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檸坐在房裡, 久等不到曲鬱山,他漸漸開始失去耐心,前彷彿浮現剛才的場景。
奶糕一樣的在他面前晃動, 咬一口,皮肉都在顫。聽到很細微的一聲悶哼聲後,崔檸一瞬間想乾脆再咬狠點,咬破算了, 讓曲鬱山再也不能出去勾人。
可是他又捨不得。
看到泛紅的牙印,他就忍不住用舌尖抵住,輕輕舔舐。
但曲鬱山永遠都是這樣, 就知道逃跑。
崔檸從床上起來,拿起還掛在床欄上的領帶。他將領帶在自己手腕上纏了幾圈,再綁成結,出去找曲鬱山。
曲鬱山剛剛緊急穿的衣服, 應該不會那麼快到樓下去, 崔檸見到旁邊的房門是關著的, 先敲了兩下門,見沒人應聲, 心裡便有了數。
模模糊糊的敲門聲從外面傳來, 曲鬱山解褲子的手一抖。他覺得有些不安全,又檢查了遍洗手間的門有沒有鎖好。
鎖好了。
他重到鏡子前。
但突, 他從鏡子裡發現身後的浴簾是拉著的。
曲鬱山愣了下, 再轉過身,往浴簾下方看,看到了一雙皮鞋——
明顯屬於男人的腳。
他當即轉身想開門,手剛碰到門把,浴簾拉開的聲音時響起。聽到聲音, 他開門的速度更快,打開門就往外跑,但到房門的時候,還是被人用力抓住手臂。
腦海裡閃過無數恐怖片鏡頭的曲鬱山,高度緊張下,轉身就是一飛腿。
但對方似乎早知道他會這樣,鐵一般的手扣住他的腿,甚至還抓著他的腿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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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腿支撐在的曲鬱山重心不穩,往上摔去,尾椎狠狠撞到上,無關心情,疼痛導致生理性的淚產生。
看到人哭了,柴崎抓著曲鬱山小腿的手洩了大半的力氣,一瞬後,乾脆鬆開了。
“又哭了,疼?”他蹲下身問。
半年時間,柴崎的文飛速成長,雖口音還是比較彆扭。
他其實就想逗一逗曲鬱山,哪知道人那麼不經……
措手不及的迎面一腳,柴崎身體往後一踉蹌,但他很快又穩住身體,一把抓住曲鬱山的腳踝,先一抬,再用力往下一扯,剛站起來的曲鬱山再次摔在上。
後兩人在上打了起來。
曲鬱山連摔兩次尾椎,是仇加舊恨,想著這裡是自己的盤,他打柴崎也不會是他單方面進局子後,拳拳向肉,腳腳朝肚。
柴崎不想跟曲鬱山打,但耐不住對方這樣出手,他沒有辦法,最後能用空手道的技巧把人控制住。
“好,我認輸。”曲鬱山立刻舉白旗投降。
柴崎時也有些狼狽,嘴角都青了,“還打嗎?”
“不打了。”
聽到曲鬱山這樣說,柴崎鬆開手,但他一鬆手,又被踹了一腳。柴崎氣笑了,想還手,又對上曲鬱山那雙還紅著的睛。他蹙了下眉,又鬆開,沒有還手。
曲鬱山被控制了一會,剛剛被壓在背後的手就麻了,他一邊揉肩,一邊防備盯著柴崎,“謝紫安帶你進來的?你來幹什麼?”
“找你。”柴崎注意到曲鬱山臉上沾到灰,潔癖他當即從口袋裡拿出溼紙巾要幫曲鬱山擦臉。
但在他擦臉之前,曲鬱山先用手背把灰擦掉了。
柴崎:“……”
他眉心突突直跳,又看到曲鬱山拿那髒手去整衣服,腦海裡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他一把抓過曲鬱山的那手,用溼紙巾將其擦得乾乾淨淨,連指縫都沒有放過。
途,曲鬱山試圖把手抽來,但無果。
柴崎擦完手,又拿出的溼紙巾,一臉嚴肅幫曲鬱山擦臉。
曲鬱山明白柴崎這是潔癖犯了,他盯著柴崎看了兩,後把自己剛擦乾淨的手往上摸了一把,再往柴崎臉上抹了一把。
柴崎幫曲鬱山擦臉的手僵住,後迅速起身衝去了洗手間。
聽到洗手間響起的水聲,曲鬱山總算覺得揚眉吐氣了一把。他拿起玄關櫃檯上的紙巾擦擦手,就準備出去。
但陽臺那邊突傳來動靜。
曲鬱山頭一看,就看到崔檸從陽臺那邊走過來。
兩間房是挨著的,陽臺離得近,崔檸直接從那邊陽臺翻了過來。曲鬱山看到崔檸,一反應是把洗手間門關上了。
柴崎比曲鬱山警覺,先一步聽到陽臺動靜,就關了水。
崔檸冷著臉走到曲鬱山面前停下,目光往洗手間一瞥,又看向曲鬱山,“你關門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