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沒理會明顯怔住的崔檸,他一副深藏功與名的表情,提著自己的公文包離開了總統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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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酒店不錯,床鋪很軟,下次還可以再來。
到酒店停車場時,助理楚林已經在車上等候多時。
“辛苦了。”曲鬱山坐進車裡,從助理手裡接過平板,開始看起今天的工作安排。看到“馬術交流”四個字的時候,他略微頓了下。
今天還有馬術交流會。
在原文裡,他帶著崔檸去參加了馬術交流會,然而因為前一夜他的非人行為,崔檸光站著都顫抖,更別提騎馬了。
在馬場上,崔檸這只金絲雀被他的幾個朋友狠狠嘲笑了一番。
那這種名場面劇情自然是要走的。
不過他昨晚沒走原文的不和諧劇情,崔檸只是寫了一晚上的卷子,早上又可以休息的情況下,到了下午的馬會,腿肯定不酸。
這樣不行。
“楚林,你有崔檸的手機號碼嗎?”曲鬱山問。
楚林已經開車駛出萬榮酒店,聞言,他從後視鏡裡看了自家老闆一眼。
神采奕奕,一點都看不出昨夜有過分操勞的樣子。
誠然說,楚林覺得以自己老闆的相貌、家世,完全沒必要像其他人那樣,那麼俗氣地去包養金絲雀。
但,也許這就是當老闆的樂趣吧。
“有,待會我發到您的手機上。”
曲鬱山滿意地點點頭,回到公司,他就開始忙工作,一直到中午的休息時間,才想起了自己剛養的金絲雀。
楚林早早地發了崔檸的手機號碼過來,曲鬱山點開簡訊,撥通上面的數字。
雖然曲鬱山不知道崔檸的手機號碼,但崔檸的手機是存了曲鬱山的號碼的,楚林給的號碼,方便崔檸聯絡曲鬱山。
看到螢幕上突然響起的人名,崔檸眼裡閃過憎惡。
今早他聽到曲鬱山走前的話,頓時感覺到了羞辱。那人的話和語氣是在嘲諷他吧?嘲諷他連高中都沒讀完,更不配入黨。
第一個電話沒接,但第二個電話很快就打來。
崔檸閉了閉眼,拿著手機走到無人處,“喂。”
“你還在酒店嗎?”曲鬱山的聲音傳來。
“不在。”崔檸回得很快。
“那你在哪?”
“我在……”崔檸頓了下才說,“找工作。”
他雖然被曲鬱山包養,但並不想用對方的錢。
“你不用找工作了,今天下午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在之前,你用手機錄製一個影片。”
聽到“影片”二字,崔檸猛然握緊手機。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甚至在酒吧打過工的經歷告訴他,這個世上有很多骯髒的玩法。
“多少好呢?”曲鬱山似乎在思考,“100?200?先做150個深蹲吧,拍好後發給我,對了,深蹲完記得還要走幾步給我看。”
崔檸:“……?”
曲鬱山沒察覺崔檸那邊奇怪的沉默,他還在琢磨這個辦法可不可行。
他練過深蹲,有時候練狠了,腿就打顫,考慮到崔檸身為金絲雀的體質,他覺得對方做150個深蹲,肯定腿抖得不行。
應該這樣子就可以糊弄他那些朋友了吧。
“曲先生。”崔檸的聲音終於響起,“你讓我拍深蹲的影片給你看?”
“對。”曲鬱山說完,楚林進來了,因為不想讓楚林聽到,他迅速對電話那邊說,“好了,你趕緊拍吧,拍完迅速發給我,我要驗收。”
說完,他就結束通話電話。
楚林只聽到曲鬱山後面一句話。
拍?拍什麼?影片嗎?驗收?
成年人楚林腦子裡迅速閃過很多不可描述的畫面,但表面上他依舊是那個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總裁助理,“老闆,今天是在食堂吃,還是去外面吃?”
“食堂吧,方便。”曲鬱山站起身去拿外套。
啊。
看來老闆很想早點回辦公室看小視頻。
楚林會意地點頭,“好的,老闆。”
公司的食堂在三樓,因為伙食不錯,中西餐都有,來食堂用餐的員工很多。楚林今天摒棄以往給曲鬱山準備的西餐,直接端了兩份蛋炒飯上來。
曲鬱山看看蛋炒飯,又看看楚林,“我是馬上就要破產了嗎?”
