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照耀埃及的法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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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菲塔莉爾猶豫了一會, 試探地從自己父親的身後走了出來。

希爾格納笑容上揚, 就在奈菲塔莉爾徹底走出來後, 他手中的花朵忽然產生了變化。

在奈菲塔莉爾那雙愕然睜大的淺褐色雙眸裡, 希爾格納手中握著的花朵竟然逐漸地蔓延開了藍色。

這樣的奇蹟讓奈菲塔莉爾就連呼吸都屏住了,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花朵, 直到這朵花徹底成為了藍色蓮花。

“真美啊……藍色的蓮花是真的存在啊, 真是太謝謝您了!”奈菲塔莉爾高興地接過了希爾格納遞給自己的藍蓮花, 朝他露出了一個羞澀又快樂的笑容。

奈菲塔莉爾自那之後,便十分親近希爾格納了。

雖然她也不那麼懼怕奧茲曼迪亞茲、偶爾也會對這位皇子露出笑容, 但是只要有希爾格納在,她就一定會靜靜地待在希爾格納的身邊。

奧茲曼迪亞茲對此似乎頗有微詞,不太願意看到希爾格納和奈菲塔莉爾親密無間的模樣, 希爾格納以為是奧茲曼迪亞茲不願意有可能成為他妃子的奈菲塔莉爾親近自己, 便儘量地和這位美麗的少女保持著距離。

但是希爾格納再怎麼保持距離, 也不可能對一個少女做得太過, 奈菲塔莉爾讓他想到了前世的愛薇, 曾經的愛薇也是如同奈菲塔莉爾一樣,天真純淨得讓人只想要好好地呵護。

對於把愛薇拖入自己的世界, 不得不讓她面對外面的暴風與雷霆, 希爾格納也心有愧疚,但卻是不得不這麼做。

對於和曾經的愛薇十分相似的奈菲塔莉爾, 希爾格納也產生了移情,總是捨不得對她冷下臉。

這一次也是因為奈菲塔莉爾想要去街上買商人們從其他國家販賣過來的珍奇首飾,從而拉上了十分有空閒的希爾格納前去購買。

“我在聽。”希爾格納朝奈菲塔莉爾揮了揮手, 示意自己有在聽她說話。

“你覺得哪個更配我?”奈菲塔莉爾在得到了希爾格納的回覆後笑逐顏開,從商人擺著的攤子上選了兩條項鍊,在脖子上朝希爾格納展示著。

“實際上,如果讓我來說的話,我覺得這條更很適合你。”希爾格納當然看得出來奈菲塔莉爾在這兩條項鍊裡猶豫不決,便笑著為奈菲塔莉爾帶上了其中一條。

“真的嗎?那我就買這個了!”希爾格納選擇的正是由黃金和藍色與紅色的寶石鑲嵌而成的項鍊,和奈菲塔莉爾的眸色與膚色相稱。

“另外一條也請幫我包起來,這是錢。”希爾格納先奈菲塔莉爾一步用金子付了錢,然後把褐膚少女拉到了身邊,高聲說道:“今天就逛到這裡吧,你一定也很累了,我送你回家。”

“誒,可是希爾,我還想和你一起再逛逛——”奈菲塔莉爾不解的話語被希爾格納的一根手指點住了。

少女眨了眨眼,察覺到白髮皇子放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時,臉“嘭”的一下紅透了。

但是希爾格納並沒有發現奈菲塔莉爾的不對勁,他拉著少女的手,將她護在身邊,步伐不緊不慢地往人群中走去。

奈菲塔莉爾也回過神,發現了希爾格納面色沉了下來:“希爾,難道出了什麼事?”

