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下，街道上人群來往，兩邊店鋪林立。此時正值春末，天氣不冷也不熱，正是穿衣的好時節。一家咖啡廳門外，一個男子安靜的站立著。他有著一頭長及腰部的暗紅色長髮，面容帶著東方人特有的精緻，可又不失男子的英挺。此時的他一身米色休閒裝，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手拿著一根煙。渺渺的白煙緩緩從他略微單薄的嘴唇中吐出，升空當中略微遮住了他的容貌，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曖昧感。

此時，在這條人群擁堵的街道上，他周圍卻有著三米的空白區。好多的年輕人、男女都有，他們拿著相機，又或者是帶著滿眼的好奇和憧憬看著他，可他卻一點都不為所動。

一根煙已經抽完，男子動作很是柔和，卻給人一種灑脫感的扔了菸蒂，然後抬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煙盒，正準備從裡面在抽出一根煙，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出現，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

“傾城，你怎麼喜歡上抽菸了。”

東方不敗依舊是一身紅衣，不過卻是一身比較復古的女裝。他微微不滿的瞪著頭一次出門的傾城，說著收繳了他的煙和打火機。

原本正不滿的眾人一看到他，瞬間消音了。同時，眾多的複雜的眼神不停的在東方不敗身上打轉。

傾城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轉過身看著東方不敗。

“我都好久沒出門了，煙這種東西更是更久沒有碰過，難得啊。”傾城感嘆著，然後笑著從東方不敗的手裡接過幾個袋子。

“這家店的咖啡很不一般，上次看你喜歡，今天正好就買了些。”勾住傾城的臂彎，東方不敗笑著說道。“不過不能喝太多喲！”

“是是是，我知道了。”傾城無奈的輕笑著。“不過，也不知道是誰總是挑食。”

“我只是不愛吃洋蔥。”東方不敗撅起嘴“而且它的味道的確很奇怪！”

“呵呵，我覺得不錯，至少他不是大蒜。”牽著東方不敗，傾城習慣性的無視了周圍圍觀的人群，隨後他像是注意到了什麼，停下腳步蹲了下來。

“怎麼了？”走得好好的停下，東方不敗覺得很奇怪。

“你啊，總是不注意這些。”帶著濃郁的寵溺，傾城微微掀起東方不敗裙襬的一角，然後伸手用他修長的手指仔細的整理東方不敗腳上那雙特殊的帶著絲帶的鞋子。

“不過是亂了點，沒關係的。”東方不敗甜甜的笑著，白皙的手伸出來，穿插在傾城絲滑的髮絲之中，輕柔撫摸著。

“這樣走路會覺得不方便的，而且萬一帶子散了，正好讓你踩著了怎麼辦。”傾城輕笑著搖頭，說話間已經重新綁好了東方不敗的鞋帶。

東方不敗伸出手握住傾城的手，然後把他拉起來。傾城的髮絲因為低頭而滑落，有些被胸前的裝飾釦子給勾住了，東方不敗又幫著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頭髮抽出來。

“東方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西方風格的衣服的，看來我錯過了很多呢。”傾城看著東方不敗那一身紅色的帶著濃郁英國風味的長裙，輕笑著，微微帶著些落寞的口氣說道。

“沒關係，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東方不敗的眼中閃過疼惜，下意識的握緊傾城的手。“傾城，我們回去吧。”

“嗯，今天觀察的也差不多了，回家吧。”看了看四周越來越多的人群，傾城苦笑著點頭。

今天出來，傾城原本就是為了檢視這個世界是否是他原來出生的那個世界。可當他看到當初原本應該是他家別墅的地方卻是購物街時，已經明白一切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了。他那年幼的孩子，終究是要像他一樣年幼失牯，以稚嫩的肩膀扛起那龐大的家族。

“傾城。”坐在車上，東方不敗抬手遮住傾城隱藏著悲傷的雙眼。他最不喜看到傾城的任何負面情緒，他的傾城應該是微笑幸福的。

“對不起，我只是有些放不下那孩子。”握住東方不敗的手，傾城的眼睛在對方的掌心下輕微眨動著。

“我明白，他...畢竟是你唯一的子嗣。”

“呵，東方你到底又在瞎想什麼呢。”傾城移開東方不敗的手，笑著看著他。“我年幼失牯，不知經歷過了多少痛苦和掙扎才保住了家族，所以明白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如果想要好好活下去，想要保住自己的家族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他，讓他五歲就要面對那些。”

“傾城小時候受過很多苦嗎？”聽到傾城的話，東方不敗下意識的問道，可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很白痴。

“東方小時候不也一樣嗎。”傾城微微低頭看著東方不敗，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滑過那細嫩的臉頰。“如果我當初去的早些，東方怕是就不用受那些苦了。”

“你這樣的想法真多餘...”東方不敗開口就準備說傾城一頓，可馬上意識到這是傾城在拿自己來說他。

“我愛你，深深的愛著你。而你守著我那不死不活的身體過了千年之久，我們之間再也不要說那些了。”傾城攬住東方不敗的腰肢，輕輕蹭著他的髮絲，深深嗅著那上面的清香淡淡說道。

“好，不說了，再也不說了。”東方不敗抬手抱住傾城的脖子，輕笑著點頭。

他們兩個誰能比誰受的苦多，可不管曾經受過多少苦，至少他們現在得到了彼此，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而且當初若不是那些苦那些痛，造就了那是的他們，他們還有機會見到對方，並且交出自己的愛嗎。這個問題，果然很白痴。

東方不敗在傾城的懷裡溫存了一會，這才想起他們出門的原因。

“怎麼樣了？”

“靈氣極度匱乏，再這樣下去，不管是修真者還是修魔者，又或者是其他，怕是都不用想著修行了。”說起這件事情，傾城下意識的皺眉。

“這事情可麻煩了。”

“的確麻煩，特別是半個月前我甦醒時，一口氣幾乎抽光了附近萬里內所有的靈氣。”說道這裡，傾城微微停頓了一下。“發出詔令，讓妖精鬼魅們齊聚飄渺宮，以後定居於此，我會儘量凝聚足夠的靈氣的。”

“傾城，何必如此。”東方不敗對這個決定微微覺得不滿，最主要的是，他擔心傾城的身體。

“這對我也有好處，雖然辛苦了些。而且千年以來，若不是他們幫忙，我們還不知道要分離多久才能夠重逢。東方，我雖然不是好人，卻也知道知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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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決定如此的話，我沒有意見，但是不管怎樣，你最先要注重的是自己的身體。傾城，我再也受不了發生第二次千年前那樣的事情了。”抱緊傾城，東方不敗說著微微紅了眼。

“再也不會了。”輕輕嘆息著，傾城輕柔拍撫著東方不敗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