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迎親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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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迎親隊伍

雖然不能夠更多地瞭解五行殺手的情況,但穿山頭陀的離開,也不算一件壞事,畢竟以熊倜與封三手的武功,尚不足以敵得過內力深不可測的穿山頭陀。

“這是非之地,你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封三手催促道。

熊倜道:“也好,更何況馬車沒了,也不知還有多少路程,方可抵達有人煙的地方。”

封三手道:“不錯,趕天黑之前,找不到歇腳的地方,以夏芸目前的狀況,恐怕不太好辦。”

沒有了馬車,加之夏芸有傷在身,他們三人行進的確艱難,幸好一個時辰之後,熊倜他們便看到了行人。

人在困於荒涼之境的時候,看到有其他人的出現,便會心情大悅,精神振奮,雖然只有行人,沒有村莊城鎮,熊倜與封三手依然大感暢然。

熊倜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那是一個迎親的隊伍,雖然是迎親的隊伍,但看起來卻好似慘敗歸來的殘兵敗將,一個個好似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有氣無力。

“這迎親隊伍好生奇怪。”封三手嘆道。

熊倜道:“不錯,這麼早便迎回了新娘,可這氣氛好像並不喜慶。”

熊倜等人自西北向東南,前方官道分為一個三岔路口,那迎親隊伍迎面而來,路口向南分出一支,道路轉彎繞過一個山包,熊倜正不知哪一條才是通往南京的道路。

古時迎親隊伍皆有引客兩三人,引客由新郎一方長者擔任,多為熟悉當地地理風俗之人,而且大多忠厚淳樸,於是熊倜便想到向迎親隊伍中的引客打聽通往南京的道路。

熊倜上前拱手行禮,詢問一番,卻不曾想那引客看著他們,那眼神倒好似看到了怪物一般,好在他最終還是告知了熊倜這一帶的大致情況。

原來向南繞過這個山包便是一個村莊,喚作連山莊,這新郎正是連山莊人氏,官道向東南便是渡口,他們昨日渡過大江迎接新娘,誰知卻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這件奇怪的事情害得他們抬著新娘的花轎,在大江對面冷了一個晚上,不但耽誤了良辰吉日,而且整個迎親隊伍也被冷得夠嗆。

據說整個渡口的渡船,突然被人以十倍的價錢僱去了,所以江面之上連一條船都沒有。

這個迎親隊伍是在今日將近寅時,被水三姑的漁船分五趟方才渡過來的,水三姑的漁船昨日去修補了,要不然此時江面之上依舊不會有船渡人的。

水三姑在這一帶打漁十幾年了,不但相貌漂亮,人也善良淳樸,平時只打漁,不渡人,今日看到這迎親隊伍實在沒法子渡江,所以才渡他們過來,價錢也公道,並沒有多收一文。

封三手道:“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

熊倜道:“但願不錯。”他又回頭一拱手,向著那引客謝道:“多謝老丈。”

那引客道:“不必客氣。”隨後他又向著迎親隊伍高聲道:“轉過彎便要到了,大夥打起精神,吹起來,敲起來啊。”

熊倜這才注意到,這個迎親隊伍兩個引客,一頂花轎等等都很普通,只是這一班吹吹打打的八音隊,有一點很不普通。

這一班八音隊嗩吶,簫管,鑼鼓也都很普通,很正常,唯獨那一對銅鈸令人瞠目結舌,那手持銅鈸的人好似一根竹竿,又瘦又高,他手裡那一對銅鈸,大如磨盤,實屬世間罕見。

歡喜的嗩吶聲吹了起來,簫管緊跟著聲聲響起,鑼鼓聲緊跟著敲打起節奏,那磨盤般的銅鈸也不緊不慢敲了起來。

熊倜突然感到一陣暈眩,霎時間氣血翻騰,那銅鈸鏘鏘的節奏聲,竟好似閻羅的催命聲,那銅鈸每敲一聲,熊倜的心臟便感到一陣膨脹,好似有一張無形的大手,欲將他的心臟一點點撐得爆裂開來。

迎親的隊伍轉眼之間,已經轉過了山包,消失在岔路的盡頭,但那銅鈸的聲音依舊響個不停,而且節奏越來越快,那聲音並沒有隨著迎親隊伍遠去,反倒幾乎在熊倜的耳邊嗡嗡震響。

那手持銅鈸的怪人真的沒有離開,他就在一丈開外,滿臉譏誚的笑容,怪聲怪氣道:“哎呀,有點本事,這麼久還沒有血爆身亡。”

