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黑洞散發著無窮的吸力，超巨型光人的巨劍直接砸在黑洞上，轉眼間就被黑洞吸了進去，而光人本身同樣也在朝著黑洞中吸入，但由於光人本身的抵抗，被拖進去還需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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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就算不吸進去，光人也做不了什麼了，吸收了光人手中的巨劍之後，黑洞彷彿得到了巨大的補充，又再次膨脹了一圈，雖然還沒有比光人體積大，但這對慕雲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就算光人能夠逃離，彼此之間的魂力消耗差距已經拉大，以靈魂戰場的規則來判斷，神主必須再增加不少的東西到場上，才能抵消彼此的消耗。

可是不管是慕雲還是神主，彼此的魂力都已經見底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魂力去凝聚新的東西？雖然慕雲的黑洞魂力消耗同樣不足以支撐再多幾秒，但先完蛋的必然是神主自己。

“很有創意的想法。”

神主臉色雖然還有些陰沉，但還是重新變得平靜下來，她同樣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所以並沒有氣急敗壞地再選擇掙扎下去。

“僥倖，如果是在現實當中，我還做不到這樣，你的這個融合體的攻擊，的確比我的戰艦防禦更強。”慕雲也沒有再嘲諷神主，同樣平靜地回應道。

“我不得不承認，你比螻蟻要更強壯一些，希望你能撐得過這次的災難，我會在我的神國等你的。”

神主凝視著慕雲，就在慕雲想要繼續詢問什麼情況的時候，神主的魂力消耗終於見底，靈魂徹底虛化，隨後化作魂力消散在這片戰場之上，而靈魂戰場上的光人同樣崩解開來。

整個靈魂戰場扭曲變形，不管是黑洞還是其他，只要還在戰場上的東西，都彷彿被一隻巨手不斷攪動，隨後化作最純粹的靈魂之力，湧入到慕雲的靈魂當中。

慕雲原本空虛到底的靈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變得充實起來，隨之而來的，是神主那寶貴的記憶碎片。

儘管兩人這次大戰引用了許多的規則，導致消耗了很多的魂力，但兩人加起來的魂力補充到一人身上，還是足夠讓一個人的魂力補充到滿的。

不過在補充魂力的過程中，慕雲的眉頭卻是漸漸皺了起來。

他發現神主的靈魂記憶雖然比直接吞噬靈魂得到的要完整許多，但並沒有達到在靈魂戰場勝利之後能得到完整記憶的程度。

這其中有一部分或許是神主自身的靈魂記憶本來就是分魂並不完整的緣故，但也有一部分肯定是神主刻意清除之後的原因。

也就是說，神主是能夠在靈魂戰場上去除掉部分記憶的，這不可能是提前做到，因為對神主來說，她是有自信對這場戰鬥勢在必得的，所以只可能是最後談話的幾秒鐘裡，刻意清除了記憶，甚至慕雲有所猜測，要不是時間不夠，很可能她能清除掉更多，甚至是全部！

這也再次證明，在規則的道路上，很多東西並不是絕對的，就算是靈魂戰場，也能有很多改變，至少慕雲做不到清除如此多的記憶。

不過也還好時間不夠，就算是清除了部分記憶，對神主這樣的神來說，也還有很多記憶能夠給慕雲檢視，拋開其他的瑣碎東西，最主要的，自然就是他在外面見到的那個浮空大陸到底是什麼。

“收割者？”

慕雲喃喃自語，從神主的記憶中，他很快找到了這部分的記憶，那是滅世之潮中對神國、對各個位面，威脅最大的東西。

完全由機械體組成的戰艦群，無情的收割機器，彼此之間的聯絡更多是來自訊號的波動，沒有感情，行動起來井然有序，完全按照戰略戰術來執行命令，這是最強的軍隊。

看到這部分記憶的時候慕雲心驚不已，這樣的軍隊絕對是最為可怕的，不會被其他東西或情感所左右，只有毀滅，抵擋不住，那麼被滅的就是自己。

而且他還看到，這些收割者是能夠掠奪資源來補充自身的，也就是說，就算是在僵持的階段，一旦己方出現死亡或者被侵佔部分土地，那麼那部分的資源就會被轉化為對方之用，此消彼長之下，只會被慢慢耗死。

要知道對方是沒有感情的，就算是進行長期的戰鬥，最後心智崩潰的也會是各個大陸一方，所以就算是神主，神國能夠避開也是儘量避開這些收割者，只有剛剛成為神主的覺醒者，才會無懼無畏地去挑戰，最終的結果，自然也就是隕落了。

如果說有什麼是好消息，那就是以神主的判斷，這個浮空大陸上面的收割者是殘破的，或許是在某個什麼大戰中被擊破了中樞控制，與其他東西混雜在了一起，所以已經沒有了身為收割者的強大和統一戰鬥能力。

不過同樣的，既然未知的東西能夠和收割者打成平手，那同樣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慕雲從上面下來的怪物上看出來，就算不是蟲族的母巢，也應該是類似的東西。

血肉和機械的結合體？一想到這樣的畫面，慕雲就有些不寒而慄，這看上去並不是什麼削弱，反而有一種增強的意思。

除了這部分關於收割者記憶之外，慕雲還看到了部分規則的運用，不過或許是光人的融合比較重要的關係，關於神國和融合光人的那部分記憶，基本都被神主刪了個乾乾淨淨，慕雲能夠得到的資訊極少。

當然一些早就有所猜測的，可能神主沒有來得及刪除，那就是神主神降的確是為了這塊大陸的資源，來修補她的神國，而慕雲的做法，無意中破壞了神主的計劃，並且以光明教會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實力大大地下降。

如今的他既然能夠和神降的神主對抗，那麼也就是說，只要不在聖城的範圍內，就算是教會的聖域傾巢而出來對付他，也拿他沒什麼辦法，至於敢於落單的，那麼就不好意思了，既然連神主都無法勝過他，那麼其他聖域一對一的情況下，可不是他的對手。

總的來說，別看慕雲打得那麼艱難，打了那麼久還不得不進入到靈魂戰場才能勉強獲勝，重新出到外面，他可就要強太多了，儘管他現在看起來根本還不是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