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回到養父母家後,熟悉的院子和小時候一樣,左邊是父親平日裡打拳的地方,右邊是母親栽種的一些花花草草,想到之前父親說母親總是喜歡栽種花草,不用種一些瓜果蔬菜,也好補貼一下學院的生計。
母親不願意,堅決的拒絕了父親的提議,說生活本來就夠辛苦了,所以更要有一些甜,想來這就是生活中點點滴滴的小情趣。
白悠悠回想著養父母一同生活的日子,雖然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和養父母生活的時間不長,可是原主的記憶都已經留給她,那些教會她成長的道理和生活中每一處細節的點點滴滴。
白悠悠想到這裡,趕緊收回自己的情緒,杏白不知道白悠悠為何站在院子裡那麼久,也跟著安安靜靜的站著,四周張望,很是好奇。
白悠悠快步朝著屋內走去,可是進屋後走了一圈一個人都沒看見,白悠悠看了一眼外邊,正是晌午,這個時辰母親應該正在做飯,可是卻沒看見人。
就在這時,白悠悠聽見院子裡的門有響動,就看見父母手裡拿著鋤頭走了回來,白悠悠趕忙上前相迎,嘴裡問道,“父親母親,你們去哪裡了?拿著鋤頭做什麼?”
白母看見白悠悠回來,隨手把鋤頭遞給白父,笑著對白悠悠道,“你今日怎麼回來了,早知道你回來的這麼早,我就早些回來給你做飯。”
白悠悠驚訝的追問,“母親,你們做什麼去了?”
白父大聲的回道,“去種地。”
白悠悠疑惑的看著父母,在她的記憶裡,父母從來沒有種地過,因為一直都在學院裡教書,所以從來沒看見父母拿著鋤頭的樣子,這讓白悠悠實在是太過驚訝。
“父親,你們不用太辛苦,我現在賺的銀子足夠你們生活了。”
白母走到一旁的水池洗手,笑著回道,“之前一直忙學院的事情,總是不得空,現在學院被你弄的這樣好。我們也算是清閒下來了,可是總是待著也不是個事,便想找點事情做,於是就去種地了。”
白父聽見白母已經把事情都說給了白悠悠,自己就沒搭腔。
白悠悠突然意識到,自己養父母就是退休老人,一下子沒有事情做,生活開始變得空虛起來。
“父親,你的身子好點了嗎?去種地這麼辛苦,能吃的消嗎?”白悠悠關切的問道。
白父笑了一下,“已經養了這麼久,好了很多。這身子一好起來,人就閒不住了。”這麼多年一直教書育人,當初離開學院也是因為身體不好,可是現在身子好起來,就想要做點什麼。
“父親,我打算在這裡開辦義學班,讓那些家境貧寒的孩子免費接受教育,你願意去教他們嗎?”白悠悠問道,這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白父聽見後眼睛一亮,猶豫的問道,“我真的可以嗎?”
白悠悠點點頭,“父親,你有多年的經驗,再說教小孩子讀書寫字不是很難,也不會太辛苦。”
白父樂呵呵道,“要是你覺得我可以的話,我就試試去吧。”
白母看見白父這麼開心,知道他心裡一直想著學院,走過去岔開話題,“你們一見面就說學院的事,我去做飯吧。”
“對了。”白悠悠攔了一下白母,“我這次回來是有事要和你們說,皇帝給我和蕭巡賜婚,這個月我就要成親了,因為是在皇宮內舉辦,所以無法邀請父母前去。”白悠悠說著,心裡覺得很是愧疚,女兒成親父母都無法出面,眼眶隨即就變得通紅。
白母十分激動,走上前握住白悠悠的手道,“這是好事情,等著母親給你添妝。”
白悠悠搖搖頭,“母親,真的不用了。我什麼都不需要,就算嫁妝不多,蕭巡也不會嫌棄的。”
白悠悠覺得她和蕭巡真的不在意這一些。
白父看見倆人黏糊在一起道,“先去做點飯吧,孩子等著還要回皇城。”
杏白一直站在不遠處瞧著,心想,白山長真是很幸福,有很好的父親母親。
白悠悠在鄉下把所有的事安排妥當後,又和杏白啟身回到皇城,開始準備大婚的一些事情。
時間過得很快,這期間蕭巡和白悠悠一直沒有見面,因為有規矩說大婚前倆人不能見面。
白悠悠百無聊賴的坐在屋子,嫁衣被郭繡娘派人送了過來,樣式很新穎,也很合身,本來以為大婚前有很多需要準備的,可是現在看看什麼都沒有。
皇帝已經安排好一切,他們要去皇宮結婚,怎麼想都有些彆扭。
不過白悠悠發現最近白將軍和恭親王走的特別近,偶爾還在一起不知道聊些什麼,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看見她就會對她安慰的一笑。
白悠悠走出門,看著外邊烏雲壓頂,看來——是要變天了。
到了大婚那一日,白悠悠穿上大紅的喜服,被騎著高頭大馬的蕭巡接到皇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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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悠真是慶幸這個時代沒有蓋頭,只要戴著花冠就好,她可以看見外邊是什麼情形。
