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一旁的人魚衣，目光重新落在玉妃的臉上，原先看著還有幾分相似的驚豔，可看久了，忍不住有些膩煩，只不過看到那血紅色的衣服，他眼神裡又忍不住湧上暗色，託著玉妃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桌面上，修長的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點了點衣服，輕聲道：“換上。”
玉妃一愣，回頭看到，媚然一笑。
拿過那衣服，動作極為緩慢的一一換上，動作曖昧而又色情，不多時就感覺到緊貼著自己身上人的變化……
還沒等她穿完，又被歐陽東覺撕開了。
薄唇貼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
可歐陽東覺卻越來越覺得不能滿足，替代品終究也只是替代品而已。
御書房外，宮晶雪原本聽到聲音已經停止了，她重新整理了一下姿容，轉身，再次回到了御書房外，劉全跟在她的身後，原本就要詢問，可房間裡再次想起了聲音……
這次，連守在外面的侍衛臉色都差點沒有繃著。
宮晶雪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她的手顫抖著，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的憤怒和嫉妒，許久，才默默轉身，既然已經如此了，那就繼續等，她一定要等到皇上出來。
御書房的門被開啟時，宮晶雪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
玉妃身上還穿著人魚衣飾，打開門看到宮晶雪，掩著小嘴笑，“哎呀，姐姐你怎麼在這裡呢？真是抱歉啊，竟然讓你等了這麼久……皇上在裡面呢，姐姐就進去吧，妹妹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玉妃聲音裡的得意，氣得宮晶雪想掉頭就走。
她死死定住了腳步，慢慢等著劉全稟告。
御書房內很快傳來歐陽東覺散漫的聲音：“哦？皇后啊，進來吧。”
自從發現她身上不會出現胎記不會有藏寶圖，歐陽東覺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應付，現在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如果不是她現在裝的有幾分像那魚神，恐怕他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宮晶雪只覺得自己可悲，可她越是可悲，也越發怨恨宮秋如。
如果不是她把自己的孃親降為姨娘。
她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也不會受玉妃的羞辱。
咬著牙，她走了進去，只是剛走進去，撲面而來的麝香味讓她臉色剛剛勉強揚起的笑又凝固了下來。
身後的門緩緩關上，她勉強行了個禮，抬頭看向正對著她的男子。
他的衣服還沒有整理好，只斜斜披著一件明黃色的外袍，露出大片的胸膛，而胸膛上幾道明顯的紅痕，讓她喉嚨發緊，歐陽東覺看到她臉上的妝容，眸色深了深，嘴角揚起一抹笑，抬起手：“皇后，過來……”
宮晶雪表情僵了僵，可還是露出了一抹笑容，抬步走了過去，只是越是靠近歐陽東覺，那種味道越是明顯。
她臉色繃得緊緊的，還沒有走近，就被歐陽東覺拉著坐在了他懷裡。
她整個身體都僵硬著，直到歐陽東覺摸上她的臉，她立刻就想到了這隻手剛才剛剛摸過玉妃的身體，她止不住心裡的噁心，臉色繃得直直的，臉色也難看的很，恨不得立刻就甩開歐陽東覺的手。
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
歐陽東覺自然覺察到她的不舒服，眼睛眯了眯，“怎麼，皇后很不願意和朕親近？”
“怎、怎麼會？”
宮晶雪覺得自己的嗓子發乾。
她現在急於想跑出這裡……她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裡。
這裡只會讓她窒息。
“皇、皇上，你能讓臣妾站著嗎？臣妾有事和皇上說……”
“哦？”
歐陽東覺的動作越發散漫：“什麼事？皇后這樣說也可以……”
說完，他的手撫上宮晶雪的後腰，慢慢摩挲著，一直向下。宮晶雪心裡的噁心更濃了，她知道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可心裡就偏偏憋著一口氣，她想知道皇上到底在不在乎她，閉了閉眼，她才緩緩道：“皇上，臣妾的孃親被誣陷，降為了姨娘，臣妾想……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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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晶雪猛地看向歐陽東覺。
卻在對上他眼神的那一瞬間愣了一下，歐陽東覺眼底完全沒有情慾，有的只是冷漠，他慢慢俯身，手上的動作卻越發色情，只是俯身親了一口她的下巴，“皇后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看。怎麼不繼續說了？”
宮晶雪渾身都在顫抖，她的手按在歐陽東覺的手腕上，可力氣慢慢遠離。
終究頹敗地垮下肩膀：“皇、皇上……請你給孃親……做……做主！”
“做主嗎？”
歐陽東覺眼底閃過一道亮色，嘴角也勾起一抹邪佞：“那皇后要怎麼報答朕呢？”
宮晶雪緊緊閉著眼，搖頭：“臣妾……不……不知道……”
“是嗎？”
歐陽東覺的手探向她腰間的盤扣，宮晶雪覺察到，猛地睜開眼，突然就一把從歐陽東覺身上跳了下來，小臉卻在看清楚歐陽東覺臉上的黑沉時，嚇得臉色慘白：“皇、皇上……”
“看來，皇后的確很討厭朕碰你啊。”
“不，不是這樣的……”
“既然這樣，以後朕也不用去坤寧宮了。劉全！送皇后回宮！”
“是。”
劉全應了聲，御書房的門就被從外開啟了。
宮晶雪張口想說什麼，可終究骨子裡的自負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根本說不出任何哀求的話，只是看著歐陽東覺冷酷的目光，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他娶她，不過是因為藏寶圖，他棄她，也是因為藏寶圖。
她真的怨恨……
恨不得為什麼當初進宮的不是宮秋如？
現在她也不至於承受這些？
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宮晶雪臉上的妝容終究是花了。
歐陽東覺慢慢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慢慢直起身，劉全走進來替他整理好衣服，這才退到一旁，歐陽東覺隨著慢慢走了出去，外面的冷風吹進來，他卻覺得越發煩躁。
他是皇上，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王位，可有些東西，他偏偏想的而不得。
比如說寶藏，比如說……魚神……
還有，宮秋如。
“去，把梅子給朕喚進宮來！”
朝著身後藏著的暗衛吩咐完，歐陽東覺心情好了不少。
可他是皇上，不管那個女人藏得有多深，總有一天他都會把她挖出來，斬斷她的魚尾，從此以後禁錮在這皇宮深苑，她……只會是他的。
永遠！
梅子被直接扔在了養心殿的溫泉池外，裡面譁啦啦傳來水聲。梅子跪在地上，絲毫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歐陽東覺閉著眼，身子泡在水裡，頭枕在岸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