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小隊長
小隊長昏天黑地般忙碌當中驚喜的發現自己好像年輕了十來歲，每天都是用不完的精力，身體狀態根本不像個中年人。
最高檔的寫字樓，整整兩層的辦公室，每天來這裡工作，自豪感不由自主的就蔓延開來，更何況他現在就是這個新公司的大老闆。
新公司定在三月二十六開業，三月二十八是他和胖子的婚禮，人生喜事接二連三，小隊長明顯有些不同尋常的亢奮，似乎人生再一次有了方向一般。
今天工程師和學者到訪，在自己豪華辦公室裡，小隊長親切的接見了倆人。
“今兒咋想起來過我這邊兒來了？”小隊長泡茶當中拿出煙來讓學者和工程師。
“他找你是工作，我是跟過來想蹭頓酒。”工程師接過煙來點上。
“行，中午喝酒可能不合適，晚上咱們好好喝一頓，這幾天忙得實在沒時間喝酒，我正好有點想了。”小隊長。
“公司佈置的不錯。”學者左右環顧一下。
“大哥水平可比你高，佈置這點還不跟玩一樣。”工程師。
“那是，我現在就是一個碎催。”學者習慣性的舔舔嘴唇。
“下面絕對沒好話。”工程師。
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大哥這公司員工也了不起，那倆前臺把我看的，差點沒走動道。”學者。
“你要有興趣可以常來，那就是些門面功夫，本來我不願意講究那些，是阿姨要求的。”小隊長。
“阿姨辦公室是哪一間？”學者。
“阿姨在這兒沒辦公室。”小隊長。
“阿姨過了清明就要去國外，再回來恐怕是要到六七月了。”工程師。
“阿姨要出國？我怎麼一點都沒聽說，她挺著那個大肚子還飛來飛去？”學者。
“阿姨就是想去國外待產，可能她更相信國外的醫療水平吧。”小隊長。
“只要醫生們認真負責，其實國內國外的醫療水平相差並不大，阿姨那次和我說過，她要是在國內生孩子，肯定是在自己醫院，那些醫生護士難免會熱情主動積極表現，阿姨是操心萬一哪個醫生或者護士熱情的過了頭，反而要出麻煩，這才決定要去國外生孩子。”工程師。
“阿姨那種身份，想問題肯定比我們要想的全面。”小隊長。
“阿姨不會是想移民吧？”學者。
“沒聽說阿姨有移民的念頭。”工程師，“就阿姨那外語水平，移民恐怕真的是給自己找麻煩。”
小隊長點點頭，看看學者，“你是不是想到啥了？”
“我前一段就是有點奇怪，公司好好的阿姨忽然就全部交給了美人，這像是要走人的節奏。”學者。
“那是你還沒瞭解這個重點項目。”小隊長從辦公桌上拿來兩份專案介紹，遞給學者和工程師，“這個新生計劃真的了不得，這是一份簡單介紹，重要內容沒在上面，以後有機會了，我會讓這個專案的技術負責人仔細給大家做個報告。這麼大的專案，阿姨不可能放下走人。”
“所以我才有點奇怪，新專案這麼大，阿姨這個節骨眼要走。”學者輕輕搖頭，低頭看那個專案介紹。
“想那麼多幹嘛，就算阿姨走了，還有大哥呢，對了還有你美人姐呢，咱們又不用怕沒領導。”工程師拍拍學者，“差點忘了，你還有那個助理小姐姐當領導。”
“什麼情況？”小隊長。
“美人說那個真人秀她實在忙的照顧不過來，基本上全權交給了學者打理，然後委託仙女替她在真人秀看攤。”工程師。
“那個助理
小姐姐是什麼情況？”小隊長。
“就是上回咱們見的那個美人以前助理，現在美人讓她在影視公司負責，學者要集中精力在真人秀上。”工程師。
“影視公司移交了？”小隊長。
學者工程師一起點頭。
“美人還好吧？”小隊長。
“除了忙，沒別的。”工程師。
“不光忙，還嗇皮。”學者。
“對了忘了和大哥說了，這次塬上咱們抽菸吃飯喝酒全部都要自費，咱們美人妹妹可沒打算出這份錢。”工程師。
“我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大哥公司能不能把這些錢認一下，要不我真的操心氣氛出不來。”學者。
“這錢不該我出吧？”小隊長。
“是不該大哥出，不過如果大哥不出，那估計就沒人出了。而且既然這個真人秀是為了大哥這個公司拓展市場，那大哥在節目裡顯示一下大哥風範也沒錯，我們不會白吃白喝，一定會多唸叨幾遍是大哥請客的。”學者。
“大哥的公司就是贊助商，我們報贊助商的名字一定是不遺餘力，也一定讓大哥覺得物超所值。”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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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啥時候配合的這麼默契了？”小隊長看看倆人，“合著你倆今天來就是來讓我請客？”
“我們是為了工作，這個真人秀我是真的心裡沒底，只能求大哥幫忙，說起來請客那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麻煩還多著呢。”學者。
“有你在，沒啥可麻煩的，你的工作態度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小隊長。
