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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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現在想起來都一陣陣難受,前世的他太過自大,也太過自信。し因為盲目相信自己的孩子,結妻子的提醒視而不見,兩口子還鬧了一場氣,是他單面方的不理阿月。而阿月卻不計前嫌,處處維護他。

明明最無辜的就是她,偏偏受到最大傷害的還是她。她替他承擔了盲目自信的後果,留下他一人在世間無限悔恨。

而前世他年長的幾個孩子之所以謀反,一是因為皇位的誘惑;二則是因為新皇的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去,再加上新皇居然寧願立皇太弟,也不願意過繼子嗣,這讓他們少了一個可以爭奪皇位的手段。

至於要殺小兒子,而是因為小兒子也是嫡子,如果新皇死了,他就是最佳的繼承人。同理,做為撫養了新皇,並且誕下嫡子的素月,也是他們的盯中釘。

當然,他們成功後,素月與她的兒子則成了最好的背鍋物件,反正百姓們什麼也不知道,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想怎麼寫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好啦,別自責了,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你把一切障礙都替我清楚了,就連後宮都不讓我操心,所以不要再自責了,我會心疼的。”

素月靠在皇帝懷中,皇帝心中的自責她一直都知道,但是這人性子也很拗,對前世一些事念人記不忘,總認為自己害了她。

“雖然是前世的我,但那畢竟也是我,要說這世上誰最瞭解我,那便只有我自己。我敢保證,前世的人絕對沒有怨恨過皇上,相反還會心疼皇上。謀反的人是皇上的孩子,他們做的一切,最傷心的人肯定是你了。雖然我會因此而喪命,但是我肯定不會後悔,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因為皇帝相信他們,所以她後來肯定沒有再懷疑過,只是對蘇大海提了一下,有自然能起到防範,沒有當然更好啦!

“而且那件事就連我也沒有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居然會有膽子殺人。所以你看,犯錯誤的人不止你一個,前世的我也犯了相同的錯誤。”

如果她能想到,多少也會有些警覺心在,根本不會被幾個公主傷害到。

“噗~~阿月啊,阿月啊~~”

皇帝抱緊了妻子,沒想到她為了安慰自己,還細心的剖析起前世的自己來。

“怎麼了?一會兒沮喪,一會兒高興的。”

素月由他抱著,反正以皇帝的力氣也不能拿她怎麼樣,頂多抱緊了有些不太舒服罷了。

說起來,他的力氣好像越來越大了,是不是有一天她甚至能把大象都舉起來?素月腦洞大開,忍不住想入非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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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

皇帝低頭,發現妻子在走神。

“在想怎麼舉起大象。”無意識地回答,完了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

“……阿月,你的力氣已經夠大了。”舉大象?虧阿月想得出來,還讓不讓天下的男人活了?

“再大一點也不無妨啊,反正我是不嫌大的,能舉起大象多好啊,以後要是有人敢對我們不利,我就舉起一塊巨石砸他們身上,看他們能不能抵擋得住。”

素月越說越覺得這主意不錯,現在是以冷兵器為主的時代,她的力氣越大,家人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阿月,你再這樣下去以後就真的會變成女漢子的。

夫妻倆心思早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什麼沮喪也通通消失不見。太子與五皇子接到訊息,各自趕過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娘,你還好嗎?”

太子先給父母請安,完了趴在榻上伸手摸了摸素月的額頭。

“哥哥,娘有發燒嗎?”

五皇子已經甩掉了自己的鞋子,主動爬到了榻上,但是這會兒他哥哥的手還放在孃親的額頭上,五皇子就握住孃親的手。

“沒有。”太子搖了搖頭,沒有發燒那就說明娘身體不適的情況並不嚴重。

“娘,誰惹你生氣了,告訴孩兒,我和哥哥為你出氣去。”五皇子小手握成拳在空中揮了揮,敢欺負他娘,就等著被他報復吧!

