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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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五年, 丞相蔡雋的夫人再次有孕, 此次懷的還是一對一雙生子, 在當年的臘月初八產下一對龍鳳胎,丞相大喜,擺流水席三天, 並盛情相邀, 希望趙三思能給他一個面子,去沾沾喜氣。

三十又三才當上爹的丞相那日喜得見牙不見眼, 瞧著趙三思來了, 帶著夫人,對人千恩萬謝,他們可沒忘是小皇帝派了張太醫上門治好了蔡夫人的病症, 才讓他們五年抱三。

當然,蔡雋更沒忘當年的顧夫人有孕時, 朝他得意炫耀的那股勁,於是藉著酒勁兒朝小皇帝炫耀起有兒有女萬事足的狀態,末了, 又浪蕩地跟人分享了不少床上事兒,譬如什麼姿勢最容易受孕啦……

趙三思聽得面紅耳赤, 又喝了點酒, 要醉不醉的, 今兒瞧著了蔡雋的那對龍鳳胎和那個正一挪一挪跑,會拉著她叫叔叔的小豆丁,她心癢癢, 一不小心就從蔡雋那裡聽了全套的床上運動姿勢。

等回到宮中時,徹底醉了的趙三思不管不顧就拉著自家皇后往寢殿去了,口齒清晰地朝自家皇后講訴全套的易受孕姿勢。

講解完了,打了一個酒嗝,她就把自家皇后推倒,等到脫了衣服,她又呆愣愣地,隨即把皇后扶了起來,自己躺了下去,“皇后方才都學到了嗎?”

顧夕照:“……”

趙三思見她不搭腔,又講了一遍,見她還是不說話,她鼓著腮幫子,“我不想要小三思,我想要小皇后。我要給皇后生個小皇后……”

小番外2

丞相蔡雋自打兒女雙全之後,走路都是帶風的,逢人就愛誇自家家裡的小寶貝,末了再補誇一句她夫人是個了不得的夫人。諸位大臣都膩歪了他的嘚瑟樣之後,往後見著他就繞道走。

丞相沒辦法啊,滿腔對女兒和夫人的喜愛之情就無處可訴,憋得慌啊,只好沒事就去找同樣愛炫妻的小皇帝嘮叨嘮叨。

趙三思覺得,自家皇后絕對是能全方位地碾壓丞相家的那個人老珠黃的夫人的。

可是,丞相兒女雙全啊,她……她什麼都沒有。

她不敢說的是,自打那晚她從丞相家喝了酒回來,拉著皇后造小皇后之後,皇后就一直沒有理過她了。

因為……據說是她那晚纏了她皇后一晚上,用各種羞恥的姿勢和她造小皇后……沒完沒了地折騰到了天光大亮……

反正她是不信的,她才沒有這麼……欲|求不滿。

她覺得肯定是因為是不想讓她生小皇后。

炫兒女敗下陣來的趙三思十分憂愁,蔡雋得意了一會,見不過,便又開始攛掇:“那日臣教給皇上的那些姿勢,你可是同皇后娘娘去試了?”

趙三思強忍著心頭苦澀,一本正經,“皇后溫柔優雅,那般害羞的性子……”

蔡雋:“這皇上就錯了,這床笫之事,就是要放開些,才妙趣橫生……”

趙三思十分羞澀了,但這種私密話,也只有蔡雋願意和她討論,又忍著羞恥湊了過去,“那……那要是不小心把人得罪了怎麼辦?”

蔡雋一臉震驚,“得罪?在床上得罪?”

雖然很羞恥,但趙三思還是點了點頭,“是噠。”

蔡雋持續震驚:“是不是皇上在床上太……唔……禽獸了?”

趙三思一腳踹翻了他,“你才禽獸。”

蔡雋爬起來認錯,見趙三思沒有真的動怒,又哥倆好地湊了過去,“這女人啊,就喜歡被哄著,得罪了不要緊,皇上會哄就行……”蔡雋想了想小皇帝平素什麼都緊著那皇后的模樣來,想了半天才眼睛一亮,“皇后住的長寧宮比您的承乾宮還要富麗,這女子愛的珠寶首飾,皇后估計都不喜歡了,過幾日不是皇后生辰嗎?皇上給想個別出心裁的賀喜的招數來。”

“什麼招數?”

蔡雋湊近了她的耳朵,“既然皇上在床上霸道讓皇后心裡有氣,不如這回皇上討好人一下,讓皇后霸道回來?”

趙三思:“如何霸道回來?”

蔡雋有些不大好意思,“臣……臣也不知道這主意好不好用,不過臣那次惹著家裡那位了,臣穿著她的衣服在床上等著,讓她做主一回……”

趙三思下巴都快驚掉了:“丞相,你好騷啊。”

趙三思雖然覺得蔡雋討好他夫人的方式真的是太騷了,有些羞恥地不敢借鑑。

然而,眼瞅著自家皇后依舊對自己一副愛搭不理的冷漠來,她就心裡萬分不是滋味來。冬夜的夜漫長不說,還特別冷啊,沒有自己為皇后暖床,皇后著涼了如何是好喲?

