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煜讓張經理先離開,開啟電腦裡的整個H市現有土地規劃圖,上面明確的標註了現有的所有建築物與道路規劃。陸修煜皺眉,按這個勢頭發展,名成手中的那塊地的確物超所值。
撥了安娜的電話,陸修煜讓她為自己約名成的老總。
中午十二點,陸修煜按時到達約好的地點,名成老總早已經在等候。雖然名成起家要比擎宇早幾年,名成老總也比陸修煜大幾歲,可是行業的競爭結果就是陸修煜的地位要比名成老總高。
“您好,趙總。”畢竟是陸修煜約得人家,陸修煜率先打招呼。
“真想不到昆總會約我,我的榮幸。”
名成置業不像是擎宇拔地而起,名成完全是從一家小公司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在陸修煜面前雖然趙總不會自卑,但是還是很容易感覺出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但是陸修煜的家境,他們這個行業裡,至少在H市無人能比。
陸修煜也不兜圈子,直接說:“貴公司找上我們擎宇商談買地的事情,我想不管如何,我們兩個當家人總得見一面。”
其實陸修煜早就不管這些事情,他只管所有事情的大方向。若不是最近公司發生的事情太多,陸修煜也不會費心。
趙總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說道:“不瞞你說,名成是我的心血,每一塊地我都不想賣。但是你也知道這幾年房地產不景氣,我手下也是一大家子人。”
陸修煜靜靜地看著趙總說完,表面上瞭然,可心底的疑惑更重。名成置業再怎麼說也是個不小的公司,可趙總的姿態放的太低。名成是賣家,根本不需要如此,因為陸修煜看過資料,只要名成置業肯賣想買的應該大有人在。
淡淡的一笑,陸修煜假裝看了看手錶,“不好意思趙總,突然想起家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也知道,前段時間媒體上傳的沸沸揚揚。”
故意將自己的醜事擺出來,趙總也不好在拉著陸修煜說什麼,只能任由陸修煜離開,自己搖頭嘆氣。
坐進車子裡,陸修煜關上窗戶,眼色大變對徐忠寧說:“去查名成置業的管理人員最近有何誰接觸過。”陸修煜絕不相信,事情像趙總說的那麼簡單。
回到公司,午休過後,徐忠寧很快就拿著調查報告交給陸修煜。
拿到結果,陸修煜面上淡淡的,什麼都不說,但徐忠寧知道,這是老闆要發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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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寧查到名成置業的管理人員中有一位姓蔣的領導,他的女兒目前大學畢業在李氏集團的服裝設計部工作,很得李梅賞識。並且,近期內不止李梅頻繁與這位姓蔣的實習生接觸,這位姓蔣的實習生也一改往日的習慣,幾乎天天回家。
調查到的內容雖然陸修煜已經大體猜到真相,但是只能作為懷疑。
陸修煜看著徐忠寧眯了眯眼睛,說:“告訴投資部想辦法拖著名成置業,你繼續調查,我要看到證據。還有,還遷房那塊地你也要調查清楚。”
做
了這麼多年,陸修煜覺得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玩自己。
此時陸修煜還不知道,負責資訊電子產業生產的分公司那邊亂成了一鍋粥。
從早上開始分公司老總就接到了下屬報上來的各式各樣問題,先是電子零件生產廠家不給他們供貨,再是給別的公司談好的合作被李氏集團搶走,而且不止一單。現在胡天斌急的就如熱鍋上的螞蟻。
一路摁了36層的電梯,胡天斌的心裡都惴惴不安。分公司分出去才不過兩年,現在就發生這樣的大亂子,讓他如何處理。若是其他公司胡天斌一定不會著急來找陸修煜,他會想盡辦法把單子搶回來,可是對方是李氏集團,實在不知道老闆的意思。
進了辦公室,陸修煜仍舊保持著剛才徐忠寧在時的動作。陸修煜年紀輕輕就創出了名堂,二十二歲在國外提前讀完研究生後回國便不懼父母的阻攔一心進軍商業,二十三歲陸修煜用大學時玩股票賺的錢買下了一塊小地做倒手。來來回回轉手了三塊地,行業的人也見識到陸修煜的眼光,就在以為陸修煜只是玩票的時候,陸修煜一口氣花了所有的錢買了一塊地建造居民區並創立擎宇地產。從此以後陸修煜在事業上如魚得水,毫無對手。想不到這次,陸修煜遇到了麻煩。
