幕上,正播放著男女戰爭片,幾個日本男人正在圍攻一個嬌小的日本女人,戰鬥正激烈,女人高聲叫喊。幾條高背沙發上,坐著零星幾個人,有幾個也在捉對戰鬥。
孫達掃了投影廳一眼,心裡感嘆著現在中學生的彪悍,跟著小混混順著樓梯走上二樓
二樓是一間間的狹隘小房間,喘息聲偶爾響起,一種特殊的氣味撲鼻而來,我靠,這鐵尺幫難道還經營色情業?孫達皺著眉頭,和小猴他們迅速上了三樓。
三樓面積很大,可能是框架完成後還沒有隔斷,空氣更加汙濁,全是煙,幾乎看不清人。裡面擺了十桌麻將,幾十號人吵成一片。
在煙霧瀰漫中,孫達看見那青春痘小子走到一個小個子面前。低聲說了幾句,小個子把面前麻將一推,將口中快燒盡拖著長灰地香菸往地下一扔,抬起頭向孫達看過來,正是那天給孫達踹進河裡那位。
“果真是你!老子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沒想到你今天送上門來。”小個子陰陰地說。
小個子自從做了鐵尺幫的幫主,在潼山縣一直是橫著走,從沒吃過虧,那天在橋下給人踢到河裡,視為奇恥大辱,當然不會罷休,第二天一早就帶了一幫人去報仇,誰知卻找不到那個人了。沒處發洩心中怒氣,正氣得牙癢癢,卻聽到訊息說小米有個表哥,住在“鳳凰居”,身手如何如何厲害。黃萬山懷疑小米的表哥就是那天睡在橋下的人。於是派人將小米她們捉來。有她們在手裡,那家夥肯定會來救人,到了自己的地盤,到時候自己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身手好又如果,架不住我們人多呀,累也累死你。
為了防止意外,他還特意請了一個超級厲害的角色助陣。
“找老子做什麼?是不是那天河水沒喝夠,還想再喝?”孫達一臉貓看老鼠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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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糗事,一直如一根刺,卡在黃萬山喉中。孫達一提起,黃萬山不由大怒,也不再和孫達說話,一腳踢翻面前的桌子,大聲喊,“大家都上,給我往死裡打!”
隨著他的喊聲,周圍五十幾號人,同時從後腰抽出鐵尺,狂叫著撲上來。
孫達操起一把椅子,待他們撲近了,身體一旋,只聽“噼裡叭啦”一陣暴響,二十秒鐘不到,以孫達為中心,就像旋風過後的麥田,四周倒下一圈,有的胳膊斷了,有的腿斷了,有的頭上冒血,慘叫聲一片。
這些小子,雖然不是正規流氓,但街頭打架也算是家常便飯,但從來沒見過今天這樣的,面對這麼一個看著並不強壯,相反有點文弱的年輕人,竟沒有一絲還手之力,嚇得還沒撲上去的人,呆立當地,不知如何是好。孫達騰身起來,又幾個連環腿,將幾個蠢蠢欲動的小子,踢翻在地,拍拍手說:
“滾,都他媽地給我滾回家吃奶去,毛都沒長全,就學人家打架”
一個人叫了聲“媽呀”,向樓下跑,接著所有的人都朝樓下跑去。只剩下黃萬山呆呆地站在原地。
孫達一步一步走向黃萬山,黃萬山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發了聲狠,揮舞著鐵尺撲過來,孫達抱雙臂一動也不動,一臉看猴子似的不屑,等他撲近了,飛起一腳將他踢出老遠。
黃萬山爬起來,擦擦嘴角摔出的血,又撲上來,又被踢飛,直到再也爬不起來,眼裡終於有了懼意。
“媽的,小小年紀不知死活,學人家綁架,你不知道這是重罪嗎?”孫達走過去,提起衣領就是幾個耳光,打完了,拎小雞般倒提著他來到窗前,將他頭下腳上吊在窗外說,“毛都沒長齊就這麼壞,長大了還了得,乾脆摔死算了,省得以後禍害鄉里。”
“程大哥,救我,程大哥,救我。”黃萬山聲嘶力竭地大叫。
“唉,這傢伙雖然壞,念他還是個孩子,饒他一命吧。”從四樓緩緩走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來人個不高,但長得很結實,臉稍黑,濃眉大眼,走路很穩,一看就是練過的人,他的身手到底怎麼樣,孫達看不出來,山外有山,人上有人,孫達將黃萬山提回來扔在地上,小心戒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