“不用你們出手,那個人我和你們爹已經罰過了。”皇帝讓亂棍打死,然後素月卻不想因為這件事弄髒了她和皇帝的手,所以把人趕出了宮,並且只給了她幾件衣服。如果對方是個聰明人,任她耳上和脖子戴的幾樣首飾,就能換不少銀兩。

雖然對那名宮女很不滿意,但素月事情也沒有做絕,替對方請了大夫不說,還留下了退路,只要她能看清楚腳下的路,哪怕是被趕出皇宮,也不至於真的完全無法活下去。

但是素月太過高看對方了,被趕出皇宮,一個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的女人,又怎麼可能降低身價去做一些以前不屑一顧的事情。沒多久,身上用首飾換來的銀兩就支撐不下去了。因為長得漂亮,最後不得不誤入歧途。

聽了下面的人回稟,素月冷笑一聲就丟開了,不過是個貪心不足的宮人,她根本不會在對方身上花太多的心思。當然對方敢爬床之事也查清了,確實是她自己的意願,見識到了榮華富貴便被徹底的迷住了,以至於做下了這等噁心人的事情來。

“娘,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和哥哥總是向著你的。”

太子比弟弟心思要複雜得多,雖然他知道重生的父皇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但是他得表達出自己的態度來,讓父皇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做出了什麼背叛孃親的事,他們兩個兒子只會站在母親的身後,而不是向著他這個父親。

“……”雖然很高興兩個兒子護著他們的母親,但是做為被兒子警告的父親,皇帝覺得自己的心受到了十萬點傷害。難道他就信用度就這麼差?讓兒子們擔心他會變心?

“兒子只是以防萬一,提前跟父親說了,以後真有什麼也怪不得兒子不認父親。”

太子自然感受到了自家父親的怨念,開口解釋道。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皇帝更心塞了。

這養的是什麼兒子啊,跟仇人差不多了,專門來氣他的。

“去去去,忙你們自己的事去,不要來打擾我和你們的娘。”皇帝把兩個兒子趕出內室,不顧小兒子的掙扎,把他往門外一甩,就把內室的門給關上了。

“哥哥,你看咱們的父親,像什麼樣子嘛!就知道欺負小孩子。”

五皇子雙頰鼓氣,就像一隻小倉鼠,十分可愛。

太子看了蠢弟弟一眼,拉著他回後殿去。

“咱爹現在要和娘單獨相處,咱們別不識相了,我還想讓娘給咱們生一個妹妹呢!”

受皇帝的影響,太子也逐漸喜歡上了妹妹,但是……他們的娘現在子嗣艱難,不容易懷上。

不過難懷上,不代表不能懷上,父母倆常年相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懷上了呢!一個軟軟的,香香的,糯糯的妹妹,可比這蠢弟弟可愛多了。

太子嫌棄般地看了五皇子一眼。

“哥~~”

五皇子敏銳地感覺到了太子的嫌棄。

“你為什麼就不是個妹妹呢!”

太子一臉遺憾啊~~~

五皇子一聽立即黑了臉,甩開哥哥的手,跑回自己房間。小貓還被關在籠子裡,看到主人回來,立即喵喵叫。

“喵~喵~~”

用聲音來吸引主人的注意力,它被關在籠子裡好無聊啊!

對一隻貓來說,把它們關在籠子裡不能四處跑,是件非常殘忍的事,何況它還是一隻十分活潑的貓。

然而這幾天它已經想明白,因為不管它怎麼朝主人叫,主人都不放它出來,跳跳也就不再抓籠子,主要是這籠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抓了這麼久什麼印也沒留下,反而讓它爪子疼。

識實務者為俊貓,別看它小,它可是很聰明的,第一次感覺到爪子疼後,就再也沒做過如此的蠢事了。

“跳跳,過了今天你就能出來了,再忍忍啊~”

五皇子雖然在生太子的氣,但也不會因此就鬧脾氣把跳跳放出來,答應的事他絕對要做到,這才是做為一個人最基本的品性。

“喵喵~~”

跳跳舔了舔主人的手指,做為一隻寵物,它能感覺主人的心情,現在主人的心情不是特別好,做為一隻俊貓,它不能再調皮,得安慰主人。

“怎麼了?餓了嗎?”五皇子見它舔自己的手指,立即叫人取了牛奶來。

“讓人送牛奶過來。”

“是。”

立即有宮人去膳房取牛奶,這羊奶和牛奶膳房每天都有準備,因為不僅僅是幾位主子每天都會喝,還有就是很多點心也需要用到牛奶和羊奶。

“牛奶來了,跳跳快吃。”