“昆總。”胡天斌的聲音打碎了陸修煜的回憶。
清清嗓子,陸修煜示意胡天斌做,才說:“有事。”
胡天斌那敢坐,站著說:“陸修煜,這幾天李氏集團搶了我們好幾個單子。我來請示一下……”
“按規矩做。”陸修煜打斷說。
早在之前李氏集團強克羅恩的那筆合同時陸修煜就已經想過,以後無論如何,李氏集團他都不會讓任何一張單子。
陸修煜黑眸中暗光湧動,繼續說:“難道胡總沒有看過新聞。”
胡天斌的臉立刻變紅,彎腰連連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辦公室裡只剩陸修煜一個人,陸修煜從右手邊的抽屜裡取出一份檔案擺放在桌子上,臉上掛上一個似有若無的陰森的笑容。
陸修煜下班的路上,窗外又下起了小雪。冬天,天黑的早,海琉抱著小九站在窗前,是賞雪,也是等人。
車輪聲劃破寂靜的夜色,陸修煜從車上緩緩而下,看到海琉。
海琉帶著溫和的笑意站在原地,等著陸修煜走進。暖色的燈光打在海琉身上,格外溫馨。
快走幾步,陸修煜在海琉面前站穩,像個毛頭小子,心揣小兔。
“你回來了。”
海琉出聲打破兩人之間絲絲縷縷的纏綿氣息。陸修煜點點頭,一隻大手伸到海琉腦後,兩人的臉漸漸湊近,陸修煜微涼的唇瓣緊貼海琉的嘴唇。溫度升高,炙熱的氣息灼傷著裸露在外的肌膚。一種燥熱由口腔傳到心臟。
一吻而罷,海琉的氣息已亂,倒是陸修煜意猶未盡。額頭相抵,最後的在餘情的催使下,陸修煜咬
了咬海琉嘴唇上可愛的唇珠壓下心底的躁動。
此時得了空閒,陸修煜才看到海琉額頭和下巴上分別有一道抓傷。
心疼的摸著海琉的傷口,陸修煜問:“這是怎麼弄的。”
被陸修煜的手指一碰,傷扣微微刺痛,海琉說:“沒事,不小心劃的。”
明顯看出海琉在說謊,陸修煜一皺眉,黑下臉又問:“怎麼弄的。”
見欺瞞不過,海琉咬了咬下唇將自己與杜南茜同別人打架的事情說出。
聽完海琉的描述,陸修煜並沒有生氣,反而高興,這至少證明他的海琉不會被欺負。他的?陸修煜微微一愣神,但很快將自己這種說不清楚的情緒壓下。陸修煜疼惜的蹭了蹭海琉的傷口。
執起海琉的手,手背上還有一塊兩個拇指大小的手印,陸修煜說:“以後這種事情你不要親自動手,交給杜偉。南茜那丫頭人來瘋,你不要跟她學會被她教壞的。”
海琉聽了陸修煜的話,低下頭,說道:“你不喜歡茜茜那樣的性格嗎?”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陸修煜忙改道:“你什麼樣我都喜歡,只是南茜的性格有些像男孩子,我怕你會有危險。”
每次,無論海琉心裡對陸修煜怎樣的失望,海琉總會被陸修煜一本正經說情話的樣子吸引。片刻的情迷,海琉已經主動靠在陸修煜的肩頭。最後一次,海琉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和陸修煜在一起。
陸修煜說過要和李梅離婚,所以海琉願意在陸修煜離婚的時候待在他的身邊。可那天陸修煜要再娶了,海琉告訴自己,一定要走,離開他,遠遠地。
海琉的主動像是一塊抹布,徹底打掃乾淨陸修煜連日來的陰霾。顧不得阿姨在一旁喊的開飯,陸修煜抱起海琉上樓踹開自己臥室的門。海琉從來沒有進過陸修煜的房間,不知道,原來陸修煜的臥室裝修的是最簡單的黑白色調。大片的白色牆壁,簡單的黑色床和一個與床配套的衣櫃。
海琉被陸修煜放在大床上,因為動作過大,海琉脖子下露出雪白的肌膚,在黑色床單的映照下格外白皙。
親了親海琉的眼睛,陸修煜說:“我會輕點。”
早上還未完全醒來的海琉,帶著朦朧的意識往陸修煜的懷裡鑽了幾下,已經醒了的陸修煜,笑看著海琉的小動作,點了點海琉的鼻尖,靠在海琉耳邊輕輕耳語,“再睡會。”
小心翼翼的抽出被海琉抱著的胳膊,陸修煜換上衣服,又折回頭將被海琉拽到頭頂的被子往下整理了一下露出海琉的臉,戀戀不捨的在海琉額頭落下一吻,出門上班。
還有兩天就是元旦,陸修煜早已經讓秘書空出自己元旦的時間準備陪海琉。明天就是投標的日子,陸修煜將手錶扣緊,對副駕駛座上的徐忠寧問道:“調查清楚了嗎?”
“根據目前調查到的資訊,可以證明李梅參與了名成賣地的事情,並且很奇怪,李梅最近與震天陳海的接觸也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