“這和工作態度沒關係，現在的情況是一沒資金，二沒劇本，然後就讓我們開始。”學者。
“這是什麼套路？我前兩天還在想，怎麼真人秀的劇本我到現在都沒拿到，感覺有點怪，你這一說，感情是徹底沒劇本。”小隊長。
學者認真的點點頭。
“你負責真人秀，有意見要和美人談的。”小隊長。
“談過了。”學者。
“就談了一個這結果？”小隊長。
學者苦笑。
“大哥現在沒和美人來往，是真的不知道，美人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工程師。
“啥意思？”小隊長。
“以前在塬上，我們知道美人有本事，現在發現，美人不僅是有本事，而且這本事太誇張了，她是根本不給別人提不同意見的機會，所有問題就是倆答案，能幹還是不能幹，沒有別的選擇。”工程師。
“美人強勢我領教過，不過再強勢也得講道理吧。”小隊長。
“關鍵就在這兒，我們講道理都講不過美人姐。”學者。
小隊長看向工程師，工程師嘆口氣，然後點頭。
“那這沒劇本美人是咋解釋的？”小隊長。
“美人說這個真人秀就是為了你的這個公司做宣傳，所以主題就是要突出小帥的恢復情況，其他根本就是陪襯，怎麼演都沒問題，她也不關心什麼好評或者收視率，所以她覺得要劇本就是脫了褲子放屁，根本沒用。”工程師。
小隊長愣了一下。
“放屁這不是美人姐說的，是二哥自己發揮。”學者補充說明，“不過當時美人姐的態度，確實是這個意思。”
“那費用呢？”小隊長。
“費用這一塊美人姐說了，基建費用她已經結清，日常開支，每個人都是自理，因為這是在市內，連出差都算不上，她不會額外給補助，至於聚會喝酒這些，美人姐的態度是要不有人請客，要不就大家AA制。”學者。
“過份了吧，你把這些和阿姨說了沒？”小隊長問工程師。
“醫生當天回去就給阿姨說，阿姨聽了沒兩句就不願意繼續聽了，然後就只有一句話，現在老闆就是美人，美人讓我們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對於美人會讓我們怎麼幹，她根本沒有發言權。”工程師。
“那你們是啥考慮？”小隊長。
“除了聽話好像沒別的選擇吧？”工程師。
“後面我們捉摸了一段，發現美人姐根本就沒操心我們怎麼幹，阿姨也沒操這心，因為她們都知道，有人會出這些錢的。”學者邊說邊看向小隊長。
小隊長開始時想說自己不出錢，想了半天，話就變成了，“要多少錢？”
“一個月花費二十萬怎麼都擋住了。”學者。
小隊長沉默。
“節約一點，十五萬也夠，不過稍微有些緊張。”學者。
“這樣吧，就二十萬，開始第一個月這份錢我掏了，以後還是想想辦法拉拉贊助吧。”小隊長。
學者工程師對視一下。
“也只能這樣了，湊合一個月就先湊合一個月吧，以後咋樣再說。”學者。
“費用先這樣，沒劇本怎麼辦？”小隊長。
“那就是美人姐厲害的地方了，我寫了五套方案，她知道我下了功夫，索性把劇情全部交給我，我帶的好沒功勞，因為她有話在先，她不在乎好評不好評，如果我劇情帶的不好，那我恐怕是找著挨收拾。”學者。
“五套劇本？我要不要也先看看？”小隊長。
“美人姐交代了，節目裡大哥想幹什麼，我們都配合，大哥不用跟著劇本走，是劇本跟著大哥走。”學者看看工程師，又一次舔嘴唇。
“你不準胡說。”工程師。
“我沒打算胡說，本來這次真人秀，胖子又不去，仙女和醫生肯定樂意配合大哥的。”學者。
“你奶奶個腿。”工程師一腳踢向學者，學者輕鬆躲開。
“你還真能保持本色，嘴是夠欠的。”小隊長看著學者搖頭。
“現在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說完了，咱們可以討論一下晚上吃啥了。”學者笑著說。
“現在才上午，吃飯要到晚上了，現在就討論吃啥有點早吧。”小隊長，“要不我讓那個專家給你倆講講咱們這個專案？”
“我們不是大哥公司員工，你別給我們弄什麼培訓講座，晚上吃飯是沒錯，不過我們可以早點去佔位置。”工程師。
“大哥要不把公司安排一下，咱們換個地方討論一下以後的工作配合？”學者。
“難得你倆來，行，我今天就放蕩一回，去哪？”小隊長。
“還能去哪，只能是美人的那個飯館吧。”工程師。
“你別說，那邊吃飯確實是貴，不過在那邊喝了幾次酒，再去別的飯館，咋都覺得不舒服。”學者。
“今天誰掏錢？”工程師。
“你跟老闆出去還打算掏錢？”學者。
“有道理，其實跟大哥出去咱們掏錢都怪怪的，我沒說錯吧？”工程師。
“沒錯，說我心坎裡去了。”學者。
小隊長搖頭當中，給下屬安排好工作，然後三個人從公司出來。
“三個男的是不是幹了一點？”工程師。
“你能安寧一會不？”小隊長。
“要不把醫生叫來？”學者。
“索性把美人叫來是不是更合適？”工程師。
“用叫不合適，只能是請，而且只能是大哥出面請，咱們身份層次不夠。”學者。
胡說八道當中，仨人來到飯館開始推杯換盞，工作討論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