把牛奶倒入籠中的小碗中,五皇子滿臉期待的看著小貓,它喝奶的時候可有意思了。

其實除了奶,小貓還可以吃一些別的食物了,但都是好消化並且味道的,比如說沒有加鹽的魚湯,或者是白米飯等等。

小貓還小,五皇子聽從了母親的建議,哪怕是小貓求著他,五皇子也不敢把自己的食物用來喂貓,雖然他吃的食物也偏向清淡,味不是很重。

至於紅燒肉啊什麼的,他都是偶爾吃之,雖然他很喜歡吃啦,但是母親不同意,五皇子也不能讓人給他準備這些大油大葷之食。

他身邊的人全是父母派來的,雖然忠心於他,但是如果他要做一些危害到自己的事情,他們也有權利跟帝後稟明。

以五皇子現在的年紀,他還無法培養自己的班底,更不要說讓他們全完聽命於自己。所以暫時只能這樣了,好在五皇子本身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雖然這些人對帝后同樣忠心,但是正因為他們忠心於帝後,對於帝后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讓他們來照顧五皇子,那麼就算是拼了命,他們也不敢讓五皇子出現任何差錯。

相比之下,太子能把帝后派去的人收為己用,這也是他自己的實力,別人是羨慕不來的。

好在帝后並不在意太子的手段,他能做到是他的本事,帝后反而高興無比,覺得自家孩子就是能幹,別人家的孩子萬萬不及他萬分之一。

對於這種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父母,太子與五皇子早就習慣了。特別是太子,他真的不知道原來在父母的心中,他居然有那麼好?以前他一直都擔心自己不如弟弟會撒嬌,不如弟弟嘴巴甜,爹孃會偏心於弟弟。

可是經歷過了之前的事,再得知父母心中他和弟弟是他們的驕傲後,太子就再也不擔心父母會偏心了。對父母來說,不輪他還是弟弟,全是他們的孩子,沒有什麼好偏心的。

再說了,偏心只會讓兄弟感情破裂,有理智的父母都不會這麼幹。往往那些偏心的父母,最終都為家族埋下大禍,兄弟相爭豈是好事?

不僅家中兄弟反目成仇,嚴重的甚至讓整個家族都沒落下去。據說最嚴重的兄弟鬩牆是把一個江山都給葬送了,可想而知這兄弟不睦後果有多嚴重了。

所以素月和皇帝在教導兩個兒子時,一是讓他們兄弟明白身上的責任,二是讓他們感情加深。雖然一直說著皇家無親情,感情只是拖累。但有時候,感情真的會救人一命。

至於那些你想弄死我,我想殺死你的皇家兄弟,素月不承認那是自己的孩子。先時她就說過,一旦他們兄弟有誰敢挑起兄弟不睦,暗中對兄弟下手的,那時就該由她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他們的生命是她給了,就算要收回,也該由她來結束。

說這話時,素月眼中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當時那冷漠至極的態度讓太子與五皇子心中一緊,雖然他們年紀還小,但是他們的記憶力好啊,母親的話深深印在了他們心中,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這話番話會讓他們多考慮一下自己的行為會不會惹怒父母,甚至讓父母對他們失望,最終因此而喪命。

特別是母親,他們無法做出讓她傷心的事來。

“五皇子,這是太子讓人送來的。”

碧溪託著一個匣子走了進來。

“是什麼?他怎麼自己不來?”

五皇子從地上站起來,小貓吃奶的同時還額外賞了自家主人一個眼神,但是見他沒事小貓又低下頭喝奶。

“奴婢不知,殿下何不自己看看。”

碧溪微微一笑,把匣子放在桌上。

“好吧,我來看看是什麼?”

五皇子被碧溪抱到凳子上,伸手開啟用黃花梨木做的匣子。

“小玉兔?”

伸手把一隻白玉雕刻而成的玉兔從匣子裡拿了出來。雖然是玉雕刻而成的,但是這只小兔子被雕得活靈活現,特別是那對眼睛,真的很像一隻兔子啊!玉更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外面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玉料。

“和殿下的屬相一樣呢!”

碧溪見狀,高興地說道。

“可是哥哥的屬相更威風啊!”是老虎呢!

小兔子碰上老虎,就是它嘴裡的菜。就像自己碰上哥哥一樣,永遠贏不了。

“但是兔兔可愛啊!”

碧溪安慰他道,雖然她覺得人的性格與屬相什麼的關係不是很大,但小皇子好像認定了這一點。

“可愛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被老虎欺負。”

五皇子翹著嘴巴,坐在那裡生悶氣。

碧溪本以為他是真的不開心,但是看他小手一個握著那只玉兔,就知道他心裡是十分喜歡的。

“才不是呢!太子殿下可護著殿下呢!”