聽聞了趙三思一番自以為是的憂心忡忡,花容暗中偷笑,她服侍了人這麼些年了,還不知道是誰缺不得人?

當然,一國之君的威嚴,她還是會給人兜著的,“皇上說得沒錯,娘娘定是少不了您陪著的,您乃一國之君,娘娘再英明能幹,到底是個女子,來了脾氣與您拗上了也不足為怪,皇上不計較便是。”

一說這話,趙三思就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人人都道她一國之君,要心懷天下,可……可她也是胸前藏了兩個小饅頭的女子呀,怎麼就沒人看在她是個女子的份上,凡事都體諒她幾分?

帝王心思一變,周圍的氣氛也跟著變了。花容立馬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裡的偏心了,趕緊補救道:“再者,您與娘娘乃夫妻,這夫妻之間鬧彆扭啊,都是情趣,娘娘沒準就是與您鬧些情趣呢。”

這個話還算中聽,趙三思暗自琢磨了一下,才歪著頭去看花容,“你的意思是,皇后與朕彆扭不是真生朕的氣,而是與朕鬧情趣?”

話是自己說的,哭著也要應承下去。花容咬了咬牙,“嗯,娘娘與您鬧情趣了。”

趙三思想起蔡雋的騷主意來,再一結合花容的話——難道當真是深宮寂寞,皇后與自己借題發揮,想要來點別樣的情趣……

可是,讓自己穿著皇后的衣服,那什麼……

咦,太騷了。

趙三思單單一想,臉就紅到了脖子根,餘光掃到花容還在一旁,又趕緊晃了晃腦袋,才把自家皇后那個輕薄的並蒂蓮肚兜給晃到了腦子外。

抵著唇咳了兩聲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對了,那什麼……”

“嗯?皇上想說什麼?”

“你與皇后身邊的宮人關係如何?”

趙三思努力不讓自己的羞恥外洩了,特意板了臉,讓不明所以的花容頓時就緊張了,“還……還行。”

“你明日就找皇后身邊的人拿套皇后的衣裳過來。”平日和自家皇后沒羞沒躁求|歡是一回事,但趙三思還是個矜持的皇帝的,說得一本正經,臉卻不爭氣地紅了起來,“連皇後的貼身衣物都要拿過來。”

“對了,記得要偷偷的,絕不能讓皇后知曉了。”

花容下巴微張,一時跟不上趙三思的思路,呆了一小會才點頭,但又實在好奇,“到時把娘娘的衣物都拿到承乾宮來嗎?”

趙三思一聽這個蠢問題立馬就不快了,“不拿來承乾宮給朕,難不成拿給你們去收藏?”

花容忙搖頭,“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

趙三思神色不耐地揮了揮手,“記住,一定要悄悄的,不能讓皇后知曉了。”

花容也不敢多話,忙點頭應了。

很快,就到了顧夕照生辰那日。這些年來,為了江南水利修建一事,宮中的兩位主子都是能省則省,皇后娘娘的生辰也從沒大肆操辦過。雖是如此,但一向把皇后寵成眼珠子的小皇帝在這一日還是會給皇后送去諸多驚喜的。

讓宮人意外的是,以往一大早就來長寧宮送東西傳話的宮人今日一整天都不見影兒。

這別說是皇后生辰的日子,就是平常,也是甚少見的,宮中誰不知小皇帝對皇后娘娘當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別說長寧宮的宮人有些納悶,就連承乾宮的李忠賢也有些不解起來,他今日等著去長寧宮討個好彩頭,都等了一天了,結果等到天都黑了,小皇帝也沒有讓他去長寧宮送東西的意思。

李忠賢現在都懷疑小皇帝是不是把皇后娘娘生辰一事忘了?

“哎,你們兩姐妹今日在皇上身邊伺候一天了,怎麼不提點皇上一聲,今日是娘娘的生辰?咱家瞧著,皇上與皇后娘娘這些日子好似又鬧彆扭了,這等日子,正是和好的好機會,你們怎麼也不勸著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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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賢是真的皇帝不急,他這個太監急啊。

花容和雲裳對視一眼,齊齊往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公公著什麼急?你瞧瞧皇上和娘娘,何時真有彆扭解決不了的。再說了,這夫妻之間,感情再深,偶爾也要鬧些情趣不是。”

“理是這麼個理兒。”李忠賢心裡還是著急,“你們瞧瞧,如今天都黑了,皇上卻是依舊半點表示都沒有,難免皇后娘娘不多想。”

花容看他是真著急,也就不賣關子了,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公公放心就是,皇上正在寢宮裡頭親自準備給皇后娘娘的生辰賀禮了,方才您不在,讓劉公公抬進來的大箱子就是用來給皇后娘娘裝生辰賀禮的。”

“當真?”

