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寧傷並未痊癒,自然經不起這番打鬥,來者人多,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她已然處於下風,本以為已是無力回天,卻在此時,一道白光~忽閃,他只三招兩式便解決了所有人,未顧及其他,環住君攸寧的腰便飛身上馬,絕塵而去。他著一身青衣,眸光清澈,風姿卓然。
“功夫不到家啊,不過些許小吏都對付不了。”蘇木一邊騎馬一邊調侃君攸寧,然卻見她不曾回應,於是尋了處空地停了下來,反射扣住她飛身而下。見她平視前方,不見什麼神情,又道:
“怎麼,見到我不開心啊?”
君攸寧抬頭看他,一如既往地公子模樣,只問道:
“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先前不告而別,該生氣才是!”
“本公子哪有那麼小氣啊!雖然紋天閣收到訊息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出事,本不想再理會,可是但凡與你有關,我都顧不了那麼多了,你看,我當初就跟你說,宋緝煕這個人不可靠,你每每出事皆是因他而起,每每都是我來搭救,這不今日又是!”蘇木看似一副無所謂的責怪模樣,誰曉他心頭也苦。
“蘇木,是宋緝煕叫你來的,對吧?”她問道。她知道,宋緝煕若不是知曉她有人接應,怎會放她到現在也不曾派遣人追來。
蘇木哀嘆一聲,看著她,說:
“即使他沒給我稍信,我還是會來的。我不在乎你們之間這段時日發生了什麼,你既然落定心思要離開,那便別再回這傷心之處了。”
她垂下頭,滿目故城空念遠,她說:“我不會回來的,只是,接下來,我們去哪?”
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說道:“九州之大,你想去哪,我都帶你去。”
“我如今可是被全天下通緝的重犯,這九州哪還有我的容身之所啊!只怕莫要拖累了你才是。”
“說什麼傻話,既然沒有別的去處,那便隨我回紋天閣吧,這皇城官兵不會敢去紋天閣造次的!順道也教教你功夫,就你那幾下,在這九州,恐是難以生存。”說完又盯著她笑了。
君攸寧看著這個待她如陽光般的男子,看著他滿眼的柔情,笑著說:
“蘇木,謝謝你。”
他二話沒說,只身上馬,將手申向她,道:
“以後我不想再聽到“謝謝”二字,來吧,本公子這便帶你去浪跡天涯!”
君攸寧淡然笑著,朝著來時的路望了望,只猶豫片刻,便終是將手遞給了他,他則握緊一拽,她便又上馬雖他而去。
多少天涯未歸客,盡借籬落看秋風,不過如此罷了。
“皇上恕罪,未曾留意王妃去處,是屬下失職,望皇上責罰。”羽涅跪在御書房前請罪,宋緝煕神情冷淡,只一心批著奏摺。一旁站立不安的墨聞天對君攸寧的處境也甚是擔憂,只是不知宋緝煕是否真的同她置了氣,竟半分要遣人去尋的意思都不曾見。
“皇上,王妃事今未卜,不知可要派人去尋?”
宋緝煕擱下手中摺子,起身道:
“不必了,彼時該已然離開了才是,有蘇木在,她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