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偉大的國歌聲叫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邊睡著的還是我親愛的機器貓。我揉了揉眼睛仔細回想,難道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個夢?
“陳浩巖!”我扯著嗓子叫了一聲。
“要死啊,大早上的就抽瘋!”
我撓著頭皮問:“昨天,咱家沒來什麼客人吧?”
陳浩巖瞠目結舌的看著我:“姐,你失憶了?”
“你才失憶了呢,你全家都失憶!”說完尋思過味兒來,他全家也包括我在內。
“那昨天姐夫來過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一點不記得了?”
姐夫?這小子這麼快就被安黎給征服了?竟然心甘情願的管比自己還小兩歲的人叫姐夫,老陳家的男人還能不能有點節操。
原來不是夢。
“那他人呢?”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嚴肅的問題。
“早就走了!他說自己有點急事。還特意吩咐我,說昨晚你太累了,讓你多睡一會!”
“哦。”只要人沒丟,沒死,沒被綁票兒,我就放心了。
“姐,我很好奇耶,昨天晚上你們幹什麼了,弄得你這麼累?”陳浩巖一張大臉貼過來,奸詐的像東廠太監總管。
“一邊去!我就是熬夜看了場球賽。”
陳浩巖一臉大失所望,搖頭道:“放在嘴邊的肉你都不知道不吃,你這一把年紀的,還要等著別人屁顛屁顛的來喂你麼?”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對了,許澤逸回來了,和我在同一所公司。”
“別讓我見到他,見一次,打一次!”
我知道,陳浩巖對許澤逸當初甩我這件事始終耿耿於懷,要不是我以死相攔,估計如今的許澤逸就得在輪椅上度過一生了。
現在想想挺後悔,要是他真的癱瘓了,就去不了美國了,說不定我倆現在娃兒都滿地跑了。
吃過飯,陳浩巖穿好制服,送我到萬盛。他是一名光榮的機場地勤,卻偏偏有個飛行員的夢。每天仰望著自己維護的飛機衝上雲霄,總是豪情滿懷恨不得吟詩一首,大有慷慨悲歌之意。
到了公司,我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許澤逸英俊挺拔的身影,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洗手間門口,被我逮了個正著。
本來我試想的情節是,直接撲上去,給他個大大的擁吻,然後牽著他的手,淚流滿面的訴說自己十年來的相思之苦,讓他愧疚難當的同時感動不已,最後對我說:“寧寧,跟我回家!”
我一定二話不說,卷鋪蓋卷就跟他生死相隨,風雨無悔。
可是到了動真格的時候,我慫了。
“許澤逸。”我輕喚著他的名字,緩緩走過去,一幕幕過往從我眼前呼啦啦閃過,那些明亮的日子經過十年的漫長發酵,甘醇的就像一盒特侖蘇,酸酸甜甜,道鮮味美有品頭。
他的樣子沒什麼大變化,憂鬱的眉眼,薄銳的嘴唇,以及稜角分明的臉,歲月賦予他成熟穩重的氣質,但沒有改變年輕迷人的容顏。但我知道我變了,變化應該挺大,否則他的眼神裡不會出現疑惑。
從馬尾辮到幹練短髮,從運動鞋到高跟鞋,從寬大校服到職業白領,從素顏到淡妝,這一切無不標誌著一個人的成長與蛻變。
“你是,寧寧?”許澤逸有些遲疑,但還好,他終究是認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連哭都找不著調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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