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偉山心裡美極了,好事兒一件接著一件,不僅發了一筆橫財,而且馬上就要升官了。/www.ts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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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陳鋒山還有三個月就退休了,而陳鋒山的繼任者,又舍他林某人其誰?
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兒,林偉山也一樣,林偉山唯一不覺得美的事兒就是老婆是母老虎,而且是奇醜無比的母老虎。
要按林偉山自己的想法,兒子訛人這事兒,要是能跟那個半老徐娘睡一晚,他都寧可不要錢。
想到半老徐娘的騷人模樣,林偉山的心癢癢起來。
林偉山正神遊呢,忽然,他的鼻子不禁吸了吸。
香,真香!
這不是一般的香氣,不是美酒佳餚的香,而是女人的香。
林偉山回頭,喉結就是一陣蠕動。
剛才車停下,上來一個女郎,女郎就站在他身旁。
女郎穿了一件米色夾克,懷敞著,藍色毛衣下的胸脯鼓鼓囊囊的,林偉山又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吐沫。
忽然,兩人的目光對上了,就在林偉山想做正人君子狀、把目光閃開之前,女郎羞澀地低下了頭。
林偉山心裡更癢癢了。
車停下,人又上來了不少,女郎和他的身體時不時就會碰一下。
車又停了,林偉山向車下看去,心裡一陣失望,麻痺的,不僅沒幾個等車的人,下車的人反而不少。
車又開動了,林偉山心裡正極度失望的當兒,忽然,他喜出望外地發現,女郎依然站在他身旁,沒有離開,他們的身子依然會時不時地碰一下。
對我有意思?林偉山暈了,過站了都沒發覺。
車上的人又慢慢多了起來。
忽然,林偉山的身子驀地僵住了,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有只柔嫩的小手滑過了他的身下,碰到了早已經硬起來的那物。
經那只柔嫩的小手一碰,林偉山覺得自己快要爆了。
一次,兩次,三次……慢慢地,林偉山不那麼激動了,但心更癢癢了。
許你碰我,為什麼我不能碰你?這個念頭一出來,便不可遏止。
林偉山的左手垂下,悄悄地伸了過去。
沒事兒!
女郎似乎有些羞澀,避了開去,但沒有走開。
林局長的膽子更大了。
“流氓!”
隨著這一聲喊,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怎麼回事兒?誰耍流氓?這是抽大嘴巴子的聲吧?誰抽誰?這些念頭一一閃過,林偉山這才覺得腮幫子火辣辣的。
原來是他耍流氓,被抽大嘴巴子的人也是他,林局長徹底暈菜。
“誰敢耍流氓?”
“是他!”
麻痺的,老子都沒敢耍流氓,**個老東西敢耍?揍死個王八蛋!
到派出所的時候,林偉山已經沒有孩子模樣了,眼睛八十三度浮腫,嘴唇極度充血,腦袋上還有幾個大包……
對耍流氓的傢伙,人們往往最是憤恨,尤其看到耍流氓的物件非常漂亮,他自己也想耍卻不敢耍的時候。
公安同志也是男人,所以也不例外。
公安忙著給女郎做筆錄,也給證人做筆錄。
都給打成這樣了,見義勇為的人民群眾個個一口咬定,看見這王八蛋耍流氓了。
――――
叮鈴鈴……
電話響了,王金武拿起了話筒,道:“喂,哪位?”
“請問,是王局長嗎?”電話裡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很是低沉。
“我是王金武。”
“王局長,通知你個事兒,林偉山在公共汽車上耍流氓,現在被帶到了前進派出所。”
男子說完,電話就掛了。
王金武只愣了霎那,就反應了過來,他立刻撥打查詢臺,記下了前進派出所的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王金武剛要說話,突然停住了,然後又迅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件事兒很是蹊蹺。
林偉山確實不是東西,色咪咪的勁兒也算掛在了臉上,但再怎麼的,也不至於在公共汽車上耍流氓啊。
而且,剛才打電話通知他的這個人是誰?
這人顯然不是前進派出所的。
如果,如果這是一個局,既可能是給他下的,也可能是給林偉山下的。
這事兒要是假的,那這個局就是給他下的,可要是真的,那就是給林偉山下的,有人要整林偉山。
所以,這事兒不論真假,他都不能出頭,絕不能出頭。
想好了,王金武又拿起了電話。
打完電話,王金武放下話筒,頭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大約一個小時後,電話響了,王金武迅速拿起話筒,放在了耳邊。
聽了會兒,王金武道:“沒人發現你吧?”然後,又道:“記住,就當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不許跟任何人說。”
放下話筒,王金武長出了一口氣。
麻痺的,林偉山,叫你小子牛逼,你不是有人嗎,有副市長的姐夫做後臺嗎,我看你這回怎麼整?
下午,信兒來了,林滿山被人打了,要請幾天假。
第二天,謠言就滿天飛了,林滿山確實是被人打了,是被見義勇為的群眾給打了,因為林滿山在公共汽車上耍流氓。
第三天,開完早會,王金武跟著陳鋒山進了局長辦公室。
坐下後,陳鋒山問道:“金武,有事兒?”
王金武道:“局長,局裡都傳開了,說是林副局長在公共汽車上耍流氓被被見義勇為的群眾給打了。”
陳鋒山道:“金武,不要聽信謠言。”
王金武道:“局長,我不是聽信謠言,我是說局裡得有個態度,要不不僅對林局長的影響不好,對局裡的影響同樣也不好。”
陳鋒山看了王金武一眼。
謠言不是謠言,是真的,但林滿山動作快,已經花錢跟那個指控他耍流氓的女人和解了,而且派出所也都疏通好了。
為了這事兒,副市長秋明義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雖然也很討厭林滿山,但不能得罪了,他退了,可兒子還在教育系統工作呢。
沉了沉,陳鋒山道:“金武,這是誤會,派出所那邊已經定性了。”
王金武心頭是無盡的懊惱,但沒有任何辦法。不過,他心裡還殘存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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