“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不要東張西望,相信我。”希爾格納朝不安起來的奈菲塔莉爾笑了笑,將她送回有士兵護衛的宅邸。

確認奈菲塔莉爾安然回家後,希爾格納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

方才他感受到了被窺視的視線,其中帶著垂涎和覬覦,不管怎麼說,他一個人帶著奈菲塔莉爾總歸是不安全的。

雖然奈菲塔莉爾信任希爾格納的實力,並沒有帶護衛出來,但希爾格納總不可能真的把她捲入到混亂中。

“最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希爾格納在心中打定主意要和奧茲曼迪亞茲商量一下,環顧了一下四周後,走到一名商人身前,用大塊金子買下了他的馬,然後上馬朝著王宮奔去。

奧茲曼迪亞茲已經快要成年了,他的身型頎長而精壯,袒露著的上半身飽含著力量與美感,俊美的容貌和高傲的氣勢,足以讓眾人匍匐在他的腳下頂禮膜拜。

再過不久,奧茲曼迪亞茲的登基典禮便要舉辦了,那將會是一場讓上下埃及、和各方來使都震撼驚歎的一場盛大典禮,和他的稱號拉美西斯二世一同流傳到後世。

“希爾!”奧茲曼迪亞茲正坐在御座上,百無聊賴地聽著祭祀和大臣彙報著政務。

他眼尖地看到了希爾格納在宮殿外停下,便立起身體叫著希爾格納。

“今天就到這裡,這種小事就不要一一上報了!”奧茲曼迪亞茲不耐煩地丟下了這麼一句後,便邁開腳步朝著希爾格納走去。

“奧茲曼,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希爾格納往後看了一眼那些正從側殿門離開的祭司和大臣,朝奧茲曼迪亞茲歉意地笑了笑。

“無妨,你是餘認定的摯友,怎麼可能是打擾,哈哈哈哈!”奧茲曼迪亞茲大笑起來,拉著希爾格納的手腕往王廳裡走去。

“很快餘將繼位,成為埃及的法老王。在餘登上王位的那一攤,餘將把你任命為餘的左右手,餘的肱股之臣,希爾,讓我們一起來建設統治埃及吧!”

奧茲曼迪亞茲已經將自稱改成了更加尊貴的‘餘’,但是除此之外,對希爾格納的口吻和態度全然沒有變化。

“那就卻之不恭了。”希爾格納沒有打算回赫梯,既然如此,留在埃及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奧茲曼迪亞茲將他視為手足,又給予了他無人可及的恩典榮耀與信任,哪怕是在赫梯,希爾格納也從未感受到過。

“城裡有人盯上了奈菲塔莉爾,恐怕是想要對她不利。”

希爾格納把今日在城中感受到的視線告訴了奧茲曼迪亞茲。

“竟然有這種事?”奧茲曼迪亞茲皺起了眉,轉頭便喚來了衛兵,把最近的可疑人物都找出來抓捕入牢。

希爾格納一聽到奧茲曼迪亞茲這個的命令,忍不住道:“這樣很容易把無辜之人也牽連在內吧?”

誰知道衛兵們為了充功績會不會把良民也給抓起來?

“放心吧,祭祀會好好地把關審問的,如果真是純潔之人,自然會把他們放出——再過幾日就是我的登基典禮了,餘可不允許有人試圖來破壞餘的國度!”

奧茲曼迪亞茲金眸一眯,凜凜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將身上披著的白色披風都激揚得微微飄動。

希爾格納不再開口,特殊時期嚴格一點也是在所難免。

暫且不提衛兵們把有可能是危險人物的人都抓捕入獄,奧茲曼迪亞茲的登基典禮如期舉行了。

無數的鮮花和被美麗的侍女們拋起,如同甘霖般落在了廳堂裡的眾人身上,悠揚樂聲不斷,奧茲曼迪亞茲踩著地上鋪著的昂貴紅毯,一步一步地朝著王座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這位太陽神血脈後裔的身上,奧茲曼迪亞茲每走一步,來自於太陽神的光輝之力便愈發厚重一分。

希爾格納站在人群之中,看著曾經和自己一同長大、不知不覺就成為了好友的奧茲曼迪亞茲舉起了王座上擺放著的黃金王冠,並且將其戴在了頭上。

“奧茲曼迪亞茲王萬歲!”

