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的心思瞬間活絡起來:“是上次的漂亮哥哥嗎!”
方圓無奈這個小花痴:“是,快去吧,回來再找洛姨姨玩。”
眼見著保姆將寶寶帶回房間去換泳衣,方圓才解釋了一句:“天澤從國外回來的表弟,她一看見就五迷三道了。”
湯洛洛笑了笑,表示很是理解:“小孩子都愛美。”
方圓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湯洛洛今天過來的目的點出來:“吵架了?”
湯洛洛收回了微微有些出神的思緒,將片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方圓聽了後,眼睛都瞪大了:“你就那麼傻讓她欺負你?”
湯洛洛以手為拳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你的重點怎麼也放在那上面去了。”
方圓楞了楞,嘆了口氣道:“關心你的人,肯定第一時間都將注意力放在那上面去了。”
湯洛洛抿了抿唇,下意識的迴避這個話題。
方圓也是無奈,只好輕輕的道:“那你現在是個什麼想法?”
湯洛洛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才在父親那裡做了保證,結果轉頭就跟秦亦揚冷戰上了,現在絕對不能回家,否則只會引得爸媽擔心。
但她現在又的確不想看見秦亦揚,權衡之下,只好跑到方圓這裡來當個縮頭的鴕鳥。
方圓心裡雖然覺得秦亦揚毫無條件的為湯洛洛站街是對的,但湯洛洛現在陷入了糾結之中,她也就只有順著這只炸毛的小貓來順毛。
手機鈴聲響起,湯洛洛只看了一眼便直接結束通話。
再次的,手機不厭其煩響起。
方圓看了她一眼:“秦亦揚的電話吧?”
湯洛洛沒出聲,直接將手機關機,勉強對她擠出了一抹笑容:“寶寶學游泳得多久?”
方圓見她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只好順著她的話頭往下面說:“平時是半個小時,但天澤的表弟來了之後,小丫頭貪玩,一般要多玩一會兒。”
說著她遲疑的說道:“要不然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小丫頭玩夠了肯定要來賴你。”
湯洛洛沒再勉強,她也覺得自己的狀態不是很好。
傭人帶著湯洛洛上了二樓,方圓這才松了口氣,思前想後給信天澤打了個電話。
“寶寶又找爸爸了吧?”
方圓噎了一下:“寶寶陪你表弟玩得開心,沒空搭理你。”
信天澤低低笑了一聲,跟旁邊的人打了聲招呼去了一邊:“那就是我圓圓想她老公了。”
換做平時方圓可能還要跟他貧兩句,今天卻是沒有心情。
信天澤很快察覺到自家媳婦低迷的心情,不由得認真了起來,問道:“怎麼了,寶貝?”
方圓一五一十的將湯洛洛的事情告知了信天澤,隨即壓抑著氣憤道:“許嬌嬌她真的入股了秦氏的專案?”
信天澤安撫方圓後,沉吟道:“這是秦氏內部的事情,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打聽打聽,要真是這樣,許嬌嬌也挺有能耐的。”
方圓嘆了口氣,不忘記警告信天澤:“待會兒你到家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遵命。”信天澤掛了電話,對上一室的詢問目光,勾唇笑了笑,“會議繼續。”
眾人:“……”
湯洛洛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直到天徹底黑了她才醒過來。
一醒來就覺得喉嚨傳來隱隱陣痛,呼吸不暢。
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湯洛洛平穩的呼了口氣,清楚的知道自己感冒了。
“啊……”
發出了一個音節,果不其然,聲音啞了。
癱在床上,她只覺得渾身無力。
門外傳來聲響,是方圓和寶寶交談的聲音。
“洛姨姨感冒了,寶寶不可以去吵。”
寶寶稚嫩的聲音裡滿是擔心:“那我要去照顧姨姨。”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湯洛洛在交談聲中再次迷糊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那人抱著她平穩的走路,而她嘴裡還有藥的苦味。
男人稜角分明的下巴漸漸清晰,湯洛洛反應過來這是誰,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你放我下去!”
待在客廳的方圓連忙上前:“洛洛!”
湯洛洛望了望天花板,她還在方圓家裡,但這個人又是怎麼出現的?
秦亦揚的手更加緊了些,“我帶你回去。”
湯洛洛的臉別向一邊,態度有些生硬:“我不回去。”
秦亦揚沒理會她微弱的抗議,只皺了皺眉便直接將人強行抱著出去。
方圓見狀,不由得著急的錘了信天澤一下:“都怪你,把秦亦揚招惹來了。”
信天澤一把抓住小嬌妻的手,“除了秦亦揚,咱們兩還真治不了她。”
“你什麼意思啊?”方圓瞪他一眼。
信天澤哼笑道:“她要是不吃藥,鬧嚴重了,看你怎麼賠。”
湯洛洛性格要強,秦亦揚既想要給她足夠的自由又想要保護她,這不容易。
但起碼湯洛洛是需要他的。
湯洛洛被放在了後座,她起身就要去開車門,但是手上沒什麼力氣,又被秦亦揚一把禁錮在一起。
湯洛洛有氣無力的瞪著他:“你想幹什麼?”
秦亦揚眼底也隱隱藏著怒氣,卻死死的壓著:“別鬧了。”
湯洛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怎麼掰開他的手上面,聲音有些憋悶:“我沒跟你鬧,我想自己冷靜冷靜。”
“冷靜就是把自己搞感冒了?”秦亦揚皺起眉頭,看著她沒什麼精神的雙眼。
湯洛洛狠狠的楞了一下,抿起嘴唇,手上的力氣不再掙扎。
只覺得不止是喉嚨發堵,連心口處都給她塞了一坨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時間委屈和煩悶都湧上了心頭,湯洛洛狠狠的拍開啟他的手:“我不要你管!”
秦亦揚臉色一沉,猛然察覺到夾雜著鼻音的哭腔,他捏住小巧的下巴,低低嘆了口氣:“你跟我慪什麼氣。”
湯洛洛紅著眼睛,抓著他的手便朝著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半晌發洩夠了才鬆開,一言不發的嫌棄般丟開被咬的手。
湯洛洛下了狠勁,秦亦揚也被咬得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