“姐姐還騙您不成?”雲裳給了他一個白眼兒,“您就等著吧,估計等會,就要讓您把這賀禮送去皇后宮中了。”

她話剛落,寢殿裡就傳來了趙三思的聲音,花容趕緊提了裙子往寢殿去了。

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當花容瞧清楚銅鏡裡的女子時,還是驚得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你瞧瞧,是不是彆扭的很?”趙三思見花容遲遲不出聲,有些緊張,也不敢回頭去看她的反應,而是看著銅鏡中塗脂抹粉的自己。

這些年來,她熱愛一切和自家皇后膩歪的時光,若是可以,皇后的一切她都不想假手於人。於是閒來無事的時候,她也會搶了宮人的活,學著給自家皇后描眉塗唇。

到了如今,不用花容她們幫忙,她也能把自己美美地打扮一番。

只是她雖是女子,但從沒穿過女子的衣裳,做過女子的打扮,小時候有過羨慕,但在母妃的耳提面命讓她忘掉自己的身份起,她就不敢生出念想了。

對她來說,她穿自家皇后的衣服這道坎,如同蔡雋穿他夫人的衣服一樣難邁。

“不是……”聽到她的聲音,花容才趕忙回過神來,仍有些呆呆愣愣的,“好看,皇上好看。”

趙三思認真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對從沒看過自己這樣模樣的她來說,看這副嬌俏的女子裝扮就如同男子看自己搽脂抹粉,十分不自在。

“從前聽人說,夫妻之間相處久了,即便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之間也會有些相像的地方,奴婢從前倒是不信的,如今卻是信了。皇上與娘娘當真是有夫妻相的。”

趙三思摸了摸自己的臉,轉過身來看著她,“朕與皇后哪裡像?朕怎麼瞧著朕與皇后是哪裡都不像。”

單看五官,確實是哪裡都不像。

花容也不知如何說,想了片刻才道:“具體哪裡像,奴婢也說不出,但皇上今日換上娘娘的衣服,奴婢方才進來,還以為是娘娘。雖說不出哪裡像,但奴婢就是覺得像。”

趙三思微微有些失望,只當她是在說好聽的話討好自己,又轉過身去一臉沉重地盯著鏡中的自己。

哎,也不知道丞相的法子管不管用。

盯著鏡中的自己瞧了片刻,趙三思又重重嘆了口氣,又呼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撩著裙襬慢騰騰地往那個大木箱走,花容趕緊跟過去攙扶著她。

“花容。”

“奴婢在。”

“皇后會不會笑話朕?”

“嗯?為何要笑話皇上?”

“朕總覺得這樣好彆扭。”趙三思有些不安,雙手抓著木箱邊緣,“皇后到時會不會覺得朕……嗯……有病?”

花容跪在木箱邊,幫她把散落在外面的裙襬都整齊地塞進了木箱內,都弄好了之後,才看向趙三思,“這麼多年來,皇上定是忘了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姑娘家了。若不是因為這些陰錯陽差,皇后本該就是如此的。”

這話讓趙三思心頭髮澀,是啊,若不是她母妃當年要撒下如此彌天大謊,她本該就是個嬌俏的姑娘家。

可趙三思轉念又想,若不是她母妃這麼稀裡糊塗地讓她變成了個男孩,她大約這一生都不會和自家皇后有交集了。

這般一想,趙三思心裡剛湧起的酸澀都被慶幸所取代,她深吸一口氣,放鬆下來,“你說得對,朕準備好了。”

花容扶起木箱蓋子,“娘娘今日丁當開心,這個生辰也定會過得終身難忘的。”

趙三思被她說得也有了幾分期待,在蓋子合上前,又叮囑了一句,“一定要李忠賢提醒皇后,讓她回寢殿親啟。”

“皇上放心吧,奴婢都記下了的。”

花容合上蓋子後,又仔細檢查了四周,確定萬無一失後,才出了寢殿,朝李忠賢招手,“公公,快些叫人來給皇后娘娘送生辰賀禮去。”

李忠賢立馬讓人過來了,“皇上可是準備妥了?”

花容點了點頭,看著雲裳帶著人把那大木箱抬出來了,她朝李忠賢認真道:“公公這回可千萬小心了,這木箱可是半點磕碰不得……”

“這麼金貴?”

