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驚慌了一瞬,頃刻又冷靜了下來,她斜睨向黎喻:“你這麼空口白牙地汙衊,先生是不會相信的。”
她可不信這個小助理能捏著什麼證據。
黎喻微微頷了一下首,漫不經心地微笑道:“怎麼會是空口白牙的汙衊呢?”
她鬆開鉗制那女人的手,輕輕撣了一下雙手,拿出兜裡的手機:“沒點兒證據,我還真不敢來這裡。”
黎喻微微抬起眉:“實在不巧,那天我剛好開了錄音。”她輕輕晃了一下手機:“你要聽嗎?”
她笑容實在過於輕鬆自如,那女人一下子變了臉色,伸手就去搶她的手機。
黎喻退後了一步,避開了那女人伸過來的手,將手機揣回兜裡:“容夫人這樣可不好。”
她一歪腦袋,露出一個笑:“強取豪奪不是貴婦人的姿態呢。”
黎喻將手機放好,然後抬起頭,微笑道:“容夫人現在可以冷靜地與我聊聊了嗎?”
那女人咬住唇,恨恨盯了她一會兒,最後猛地扭過了頭。
女人叫穆琳,以前是跟在容霍身邊做助理的,後來助理做了兩年,做到了床上去。
按理來說,一夜情對於容霍來說算不了什麼事,他完全可以用錢來打發掉穆琳,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娶了穆琳。
只是他娶了穆琳,婚後卻沒有任何性行為,只將她當做花瓶來養著。
穆琳對容家的所有事情,都一無所知。
容霍第一次吩咐她做事,便是去通知容錦,讓他回莊園一趟。
黎喻微微皺起眉,盯住穆琳。她嗓音微微有些冷:“你確定他只讓你通知這個?”
瞧容錦對容霍的態度,便可以看出來,他絕不會是一個聽父親話的好寶寶。單憑這麼一個吩咐,容錦絕不會回來。
穆琳點了點頭。
黎喻眯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沉下臉色,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叫你轉述的原話是什麼?”
她神情有些兇,穆琳皺起眉,心裡有些不忿。
她惱怒地瞧了一眼黎喻的手機,低下頭,不甚情願地道:“能說什麼,就是說三月十六讓他務必回來。”
黎喻微微揚了一下眉。
三月十六?
如果穆琳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多半是這個日期有什麼問題。
是什麼日子,能讓容錦回到這個他不願意來的地方?
黎喻微微垂了一下眉,心裡有了計較。
他母親的忌日。
黎喻將手插回到口袋裡,偏頭看向彷彿蒙受了奇恥大辱的穆琳,懶洋洋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多謝容夫人帶我逛了莊園。”
她再一次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不過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看看容先生和阿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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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琳恨恨地瞧了她一眼,不情不願地在前面帶起了路。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暗暗盤算著,回去就要到容先生面前說點黎喻的壞話。
可她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說呢,便聽見身後響起了一道輕輕的嗓音。
“我相信容夫人是個聰明人,不會想與我魚死網破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