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章：不速之神（上）
我想了一下，點點頭：“嗯，可以。”
安傑利卡和本看著我：“怎麼了？”
我不動聲色地說：“有個新的想法……”
說著直接李奧的想法說了出來。
“嘿，這麼熟練地演示技巧，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演技。”李奧說。
“現在，我們才轉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本說，“不過，這個方法倒是不錯，之前你給外城的居民做免費的識字教學，我看了，效果很慢，藉著這次機會，我們可以把外城居民都發動起來，反正，到了魔力消亡之後，魔法師也不復存在了，要保全桑塔斯的知識傳承，我們需要更多的技術人才，發展你所說的那些科技。”
“覺得正確你就去做吧，”安傑利卡說，“我只需要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
“謝謝，”我說，“我會盡力做好，就像未來的歷歷史記錄裡記載的那樣。”
“對了，未來的記錄，怎麼記載我們的？”安傑利卡問。
“你們是在我成為首席之前的首席……嗯，就這麼多了，”我說，“實際上，關於我自己的內容也不多，就只有我當上了首席，還有我的妻子的名字。”
“哦？”安傑利卡似乎想起了說那麼，“那個名叫泰雅的女孩，不是被大地母神派來的神使佔據了身體嗎……你還沒有……”
我說：“尹恩已經把神使殺死了，復活泰雅需要一點時間，但，我知道她會成為我的妻子。”
“那還真叫人驚喜，”安傑利卡說，“三年前，你還只是個從獸人薩滿祭司轉學魔法的預備魔法師，現在已經成了接近神明的強者……”
“不得不承認，大美妞的話裡，有那麼一點點的醋意啊……”李奧嘆氣。
“這三年，對我來說，像是一千年那麼長，”我故作不聞，“不過，我在歷史上的記錄，也就這麼多了，其他的事情，其實，是尹恩·尤里幫我完成的。”
“所以，未來，由你來奠基，不管是獸人族，還是桑塔斯，塔圖會，還是整個主位面。”安傑利卡說，“這才是光明未來的真實含義，所有做預言和占卜的人，大概都沒有看到這麼遠的未來。”
本也忍不住插了一句：“整個主位面的光明未來，連神明都不敢想象吧？”
“神明……其實挺狹隘的，”我說，“無非是稍微強大一些，但是，他們對整個宇宙的瞭解，還不如我們，因為他們忙著和別的神爭鬥，既不能好好發展自己的信徒，更捨不得讓信徒們掌握更多知識，主動去瞭解整個宇宙，所以他們註定會被自己困死。”
“我都想親自去看看你所見過的未來。”安傑利卡說，“不過，看到精靈族還是那麼守舊，又怕自己失望……”
“如果不是龍族殺回來，精靈或許不會主動融入主位面文明，”我想了一下，“但是，會有機會的，就算魔力枯竭，也有上載意識變成數字生命的方法，你可以考慮一下。”
“數字生命，到底是什麼？”安傑利卡問。
“就是，類似於塔靈，主要由數量巨大的微小的電子器械來模擬思考和記憶的存在。”我說。
“就是你在夢境裡給我們看的那些機器？”安傑利卡搖了搖頭，“算了，變成一臺傀儡機械，我就不是我了。”
“我倒是想試試看……”本說，“失去了魔力，我的身體會更快速地衰老，如果能以機械的狀態看到未來的景象，也值了。”
我微微點頭，說：“那我們要在度過這場危機之後抓緊時間了，對了，潮汐行者海島那邊礦產可能不夠，我們最好把現在素能接觸到的異位面礦產都蒐集起來，反正到時候就成了太空裡漂浮的隕石，浪費了。”
“這事交給塔靈去做，”本說，“我們……”
話音未落，一股強烈的魔力波動從賢者之塔底部傳了上來。
同時，塔身也跟著輕微震顫。
我們三人同時一驚。
有異位面的強大生物，正在攻擊四維隨即傳送通道口！
我毫不遲疑的飛身而下，本大叫一聲：“禁咒卷軸！”
安傑利卡跟著我跳了下來，口中大喊：“全都拿過來！”
我感受了一下能量的波動，說：“起碼是聖域級別，你還是不要靠近了。”
她瞪了我一眼：“你以為我真的什麼事都不管了？”
李奧說：“唉，你心裡有泰雅，以後還是躲著點大美妞吧。”
我說了一句：“我知道。”