裡面裝的是大昭天子,自然是金貴無比的。

花容十分鄭重地回了他,“可不只是金貴了,公公,不是奴婢危言聳聽,今日這禮,您要是送的出了岔子,怕是咱們的人頭都保不住了。”

李忠賢打量了花容一眼,瞧她一臉認真,不由緊張起來,“你好歹透露些,這……”

“實話告訴公公,奴婢也不知道,這是皇上親手準備的,是她這般交代奴婢,奴婢便這般轉述給公公聽的。對了,禮送到皇后娘娘宮中後,公公切記,一定要提醒娘娘,這禮只能她獨自開啟,萬不可讓旁人看去了。”

李忠賢越聽越好奇,暗自琢磨了一番,知曉花容不會多說,也就不問了,只是招呼著宮人抬著箱子往長寧宮而去,謹慎小心地跟抬著龍輦似的。

另一廂,長寧宮的宮人翹首以盼一天了,守在門口的小宮女遠遠地瞧著李忠賢往這邊來了,立馬跑去跟嬋兒等人報喜,“嬋兒姐姐,來了來了……”

“都說過多少次了,還是這麼咋咋呼呼的。”嬋兒今日等了一天,也沒等到人和禮,心裡早就在嘀咕了,正煩悶著了,一聽到這小宮女的大嗓門,就有些不耐,“一點眼力都沒有,今日娘娘心情不好,一直在寢殿歇著,你把娘娘吵著了,我看你怎麼辦?”

小宮女被她劈頭蓋臉訓得有些委屈,“奴婢知曉,只是瞧著承乾宮的李總管過來了,這才激動……”

“李總管過來了?皇上呢?”嬋兒立馬打斷了她。

小宮女撓了撓頭,“奴婢好似只瞧見了李總管。”

嬋兒瞪了她一眼,趕緊朝宮門口過去。

李忠賢正好走到了宮門口,瞧著她在,立馬笑著道:“嬋兒姑娘,快,快去告訴皇后娘娘一聲,皇上送賀禮過來了。”

嬋兒瞥了一圈,也沒見到趙三思,神色有些不好看,“娘娘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已經歇下了。”

她家娘娘是那麼虛榮的人嗎?這生辰要的是東西嗎?

這冬日的油燈都顯得有些昏沉,李忠賢也沒瞧清楚嬋兒的神色,聞言,立馬哎了一聲,“可有請太醫看過了?這可如何是好,今日這禮,皇上可是千叮萬囑,只能娘娘親自收,親自拆。”

嬋兒看了那個大木箱一眼,暗自輕哼了一聲,正欲為難李忠賢幾句,珠兒就扶著顧夕照過來了,“辛苦公公走這一趟了,把禮抬進來吧。”

一看到正主過來了,李忠賢立馬笑著上前行禮,行完禮後,又補了一句生辰祝語。

顧夕照讓珠兒賞了他一個荷包,看了那木箱一眼,“皇上倒是有心了。”

李忠賢手下了荷包,“皇上對娘娘,素來是用心的。”

顧夕照笑了一下,看向那大木箱,“既然是皇上吩咐必須要本宮親收親啟的大禮,煩請公公把這禮抬到本宮寢宮去。”

“好咧。”李忠賢利索地應下了。

木箱抬到了寢宮後,顧夕照讓嬋兒給這些宮人都賞了個荷包,把人打發下去後,她盯著木箱瞧了片刻,也沒有要去開啟的意思,而是讓嬋兒伺候更衣,隨即把寢殿中的人都打發了下去,她就上床歇著了。

趙三思在木箱裡等了許久,額上都悶出了細汗。這木箱雖然透氣,在外面還好,到了這燒了地龍的寢殿,她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就悶得有些難受了。

寢殿裡靜悄悄的,趙三思豎起耳朵聽了許久,也沒聽出她家皇后要來開啟她這件禮物的意思,猶猶豫豫後,她還是偷偷頂起了蓋子,露了一條縫,往寢殿內四處張望。

張望了一番之後,她才搞清自己身處何處,她這個大賀禮正對著她家皇后的床,可惜縫隙太小了,她只能堪堪看到杯麵,看不清床上的人。

於是,趙三思又小心翼翼地把縫隙開大了點,結果剛抬眼去看,就對上了她家皇后的那雙柳葉眼,正直勾勾地看著她了。

趙三思:“……”

顧夕照下了床,走到木箱面前,彎腰看著她,“皇上不是說,要讓臣妾親自來啟嗎?怎麼皇上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趙三思有些委屈巴巴的,“皇后……”

“嗯?”

趙三思看她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淡樣,吞了吞口水,又討好道:“那我蓋上,讓皇后再親自……”

不等她說完,顧夕照就抬手掀開了木箱蓋子,等趙三思整張臉和整個裝束都映入眼簾後,顧夕照不由愣了。

“皇后……”見她只看著自己不說話,趙三思更加不自在了,彆扭地縮著,“是不是嚇著你了?”