誰要敢欺負他們的小殿下,最先站出來的絕對是太子殿下,這是鳳德宮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打小太子殿下就護著小殿下,明明太子自己年紀也不大,但是見不得有人怠慢他的弟弟。

碧溪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五皇子週歲前的事,那時太子殿下也不過才一歲多。雖然嫡皇子的身份貴重,但是在太子名份已定的情況下,難免有人心情浮動,見高踩低起來。對於五皇子的事就敷衍起來,剋扣倒是不敢,但是在別人看不到的情況下,用了五皇子的例是有的,特別是一些自認為奶過皇子的奶孃們。

把給五皇子調養身子的補藥私下挪用了,因為她們每個月可回家一天與家人團聚,於是就想趁著回家的這個機會,把藥留下自己的孩子。

當時鳳德宮因為皇后難產,雖然有御醫們盡力調養,皇后的身子還是有不少的損傷,所以後宮的事基本上是平妃幾個在打理,鳳德宮的事也是由嬤嬤們接手。

因前面這些奶孃表現的也不錯,大家對她們也挺放心的,結果就讓這些人鑽了空子,要不是太子殿下小,她們從沒有在太子殿下面前掩飾,估計直到皇后身體完全康復接手五皇子後才會發現她們的小動作。

別看太子小,人家可精明了,奶孃一不對勁,太子殿下就發現了。然後找來了蘇大海,用還不怎麼清晰的娃娃音告訴他,然後把那幾個不老實的奶孃全指了出來,那時大家才發現,比起皇后娘娘眼中不揉少,太子殿下的不動聲色才更可怕,畢竟他才一歲多啊,話都還說得不是很清楚,居然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因為太子殿下發現得早,所以五皇子並沒有遭什麼罪,御醫診治過後改了藥方,這才有現在健康活潑可愛的五皇子殿下。

因為這件事,皇后娘娘不顧身體,強撐著把鳳德宮再次整頓了一回,並且把她和碧湖派在了兩個兒子身邊,總領他們的事。

那一次,有好些人被流放,甚至還有幾個人被砍頭,連她們的家族都沒能倖免。

也是那一次後,讓所有人知道,皇后並不好欺負,為了兒子她甚至不惜讓自己的雙手沾上血。

幸好皇后為人公平公正,從不拿下面的人出氣,更不要說輕易要他們的性命了。在這樣的人身邊做事,性命也有了保障,宮人們對皇后是發自內心的愛戴。

本來在皇宮做事是件極其危險的事,一不小心知道了什麼秘密就等著被人滅口吧!但是自從皇后登上鳳位之後,這類的事情就極少發生。只要大家踏踏實實做事,不管誰都沒有僅利私下處置任何宮人。

你想想處置可以,但要是被查出來了,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後果,呵呵~~

反正後宮中的人沒有人敢去嘗試,皇后雖然仁慈,但同樣也有雷霆手段,對於一切敢於無視她規矩的人,那她也就不要在後宮混了。

“我知道的,不用碧溪姐姐說。”

五皇子聽了碧溪之言,嘴巴翹得更厲害了,他又不是普通三歲小孩,再說小孩子對人的氣息極為敏感,對方心中是惡是好他們都能感受到。

雖然他經常被哥哥罵成是蠢弟弟,還一臉嫌棄的模樣,但是最護著他的也是這個哥哥。連爹孃有時候都嫌他煩呢,只有哥哥一邊嫌棄他,一邊護著他,嘴巴與心永遠對不上。

這樣的哥哥,他有什麼理由不尊敬他?至於父母擔心的事,現在五皇子還小,但是他認為自己可以做到幼時承諾的話,因為他是男子漢。

“好好好,奴婢不說了,奴婢去給殿下端羊奶,殿下也該喝奶了。”

五皇子每天都要喝牛、羊奶,這可不是屬於小貓兒的專屬哦!

“哦~~~”

一聽他也要喝奶,五皇子高興的從登子上跳了下來。羊奶和牛奶被膳房的師傅們想辦法去除了腥味,喝起來不僅味道好,更是半點腥味也沒有。

“五殿下,小心。”立即有太監上前扶住他,才沒讓五皇子摔倒。

而五皇子正是因為知道這點,所以才絲毫也不擔心的從凳子上跳下來。

“小五~~”

但是這一幕也落入了正好來找弟弟的太子眼中,頓時太子的臉拉了下來,讓五皇子全身一僵,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不敢動。

完蛋了,哥哥怎麼來了?

“哥~~”

五皇子谷欠哭無淚,時間能不能倒流?回到他跳下來之前?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句話你不懂嗎?”

明明同樣是三頭身,但是太子看著就是比五皇子有氣勢多了,特別是當他拉下臉來時,別說五皇子害怕,屋子裡其他的宮人早就嚇得跪下了。(8中文網 .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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