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二不緊不慢的看著手中的手機，裝在口袋中，動作輕緩優雅，然後看著男子開口說道。

什麼是惡魔，這才是惡魔，什麼是可怕，那是一種不裝不作，十分自然的態度，殺一個人或者做一件天大的壞事，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絲毫不掛在心上，這比起故意故弄玄虛的人來講，實在是一種莫大的壓力。

男子臉色張紅，他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牛小二，那一張雲淡風輕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那樣子的盯著自己，不說話，也不動彈，但是自己胸口卻是像是裂開了一般的難受。

逐漸的，男子因為憤怒氣血上湧，加上他已經是缺氧多時，鼻孔中開始滲透出鮮血來，流向了臉龐。

“這個年輕人該不會是真的要在這裡殺人吧？殺人可是犯法的啊。”一名女子捂著嘴巴，他看得出來，牛小二不是在開玩笑，而他腳底下的那個人已經是開始不正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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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個樣子，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好收場的，這個傢伙也是，跟了寶哥這種人，這個時候連寶哥都是被人打進了醫院了，他竟然是還在這裡裝大頭，死不足惜，只是可憐了這個年輕人了，又帥氣又有男人味道，太man了。”女子一臉的花痴表情，只是這個時候沒有人理會他，所有人得到目光都是聚集在了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此刻男子的鼻血越流越多，他的衣服已經是撐不住了，鼻血流淌在了地面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你……真的要殺我？”這個時候，男人才是感受到內心深處源源不斷湧現上來的恐懼感，那股濃郁的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讓他忍不住顫抖著。

此刻，他已經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屬於自己了，腦袋極度的缺氧已經是讓他開始出現了幻覺，眼前已經是開始出現了小星星，唯有牛小二的那一張惡魔般的面孔依舊波瀾不驚的看著自己，嘴角翹起一個讓他這輩子都是無法忘卻的弧度。

“你還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敢肯定，這一分鐘，你會暈過去，至於你暈過去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確定啊。”牛小二笑著說話的同時，腳下的力量又是加大了幾分，這並不是為了讓他加速暈過去嗎，而是為了給他增加心理壓力，如果真的在這裡殺了人，那牛小二也是夠沒腦子的。

“停……我說……我說……寶哥就在紅燈區旁邊的一個小民房租房子，那裡還是一個賭場，每天晚上，寶哥都會在那裡呆著，還會去紅燈區找他的姘頭玩……”男子終於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傢伙根本不是個人，他是個惡魔，實實在在的惡魔，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都是那麼的自然，讓他感受到不寒而慄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是不會再和這個年輕人相遇了，他不想見到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不是很好嗎？”牛小二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的這一招屢試不爽，無論是在什麼時候，講一個人殺死十分的容易，但是如果說將一個人折磨著，那麼他很快的便是會達成你的目的，這也是為什麼抗戰時期會以折磨人為主，而不是為了殺人。

心理戰術才是人類最高的智商境界，最高級的犯罪手法。

“呼——”牛小二的腳從男子的胸口上收了回去，男子這才是感覺到胸腔中充滿了空氣，他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呼吸著，連眼睛都是不願意睜開了，這個時候，他才是感覺到每天呼吸著的免費空氣是那麼的清晰可口，是那麼的讓人愉悅，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番舒坦的感覺。

“你怎麼把老搭檔額事情說出來了，這樣子，寶哥不會放過我們的啊。”這個時候，旁邊有名保安衝了上來，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領，一臉的憤怒的喊道。

“我不說，我會死，你如果也快死了，你會不說嗎？”男子冷笑一聲，在自己剛才最難的時間，沒有人敢上來和牛小二拼命，如今卻是將罪過全部歸攏到了自己的頭上，實在是可笑至極。

“我……”頓時間，那名保安愣住了，如果這件事情換做他的頭上，剛才男子的一幕幕顯示在自己的腦海中，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於壓抑了，換成是自己電話，自己未必就比他堅持的時間長，或許自己個根本是不如人家。

“既然是這樣，你還不趕快放開我？我現在才是你們的老大，寶哥不在了的時候，你們必須聽我的。”男子不滿的一把拍掉已經是傻了的男子的手，大聲的呵斥道，這個時候，那名保安也是慫了，看了男子一眼，不敢在說話，低著頭默默地退了出去。

經過幾分鐘的呼吸心想空氣，男子已經是可以恢復自如了，他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走到牛小二的身邊，帶著深深的恐懼感，看向牛小二，恭敬的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這裡了嗎？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

“走？”牛小二嘴角翹起一個弧度，眼神看向男子，那清澈的眼神竟然是將男子嚇得打了一個機靈，牛小二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蒙受任何損失的，今天的事情，我會去找你們寶哥搞清楚的，晚上你陪著我走一趟，我去和你們寶哥說說，你們寶哥不會為難你們的。”

“啊？”男子頓時是目瞪口呆，自己不光是要出賣寶哥，現在竟然是要帶著這個惡魔去找寶哥，這不是害了寶哥嗎？他想拒絕，但是剛才的那一幕讓他無論如何都是開不了這個口，畢竟那要死的感覺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個不開心，一拳把自己打死了，那自己找誰說理去啊？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更何況，還是為了一個所謂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