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手臂從鎖鏈之中升起,鎖鏈覆蓋了修巴的全身,那龐大的身軀上,長出四五只手臂。
其中一隻揮手輕易的拍飛的畢方,而後全部的手翻握住了修巴的身體。
修巴如何也沒有想到,季成居然還有比那一劍,更可怕的技能。
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壞死的能力或許可以破開這些攻擊,但是他因為季成的束縛,魔力強行從傷口滲透進身體之中,干擾了自己體內的魔力流動,從而無法使用魔法。
這一幕,就連畢方,也無能為力,一切都太快了,甚至沒有給他召喚隕石的時間,季成心思縝密,環環相扣,就是奔著修巴的命去的。
季成就是要讓這個可以預警的對手,消失,為了自己的目的,哪怕消耗更多的魔力和時間也值得。
對於季成來說,最棘手的,不是最強魔皇畢方,不是即將甦醒的魔界之主,而是這個可以預警的修巴。
畢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修巴的身體,被蒼白的魔爪分成幾段。
那可以在吞噬之淵中戲水,只是行走就可以摧毀城市的魔皇,死了。
巨大的身軀裂開,帶著劇毒的鮮血滲透大地,將戰場,變成了凶地,變成了瘟疫滋生的場所。
事實上,季成自己除了天賦以外,根本沒有成體系的技能,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著過去的經驗創造的。
但也正因如此,他的戰術風格極其多變,就算是身經百戰的三魔皇也無法跟上季成的節奏。
就算是他們魔皇,也從來沒有和這樣的對手交手過。
這是使用過數種屬性,數種風格各異完全不同流派的敵人。
季成,是這世上的第一人。
但是季成並不能總是把所有好的握在手上。
修巴的死,對於惡魔來說,也不全是壞事。
為了殺死他,季成花費了太多的時間。
這一刻,天空中的眼睛消失不見,魔界之主,甦醒了。
季成細眯著眼睛,皺著眉頭。
他知道,一切都已經開始了。
為了這一刻,他的天賦停止,一直憋在手上,沒有使用。
只有第一次的釋放,才能有最好的效果。
而季成必須在第一次的時間停止中,關閉魔界大門。
“混蛋啊啊啊啊!”
霸下頓時紅了雙眼,怒髮衝冠,咆哮著朝季成衝來,那死去的,可是他親眼看著成長的後輩!
不同於畢方終日守在魔界城堡,除了少數幾人能與他交流,霸下熱衷於扶持新人,給魔界帶來新的力量。
現在魔界大部分新生代的強者,只要有能力上禁足山,都會去向霸下討教一二。
而修巴,也是如此,比起霸下和畢方,他太年輕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被季成瞬間殺死。
踏碎虛空,可畢方卻突然出現,擋在了霸下面前,伸出手一把攔住暴怒的霸下。
和霸下相比,畢方冷靜很多,季成的心思縝密,計劃環環相扣,現在霸下上前,一定無法討到任何好處。
更何況季成在空間的力量上已經壓制了霸下。
霸下一把撇開畢方的手,對著自己的同伴怒吼道:“你在做什麼?!你想要阻止我麼!”
空間的力量湧動,盛怒之下,霸下居然想對阻止自己的畢方動手。
季成在前方泰然自若,看的畢方很不舒服,但正因如此,他要阻止霸下。
冷冷的回頭,眼神中閃爍著寒光,這個面對同伴總是優雅的魔皇,第一次對自己的同伴威嚴的命令著:“守住。”
僅僅兩個字,卻如同寒冰一般讓霸下渾身打顫。
湧動的魔力平息下來,心中染著的火被畢方強行壓制。
霸下依舊不滿,但是他只能低著頭,聽從畢方的命令。
“是。”
畢方的成長順風順水,平時也不多顯露,但是霸下心裡很清楚,面前的這個惡魔,有多麼的強大,他不敢觸怒畢方,特別是現在這個時間。
喚醒的魔法已經完全生效,畢方他們要守住,只要還有魔界之主在,魔界就是不可戰勝的!
遠方電閃雷鳴,天空中忽明忽暗,一會是白天,一會是黑夜,詭異至極,就連季成都皺起了沒有。
這天地異象,倒也是符合魔界之主的身份。
突然之間,狂風大作,本就陰冷的魔界一時間如同九幽地獄。
天空中燃燒的火焰熄滅,那一片赤紅被漆黑的烏雲籠罩,凜冽刺骨的寒風呼嘯著,不斷襲來。
不斷變換的天空,偶爾有白日的陽光透過烏雲落在地面,卻也顯得那麼的蒼白。
被畢方點燃的彷彿不滅的火焰在寒風中熄滅,地上蒙著一層寒霜,風雪交加,溫度越來越低,而後,雪變成了寒冰,覆蓋在目光所至的每一個角落,從中心區域到山脈,所有地方包括禁足山在內,全部被堅硬的寒冰覆蓋,禁足山,也變成了一座冰山。
就連季成,都開始覺得現在過於寒冷,不由得打了幾個哆嗦。
魔界的城堡破碎,瞬間崩塌,一道紅光閃過,從廢墟之中衝上天空,身軀之長連綿不絕,將天地連通。
紅色的閃光飛速前進,很快,他就已經到了禁足山前。
眼前的,就是魔界之主!
他的身子像蛇一般,通體赤紅,明明已經到了禁足山前,尾部卻依然留在中心區域那邊,身長萬里,在魔界之主面前,就算是修巴那樣的龐然大物,也不過一條剛出生的小蛇。
季成感覺世界觀都被顛覆了,他根本無法想象,時間居然還能有如此巨大的生物。
魔界之主的長相也極其怪異,人面蛇身,他的臉雖然像是人臉,可卻有一個巨大的豎瞳,也不像常人那樣,會正常的眨眼。
突然之間,季成都明白了,他笑著撓了撓頭:“原來如此啊,呵呵,魔界之主,魔界之燭,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巨大的臉上赤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季成,甚至不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情緒。
周圍的惡魔恭敬的看著魔界之主,他們看來,勝利已經到來,他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是他們勝利了。
就連霸下和畢方臉上也滿是恭敬。
除了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