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揚帶著她認了不少今天的賓客,湯洛洛雖然身體還有些不好,但明白秦亦揚這是在給她鋪路,都一一盡力的記下來。
“是不是記起來很難?”剛跟一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寒暄完,秦亦揚將她手裡的香檳換成了果汁。
湯洛洛點了點頭:“一次性記太多的強度太大了。”
說著,她看了看秦亦揚,眼神詢問:“你都記得住?”
秦亦揚看著她因為酒氣而微微迷濛的眼睛,勾唇笑了:“記不住,阿傑會記住。”
湯洛洛一楞,明白了秦亦揚什麼意思,她應該好好培養曼曼,以後會是工作中的一大助力。
兩人耳語之後,又過來個娛樂經濟的老闆。
正當三人聊天的時候,一個禮童小跑著趕了過來,還沒靠近兩人的時候,便被身著西裝的阿杰伸手攔住。
禮童被阿杰的氣勢所懾,忙結巴道:“是,是外面有人,說忘記帶請柬了……”
阿杰一語不發,直接看向秦亦揚。
低沉的男聲沒了面對女人時的溫柔,清冷中彷彿夾著寒冰:“所有的貴客都發了請柬,忘記帶請柬的你們知道該怎麼處理。”
阿杰冷冷瞥向那個禮童,禮童連忙又退了出去。
“等等。”秦亦揚烏黑的眉眼壓了壓,突然勾出了一抹涼涼的笑意:“帶去一個單獨的房間,守好了,宴會不結束不許放出來。”
“怎麼了?”湯洛洛轉身,有些無奈,那位娛樂經濟公司的老闆問她需不需要對許嬌嬌這事進行幫忙,她只好婉拒了。
秦亦揚不欲讓湯洛洛知道這些事情,便收了神情,笑道:“沒什麼。”
她哦了一聲,一手扶著腰,站了這麼久,她早就累了。
但是明明是身在雲端的男人,此時卻甘當陪襯一般,為她介紹著他的資源,甚至還將秦氏分了一般給她,想想自己再叫苦不迭,真是沒有良心了。
秦亦揚卻注意到了這抹細節,他摟住那抹細腰往自己這邊攏了攏,輕聲詢問:“累了?”
湯洛洛只是搖了搖頭,還不至於那麼嬌氣。
“你去休息會兒吧。”秦亦揚輕輕捏了捏她的脖子,看得她一縮,心下也有些心疼。
身體本來就沒好透,經不起這樣那樣的折騰,要不是趁著這個機會敲打一番,他也不會這麼大動干戈的折騰她。
湯洛洛還想辯解什麼,曼曼已經得了眼色扶著湯洛洛往休息室去。
修長的手指靈活的穿梭在領帶結上,目光送著湯洛洛直至消失,將錮人的領帶鬆開了些許,秦亦揚眉眼冷了不少:“帶我過去。”
阿杰低聲應了是,邊跟秦亦揚笑著介紹道:“說出來您可能已經猜到了,是位老熟人。”
秦亦揚眼神更冷了,許嬌嬌。
門被毫不留情的大力推開,許嬌嬌穿著得體的晚禮服,被這動靜嚇得猛然轉身,見是秦亦揚才勉強壓下了怒氣,大步走過去:“亦揚,這酒店將我攔在門口,把我帶到這鬼地方說是你的意思?”
秦亦揚目光冷淡的掃了一眼這間會客廳,金燦燦的裝飾晃眼,只覺得跟眼前的女人一樣豔俗,他隨口吩咐道:“這間會客廳改了。”
阿杰:“是。”
“亦揚!”見秦亦揚一副大老闆隨意來視察的模樣,許嬌嬌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被擋在宴會大門外?
秦亦揚似乎這回才注意到了她似的,給了一個正眼:“沒有拿到邀請函的,當然都進不來。”
“我……”許嬌嬌越想越覺得氣惱:“不就是湯洛洛的生意宴會麼,你還怕我在這麼大的場合亂來麼!”
秦亦揚吐出的話冷血無情:“我怕你礙了她的眼,還有,今天到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話說得很清楚了,說她許嬌嬌上不得檯面。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秦亦揚:“那湯洛洛呢?”
話落,秦亦揚用一種‘你也配跟她比’的眼神冷淡的投在她身上。
“不想被我趕出去,就立馬自己離開。”今天是洛洛生日,秦亦揚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鬧大。
“我如果我偏不呢?”許嬌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偏偏還受了情殤的十足怨婦模樣。
“您不的話,我的拳頭是不認人的。”這次不等秦亦揚開口,阿杰直接脫下了西裝,露出裡面精壯的腱子肉,頗為不羈的按了按指關節,發出咔咔的響聲。
“我,我走!她不走我走!”一直縮在一旁的許甜冒了出來,她就跟一隻陰溝裡的老鼠似的,突然見了光變得非常不習慣,整個人瑟縮著躲在沙發旁,生怕動靜大了被瞅見。
“你敢!”許嬌嬌厲聲喝道:“今天我不走,你也別想離開這裡!”
“不!你想招惹別人,別帶上我!”許甜嚇得瞬間哭了出來,她只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學生,平日裡不學無術,吃吃喝喝,沒有想到被許嬌嬌這麼一帶弄,自從湯洛洛澄清了一切之後,所有的網路輿論的箭頭都對向了她,甚至還有些網路暴力者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她的電話,每天給她發辱罵簡訊和打電話,她感覺自己的精神都快崩潰了。
“好啊,我讓你走。”秦亦揚看著兩人狗咬狗,突然心情好的笑了笑,神情變得好整以暇:“但是我是商人,你拿什麼跟我做交易?”
許甜被他說得楞了神,反應了好半天才艱難的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秦亦揚挑了挑眉:“比如許嬌嬌的秘密?”
許嬌嬌可沒有蠢到會認為秦亦揚是突然轉了性對自己有好感了,她也不怕許甜這個沒種的東西會說出什麼來。
因為許甜什麼都不知道,自從她上次飛葉子被那小助理抓到之後,她再要弄,都是很謹慎的關上房門在房間弄。
果不其然,許甜為難的想了半天,哭喪著臉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
秦亦揚無趣的哦了一聲,“那你就沒有利用價值。”
“我有,我有的!”許甜掙扎著撲倒在地上,幾乎是絞盡腦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