李奧說：“可他不知道……雖然活了兩三百歲，可也還是個大姑娘……”
我說：“好吧，你能忍住不見她，我無所謂的。”
“我想看她，也不能便宜了你。”李奧說。
三言兩語之間，我們已經到了塔底，上面，本已經帶著一堆禁咒卷軸追下來了。
就在這時候，塔底封印又遭受一次重擊。
“轟！”這一次的力道更加強勐，已經到了聖域巔峰級別。
“難道是神域級別？”我急忙說，“你們兩個，躲開點，我來對付！”
“神域？”安傑利卡臉色一變，“凡間能夠達到神域的，大概只有那些異位面魔獸或者元素王者了……大應該可以交流的。”
我搖頭：“就算可以交流，也是很危險的，你們躲遠點……本前輩，把卷軸給我。”
本老遠地把卷軸都丟了過來，倒也沒再靠近。
安安傑利卡還是不退。
我看著她，說：“那好吧，躲在我身後。”
她想說點什麼，卻還是忍住了。
“唉……”李奧又嘆氣。
“轟！”
又是一陣勐烈的攻擊，已經到了神域的級別。
封印，搖搖欲墜！
同時，我們安放在封印另一邊的禁咒魔法也爆發了。
“快退！”我低吼一聲，對著被眼前的強力攻擊震驚的安傑利卡說道，“我以第零席賢者的名義，命令你，快退！”
安傑利卡臉色一僵，隨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飛到了本那邊。
我舒了一口氣，整理著手裡這幾十個鋼筆粗細的禁咒卷軸。
“夠冷，夠硬……”李奧像是舒了一口氣，“不過，對面那個傢伙，有點懸啊……不好，是神明！叫他們快跑！”
我心頭一凜，毫不遲疑的衝著兩人高喊：“出去！離開這裡！”
話音未落，封印就被接踵而來的攻擊徹底攻破，整座賢者之塔，也瞬間缽滿了裂痕。
“你……小心！”安傑利卡喊了一聲。
“我不會有事！”我朝著裂開的口子，扔出了手裡所有的禁咒卷軸。
身後傳來傳送卷軸撕開後的波動，我心裡稍微放鬆了一點。
而封印對面，幾十個禁咒卷軸瞬間爆開，能量衝擊波直接將賢者之塔炸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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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出很遠的距離，開始做準備。
準備逃命……
我見識過蟲神和龍神的手段，完全明白半神和神明之間的差距——比預備魔法師和半神之間的差距還大！
賢者之塔，還有這個空間，已經註定要毀滅了——在在李奧發現封印之下其實是個四維的空間通道之後，就已經考慮到了這裡和神界連通的可能，也做好了應對的方案，沒想到，現在就碰上了。
也幸虧是現在，如果實在這之前，我們根本無力阻擋。
當然，我們現在也無力阻擋，只是，現在能有逃命的機會，儘管我已經失去了時間法則和時間神格……
隨著賢者之塔的崩塌，頂端的建築也跟著全部損毀，但我們都來不及心疼——實際上，我們幾個首席雖然在這這裡安置了住處，但也沒有把自己的所有“家當”都搬過來，畢竟考慮到封印對面的風險。
不過，光是安傑利卡的研究材料和書籍資料，就夠心疼的，放到人類那邊沒有後臺的魔法師，簡直就是一筆鉅額資產……
而現在的問題是，對面的該如何應對對面的神明。
其實，最好的方式，是直接毀掉整個空間，讓四維空間通道通向死衚衕……
可現在，已經有些晚了。
神明，已經過來了。
一個渾身包裹著金色三點九維以太神國力的瘦小人影，已經鑽過了通道。
“哈哈，凡間！”神明大笑著，語氣中充滿了脫困一般的暢快。
接著，他看到了我。
“凡人，剛才的攻擊是你發出來的嗎？”神明問。
我將注意力提到最高，謹慎的說：“你是誰？”
神明撤掉身上的神國力，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人類臉孔：“你先告訴我，這是哪裡？”
跟神明打交道，尤其是這種陌生的，其實我也沒經驗，畢竟我認識的那幾個，對我都挺不錯。
而這種被四維屏障困了幾千年的神明，對於信徒和凡人的漠視，是一般人很難揣測的——他們的傲慢，是龍族都完全無法與之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