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麻煩之中，徐景行當然不敢讓人發現他正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中。
因此等如意手套安靜下來，他急忙認真檢視，又捏又揉甚至用小刀刺了兩下以後發現手套還在，基本功能沒有受到影響，這懸著的心就落了下來，因為就算他的特殊能力消失不見了，只要身體機能能恢復到正常人的水準，加上這如意手套的基本功效，已經足以應付大多數危險狀況。
當然，如果能讓他之前得到的那些特殊能力也恢復，那自然更好，比如說他能觀察到物性和本相的能力，能探測和吸收靈氣的能力，以及他那非人一般的身體素質等等。
習慣了擁有種種特殊能力，現在忽然全都消失，那種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受，尤其是昨天剛剛得到的好處隨著一個噩夢全都消失，那滋味別提多折磨人了，如果可以選擇，那他寧願沒有碰到過小和尚，沒有被醍醐灌頂。
撿了五百萬又弄丟了，根本沒撿那五百萬，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和體驗，相對而言，可不是前者更折磨人更折騰人麼？如果換個心理素質不太好的人碰到這種情況，可能後半輩子就整天唸叨著得而復失的那五百萬了。
他先檢查的就是靈氣，如果手套裡的靈氣還在，他還能呼叫，那一切就都好說，如果手套失去了吸收儲存靈氣的功能，或者說裡面有靈氣但他卻無法呼叫，那這手套基本上就算廢了，留著甚至有可能是個禍害。
想到這裡，他像以前那樣努力催動靈氣往自己的手臂上蔓延。
本來他想著可能會很困難，然而事實卻出乎預料的簡單，甚至更快捷更靈敏，幾乎在他剛剛升起這個念頭的瞬間，一股精純的靈氣就從右手掌裡衝出，衝向他的手臂，反應之靈敏甚至把他都嚇了一跳。
平靜下來後繼續控制著靈氣在身上遊走，感受到靈氣所過之處肌肉骨骼血液等緩緩的恢復活力，他的心是徹底的踏實了。
很快，在精純的靈氣的滋潤下，他那被掏空的身體逐漸充盈起來，那非人一般的感覺又回來了。
半個小時後，他的身體狀況徹底恢復到睡覺之前的水平，甚至連他那知識萬物本相的能力也回來了，只是需要消耗一定的靈氣，這是昨天沒有的，或者是他昨天沒留意這一點？
最讓他覺得鬱悶的是，當他不需要的時候，靈氣全都縮回了右手掌中，不光是靈氣，連他想要看看某人的本相時，也得從手掌那邊開啟。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他的右手掌成了他特殊能力的中樞。
按照他的想法，中樞應該在大腦裡或者丹田中，實在不行在其他器官裡也行啊，把個手掌搞成中樞系統是個什麼意思？
當然，他猜測應該跟如意手套的存在有關係，只是不太習慣而已。
不過當他注意到右手掌似乎發生了一些輕微的質變以後，就放心了。所謂的質變，就是在他開啟“本相之眼”時，發現右手掌上像是撒了一層金粉一般閃著淡淡的金色光點，看起來非常夢幻，跟他其他部位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當然，他說的這個對比是來自於他本人的本相。
因為視角原因，他看不到自己的全部本縣，只能看到四肢以及軀幹等部位，不過看起來除了質地跟肉身有所不同以外，形狀、尺寸跟肉身幾乎沒什麼差別，也就是說他的本相應該是人形的，就像殷曉靜那種跟本尊一個面容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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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現讓他很是趕到欣慰，雖然知道本相只是心性等因素綜合起來後對映出來的形象，就算這個形象是奇形怪狀的也沒什麼關係，可從心理角度來講還是人形的更好。
如果他看不到自己的本相也就罷了，既然能看到，自然希望本相跟本尊是一致的。
另外，他隱隱的猜測肉身的形象跟本相的形象如果能非常契合，對他的未來應該是有好處的，只是他暫時沒感受到而已。
也就是說，晚上這個噩夢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傷害，也沒帶來什麼損失，只是把他的特殊能力給集中到了右手掌上，相當於右手掌來了一次系統的集權運動，將原本散亂的系統集中在了右手掌上，雖然心裡感覺有點怪異，但卻讓他的特殊能力在使用的時候更加的心應手，需要的時候就像動動手指一樣簡單輕鬆，甚至更加方便靈敏快捷。
從這個角度來講，他做的這個噩夢反而是個好事。
意識到這一點，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起床，悄悄的來到書房開始測試他的新能力。
經過半個晚上的試驗，他算是徹底放心下來，因為他的能力真的沒有任何衰退，反而有所提升，而且是質的提升，雖然提升的幅度不算高，但對他的未來卻很有好處，甚至還開發出了一種新的能力——只是他懷疑新能力的來源不是那個噩夢，而是小和尚的醍醐灌頂。
小和尚的醍醐灌頂應該不只是幫他開啟了“本相之眼”——暫且把他那種能直接看到萬物本相的能力叫做本相之眼吧，雖然聽起來有點二，可也沒有更貼切的名字了。
天亮之後，送殷曉靜去上班，他沒再滿泉城的亂跑，而是乖乖的回到住的地方開始作畫，他已經欠下了兩臂外債，而且還都是他不願意拖欠的那種，金二那兒他一是想趕緊完成任務把那幅疑似真品的《鵲華秋色圖》拿到手裡，小和尚那邊則很純粹的是出於感激，想第一時間把這個人情還回去，畢竟他從小和尚這邊得到的好處實在太多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現在有信心創作出金二想要的作品，原因也很簡單，一是他的能力有所突破，二是他對泉城這山山水水有了個大致的瞭解，兩者結合起來創作出一幅能讓金二滿意的作品，難度應該不是太大。
他有信心，那自然是真的有信心，做了兩次嘗試以後就找到了感覺。
可是問題也跟著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