顧夕照回過神來,看著她惶恐不安的神色,各種情緒都湧了上來,因為擔心她的身份被識破想罵她胡鬧,但面對這份豁出去討好自己的心意,她又說不出重話了,好一會才朝她伸出手去,“不是嚇著了,而是太吃驚了。”

趙三思把手放到她手心,借她的力從箱子裡跳了出來,面對顧夕照打量的眼光,她的耳垂都紅了,想去捂住顧夕照的眼睛,“別看了……”

顧夕照拿開她的手,“皇上今日打扮地這麼漂亮,不就是給臣妾看的嗎?”

趙三思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還羞澀地提著裙子轉了一圈,“那好看嗎?”

“好看。”

“那皇后還生我的氣嗎?那日喝多了,是我胡鬧了,是我不對……”

顧夕照捂住了她的唇,“我何日當真與皇上置過氣了。是皇上總是擔心到了前頭,你的那份惴惴不安,何嘗不是對我的一種不信任?”

趙三思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不過,皇上今日這份別出心裁的賀禮,臣妾很驚喜,也很感動。”顧夕照放開她的唇,溫軟的指腹停留在趙三思那用青黛描的眉毛上,“皇上也很好看。但是,往後不能這般做了,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趙三思點了點頭,心裡卻琢磨著丞相的法子可真管用,只是皇后如今都不生氣了,後面的步驟要不要繼續啊?

顧夕照一看她眼神跳來跳去,就知曉她心裡還有小九九,不由伸手揪了揪她的耳垂,“心不在焉!”

趙三思趕緊回過神來,去捂自己的耳朵,“沒有,皇后的話,我都聽著了。”

趙三思邊說邊攬著她往床邊去。

顧夕照看她欲言又止的,也不問,就等著她自己兜出心裡的小九九,反正她是瞭解這個小傻子的,一般這種情況,沉不住氣的是她。

趙三思在床上坐了下來,晃了晃腿,露出了自己腳上的那雙繡花鞋,她又趕緊把裙襬遮住了,沒話找話道:“為了讓皇后能感受到最大的驚喜,我今日是故意冷落皇后的。”

“嗯。”

“皇后生氣嗎?”

“皇上不是說了理由嗎?”

趙三思傻笑,“也是。皇后……”

“嗯?”

“你今日吃了長壽麵嗎?”

“吃了。”

這個話題又終結了,趙三思偷偷瞄了一眼顧夕照,小聲道:“我今日身上的衣服都是你的。”

顧夕照依舊穩如泰山,“臣妾看出來了。”

“不只是這外面的宮裝。”趙三思咬了咬唇瓣,自己解了暗釦和腰帶,把宮裝拖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藕荷色裡衫,“這件也是。”

顧夕照打量了一眼,“臣妾也看出來了。”

趙三思繼續咬著唇瓣脫衣服,裡衫脫下,就剩下裡面的緋色肚兜了,“還有,這件也是。”

緋色下,露在外頭的肌膚越發瑩白發亮,如同剝殼的雞蛋。

顧夕照的眼神從她那好看的脖頸緩緩下移,停留在那肚兜堪堪裹住的地方,愣了愣,隨即趕緊挪開了視線,掀開被子往她身上蓋去,“這種衣服,皇上也只能穿臣妾的。”

趙三思卻扯著被子,鼓起勇氣看著她,“皇后,今日這份賀禮還沒完。”

“嗯?”

“皇后想不想要?”

桃花眼波光盈盈,專注地看著人時,當真勾人,顧夕照被她看得一時失了神,“要。”

趙三思笑了一下,轉身把床簾都拉了下來,小空間裡只剩下幽暗的點點亮光,她把顧夕照壓在身下,“皇后,你教我……”

“教皇上什麼?”

“教我如何伺候你。”說罷,趙三思的唇瓣就吻了下去,細細碎碎的吻隨著剝落的衣物從脖頸慢慢往下,“丞相說,夫妻之間的床笫之事,不能總是一方主動的……皇后,這回你主動好不好?從前都是我主動的……”

顧夕照聽著這話不合時宜地想笑,一個沒兩下就軟成一灘水,只會哼哼唧唧的人,如何主動了。

這般一想,顧夕照就想翻身把人壓下去,教會她什麼叫做主動。

“皇后……”趙三思單腿放在了她的雙腿間,不讓她翻身。

顧夕照看著她執拗的小模樣,笑了笑,不掙扎了。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捉著那最長的手指反覆舔了舔,又一點點咬平了她的指甲,隨即挑著眼梢朝她笑,“好啊,臣妾教你……”

這一笑勾魂攝魄,趙三思有些傻眼,反應過來,又對著顧夕照那軟軟的小山峰親了下去,不等她繼續往下,說要教她的人就帶著她的手來到一處她還沒去過的地方。

“嗯……”一聲輕哼,趙三思知覺她的手有些溫熱,她下意識地縮回了手,看著手上的血跡,她呆住了。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可皇后的這血流的她就不懂了,“皇后?”