“拉美西斯二世萬歲!”

“吾等的王啊!請指引我們吧!”

歡呼和掌聲如雷鳴般響徹了廳堂,並且傳達到了那些正在王宮城牆下一同等待著新任法老王的民眾耳中。

奧茲曼迪亞茲嘴角噙著自信的笑容,他舉起了手中黃金的權杖,而方才還排山倒海而來的歡呼和掌聲,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沒有人再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音,無數雙眼睛崇敬地仰視著他們的法老王,等待著奧茲曼迪亞茲登基後說出的第一句金口玉言。

“希爾,來餘這裡。”

然而法老王第一句話卻是這個。

奧茲曼迪亞茲對著希爾格納說話十分柔和,但他的金眸準確無誤地鎖定住了希爾格納,嘴角的笑容很明顯在告訴白髮的皇子,如果他不主動上去的話,這位新鮮出爐的尊貴法老王,就要親自去把他拉上來了。

希爾格納為法老王的任性無奈地笑了一聲,迎著各色的目光,平靜地走上了那原本只有法老王才能站著的高臺。

奧茲曼迪亞茲拉住了希爾格納的手,讓他和自己站在一起。

他握住了希爾格納的右手,然後將一個鑲嵌著藍色寶石的戒指戴上了希爾格納的無名指。

那閃耀著的寶石光芒,一如希爾格納的眸色一樣清澈湛藍,而作為底座的黃金則一如奧茲曼迪亞茲的煙筒一樣熠熠生輝。

那是象徵著權柄的戒指,唯有被法老王深信之人才能被賜予。

“餘的摯友希爾格納——從今日起,他將成為我的肱股之臣,你們需得敬他如同敬我,不得怠慢!”

奧茲曼迪亞茲在說完這句讓不少大臣愕然的話語後,將手中權杖的杖尖底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金屬製成的權杖和石頭鋪就的地面發出了清脆的震響,同時也壓住了那在聽到這道命令時‘嗡嗡’響起的議論聲。

“以餘拉美西斯二世的名義下令,在太陽神拉的注視下,一同歡呼喜悅吧!餘的光輝將會指引著你們前進!”

奧茲曼迪亞茲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權杖,而這一次,他手中權杖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不容置疑地從他所站著的御座高臺上,照射到了王宮牆下那些站著的民眾頭上。

“跪拜餘吧!餘乃光輝閃耀、至高無上的法老王!哈哈哈哈哈哈!”在奧茲曼迪亞茲的笑聲裡,所有站在他面前的臣民與祭司,都順從地匍匐下了他們的背脊,將膝蓋跪倒在了地上,謁拜著他們被太陽神拉所祝福庇佑著的法老王。

而原本應該是觀眾的希爾格納,卻是因為奧茲曼迪亞茲最開始的那一出,成了和他一同接受著跪拜的角色。

當典禮好不容易結束後,希爾格納還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被奧茲曼迪亞茲告知了他以後就住在他寢宮的隔壁了。

“你一定會喜歡的希爾!那裡的裝飾和用品和餘所用的都是同一級別,侍女和侍從也是世代服從王室的可靠之人,他們絕不會嚼舌根!”

奧茲曼迪亞茲興致勃勃地給希爾格納介紹著自己一手為他準備的東西。

他實際上還想把希爾格納燒製的‘尼羅河之蓮’也送過來,但是塞提一世也極為喜歡那個水壺,甚至要求將其作為墓葬品陪他一起永眠。

奧茲曼迪亞茲是一名孝順的孩子,儘管再捨不得,也滿足了父王的遺願。

“他這是想睡你嗎?”希爾格納看著眼前這個和之前的質子房完全不能比的豪華寢宮,以及籠罩在通風窗上的輕紗布,聽到了阿拉什開玩笑般這麼說道。

“這裡分明是妃妾才住的地方吧?”

