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路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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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路見不平

關暮雪手中的那枚玉環晶瑩剔透,竟是一隻雕琢得栩栩如生的鳳凰圖案,這圖案並不多見,因為那正是火神派所獨有的圖案。

難道關暮雪的舅舅竟然是火神派的弟子?

熊倜忽然間想起當日他與封三手,黑月,以及夏芸四人渡江之後,遭遇木童子偷襲,金髮老者趁機將夏芸擄走,緊接著道觀失火,他誤以為夏芸已葬身火海,所以萬念俱灰。

正是那個時候,醉仙樓、柳記綢布莊、仙客來一連串奇怪的經歷之後,他找到了公孫良,後來又是公孫良將他親自接入了復水峰火神派總舵。

他原以為那只是因為醉仙樓、柳記綢布莊,以及仙客來在當地最有名,所以他們方才被安排在這三處地方,如今回想起來,這三處地方多半正是火神派所開設,也只有如此方才能夠解釋關暮雪所說的話。

火神派總舵之內,只有太卜司空羽一人複姓司空,難道關暮雪的舅舅正是司空羽?

熊倜在復水峰火神派總舵那段日子裡,曾與司空羽有過幾次接觸,但此人城府頗深,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令人難以琢磨,至於司空羽是否擅長毒藥一門,更是無從知曉。

火神派的信物,熊倜卻認得特別清楚,關暮雪手中的鳳凰玉環,定是屬於火神派無疑,所以他料想自己的猜測定然十之八九。

如今火神派已不復存在,也不知如關暮雪所說找到醉仙樓,還能不能聯絡到火神派倖存之人?

方才卜鷹與金髮老者那一番對話,令熊倜心緒頗不平靜,經過幾番三次經歷,似已證實熊倜的身份,便是火神派熊鐵山與王佳雲所生的兒子,但經此一說,卻又並非如此,而是其中另有情由。

熊倜思來想去,卜鷹與金髮老者二人所說雖然荒謬,但卻聽來令他不得不信,甚至細細想來竟頗有道理,況且他們二人並不知熊倜在室外偷聽,即便知道,也沒有道理以此來騙熊倜。

依照事情的脈絡看來,與熊倜身份有關之人,熊鐵山、王佳雲、王佳弈,甚至史泰工均已不在人世間,若要查清此事,也只有找到火神派倖存之人,方才會有一線希望。

想及此處,熊倜便道:“我知道醉仙樓所在之處,我定能幫你找到你的舅舅。”

關暮雪驚喜道:“此話當真?”

熊倜道:“你的舅舅是否是一位身著寬袍大袖,一頭散發的老者,他平日裡不苟言笑,令人望而生畏?”

關暮雪驚道:“不錯不錯,你怎會認識舅舅他的?難道你去過醉仙樓?”

熊倜道:“我不但去過醉仙樓,也認識你的舅舅,還一起與他吃過飯,喝過酒,還知道他叫做司空羽,不過我並沒有與他斗酒,若是有機會,我定要與他鬥一斗酒。”

關暮雪笑逐顏開,道:“不錯不錯,你所說的正是舅舅,他看似不苟言笑,事實上卻是一個很和善的人,你定會有機會與他斗酒的,那醉仙樓到底在何處?還請熊大俠快帶我去。”

熊倜暗想關暮雪果然是一位足不出戶的大小姐,絲毫也不知江湖險惡,竟如此便相信了他,若是當初她落入了紫荊秀坊的控制,也不知要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

好在熊倜一副俠義心腸,將一場危險化於無形之間。

熊倜抬頭望了望天色,道:“好,趁著時辰尚早,我們快些趕路,運氣好的話,在下一個城鎮歇息一宿,再租一輛馬車,要不了幾日便能夠趕到地方了。”

關暮雪欣然道:“那便再好不過了。”

熊倜說罷便站起身來,忽然間竟覺得天色已暗,一陣眩暈,險些跌倒,連忙又坐了下來。

關暮雪正在欣喜難耐之際,突然見此情形,驚叫道:“呀,熊大俠你的臉色如此難看,看來你這次毒性發作得太厲害,定時傷了元氣,我來與你把把脈,檢視傷勢到底如何。”

熊倜閉目調息,道:“不妨事,想必是在那迷魂陣中被巨石猛然一撞,當時便有點氣悶,卻並未在意,加之後來毒性反噬,所以有點虛弱,歇一歇便無妨了。”

關暮雪執意要給熊倜把脈,並說他的舅舅司空羽傳授了她一套把脈手法,極為精確,且以熊倜此刻的面色看來,情勢多半極為嚴重,不容忽視。

熊倜見她態度堅決,且自己自中毒以來,尚未找到一位醫道高深之人看過,後來鬼叔雖然見多識廣,也是束手無策,雖然關暮雪年紀輕輕,絕不是醫道高手,但把把脈,總歸不會有什麼壞處。

細細察過左右寸關尺,關暮雪面色凝重,目光深邃,久久不語,一副陷入深思之狀。

熊倜在關暮雪把脈期間,調息運氣,令任督二脈之內的真氣來回運轉,此刻已感覺到好了許多,睜開雙眼之際,見到關暮雪那神情倒真似是一位醫道高手一般。

於是他忍不住譏誚道:“不知郎中看出了怎樣的結果?”