“臣妾從始至終都是皇上的,你皇兄沒有寵幸過我,當年我入宮的目的,如同佳貴妃一樣。”

趙三思覺得自己不在乎了,可眼下聽自家皇后這麼說,她突然有些興奮地不知所措了,“皇后……”

“嗯?”

“皇后……”

“嗯。”

“我突然……有點開心……你的從前,我不計較的,可是今日聽你這麼說,我……我還是好開心。”

顧夕照從床頭櫃拿出備用的帕子給她擦了手指上的那紅點,溫柔地看著她笑,“我知道。”

世間沒有什麼比發現最想要的東西原來一直屬於自己、且只屬於自己的那種意外更快樂了。

趙三思對著她的眼睛親了又親,像想起什麼似的,又拿過了她手上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把顧夕照手上的血跡擦乾淨了,隨即又鑽進了被窩裡,溫柔地幫她把那裡的血都擦乾淨了。

顧夕照羞恥地咬著唇瓣,“我自己來吧……”

趙三思沒有說話,只是用行動拒絕了,擦拭乾淨後,又從床頭櫃裡拿出小錦盒,把帕子摺好放了進去。

顧夕照簡直羞恥的要命,“這個還留著做什麼……”

趙三思只是笑,收好後,又捧著顧夕照的臉翻來覆去的親,“皇后一點都不會教。”

“要是你好好教,我會更溫柔的……”

“皇后疼不疼……”

“要不要我給皇后吹吹……”

趙三思親一口,說一句,眼神停留在那處,聽著耳畔不屬於自己的壓抑的悶哼聲,她緩緩低下了頭,親了一下,當真認認真真地吹了起來。

顧夕照忍無可忍,把人拉了上來,翻身就把人擠到了身下,咬著她的耳垂,喘著粗氣道:“既然臣妾不會教,那還是讓臣妾伺候皇上吧……”

趙三思懷疑自家皇后的唇瓣有毒,不然,為何一親她,她就渾身軟綿綿了,根本使不上力。

迷迷糊糊之際,趙三思又想,她應當也算按照丞相說的,讓皇后主動了一回吧。不過,丞相的法子雖然騷,但還是挺管用的,往後要多問些。

鑑於自家皇后不會教,此後,趙三思倒不求著自家皇后“主動”了,她心疼她家皇后,細皮嫩肉的,一個教不好,她要是粗魯地把皇后弄傷了,心疼地又是自個兒。

當然,趙三思堅決不會承認,皇后沒了“主動”的機會,都是因為她自己沉迷於皇后的溫柔中,一親就軟了。

大昭百姓的日子一年好過一年,外邦小國也不敢輕易來犯,按理說,這樣一副國泰民安的盛景下,其實朝臣也沒什麼憂心的了。

朝臣確實也沒什麼憂心的,唯有一件事,從先帝登基到如今,朝臣都憂心不已,那就是皇嗣。

先帝登基五年,沒留下半點血脈就駕崩了。

如今小皇帝登基第六個年頭了,雖看著是一副萬壽無疆的長命相,但杞人憂天的朝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然而,他們吃過勸小皇帝廣納後宮的苦了,又享受過賢惠皇后的好,已經沒臉皮再勸小皇帝納妃了,在皇嗣問題上,他們明裡暗裡會提一提,但絕不敢再像從前那般,明目張膽地勸人往後宮裡塞女人了。

為了皇嗣,朝臣們都覺得自己是操碎了心。不是暗地裡讓家裡的夫人去各種廟裡替皇后求求子,就是偷偷摸摸地去民間尋求生子秘方,這也是蔡雋為何要找個機會同趙三思傳授兩招的原因。

朝臣是真的不想趙氏江山後繼無人啊。

趙三思口頭上雖然不著急,但在這個位子坐的久了,從前那些想不通、看不透的東西,她慢慢也就懂了,江山的穩固需要各方面來制衡。

確實,需要一個儲君了。

相較之下,顧夕照倒沒有那麼著急了。

自從南巡之時,她確定趙瑾還活著之後,她對小傻子治理的江山就沒這麼上心了。

南巡之時,顧夕照避開趙三思,跟著暗衛去見了人。

時隔六年,再見到這個已經死了的師兄時,顧夕照不是欣喜,而是憤怒,當即和人大打出手,把趙瑾剛剛修建的青磚宅子和滿院子的菜都霍霍完了。

面對顧夕照的“無理取鬧”,趙瑾試圖裝傻充愣,矇混過關,“哎哎哎,姑娘,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別以為我是打不過你。”

顧夕照對著農夫打扮的師兄冷笑一聲,當即抽出了自己的軟劍,“反正是死了的人,再死一次也無關緊要……”

趙瑾邊躲邊退,他的功夫本就在顧夕照之上,顧夕照使了全力其實也奈他不何,“在下實在不明白姑娘這話,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

顧夕照氣急,懶得和他打太極,軟劍從趙瑾腰側飛過去,徑直插在了菜園子,“玉川,你知不知道你這胡鬧,把爛攤子給她,讓她接的有多難?”

