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你讓我考慮一下。”
聽到鄭成才提出的要求,吳新華遲疑了一下。
本來他是想拒絕的,但宋嵐音卻在旁邊給他一個勁的使眼色,他想到宋嵐音在霍震霆跟前的特別性,便轉了話風。
誰知鄭成才一聽他說考慮一下,轉過頭就看向了康寶雲。
也不知道他附到康寶雲的耳邊說了什麼,康寶雲就紅了臉走到了他面前,討好的衝他輕聲開口。
“吳大哥,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給鄭大哥行個方便?”
吳新華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張口就要反駁康寶雲。
宋嵐音卻一把擠了過來,伸手拽住了吳新華的袖子,“吳大哥,你就看在寶雲姐的面子上,也當是幫幫我,我那個鋪子還是鄭先生送的呢。”
說著,宋嵐音還用手在吳新華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給他換一個同等價位的就是,霍大哥那邊我去解釋。”
吳新華擰眉想了許久,點了點頭。
“那就看在她們倆的面子上,給你換一個,但一樓的鋪面價格比三樓貴,你要換,只能在同樣價位的攤位選擇。”說著,吳新華還特意深深看了康寶雲一眼。
那一眼,康寶雲看不懂,鄭成才卻明白,便越發堅定了他要好好維持與康寶雲關係的決心。
“好,那我先進去選鋪面了。”
說著就往裡面走去,宋嵐音見狀,忙給康寶雲使了個眼色。
“寶雲姐,你不跟著鄭先生一塊兒進去看看嗎?”
“我?我也看不懂啊。”
“正是不懂才要去啊,不懂的你可以問鄭先生,難道你想一輩子什麼都不懂?”
宋嵐音的暗示意味很強,康寶雲瞬間就想到了以後萬一她跟鄭成才好了,那這鋪子她也有份,她要一點不懂,就一點幫不上鄭成才呢。
於是,康寶雲歡歡喜喜追著鄭成才去了。
吳新華這才放下了端著的架子,與宋嵐音說笑起來。
“宋姑娘,那位鄭先生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明明你才是跟我們老闆有關係的人,怎麼他好像……”
“我表姐正好喜歡這位鄭先生呢,吳大哥不覺得這是個美妙的誤會麼?”
宋嵐音說著,衝吳新華眨了眨眼。
可鄭成才喜歡的,好似是你吧。
吳新華咽著口水暗暗道,但一轉念想起她剛才那句話,不正有償還人情,跟鄭成才劃清界限的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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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面落實了,接下來當然是開始裝修。
對此宋嵐音早有想法,甚至早就把圖紙畫了下來。
“老闆,能請幾天假麼,我想早點把鋪面裝出來。”
她這個鋪子可沒有免租這回事,晚一天開門就晚一天掙錢,與她而言都是損失。
“你想好如何裝修了?”
“嗯,想好了。”宋嵐音說著,將手裡的圖紙和說明遞給了霍震霆。
霍震霆接過一看,照舊替她挑出了幾個毛病,而後直接把圖紙放進了他旁邊的抽屜裡。
“老闆?”
“我在那兒也預留了幾個門面,圖紙也準備好了,你這個就跟那幾個一塊兒裝修吧,我派人一塊兒盯著,省得你親自去盯著耽誤時間。”
這個,宋嵐音可謂是求之不得。
“那我還是要請兩天假,裝修最多一個月,我得帶著我妹妹聯絡好進貨的廠家,還有幫忙做衣服的女工。”
霍震霆抬眸,淡淡掃了她一眼。
“可以,把這兩本書帶回去看看吧。”
說完,一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了兩本書,扔到了宋嵐音面前。
宋嵐音接過來一看,竟是兩本新的管理學書籍,而且是未拆封的那種,明顯是特意給她買的。
這還真是實實在在的教她呢。
“老闆,你這書架上的我還沒看完呢,咱能不能少買點兒?不然,我一天除了看書就不用幹別的了。”雖然她喜歡看書,但那也是自己想看什麼看什麼,而不是每天被人佈置作業似得逼著看吶。
霍震霆再次抬眸,再次掃了她一眼。
“年紀輕輕的,不多看點書你想幹什麼?跟你說過了,別只顧著貪圖眼前這點蠅頭小利,這些書你多看看,對你將來只有好處沒壞處。”
嚴肅的神情,堪比當初校園裡的老師。
宋嵐音哭笑不得笑了一會兒,衝著霍震霆戲謔道,“老闆,我看我不如選個好日子,打兩斤酒,買兩斤糖,給你跪下磕個頭敬個酒,拜你為師吧。”
她本是想開個玩笑,暗示霍震霆稍微對她寬容一點。
結果霍震霆聽了她的建議,竟然認真的想了一會兒。
“可以。”
可以個屁!
他可是她想撩的男人,要真成了正兒八經的老師,她還怎麼撩?
沒當老師就這麼嚴肅端正不好撩,正要成了,她還撩得動?
想到這裡,宋嵐音突然就笑了,“你想得美!現在你雖然是我老闆,但起碼是平輩,我頂多喊你一聲大哥,這要成了師徒,你就成我長輩了,而且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就淪為跟我爸一輩。”
想起宋良平,霍震霆忽地就咽了一下。
“那還是算了吧。”
“既然要請假,那去收拾一下現在就走吧。回去之後,問問你們村裡有沒有人願意跟著咱們出差一趟,到Y省學習一下如何種植假酸漿。”
Y省,全國有名的中藥材產地,不管是野生的,還是種植的,那邊都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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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霍震霆就跟宋嵐音提過這事兒,但宋嵐音以為頂多是找個人過來這邊,沒想到還能挑人出去。
“我能去嗎?長這麼大,我最遠還只到過隔壁的南安縣呢。”
“想去?”
“嗯。”
“那回去之後,再繼續幫我打聽打聽關於妞妞的事兒吧。”
從那次讓吳新華轉達結果後,霍震霆這陣子都沒提起這個事兒,宋嵐音以為他要放棄了,沒想到這會兒又提起。
“你除了妞妞這倆字,其他什麼資訊都沒有,我實在打聽不著啊。”
除了跟秦秀芬打聽過一次外,她還找了宋良平試探過,宋良平也是一無所知。
“我爺爺是個活生生的人,在大桐村待了七八年,總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接觸過。你……試著找些年紀大一點的人打聽打聽,可以嗎?”
其實,家裡人早就放棄了。爺爺能留得一條命在,家裡人都很滿足了。
只是他不願意,爺爺一輩子貢獻巨大,臨老不該是這麼一個下場,躺在床上渾渾噩噩毫無尊嚴就算了,還連摯愛的妻子和兒女全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