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季明崇用了多手段,終於升職成為了阮素的未婚夫。
未婚夫這個身份,可比男朋友重要多了。從男朋友跳躍到未婚夫, 季明崇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從未婚夫升職為人生目標丈夫,又需要多少時間呢,吃瓜群眾們都很期待, 盛遠聽了季明崇將人生目標設定為丈夫時,又一次忍俊不禁:“人生目標應該是孩子他爸。”
孩子?
別說是阮素了, 就是季明崇都沒想那麼遠。
反正他現在天天輔導毛豆功課, 體檢時各項指標都健康的他,懷疑不出幾年, 就會有高血壓、心肌梗塞等問題。有毛豆這麼個現成的例子在,他對當爸爸這件事還真沒多少興趣。
季明崇重視訂婚禮,季母也一樣,她還是覺得初那場不像話的婚禮虧待了阮素。
季母又貼上了自己的私房錢,讓季明崇將訂婚禮辦得更盛大,最好讓能知道的人都知道。
訂婚禮,阮家那邊的人只有阮樹陽收到了邀請, 別的人阮素都不算請,自從跟阮家劃清界限後,她覺得空氣都好了, 天空更美了。她也不怕別人說她跟親生父母不合,她想,也沒人會在她面前說那不識趣的話。
阮家現在也不消停,半年前,阮母跟阮父離了婚, 原來阮父竟然婚內出軌,多事情加在一起,令阮母也無法忍受這樁婚姻以及沒有兒女的家,分割財產離婚以後,阮母來到了阮樹陽這邊,不過這一次她也沒打算再依賴兒子,從前依賴丈夫,難道以後要依賴兒子一直依靠別人嗎?在阮樹陽的支援,阮母找了一份她能做的工作,日子過得普通也愜意。
只不過有裂痕有隔閡的情,並不會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最後能隨著某一個方的改變努力就能和好如初。
破鏡不能重圓,拼湊回去也是有裂痕的。
阮素沒打算跟阮母和好,阮母也沒有再想打擾女兒的生活,雖然訂婚禮沒有被邀請,但她也不失落,看著阮樹陽手機裡阮素的最新照片,她高興得掉了淚。有的人,只適合遠遠地看著。
至於阮父,出軌的物件竟然是他年的初戀。阮父當年考大學後,嫌棄初戀不能給他帶來幫助,不能跟他步伐一致,就跟初戀分手了,哪知道後來這位初戀女友竟然跟一位富商結婚了,富商死後,她繼承了大半的財產,搖身一變成了女老板。阮父現在就跟他的初戀廝混在一起,想要從初戀這裡謀取錢財助自己東山再起。
這種事,阮素多聽一句,都覺得是對耳朵的傷害。
一向低調的季明崇,在訂婚這件事意外的高調,他前買了一棟大廈,那幾天大廈上都滾動著他向阮素求婚的話語。
阮蔓帶著女兒去看病的時候,正好車子經過那棟大廈,她往窗外看去,眼神落寞又悔恨。
她也不是沒有後悔過,可每次只要她後悔,她就會想到季明崇也重生這件事,這件事令她不寒而慄,就算這輩子她還是像上輩子一樣嫁給了她,她也不會像阮素這樣幸福,離他更近,那他會更不留情面的報復她,只怕是會比輩子的結局還要悽慘。
懷中的女兒因為生病的關係不太舒服的哼了哼,她趕忙收回視線,緊緊地抱著女兒,輕輕地哄她。
媽媽這個身份,令她不敢再奢想別的,也不敢再動什麼心思,甚至她連怨恨阮素都不敢了,只怕會不小心的透露出來被誰知道,會牽連到她的孩子。
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可她的孩子還這麼小,她不得不為女兒多多考慮。偶爾她也會怕,怕女兒長大後會恨她,恨她給了她私生女這個身份。
季明崇的高調只有一個目的,他想讓所有人知道,他會給阮素真正的訂婚禮以及一場婚禮。
訂婚這天,阮素穿的是周羽藍為她設計的禮服,美得驚人,讓季明崇捨不得將視線從她身挪開,一場訂婚禮下來,親朋好友只記住了季明崇只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阮素身旁,王奶奶偷偷地跟季母說:“沒看出來,明崇是個黏人的。”
季母也笑,“我也沒看出來。”
但她是欣慰的,她想起了多年以前,那時候兒子答應了要跟阮家訂婚,她憂心忡忡找到兒子,告訴他,希望他以後能找一個互相喜歡的人共度一生。
那時候啊,想起兒子時不以為然的模樣,季母又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用紙巾細心體貼給阮素擦汗的兒子,她搖頭笑了笑。
看吧,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季母扭過頭問孫子,“前你總說真什麼定律?”
毛豆回:“真香定律!”