玉川是趙瑾在江湖遊歷的名字,那時,他隱藏了自己皇太子的身份,遊走在江湖上時,端的公子翩翩,不知騙了多少姑娘的心,人人都稱他一聲玉川公子。

“哎,玉川?姑娘,我就說你認錯……”

顧夕照打斷了她,“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弟弟,她是你的妹妹。”

趙瑾神色驟然一變,“……你剛剛說什麼?”

顧夕照收了軟劍,乜著眼去看他,“不裝了?”

趙瑾看了看外面,“我夫人快要回來了,你約個地方,到時一敘。”

顧夕照冷笑,“我今日來,不是與你敘舊的。你做了這麼荒唐的事,自然沒理由再讓天下人都知曉。我只是告訴你,你以為留給她一個太平盛世,不過都只是假象,往後大昭的盛世,我絕不會讓史書留下你半點功勞。至於往後……你知曉的,她不可能有子嗣,你若還在乎這江山姓什麼,你應當知曉要如何做?”

趙瑾愣了愣,剛想開口問幾句,外面就傳來了婦人說話的聲音,他立馬緊張起來,不斷朝顧夕照使眼色。

顧夕照繼續冷笑,故意似的,特地朝門口去,她剛準備開門,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正好與端著木盆的夫人四目相對。

外面那婦人臉上的笑意一僵,很快又恢復成自然,看了顧夕照一眼,又去看趙瑾,“夫君,這位是……”

顧夕照把她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裡,看得出這婦人怕也不是什麼真的山野村婦,“我與你夫君有些舊仇,好不容易找到他藏身於此,我今日特來復仇的。”

那婦人大約是沒想到她會說得這般直白,面色有些不知作何反應的尷尬,抬手撫了撫耳邊的碎髮,這一抬手,就露出了瑩白的手腕間掛著的翠綠鐲子。

這翠綠鐲子名叫綠魄,是當年西疆進貢的東西,因鐲子了有綠霧流動,如同有生命般,因而得名綠魄,當年毓妃喜歡的要命,趙瑾也不外賞,死後這東西也被拿來做了陪葬。

看著婦人手上的這鐲子,顧夕照心中就悶得慌,這麼不要臉的人,她簡直是大開眼界。

忍了忍,顧夕照終究沒忍住,抬手捉住了婦人的手,“夫人,你知道你手上這鐲子從何而來嗎?”

“阿照……”

顧夕照睨了趙瑾一眼,繼續朝那婦人道:“皇家陵墓裡。你夫君肯定沒告訴你,這個鐲子價值幾許。今日我便告訴你,這鐲子世間僅有,價值連城,名為綠魄,取世間翡翠之魄的意思。”

婦人手中的木盆掉落在地,一臉驚恐的看著顧夕照,隨即又去看趙瑾。

顧夕照笑了笑,放開了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趙瑾既然駕崩了,便再也沒有回到宮中的可能,他如今的自由,都是因為小傻子把他肩上的重擔揹負了。

她也該給他製造點麻煩的。

所以,顧夕照一點都不愧疚,就像如今,趙瑾把他有孕的夫人送來了宮中,她借這位師嫂的肚子生下皇嗣,把她的孩子據為己有,她也不覺得愧疚。

永熙六年二月十三,皇后突然暈倒在地,經張太醫問診之後,確認皇后有了身孕。

訊息傳到承乾宮時,正在練習書法的趙三思筆墨一扔,拔腿就往長寧宮跑,這一 跑,帝王威儀盡失,但沒有宮人覺得她這模樣欠妥。

因為,整個大昭都在等著皇后娘娘有喜。

皇后娘娘有喜,當真是普天同慶,帝王高興地失了威儀也是人之常情。

“皇后,皇后……”趙三思氣喘吁吁地跑到長寧宮,一到門口就開始喊,一路喊到了寢殿,擠開了顧夕照身邊的人,握著她的手,又小心翼翼地去摸她的肚子,“這回,是真的嗎?”