阿拉什說得沒有錯,奧茲曼迪亞茲給希爾格納準備的寢宮,正是妃妾們該住的地方。

回想起曾經奧茲曼迪亞茲的邀請,希爾格納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位法老王執著到一定要實現自己的諾言了。

“放心吧,餘看過石板,歷史上也有法老王將側殿賜給忠心的臣下作為辦公的場地,這完全是合乎規定的!”

奧茲曼迪亞茲大笑著對希爾格納說道,看來是還記著之前希爾格納對他說於禮不合。

希爾格納還能怎麼說呢?

面對著奧茲曼迪亞茲看似不在意、但實際上正等待著自己感想和評價的表情,朝十分為自己著想的法老王道謝,然後入住進去——他放在曾經房間裡的衣物吉爾用品都被細心體貼的法老王命令侍從送了過來。

不過和希爾格納這個剛上任的大臣不同,奧茲曼迪亞茲還有許多要事需要做,在確定希爾格納願意入住後,便又匆匆離去了。

希爾格納雖然揮退了侍女,在房間裡只留自己一人,但從外面隱約的火光來看,這些侍女並未離去,而是留在了門口等待著希爾格納的隨時呼喚。

阿拉什顯出了身形,對希爾格納說出了上面的那番話。

“我也覺得奧茲曼迪亞茲想睡我。”希爾格納沒好氣地說道,坐上了冰涼舒服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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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的波斯英雄歪了歪頭,開口問道:“那難道御主你就這麼讓他睡嗎?”

溫厚的英靈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白髮的皇子,雖然嘴角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但很明顯失去了以往的溫度。

“那你想要讓他睡我嗎?”希爾格納反問道,湛藍的雙眼彷彿看穿了阿拉什的內心所想。

他揪住了阿拉什的衣襟,將對方的臉拉近了自己。

阿拉什呼吸一窒,微微地移開了眼睛,竟是有些不敢直視希爾格納了。

按照阿拉什的直率性格,在意識到自己對這位御主起了心思後,就基本上沒有怎麼費心遮掩過,會被發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阿拉什是英靈。

和其他的因素無關,身為死去之人的阿拉什,沒有未來可言。

他為何會被被希爾格納召喚出來並不清楚,什麼時候消失也不確定,如果自己去追求希爾格納,而他的御主也同意了,然而下一刻他就一如出現一樣忽然消失離開,那希爾格納該怎麼辦?

阿拉什不希望自己給希爾格納帶去悲傷和痛苦,哪怕有可能也不行。

面對著希爾格納的質問,阿拉什只能沉默地移開視線。

他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情說出‘是’,卻也不能說出‘不是’。

這樣的糾結和遲疑讓向來坦率利落的阿拉什感到了在活著、或者死後都未曾遇到過的鈍痛。

就好像有一隻手捏住了阿拉什的心臟,正不緊不慢地把那個臟器撕成碎塊。

連綿不絕的痛苦如同鈍刀子般切割著阿拉什,他好像也因此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正喊叫著要讓希爾格納幸福,不能夠再讓他因為英靈而痛苦了;另一半卻慫恿著他向御主表白心意,阿拉什本能地知道,只要他說出口,希爾格納一定會答應自己的求愛。

然而愛阻止了阿拉什。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希爾格納,包括他自己。

“我知道了。”阿拉什聽到希爾格納這麼說道,他眨了眨眼,尚且沒反應過來希爾格到底知道了什麼,就發現白髮的御主放開了自己,

“奧茲曼迪亞茲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如果他真的想要和御主在一起,如果是認真的話,我想御主也一定會很幸福的。”

阿拉什擺出了一個笑臉,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不是很難看,但想必希爾格納是不會在意他此刻小小的失態。

