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杜南茜勾著自己脖子上絲巾的手，海琉尷尬的笑著，臉上漸漸加深的紅色已經不言而喻。早上的時候，也不知道陸修煜犯什麼混，偏要在海琉的脖子上留下一大片吻痕，羞得海琉只好找了塊絲巾遮住。

“好甜啊。”蘇白也說到。

大家玩鬧了一番，時間快要走進零點，成雙成對的人已經抱在了一起，等著零點那一刻的到來。

陸修煜摟著海琉，海琉靠在陸修煜的懷裡，仰著頭。大概城市的環保建設力度起到了作用，海琉覺得今晚的星星格外的多。另一邊已經有人在喊倒計時，5、4、3、2、1，一束煙花綻放在夜空裡，美麗多姿的暈染了黑夜。

“新年快樂。”陸修煜吻著海琉的額頭說。

眼睛彎成月亮，海琉踮起腳在陸修煜的嘴巴輕啄一口，聲音柔柔的說：“新年快樂。”

從陸修煜的眼睛裡，海琉可以找到自己的樣子，在此時此刻是那樣的滿足，幸福。

晚上的氣氛太好，陸修煜喝的有點多，就連海琉也喝了一點紅酒，雙頰微紅，好在陸修煜醉了，海琉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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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的陸修煜嘴巴半張著，眼神迷離，海琉和阿姨一起把陸修煜安置在床上後，海琉解開陸修煜身上的西裝釦子。裡面是一件馬甲，陸修煜的身材很好，馬甲更是將陸修煜完美的腰身勾勒出。海琉要解開上面的釦子，陸修煜微熱的手握住海琉的手，誘惑般的聲音響起，“喜歡嗎？”

趴在陸修煜身上，海琉盯著陸修煜好看的臉看了一會，海琉說：“喜歡。”

相信明天陸修煜醒來不會記得今晚發生了什麼，海琉說完之後又在陸修煜的嘴角頑皮的咬了一下後才給陸修煜蓋上被子。

樓下阿姨已經煮好醒酒湯，海琉端上樓，陸修煜已經不知怎麼從床上坐起來，眼睛微閉，身子搖晃著。海琉放下手裡的湯，戳了戳陸修煜的眉間，陸修煜整個人往後倒下。

“陸修煜，我們起

來喝點水好不好。”海琉溫柔的說。

醉酒後的陸修煜格外的聽話，海琉喂陸修煜喝下醒酒湯看著陸修煜睡下，也洗漱後躺在陸修煜身邊。

第二天醒來，陸修煜不舒服的皺皺眉頭，想著揉一揉頭，卻抬不起胳膊，好像被大石頭壓著。轉頭一看，海琉甜美的睡在陸修煜的臂彎裡。陸修煜轉身，盯著海琉看了一會，海琉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陸修煜也就再次進入夢中。

兩人都起來後，太陽已經掛的老高，海琉堆在地上喂小九，陸修煜走過去，摸了摸海琉的發頂說：“今天是元旦。”

海琉轉過頭奇怪的看著陸修煜點點頭，不知道陸修煜的話是什麼意思。

眼神又有一點閃躲，想到和海琉現在一團亂麻一樣的關係，陸修煜有些愧疚。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只是簡單地包養被包養，可是隨著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海琉又流產過，連陸修煜都無法定義算什麼了。

陸修煜嘆了口氣，說：“我今天休息，和你去街上逛逛，要不要去。”

海琉自然願意去，從地上跳起來，抱著陸修煜的胳膊，海琉閃著無辜般的大眼睛，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陸修煜剛點完頭，海琉飛快的跑上樓又包裹嚴實的跑下來，一點都不像其他女人那樣出個門得兩三個小時。

無奈的看著孩子氣的海琉，有時候海琉成熟的讓陸修煜覺得不是她本人，有時候又幼稚的像個孩子。想想，過完年海琉也只有二十，可不只是個孩子。

元旦這天的街上，無論是那都洋溢著一種喜氣洋洋。街上人太多，陸修煜始終沒有鬆開過海琉的手，十指交扣。

身邊走過的或是一家人，或是小情侶，海琉看到他們臉上都掛著喜悅，海琉有些羨慕。

陸修煜發現海琉的情緒，另一只手從口袋裡抽出，捧住海琉的臉，陸修煜彎下身子額頭抵住海琉的額頭，輕輕蹭了兩下，說：“過年的時候，我們還出來，我帶

你去逛廟會。”

陸修煜只以為海琉是因為這段時間被他關在家裡，寂寞了，卻不知道海琉是想人了。

海琉勾住陸修煜的脖子，說：“好。”

遠處被朋友拉著出來玩的陳海，看著站在人海里額頭相抵像是吻在一起的海琉和陸修煜，站在原地，心裡失落的很。

自打上次給海琉打過電話後，陳海再也沒有和海琉聯絡過。眼睛裡有東西流出，陳海分不清是淚還是被寒風刺激出的多餘液體。陳海自覺失敗之後，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海琉。曾經，陳海想的很完美，喜歡海琉，那就不管海琉曾經的過去，只要他可以變強，就可以解救海琉，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樣。

“看什麼呢。”好朋友一拍陳海的肩說。

低下頭，又眷戀不捨的看了海琉一眼，陳還說：“沒什麼。”

H市的冬天明明沒有那麼冷，陳海卻覺得有刀子在刮自己的臉。口腔裡舌頭慢慢抵住牙齒，陳海半仰著頭，希望鼻子的酸楚感能快點消失。

海琉回頭，覺得有什麼人再看自己，可是一轉身什麼都沒有看到。

陸修煜同海琉一起停下轉身，問：“怎麼了？”

搖頭笑笑，海琉說：“我餓了。”

海琉終於不再是有心事的樣子，兩人往前走著，陸修煜說：“帶你去吃肉。”

拉著海琉穿過人海，海琉的笑聲一直沒有停過，等兩個人真的走到吃飯得地方時，海琉的手裡已經塞滿裡冰糖葫蘆，棉花糖，烤地瓜之類的零食。

深夜，H市最繁華的酒吧街，陳海站在最大的一家門前，推開門。一進門，紙醉迷金的氣息立刻刺激著陳海的五官，與生活裡截然不同的色彩，讓陳海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習慣。可很快陳海就從身邊走過的啤酒女郎的托盤上拿起一瓶酒坐在吧臺前。

酒保拿出一個新被子放在陳海面前，說：“陳少，你可有日子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