關於趙瑾還活著的事,顧夕照本想找機會同她好好說,但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眼下看到她抑制不住的喜悅和期待,顧夕照鬼使神差地撒了謊,“是,這回是真的。”

這個謊一撒下去,之後的九個月,顧夕照用了無數的謊來圓。好在小傻子一生都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她說她們的孩子是上天垂憐才賞給她們的,再沒出生前,外人不能看,不能摸她的大肚子,小傻子當真就不看不摸,實在忍不住也只會遠遠地盯著她的肚子瞧兩眼。

永熙六年九月二十九,一大早就傳出皇后要生了的訊息,長寧宮立馬陷入了一片緊張肅穆的忙碌中,之間宮人端著各式各樣的東西進進出出。

殿內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趙三思在殿外擔心的要命,幾次要衝進去,次次到了門口,又被顧夕照的一句“皇上是忘了臣妾的話了嗎?”給擋回來。

在所有等候人的提心吊膽中,三個時辰後,殿內終於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且不止一個嬰兒的啼哭。

“皇上大喜,皇后娘娘生下的是一對龍鳳胎,福祿雙全……”

“龍鳳胎?朕要當父皇了,兩個孩子的父皇……皇后,朕……”一聲皇后出口,趙三思當即把剛剛抱到手的孩子扔給了穩婆,趕緊往殿中跑去,這回,誰都攔不住她了。

趙三思一進來,顧夕照立馬讓人拿上屏風擋住了另一側,“這裡汙穢,皇上進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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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的地方,怎麼會汙穢。”趙三思走上去就握住了她的手,扯著自己的衣袖幫她擦了擦額上的虛汗,瞧著她精神還好,提著的一口氣也松了下來,“皇后真厲害,我們有公主還有個皇子。”

顧夕照笑了笑,“因為皇上厲害。”

趙三思想了想,在心裡算了算時間,覺得自家皇后誇得沒錯,湊到顧夕照的耳邊,“是不是皇后去歲生辰懷上的?”

顧夕照笑著呸了她一口,“你快些出去,別阻了宮人忙活,乖,你先出去看看咱們的孩子,等整理好了再說。”

趙三思看了看站在原地無措的宮人,點了點頭,偷偷地在顧夕照的臉上吧唧了幾口,這才依依不捨地走了出去。

龍鳳呈祥,是大吉。

皇后生下龍鳳胎的訊息一經傳出去,迎來了真正的普天同慶,趙三思更是大赦天下,免了一年賦稅,為小公主和小皇子祈福。

往後許多年,自從漪嬪和香嬪相繼病逝之後,所謂的後宮佳麗三千都是皇后,世人和朝臣再也沒有過異議。

而這一生,慕慧皇后都沒有告訴過永熙帝關於孩子的真相,這是她同永熙帝說得唯一一個謊。

而這個謊言也成了永熙帝繼娶了一個好皇后之後最得意的一件事,她讓自家皇后當了母后。

她可真厲害呀,就伺候了皇后一回,就讓皇后有了她的孩子。

小皇子像她皇兄,小公主像她,沒一個像她家皇后的,她已經很不開心了,還一個個都調皮搗蛋,日日跟她到皇后面前爭寵。

都是一群討人厭的兔崽子。

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永熙帝再也不想要孩子了。

於是,永熙帝這一生都只伺候了自家皇后一回。從前是怕自己伺候不好,後面旁門左道地學了一些,她也不敢了,她不想再讓她的皇后有小兔崽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們。大結局。

這篇文原本是一時興起的小甜餅,最初預計只有三十五萬字,以為能在四月底就完結,結果卻拖到如今,倒也並不是因為這篇文比我之前的文收藏要高,而故意水文賺錢,而是因為我一開始設定的主線格局太大了,這個宮廷格局在那裡,等到寫的時候,發現很多東西都要有個契機和動機。於是一不小心寫到了如今。

實不相瞞,梅梅寫文,從沒有大綱,心中只有一條主線,一是我不會寫大綱,二是大綱侷限了我的人物。很多時候,我感覺我真的只是一個寫故事的人,故事裡的事,都不是我想的,是他們自己要去做什麼,然後我寫下來。

三思和夕夕的故事,感情上從沒出過波折,因為這是我嚮往的愛情,我認為真正相愛的人,信任也好,付出也好,都會為了對方毫不保留,這樣的感情才純粹,也只有這樣的感情,才能從容面對世俗與坎坷。寫下這個文的初衷,一是想寫自己想要的愛情模樣,二是想把那些甜甜的戀愛講給大家聽。這一路走來,很多人陪了我一程又走了,有些人走著走著就不見了,雖然有些失落,但這都是人生。很久以前,我就跟大家說過,對於寫故事的人來說,有人看故事,才是最大的快樂。所以,一路陪我走來的你們,你們不知道我會有多感激你們。

當然,這個故事肯定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很多情節和邏輯上,肯定會有一些bug,也歡迎小可愛指出,有些錯誤,可能沒法再全部改,但至少下次寫故事,我能注意到。

最後,祝願大家都能遇到一個三三或者思思,遇到夕夕或照照,愛情和人生都能有個大圓滿。

最後的最後,答應過大家的,《寵後》完結後,要給大家準備小禮物,正好我種的玉米熟了,來微博抽獎吧。

還有一個最後:梅梅的新文《意外》開了,新啟程,期待大家陪我一起走。另外,蘇蘇也開新文了,《被我親了就要嫁給我》,甜甜的古代戀愛文,感興趣的也要收藏一下喲。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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