楚林飛快地算了下自家老闆分別包下一年、三年和五年的崔檸要多少錢後,隨後搖頭:“沒有,老闆。”
“那這蛋炒飯是什麼意思?”雖然面前蛋炒飯看起來挺好吃的,但他的中餐也不用這麼敷衍吧。
楚林認為聰明的助理有些事情不能明說,於是他非常迂迴地說:“老闆,下午有馬術交流會,我們待會還要忙城西那塊地的收購案的事,不能在午飯上耽誤太多時間。”
曲鬱山哦了一聲,就乖乖吃起了蛋炒飯。
雖然他後面會破產,但是作者說了,他現在賺的錢在書裡劇情大結局後都會一塊錢不少的回來,所以他還是要努力賺錢的。
而楚林見曲鬱山一下子就接受了蛋炒飯,心裡更是篤定自己猜對了——
老闆果然是很想回去看小視頻啊。
接近下午兩點半左右,曲鬱山終於收到崔檸發來的簡訊。
“我拍好了,但簡訊沒辦法發影片。”
曲鬱山把自己郵箱發了過去,“發我郵箱。”
又過了十來分鐘,曲鬱山的郵箱收到一封陌生人發過來的新郵件。
他將附件下載,開啟。
影片那邊是崔檸。
崔檸似乎是在自己的出租屋拍的,房間很簡陋,但很乾淨,雖然是白天,但屋裡視線昏暗。他紅唇緊抿,一聲不吭地對著鏡頭做深蹲。曲鬱山看了前面一分鐘,就迅速拉到影片結尾。
結尾時,崔檸果然腿都是抖的,顫顫巍巍朝鏡頭走來。
完美!
曲鬱山看完影片,給崔檸發短信。
“待會要去一個地方,你把你的地址發給楚林。”
下午三點,司機把車停在了某個地鐵口附近。
崔檸沒有把自己所在的準確位置發過來,只發了個地鐵站名。
十二月的b城已經很冷,車還未完全停下來,坐在副駕駛的楚林就看到站在寒風裡的少年。相比前幾日,崔檸今日看上去更脆弱了,身上黑色棉服並不厚,襯得那張臉蒼白無血。
他彷彿隨時都能倒下去。
楚林將車窗滑下。
“崔先生,上車吧。”
崔檸沒說話,只微微抿緊唇,走向後車座。
楚林眼尖心細,一下子就發現崔檸奇怪的走路姿勢。
他立刻不露痕跡地掃了坐在後座的老闆。
只見他的老闆雙眼正緊盯著外面的崔檸,還滿意地點了點頭。
嘖。
他老闆也太……算了,是他的老闆,老闆做什麼的都是對的。
曲鬱山看到崔檸這副彷彿被人狠狠摧殘的樣子,十分滿意,待人上車的時候,唇角還掛著笑。
果然走劇情什麼,一點都不難嘛,非常好糊弄過去。
他記得馬會上除了崔檸被羞辱這個劇情,還有一個劇情,就是原文裡的他非要教崔檸騎馬,結果崔檸騎馬出事,他為了保護崔檸,把腿摔斷了。
曲鬱山覺得不能真把腿摔斷了,那也太疼了,待會他就假裝腿斷了好了。
車裡的暖氣很足,本來看起來病懨懨的崔檸面色也稍微紅潤了些,他似乎一點都不關心要去哪,只悶頭窩在後車座。
直至目的地,車停下來,崔檸才抬起眼往窗外看。
“平遠馬場”顯眼地進入眼簾。
馬場?曲鬱山帶他來騎馬嗎?那為什麼要特意讓他做深蹲?
平遠馬場既有戶外馬場,也有室內恆溫馬場,專門方便有錢人冬天也可以騎馬。
曲鬱山下了車後,就見到他那幾位朋友。
他這幾位朋友嚴格來說算不上什麼特別交好,只是偶爾一起吃喝玩樂的酒肉朋友。
幾位朋友看到曲鬱山,臉上都掛上笑意,只是笑意剛露出來,就看到曲鬱山今日身後多了一個眼生的人。
仔細一瞧,瞧出了些端倪。
這些人都是人精,當場就有人旁敲側擊。
“喲,曲總,你這還帶了新朋友過來騎馬?”
【原文:
“新朋友?”曲鬱山輕輕一笑,“不是朋友。”
他只曖昧不清地解釋這一句,就不肯再多說,連崔檸姓什麼名什麼也一字不提,眾人心下瞭然,又見崔檸小臉蒼白,雙腿光站著都顫巍巍,看崔檸的眼裡不免有了鄙夷。】
曲鬱山說完原文的臺詞,就等著朋友們開口諷刺。
哪知道之前跟悶葫蘆一樣的崔檸突然開了口。
“我的確不是曲總的朋友,曲總說他是黨員,應該助人為樂,我是被助的那個。”
朋友們:“???”
反應快的立刻說:“曲總您這玩得高階,有意思的。”
“是啊,我們這些人可都沒曲總玩得好,助人為樂,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曲鬱山急了。
欸,不是,讓你們嘲諷崔檸,不是嘲諷他啊!
嘲諷他,這劇情還走不走?!
他當機立斷,一把把崔檸扯到自己身旁,“你們看他的腿。”
朋友們看了一眼。
“直。”
“長。”
“漂亮。”
曲鬱山:“?”
曲鬱山:“再看看。”
朋友們對視一眼,心裡暗罵。
這曲鬱山帶個物件過來了不起啊,還他媽地在這裡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