小學生也都是很時髦的,時刻緊跟網潮流,是個人就逃不過真香定律。
季母點頭:“對,就是這個。”
真高興啊,她抬頭看了看天空,想起大兒子,想起丈夫,心想,他們應該也是開心的吧,開心明崇找到了幸福,不然今天怎麼天氣這麼好?
未婚夫這個崗位,試用期是一年,一年後視情況轉正,這一年裡也發生了多事情,盛遠跟一個千金小姐閃婚,其他人都不看好這一對,阮素反而覺得他們會相伴到白頭,周羽藍焦頭爛額,因為她以前的初戀強勢迴歸,周羽藍說,她的初戀以前是一窮二白的窮小子,兩人懸殊太大,後來她頂不住壓力跟他分手了,哪知道他再回來居然成了炙手可熱的新貴,並且還有要跟她糾纏不休的架勢,令她招架不住,平常經常會找阮素訴苦。
阮樹陽最近也累,阮父被那個初戀女老板騙了,別說是東山再起了,底都被騙沒了,阮氏徹底落魄,已經在準備破產事宜了,阮父受不了這樣的擊,受不了會被一個自己拋棄的女人耍得團團轉,從而導致精神失常了,都不認識家裡人了,阮家別的人也不願意管他,只有阮樹陽將他送去了療養院。
這些事情,季明崇不希望阮素煩心,他們還要籌備婚禮,這一年他表現好,讓馬雯跟施雨至少又說了一百回一千回“素素你完了”這句話。阮素覺得,她的確是完蛋了,因為現在的她,想到婚姻這個詞,腦海中首先浮現的也是季明崇那張臉,她開始體會,也開始明白當時他在雜誌回答那句話時的心境。
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有多人是湊合著過,但一定有“除了你誰也不行”的婚姻與情,幸運的是,她碰到了。
他們的婚禮盛大奢華也溫馨,多年以後,有人想起這一場世紀婚禮時,仍然有所疑問,那就是為什麼結婚對戒是一對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銀戒指,而不是閃瞎人眼的鴿子蛋?
交換戒指時,季明崇看著阮素,眼眶微紅地說:“這輩子我一定好好對你,不讓你後悔,爭取讓你輩子也記得我。”
算前世、這輩子,再湊足一個下輩子,這就是三生了吧?
“那你可要好好表現。”阮素破涕為笑,“起碼還有五六十年呢,不是一年,不是兩年。”
臺下的盛遠喊道:“對,居安思危啊季!勿忘初心啊季!”
“何止五六十年。”季明崇說,“我用我為數不多的信譽跟你保證,再來一輩子,我還是這樣。”
人是有前世,也是有輩子的。
可是如果連這輩子,連也做不到珍惜身邊的人,還好意思奢求輩子嗎?
新婚夜,無盡浪漫。
季明崇還是沒有忘記最重要的步驟,那就是取下手裡的男戒指,在阮素不解的眼神中取下了她無名指的女戒指,微微笑道:“我找人算過了,這對戒指跟我們的臥室犯衝,為了我們好,不適合出現在臥室裡。”
以後可能也不適合出現在浴室,書房。
阮素:“?”
他居然找人算過這個?
不過這是什麼見鬼的忌諱啊,戒指跟房間犯衝?
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不過在新婚夜,她腦子暈乎乎的,也顧不去問這些,看著他走出了房間,幾分鐘後,他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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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
他喊道。
阮素正在假裝擦身體乳,不去看他,耳根微紅,“今天好累。”
季明崇站在一邊,手放在開關上,“那好,我們休息,順便我給你按摩一。”
……
書房的抽屜裡,男戒指還在絞盡腦汁的想:“我天天被主人戴在身邊,沒見他找人算過啊,這是哪來的臭不要臉的江湖騙子!”
女戒指冷笑道:“你是不是傻子?我懷疑季狗能聽到我們說話,並且掌握了不太充分的證據!”
這麼長時間了,它合理的懷疑季狗是妖怪,有外掛。
男戒指懵了,方言都冒出來了,“啥,你說啥??”
“不信我們等著瞧,他已經暴露出他的狗子野心了!”
女戒指想起什麼,又憤怒地喊:“說不定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就給他了助攻!”
越想就越生氣,女戒指大喊道:“不,是肯定給他了助攻,女鵝,媽媽對不起你!!”
房間隔音做得好,兩枚戒指還是被季明崇鎖在抽屜裡,房間裡,季明崇正在引誘著阮素玩“你問我答,誰輸了誰脫衣服”臭不要臉遊戲,根本就聽不到它們的哭天嚎地。
“天的孩子是誰?”
“這我哪知道!”阮素不滿地控訴。
“那你輸了。”
“那你說是誰!”
季明崇悶悶地笑,湊近了她,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