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妥妥真的有何意外,那女人會發狂的。
平心而論,他肯定要田妥妥的撫養權,可是,他也不想做出這麼極端的事,令田小蕊陷入發狂悲傷的局面。
也許是上輩子欠了那個女人。
不管怎麼樣,他不忍心看著她那傷心的眼淚,總令他有些痛惜。
“川少,溫小姐找你。”高道勤過來請示。
“不見。”口氣冰冷,不耐煩與厭惡的神情毫不掩飾。
“真的不見?”清脆的女聲響起,帶了幾許的自命不凡。
李文川回頭,卻見得溫麗容拿著墨鏡,已經款步走了過來,八寸高跟鞋襯得身姿更是婀娜嫵媚。
“你怎麼進來了?”李文川輕蹙起眉。
“怎麼,不歡迎?”溫麗容笑問,一把將墨鏡丟在一邊,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
“溫小姐,請搞清楚,我們兩人沒有任何關係,你這樣不請自來,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李文川冷聲提醒。
“瞧你說的,我們怎麼叫沒有關係呢?我這麼牽掛著你,這陣子為你四處奔波,你不領情不說,還這麼來說我?”溫麗容無限埋怨。
這口氣,頗有些閨中怨婦的意味。
“溫小姐,我再申明一次,我們早就是分手了的。”李文川壓不住的厭惡:“所以,別再拿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文川,是你不應該拿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才對。”溫麗容站起身來,企圖靠李文川近一點,被李文川冷冷睨過一眼,她站住了腳:“我知道,你一直有病,所以,跟著有了心病,怕耽誤我的幸福,才喊著跟我分手。我不怪你,我能理解你。”
這確實是當初李文川分手的理由,他的理由也是成全溫麗容的幸福。
“文川,我不甘心,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樣廢了。這陣子,我一直在多方打聽尋找,看看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替你醫治這病。”溫麗容道。
李文川暗自咬了牙:“怎麼,你將我有病這事四處宣揚了?”
這關乎他一個男人的臉面和尊嚴,豈容溫麗容隨意四處張揚?
溫麗容確實有一點要四處張揚的意思,這其實都是溫立言這個老狐狸的背後示意。
唯有讓李文川身有隱疾的這種事透點風聲出去,便算有溫麗容的醜事出來,別人多少也能理解一點了。
哪怕到時候真的不要李文川這個廢物了,也讓別人無話可說,令人只能同情溫麗容,而不會落成被李文川甩了的笑柄。
“沒有,文川,我沒有這個意思。”溫麗容微笑著小聲解釋:“我哪有四處宣揚,只是要幫你尋找名醫,總要向別人打聽打聽。”
“不用費事了,這些年,見過的醫生也不少,最有名的幾個,都見過了。”李文川雙臂環胸,站在視窗。
以往不在意的隱疾,現在成了他心中不可言喻的刺。
“可是,這一次,我還真的找到一個不錯的醫生,只是呢,這個不是正規醫療機構的專家類的,就是民間的一個草藥醫生,但是,據說治這方面的病,十拿九穩。”溫麗容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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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來,就是來通知你這一個事,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帶你去,你要是信不過,就當我沒來。”溫麗容拿起眼鏡,戴在鼻樑上,轉身就向外走。
李文川立在原地。
總感覺這事有些不可靠,可他心中又莫名的懷了幾許的希望,萬一這所謂的民間草藥醫生,真的有點妙招呢?
不都說高手在民間嗎?
不管怎麼樣,他得博一把,趁田小蕊沒有帶著田妥妥跟金納森走之前。
大不了,最壞的結局,就是現在自己的這個樣子。
如此一想,李文川上前幾步,跟上了溫麗容:“好,我跟你一道去看看。”
驅車開了幾小時,李文川跟溫麗容到達了所謂民間神醫的住處。
就是一個簡單的草藥攤,屋中四處堆滿了各種叫不出名的草藥,藥草味漫延了全屋。那個神醫就坐在中間,看著小螢幕的電視。
看著這樣的一個環境,李文川心中打了退堂鼓。
這能看好病?