皇宮裡並沒有過多的裝飾,因為不準閒雜人等進宮,所以皇宮裡看著有些冷清,不知道為什麼,就連後宮的嬪妃都沒有過來參加。
宴會是在御花園旁邊的一處空地準備的,只是簡單的擺放了桌子,現場只要皇帝和恭親王和王妃。
白悠悠環顧四周,發現就連白將軍都沒在這,這讓她心裡覺得十分怪異,總覺得這一次大婚有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白悠悠跟著宮人的話語進行著行程,雖然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可是白悠悠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抬頭去看蕭巡,發現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應該也是注意到周圍的不同尋常,要非說哪裡奇怪,就是整個現場實在是沒有大婚的氣氛,好像知道會有事發生,所有人都心不在焉。
之前的繁瑣的禮節進行完畢,皇帝舉起酒杯,對著蕭巡和白悠悠道,“恭祝新人。”
這時有宮人端著酒杯走過來,給在場的每一位都分發了酒杯。
就在眾人要喝酒的時候,太子殿下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不少手握兵器的士兵,“父皇,這麼大喜的日子為什麼不找我來喝酒?”
這是白悠悠第一次看見太子,太子身材瘦長,面容冷峻,長相和皇帝有幾分相似。
話說這是什麼情況,皇宮內不是不能拿著兵器嗎,太子不僅拿著兵器,這個狀態怎麼看都像是要逼宮。
宮人們看見這個情形,都急急忙忙的圍在皇帝身邊,皇帝嘴角抽搐,太子這意思很明顯,竟然想要自己提前退位,大聲道,“太子,你要做什麼?”
太子冷哼一聲,“父皇,你坐在那個位置太久了,也該輪到我坐一坐了。”
“這個位置早晚都是你的,你為何著急,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天下的人恥笑嗎?”皇帝聲音有些焦急,不敢相信太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太子沒有回答皇帝的話,而是把目光投向恭親王,拱手道,“皇叔,別來無恙,你可知道你們的酒杯裡都有劇毒嗎?”
白悠悠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那微黃的酒水因為自己的動作正發生輕微的晃動,可是白悠悠面前並不是酒水,而是催命的符咒。
白悠悠一下子就把面前的水杯扔在地上,酒水已經全部撒在地上,把那一塊土地也變得溼潤,空氣中一下子彌散開來一股酒味。
蕭巡把酒杯放在一旁,走到白悠悠身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輕聲道,“等著改日給你一個真正的大婚。”
白悠悠饅頭黑線,現在的情況好像不應該討論這些。
恭親王也放下酒杯,爽朗的笑了起來,“太子殿下,你要是晚來一杯,看見的可是我們的屍體了。”
太子擺出一副羞愧的樣子,“皇叔,是我的不對。不過,英雄總是最後一個出場。”
皇帝此刻已經坐了下來,聽見太子的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你這個逼宮的不孝子,還有臉說自己是英雄。”
皇帝再看見太子帶著士兵過來的時候就對宮人小聲命令,讓宮人去找範將軍趕緊整編軍隊過來,所以現在皇帝要做的只是拖延時間。
太子依舊冷著一張臉,對著皇帝道,“父皇,你不覺得你現在是在太過寵信範將軍了嗎?能過對著臣子的女兒使用卑劣的手段,這種人你竟然還在繼續縱容他,你真覺得你這樣對嗎?”
太子說到這裡嘆口氣,像是想明白什麼,扯了一笑嘴角,道,“所以我覺得你現在不適合做皇帝了。”
皇帝聽見太子的話,氣得不行,伸出手指著太子道,“黃口小兒,是誰給你的膽子?”
“父皇,我這都是學了您啊。”太子這時不再冷著一張臉,而是笑了起來,皇帝當年也是在最後的關頭逼先皇退位。
恭親王當年被皇帝蠱惑,一心聽從皇帝的各種安排,可是沒想到最後皇帝還是十分防備恭親王,最後把他遠遠地打發到了邊疆,一直沒有回到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