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過去,一陣風又來,無休止重重複復,每天吃喝拉撒睡,瞧著青風鼻子居然還冒出透明泡泡,可把女道士給款著了。
女道士拋開青風頭額上的細發,弄在耳背,然後坐在旁邊看著這小子,不妨礙眼神帶刺心,好不容易,沒想到這小子長得這麼快,她還看他眉毛,看睡死的模樣,還看他抽動青筋的皮膚,倒還覺得嫩是嫩了點,應該不會影響。
她便會心一笑,笑的可算甜蜜,特別嘴唇柔暖輕盈彈性,悠然神色思如認真的態度,不假思索好像混亂的迷念,輕咬下唇直視前面英俊的小夥子。
時不時還忍不住碰碰他頭髮,雖然很不像初戀那般神秘,不過女道士還故意弄巧成拙,扮演起戲子來了,好不容易堅強在他臉上畫了一個鬼臉,還當著他嘲笑。
青風這假小子倒沒趕上天齊仁聖仙閣,陰差陽錯選在女道士懷裡,不曾感慨,這位小夥子當年可是了不起,至少助長女道士在心中的地位。
女道士專門拿出畫筆就直接上了,抿嘴隱藏笑容,更在心裡還非常的開心。
一畫不醒,偏畫怪醒。
“哎呀!幹麼子?”早上醒來霧頭霧腦,眼角處眼屎就自然而然摸上去,結果出乎意料,他到沒發現,沒有完全看見女道士,這時女道士站在他背後。
人家早有防備,豈不能就這樣便宜帥小夥子,小小折磨看能不能刺激他內心澎湃。
沒想到帥小夥子居然有點老實巴交,伸了懶腰,打個呵欠,才會睜開眼睛瞧個便,幾乎滿心爆炸,晴天變陰天,其中不曉得誰會這麼無聊,都欺負本天不怕地不怕的青風頭上。
“啊!......啊!是誰幹的?呀呀呀!”站起來直跺腳,無憑八故遇到鬼,後面的女道士可真笑得開心,捂住嘴哧哧笑過不停,他只看了手上,想到哪來的,一抹臉,全都是墨水畫的。
再也坐不住,跑到鏡子前一看,毀容,怪臉,簡直就是四不像,膨脹的心結果一大早上被整了個雞飛狗跳,看這架勢好像火冒三丈。
她的隱身術,就站在他旁邊,青風修為不夠肯定看不著,就算心急敗壞,讓他幹吃了枸杞卻吐出來還要求泡酒喝,可真就噁心。
她強忍著不笑出聲來,但還是暴露行蹤,“哈哈......”接連幾聲,就在屋內迴盪,青風更是納悶不解,倒讓他覺得世上還真有鬼,身體不動彈,害怕一旦動彈就被鬼附身了。、
“給本爺滾出來,女鬼吧!”剛才聽聲音判斷出是女的,笑聲有點清脆,就像綿綿細雨遮住了湖泊般的盪漾,尤為水紋滾動,怕是嚇到了,腦子熱起來,遍佈個東南西北,鬼撞鬼,人撞鬼,誤撞鬼。
清靜片刻,不料心有不甘,莫非就是那年輕女子。
“我的天,姐姐,你是人還是鬼。”可算是攤上這事了,這大白天還能碰到像昨晚的情景,真有邏輯考慮下,這世間淪為何物,才打發一位白衣幽靈,早上又來一個看不見的女鬼姐姐。
她曉得行蹤已經暴露的毫無掩飾,不過想要弄點懸疑的感覺,壓制這個小帥哥真是天齊仁聖仙閣保護的物件,另有原因就是小夥子長大了,變得更加的帥氣,但經過這短時間挑逗,貌似小毛病不少,那就更要來點刺激,激發他潛在的意識。
一間小屋子,一張小桌子,一架小木床,兩扇小閣窗,三隻小凳子,屋內屋外裝飾著色彩斑斕的純吊,鑲嵌裡面紅藍金黃,床邊僅靠一臺女人專用的畫眉妝品,上面一圈圓圓的鏡子,房門兩旁酥了兩壇結葉開花的紫羞草,用盛大瓷器攬括屋內芬芳。
“說話啊!小夥子,幹嘛啞巴了。”女人道士看見青風變愣了,老實巴交好欺負,開口箭門直接敲擊他。
“啊!別碰我,你可真不是女鬼。”岔路分開連滾帶爬想要出門,正好出門縫,女道士一把重重門來關,結果讓青風苦癟笑不出來,撞在門上,壓癟臉龐,還弄了個印子,整個臉變得通紅。
“姐姐,你這要吃了我嗎?”青風捂住鼻子含糊道。
“你肉太嫩了,要多養幾天,長點肥肉,才不用塞牙縫。”女道士圍繞著整間屋子,一會兒在他面前說,一會兒又在他背後嘮叨,反正左右逢源,恰到失了魂魄散了膽樣,一個高矮一個遭打。
“太嫩,人都這大個了,你才嫩。”
“耍小聰明鬥智鬥勇,你不嫩誰嫩。”
“大姐,青風在下真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人家師父等急了,回去必然吃不了兜著走。”他漸漸不怕,想這樣回答也不至於露餡。
畢竟這詭異現象又不是一次兩次見過,穩穩坐在桌子旁,聽她聲音,她飄蕩在哪,青風變嚴肅就往哪個方向看她。
“別著急走,你身體都還沒有恢復好,就這樣出去不怕影子斜被鬼府拖走了。”女道士邊說邊轉,青風根本毫無辦法,更沒有修為一下子就破解女道士的幾十層功力。
“你別晃了,頭都暈了。”女道士又突然坐在青風面前,眼神那個對視,烔烔有神,看上去消遣了不少,“等等,姐姐,你別忘了昨天答應我的事?”女道士斜嘴一笑,“小事,你姐姐還沒有忘記,倒讓我來問問你,你先回答。”
青風第一次遇見姐姐這麼難纏,還好緋月芯,紅丹稜不像你,“姐姐先問?”
“你還記得你三年前你跟一個道士牽過手,這三年你還見過她,你對她有什麼印象?”
“姐姐,就這問題。”女道士點頭肯定,“當年是那個女道士,是她幫我找到赤娘,將 我帶過去就不見了人影,至於後來也並沒有見過。”
“那你就不想去報恩謝答人家,再說人家當年說不定跟你一樣大。”
青風聽這話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大。”又仔細折磨折磨,不曾玄司責備青風老死不相往來,堅決不可同道而走,“記得當時赤娘責罵我,好像女道士手冰冷的,緊握那麼久,貌似跟十幾歲差不多,好像就是一位小道士樣。”
“不錯,記得夠全,小夥子居然記性蠻好。”
青風越聽越不覺得這位姐姐在套近乎,好像中了招,幹嘛要說當年的女道士呢?
可就是那一次,讓鬼府冰城的黑影人抓住了把柄,把龍山莊鬧得雞犬不寧。
“你該說你名字了。”
“叫我仙丘,也可叫花丘。”
“花丘,這名字好,以後叫你花丘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