“呵呵,這看病,信則靈,不信則不靈。”那個神醫一副聽之任之的神情,並沒有很熱情要招攬顧客的意思。
他自稱姓張,現在已經八十歲了。
李文川根本不相信他有八十歲,看樣子,大概連五十都不到。
“文川,別不相信,人家真的有八十歲了,看上去不到五十,是因為人家養生保健搞得好,才這麼年輕。”溫麗容在旁邊小聲解釋。
李文川依舊疑惑,神醫依舊一副拽樣:“我還是那話,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李文川感覺,這人當神棍更合適,神棍騙人的話,不就是這麼來來去去幾句,信就靈,不信就不靈。
“你既然不信我,我也沒辦法,比如我開好了藥,讓你拿回家去吃,一天叫你喝三次,你不信,偏只喝兩次。達不到效果,你倒砸掉了我的招牌。那這樣,不如不瞧。”張神醫對他的理論,是振振有詞。
“文川,你就試試吧,別人都說挺行的,有人據說只吃了他十副藥,結果不到一年,就有了一個兒子。”溫麗容勸她。
李文川冷哼,不到一年就有了兒子,這兒子來路正不正,可就要打個問號了。
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李文川還是坐在那兒,由得這張神醫神神叨叨的給他望聞問切,架子倒是搞得十足。
未了,又開了十副中藥,讓李文川拿回去依著說法,文火煎熬,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就這麼十副不知道成份的草草藥,要了李文川足足八千多塊錢。
李文川越發感覺,這其實就是一個神棍,只能騙著溫麗容這些傻女人。
給了錢,李文川連藥都不想要了,還是溫麗容細心,抓過藥包,放進了李文川的汽車後排座。
“文川,張神醫都一再強調了,這藥,信則靈,不信則不靈,你看你,現在就不信,連藥都不想要,怎麼可能好。”
她坐上前面的副駕駛位,系上安全帶,埋怨著李文川。
“你看不出來,這其實就是地地道道的神棍?”李文川再度睨了一下後排座上的那些草藥包:“就這麼一些破草藥,吃死了人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還要收這麼多的錢?”
“哎呀,別人都說吃了好,哪有吃死人的。”溫麗容道。
李文川也不想再爭辯,反正已經跟溫麗容來了這兒,再來說什麼,都是馬後炮。
發動汽車,他才道:“你現在回哪兒?我送你回去。”
來時溫麗容沒開車,一路指引他來,這回去,當然不能將溫麗容丟在這兒獨自一人走。
原本對李文川就不死心的溫麗容,又因為這麼一點事,對李文川又生了幾許的希望。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如我們一起吃晚飯?”溫麗容放軟語氣,溫柔問他。
“不用了。”李文川拒絕:“我們已經分手,沒必要再來拖泥帶水。”
他一慣對女人都是溫柔體貼,對女人極少冷言相向口出惡語,但要拒絕,也毫不含糊。
溫麗容不甘心的叫了一聲:“文川……”
“好了,今天的事,我還是謝謝你。”李文川不為所動。
溫麗容越發的哀怨:“既然真的想謝謝我,那就請我吃晚餐吧?”
李文川拗不過,點點頭:“好,你想在哪兒吃,我請你。”
溫麗容聽得這話,才淺笑了起來:“不如就在東方之珠那兒吃吧,據聞新推出的藍鰭金槍魚口碑不錯。”
李文川再度點點頭,同意溫麗容的提議。
在東方之珠大酒樓停好車,李文川攜同溫麗容進去,由得溫麗容點菜。
這客氣優雅的神情,似乎又有些兩人依舊保持情侶關係時候的模樣。
雖然那時候,李文川對她並不熱心,但在外面,起碼的面子跟禮節是維持著的,偶爾也在一起吃餐飯,讓外人知道兩人的關係一直很不錯。
等著食香味俱全的菜品一一上桌,李文川叫過服務生結帳。
溫麗容沒料得這麼一著,她抬頭,吃驚的看著李文川:“文川,你這是?”
“你不是要我請你吃飯,當做答謝嗎?這一餐飯,當然是我請客,現在,我賬已經結了,你慢慢享用。”李文川起身,身姿一慣的從容優雅,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
“可我的意思,是我們兩人一起吃。”溫麗容跟著站起來。
“對不起,我沒同意,我只是同意,請你吃飯,但沒承諾,陪你吃飯。”李文川拿著餐巾擦了擦手,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轉身走出去,留給溫麗容一個修長挺撥又絕情的身影。
溫麗容恨恨的咬緊了牙,果真李文川現在多看她兩眼不肯看。
悶悶的一人吃著飯,此刻再美味的飯菜,在她而言都如同嚼蠟。
飯後,她依舊悶得慌,轉身去了酒吧,準備在酒吧買醉,一醉方休。
可是,當看著有個曼妙的人影從她面前經過時,她突然象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