“你真的是個老實的笨蛋。”希爾格納抿緊了唇。

“如果會傷害到你的話,我寧願做個老實的笨蛋。”阿拉什溫柔地說道。

這一夜過後,希爾格納彷彿自己沒有向阿拉什問出那樣直接的問題,而阿拉什也彷彿沒有被問一樣,他們依然是彼此信任的御主和從者。

埃及在迎來了新任統治者後,也迎來了一場大赦。

除了死罪和窮兇惡極的沙盜之外,那些輕罪者都被放出了黑暗的牢獄。

希爾格納也不能一直閒下去,奧茲曼迪亞茲在登基典禮上將權柄戒指賜給了他,已經引起了不少朝臣和祭司的不滿。

不管怎麼說,既然奧茲曼迪亞茲向他交付了信任,希爾格納也不想辜負。

奧茲曼迪亞茲交給希爾格納負責的,不是別的,正是神廟的建造。

那宏偉直衝雲霄的神像和佇立在高山之上的神廟,在這個時代,都是靠著奴隸與平民一點點用水和泥沙製作出來、然後用背脊把那沉重的石塊背上去。

手握著帶著芒刺長鞭的監兵正時刻盯緊著這些底層的賤民,以防有那個滑頭的傢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懶歇息。

當希爾格納帶著被奧茲曼迪亞茲硬塞的衛兵來到這個建造場地時,他的呼吸窒住了。

他在王宮裡待得太久,只在周邊的街道裡逛過,甚至忘記了這個時代對於人民而言有多麼的痛苦。

骨瘦如柴的老人腰被背上的石塊壓得如同一把壞掉了的弓,即便是將石塊放了下來,也無法恢復成原狀。

而另一邊,身高還不及希爾格納腰部高的孩童也在勞作著,他們頭上頂著罐子,不斷地從遠處水井裡汲水,然後運送過來,身材細瘦弱小。

女人們也沒有閒著,她們正不斷地用手掌搓著曬乾的藤蔓,把這些幹藤蔓搓到柔軟後,再把這些長條植物織成麻繩,用於拖拉和捆綁貨物。

整個場地裡除了監兵的吆喝聲和時不時響起的鞭子抽打聲外,再無其他的聲音。

男人們赤丨裸的背脊上交錯著的鞭痕新的蓋過舊的,新的傷痕還在顫抖著淌血,但是沒有包紮更沒有醫治,他們只是沉默地承受著痛苦,拉動著麻繩。

粗糙的麻繩將他們的肩膀勒出了粗繭和深深的痕跡,但對他們而言,這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有一些同伴在工作中倒下後,便再也沒有起來了,他們也沒有精力去看一眼、哀悼他的離去——或者說,因為活得生不如死,所以他們不害怕死亡的降臨。

這些奴隸和賤民們早已麻木,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去哭泣了。

希爾格納曾經統治的兩個王國裡,是沒有這樣的奴隸。

他也對這樣踐踏人格的行為深痛惡覺,掌控權利後便發出命令,說奴隸都是他的所有物,嚴令禁止這樣隨意擊打殺害的行為出現。

基什和愛爾蘭的奴隸與其說是奴隸,倒不如說是被僱傭的人手。

王權凌駕於一切,也使得希爾格納的命令得以成功推行。

但是在這裡不行,因為這些被折磨的人民不是希爾格納的子民,他們的王也不是希爾格納。

“尊敬的希爾格納閣下,您這是來巡視嗎?請放一萬個心!有我們在,神廟的建造絕對是一帆風順的!”

負責此地事務的官員諂媚地迎了上來,朝希爾格納行了一個貼地禮——這是因為奧茲曼迪亞茲在登基典禮上說的那句話,法老王對於赫梯皇子的重視程度,使得這些官員們當然不敢怠慢,並且還竭盡全力地試圖討好希爾格納,好讓這位法老王面前的紅人給自己美言幾句。

“……這裡有多少人在工作?”希爾格納目光掠過這兩個大腹便便的官員,冷聲開口問道。

“這……”

負責的官員沒有想到希爾格納一上來就是問這個,從沒有計算過數量的他們犯了難,好一陣子後才不確定地說道:“應當是二十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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