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這個大律師怎麼在這裡？”身後的警員問道。
“誰知道，或許是他住在這裡……”劉江眯了眯眼睛，對這個忽然出現的大律師也感到詫異，但現在他們有事情要辦，對無關人員並不太在意。
“也不知道其他小隊怎麼樣了，聽說他們的進展並不順利！”有警員小聲問道。
“是不太順利……”
劉江嘆了口氣，作為副隊長，他要比其他警員知道的多一點，其他尋訪李茹蘇慧同學的警員可以說是全無收穫，好像這些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一樣，對當年的事都是守口如瓶，一絲一毫都不曾洩露。
而他們現在的目標，是李茹他們當年的導師，林沐風……
相比其他學生，早早辭職，深居簡出他並不好找，警方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他找出來。
想到其他警員的進展，劉江對此行的前景蒙上了一絲陰影。
“現在只能看王隊他們的進展了……”
總區警局……
一群警員在加班加點的排查監控……
“停！”
王宏揉了揉眉心，眼角兩道深深的黑眼圈，暴露了他許久不曾休息過。
他心中其實一直存留著一股勁，雖然經過京城開會時的告知，以及黃耀祖的證明，但他依然不想相信那個事實，經過幾十年的科學教育，某些東西你不讓他親眼看見，他真的無法相信。
“能查到李茹最後接的那個電話麼？”
身旁的林瑾搖了搖頭，皎潔的雙眸充滿了疲倦：“李茹的手機早在命案發生的時候就被拿到了我們技術部，但並沒有這個電話記錄，而且同樣沒有查到有技術刪除的痕跡。”
側後站著的沐小夕有些發冷，她看著泛起雞皮疙瘩的雙臂，覺得自己有必要讓自家老哥一會來接自己下班了。
不怪她有些害怕，看完剛剛趙傑提供的監控，不止是他，就算是其他身經百戰的警員，也有些發冷。
影片中的李茹跟林夢月一樣，都是接了一個奇奇怪怪的電話，之後就彷彿控制不住自己，僵硬的伸出自己的手，硬生生拔掉了自己的舌頭。
但她的死顯然沒有林夢月那麼痛快！
畢竟是舌頭，一般情況下，不藉助工具，想要用手拔掉，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是用自己的手。
看著李茹抽搐了幾個小時的身體，沐小夕實在想象不到，她是在怎麼一種絕望與痛苦之中死去的。
“她是有意識的麼？”沐小夕忍不住問道。
王宏身體一僵，不知應該怎麼回答。
其實早在看林夢月直播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死者當時是有意識的！
精通微表情的他，僅僅只需要認真觀察就能發覺，林夢月死時，她的雙眼充滿了恐懼……
這也是他一直不往催眠方向考慮的原因！
畢竟，一個被催眠的人怎麼可能還保留自己的意識！
但看看四周偷偷關注他的警員，王宏心裡嘆了一口氣，斬釘截鐵道：“小夕你是不是太累了，死者明顯是嗑藥嗑多了，身在夢中的她，沒準在跟人拔河呢，怎麼可能會有意識……”
“哦哦……”
被瞪了一眼的沐小夕訕訕的低下頭，心裡還有些忍不住的嘀咕：“真是倒黴，才進重案組幾個月，就被我碰到這麼棘手的案子……”
“李茹死前接的電話八成也是那個手機號！”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黃耀祖忽然開口道。
“你是說林夢月死前接的電話？”林瑾皺起眉頭，瞥了一眼雜物科的兩個警員。
“沒錯……”
黃耀祖點點頭，繼續道：“兩個死者的共同點不僅是曾經是一個班級的學生，她們兩個死前同樣接了一個電話！”
黃耀祖也有些頭疼，這起案件跟以前他解決的案件有著根本性的不同。
以往的鬼怪往往是附在人身上，控制人體做事，而附在人身上時人已經三魂不見了七魄，跟個植物人沒什麼兩樣。
而這起案件的兩個死者呢！
她們死時明顯有著自己的意識，這就相當於鬼怪並沒有附在她們的身上！
這就跟他的認知不同了，在他的印象裡，鬼怪並沒有控制人的能力……
也就是說，在他不清楚的情況下，這個鬼怪已經有了不為人知的進化。
“會不會是人為的？”
李國強偷偷的對著黃耀祖說道。
黃耀祖瞪了李國強一眼，低聲道：“什麼人能控制她人行動，何況是這麼慘烈的自殺！”
“可是那個電話號已經排查過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持有者只是一個普通人，跟兩名死者完全沒有交集！”有個警員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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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皺著眉頭，回答道“當前的持有人沒有可疑，不代表之前的持有人也沒有疑點！”
事實上無論是林瑾，還是王宏，早在直播案剛剛開始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但當時手中的線索很多，無論從哪裡查，都能查出點東西來，因此在查到手機號沒問題的時候，就沒有太在意。
但此時其他線索屢次碰壁的情況下，這個手機號已然再次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李向東，你帶幾個人，去運營公司走一趟，把這個手機號所有的人都查出來，重點是在楓城使用這個手機號的人……”王宏吩咐道。
“yes sir！”
李向東敬了個禮，立刻帶著一隊人趕赴楓城的運營公司。
“之前林夢月直播時說蘇慧給她打了電話？”王宏揉著眉心，問向身旁的林瑾。
“沒錯！”林瑾點點頭，道：“據林夢月直播說所說，是告訴她李茹的死訊！”
王宏無奈的坐在椅子上，輕笑道：“巧了，剛剛的影片你看了麼，李茹死之前蘇慧同樣給她打了電話！”
“可是監控裡錄下的聲音清清楚楚，兩人只是在討論以往的事！”林瑾抱著雙臂，慵懶的靠在牆上。
王宏猛的想到什麼，忽然轉頭看向黃耀祖。
黃耀祖當然知道王宏想要問什麼，他默契的搖了搖頭。
王宏想到的是這起案子的兇手會不會是蘇慧，比如說她就是鬼，或者她利用了什麼手法，才會在死者死前打電話給他們。
但黃耀祖清楚，蘇慧不可能是鬼，普通人也沒有透過一個電話殺人的能力，自然會搖頭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