關暮雪好似並未聽出熊倜的譏誚之意,肅然道:“熊大俠,你所中的毒真的很奇怪。”

熊倜道:“哦?有多奇怪?”

關暮雪道:“從脈象上看來,你的經脈之內一陰一陽兩股內力,這兩者雖然看似一強一弱,但弱者潛力無限,所以實際上兩者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熊倜一驚,看來關暮雪診脈確是精確無誤,於是佯裝道:“哦。”

關暮雪緊接著疑惑道:“按理說如此異狀絕不會發生,毒性已入經脈,中毒者當必死無疑,如此與經脈之內原有內力相互對峙,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熊倜早已知道自己這一異狀,又不願與關暮雪過多糾結此事,便道:“或許是老天不讓我死,便讓我在人世間多活幾日。”

關暮雪見熊倜毫不在意,便又道:“但你如此症狀當真堪憂,還是儘快想個法子解毒才是,若是經脈之內毒性忽然增強,便要大禍臨頭了。”

熊倜嘆道:“都說醫者父母心,關姑娘身為郎中,還不快些開個藥方,救救我這病入膏肓之人。”

關暮雪道:“我並非是什麼郎中,即便是也救不了你,因為像你這樣聞所未聞的症狀,哪個郎中知道醫治之法?”

熊倜此刻感到經脈已完全通暢,便又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又何苦因此煩惱?看天色已近未時,我們快些趕路才是當務之急。”

一個人若是在等待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但若是趕路的人,卻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

熊倜內力剛剛復原,加之關暮雪內力不深,所以兩人腳程並不太快,未時已過方才趕了三十裡路,前方仍然一片荒蕪,絲毫也沒有人煙跡象,二人又累又渴又餓,不免心中焦急起來。

二人正自加緊步伐間,忽聽得前方不遠處隱隱似有呵斥之聲,熊倜向關暮雪打了一個手勢,二人連忙隱藏行跡,悄然向前方逼近。

繞過一段彎路,兩人藏身於一處小山包之上,居高臨下,只見六名黑衣人在圍攻一位少年。

那少年身材魁偉,劍法犀利,剛勁有力,一招一式俱都顯示出紮實的根基,看那招式間渾厚的氣勢,當是正宗的崑崙派劍法。

六名黑衣人俱都蒙著臉面,兵刃有刀有劍,招式俱都異常怪異,出招的方位,以及發力的方式俱走偏鋒,令人難以琢磨,但那少年穩紮穩打,劍鋒舞出一片光網,密不透風,一時間並不至於吃虧。

熊倜總覺得這些黑衣人似曾相識,細想之下便恍然大悟,這些黑衣人,正是鬼叔所說的紅日神教的攝魂鬼手,他們行蹤詭秘,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崑崙派這位少年弟子也不知何故,竟招惹了他們,雖然他劍法造詣不凡,但這些攝魂鬼手亦不算弱,加之六人圍攻一人,彼此刀來劍往,殺得難分難解。

關暮雪忽然悄聲道:“這些黑衣人專走偏鋒,出招詭異,且他們六人配合得近乎天衣無縫,如此一來這少年必被他們消耗得筋疲力盡,到時便非要吃虧不可。”

熊倜一驚,不禁望了關暮雪一眼,他未曾想到關暮雪雖然武功平平,眼光卻異常獨到,分析得句句在理,倒似是一位高手的見解。

說話間,只見那崑崙派少年招式已見滯緩,雖仍可與對手相互抗衡,但變招之間已見吃力,眉宇之間怒容顯露,額頭汗水滲出,難抑心頭焦急之色。

忽然斜刺裡刀光一閃,一道耀眼的刀芒刺向那少年左肋間,那少年回劍一挑,刀劍相交之間,那刀鋒卻疾速變招,一股大力自劍身傳來,那少年險些把持不住,連忙變招應敵。

竟此一險,那少年招式立緩,右側立現一個破綻,一道劍鋒劃了過來。

熊倜大喝一聲,道:“當心!”同時縱身一躍,向著戰陣撲了過去。

那少年見對手這一招狠辣異常,連忙手腕翻轉,回招迎戰,只可惜慢了半招,對手劍鋒疾如閃電,眨眼間已在他肩頭劃開一道血口,深逾半寸,頓時鮮血飛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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