封三手雙手抱頭,痛苦道:“這妖人使的是何魔法,我的顆腦袋就要爆了。”

熊倜道:“我兒時曾在一本雜書上見過,這是西域一種陰險的內力功法,這種功法能夠控制人的脈搏,當這妖人加快銅鈸的節奏,你我的脈搏便會越來越快,直至血爆而死。”

那銅鈸怪人笑道:“小小年紀,知道的到不少,但有一點你恐怕還不知道。”

熊倜此時頭痛欲裂,怒目而視道:“你這妖人有話便說,少繞彎子。”

銅鈸怪人佯裝驚恐,道:“哎呀,這麼大的脾氣,你可把我金童子嚇壞了。”他嘴裡說著,手卻不停,磨盤大的銅鈸響個不停。

熊倜強忍疼痛,罵道:“呸,金童子?我看你叫做金竹竿還差不多。”

這銅鈸怪人正是無形殺手之中的金童子,他脾氣古怪,陰晴不定,而且他最是小氣,最忌諱別人笑話他長得又高又瘦,活像一根竹竿,熊倜這一句話卻正好說到了他的痛處。

激怒一個小氣之人是不明智的,激怒一個武功高深莫測的小氣之人簡直是愚蠢的,熊倜恰恰做了了如此一個愚蠢的事情。

金童子的臉色氣得簡直藍中發綠,綠中帶青,他咬牙切齒道:“無知小兒,老夫今日要你死無全屍。”

熊倜已經明白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他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封三手,還有夏芸。

想到夏芸,熊倜便心頭一涼,他即使再死一百次,也不能連累夏芸,夏芸的傷是越來越重,她怎能忍受得了金童子如此陰毒詭異的內功摧殘。

封三手頭痛欲裂,終於忍不住摔倒在地,熊倜此時雖然同樣生不如死,但他卻強忍劇痛護著懷裡的夏芸,以免她受到傷害,可他的臂膀卻怎能擋住那銅鈸的聲響?

熊倜忽然發現,夏芸依舊昏睡沉沉,她並沒有受到金童子那銅鈸的影響,這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夏芸的內力已經深厚到可以抵擋金童子內力的地步?

與夏芸相處的越久,熊倜越瞭解夏芸,他清楚夏芸的內力與如今的他相差甚遠,她甚至也遠不及封三手,但她一絲也不受那銅鈸的影響,這其中必有蹊蹺,那到底是何原因?

突然之間,熊倜心中一亮,猶如醍醐灌頂,他終於明白,金童子內力深厚詭異,但關鍵在於他能夠以一對銅鈸控制他人脈搏的節奏,再以內力催動這節奏越來越快,最終令人血爆而死。

如此陰險毒辣的殺人方法,熊倜聞所未聞,如今想通其中道理,頃刻之間便駭得一身冷汗,但他並未慌亂,仍在忍痛苦苦思索能夠破解的方法。

“原來如此。”熊倜突然大喝一聲,看來他不但已經知曉其中道理,並想到能夠破解之法。

金童子絕不相信熊倜能夠破解他的內功之法,一臉譏誚道:“虛張聲勢,還是逃不了一死。”

誰知熊倜不慌不忙,反而盤膝坐了下來,好似佛門高僧打坐一般,他將夏芸放在身旁,開始以手指疾點自己左右脈門,右指點左脈,左指點右脈,左右不停切換,漸漸的竟然呼吸開始順暢。

那金童子眼見熊倜臉色開始恢復,呼吸逐漸順暢,頓時目定口呆,頃刻之間又惱羞成怒,喝道:“這絕不可能!”隨即手中銅鈸節奏一頓。

即在這一頓的工夫,封三手神智暫醒,他見到熊倜竟然可以控制自己脈搏呼吸,於是喘息著道:“這是何道理?”

緊要關頭,熊倜無暇細細解釋,只是道:“疾點左右脈門,氣走丹田,神守天府。”

封三手當然明白,熊倜這是要他平心靜氣,調節脈搏節奏,抵禦金童子自那銅鈸所發出的內力,於是即刻也盤膝打坐。

那金童子一看此招已被拆穿,大怒之下,振臂一揮,只見一面銅鈸帶著尖嘯,疾馳而來,以他的內力,這銅鈸若是碰到任何人,必定會血肉橫飛,身首異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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