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兇暴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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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兇暴和尚

蕭定虛見熊倜半晌無語,也不知所為何故,便乾咳兩聲,忽然道:“方才熊大俠雖然並未顯露一招一式,但只那居高臨下一撲之勢,已令在下感到內力驚人,想必那些黑衣人也是被兄臺氣勢所驚駭而退。”

熊倜幡然醒悟,忙謙道:“哪裡哪裡,蕭兄過獎了。”

蕭定虛又道:“看熊大俠身手不凡,也不知師從何方高人?又是來自哪個門派?”

熊倜道:“慚愧得很,在下自幼習練了一些家族的微末拳腳,原本便是山野村夫,並非來自什麼門派,亦非哪個名門望族。”他隨口說來,竟無意當中認為自己正是山林中那對獵戶夫婦的親生骨肉。

蕭定虛見熊倜並不願顯露真實身份,便也識趣不再追問,轉言道:“如今魔教突然出現,想必不久之後中原武林當有大難,免不了會荼毒天下蒼生,以兄臺的武功造詣,不知可有意共赴武昌,造福天下?”

熊倜原本便要打探武昌八月中秋之約,但他卻不能被各大門派所發覺,所以便只有道:“若是真有魔教禍害江湖,熊某自當竭力斬妖除魔,不巧近日來瑣事纏身,不過八月中秋,熊某當盡力趕來武昌。”

二人又一番暢談,竟自覺得對方俱是江湖豪士,不免有相見恨晚之意,只是熊倜終覺得蕭定虛身為崑崙派弟子,所以不願貿然顯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心中微有愧疚之感。

蕭定虛因師門任務在身,所以不便久留,便向熊倜與關暮雪二人再三感謝之後,示意辭行。

熊倜想起方才為蕭定虛療傷之時,隱隱感到他內力中規中矩,略顯呆板,再聯想到自己習練玄門神功以及血煞門啼血心法之感受,便指點他一些呼吸吐納之法,期望他儘早恢復元氣,以防途中不測。

關暮雪也道出她為蕭定虛把脈之時,能夠感覺到他內力紮實渾厚,但卻似被某種阻力所抑,不得流暢,若是能夠突破此道難關,想必他的功力必將大有增進。

她雖不甚精於練功之道,卻自幼喜好鑽研經脈關穴經典,又得到舅父司空羽幾番指點,所以自認為蕭定虛欲要提升內力,再次精進,應當暫緩練習任督二脈內力運轉,而應另闢蹊徑,著重突破各個關穴。

蕭定虛細細思索二人所述理論,又再回顧自己平日練功心得,以及崑崙派內師長們對他的評價,暗暗覺得確有道理,於是心有感悟,千恩萬謝之後,與二人最終辭別,相約八月中秋之時武昌再會。

熊倜與關暮雪目送蕭定虛遠遠離去之後,便重新商定前往醉仙樓,尋找司空羽之事,於是轉身又向東北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熊倜一直在盤算,如今火神派似已土崩瓦解,司空羽等人也生死未卜,不知往日火神派暗中聯絡之處是否依舊存在,如此複雜的事情又如何向關暮雪解釋清楚?

正因如此,他二人一路行走,若是關暮雪問及醉仙樓的詳細情形,熊倜只說到了地方便會揭曉,如此一番搪塞,好在關暮雪處事經驗不多,每逢此時便不再多問。

這一日黃昏,官道之上,熊倜與關暮雪緩緩前行,遠遠望見一人搖搖晃晃,迎面而來,腰中好似還懸掛著一個碩大的葫蘆,想必此人定是一個好酒之人。

那人漸漸走近,一身寬袍大袖,竟是一個身材高大魁偉,滿臉花白鬍鬚的老和尚,看年紀當在八九十歲不止,但卻面色紅潤,也不知是否是因為喝了好多酒的緣故?

老和尚兩眼迷離,東搖西晃,步子邁得很大,卻並不是直著向前行走,而是蜿蜒前行,飄忽不定,原本寬敞的官道,竟似是也不夠他一個人行走。

熊倜見那老和尚歪歪斜斜一步向左跨了過來,連忙一拉關暮雪,讓開一旁,誰知那老和尚又是一倒,向著右方兩步便斜跨過來,那腳步看似飄忽不定,卻又似乎能夠收放自如,隨心所欲。

難道這醉醺醺的老和尚竟是一個高手?

江湖中的高手,無外乎內家高手或者外家高手,內家注重練氣,外家則側重於力,所以在內行看來,一眼便知其分別,但熊倜雖看出這老和尚不凡,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他的底細。

這個看似醉得一塌糊塗,隨時都有可能跌倒的老和尚,腳步看似飄忽不定,實則進退有度,不但內力深不可測,且每一步落地便如生根,令人不得不承認他內外功俱都深不可測。

熊倜連讓數次,卻無論如何也避不開這個老和尚,暗想此人絕非善於之輩,連忙施展追星七步,一個轉身貼著身越過了這老和尚,誰知這老和尚卻如蛆附骨一般,不知怎的仍在熊倜的身旁。

這老和尚原本自東向西迎著熊倜而來,熊倜見其行為怪異,不敢小覷,隨即施展追星七步將其越過,此刻他竟又轉過身來,自西向東再次歪歪斜斜向著熊倜撲了過來。

關暮雪雖被熊倜帶著東挪西讓,一時間暈頭轉向,但此時也已看出這老和尚似在有意找茬,於是驚道:“咦,這老禪師難道醉糊塗了?”

這老和尚不但醉糊塗了,而且糊塗得簡直不可理喻,他雙眼向上一翻,瞪了熊倜一眼,隨即又眯著眼道:“你這小子為何總是擋住老和尚的道?”

熊倜此刻方才看清這個老和尚,只見他滿臉的鬍鬚,雖然其白如霜,卻一根根如同鋼針一般,他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刻,面色卻又異常紅潤,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之人。

關暮雪見這老和尚胡攪蠻纏,便道:“這位禪師,明明是你追著別人不放,怎麼又說別人擋住了你的道?”

那老和尚又是雙眼一翻,突然間竟“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酒來,熊倜連忙拉開關暮雪,向著一旁閃避開來,卻慢了半步,被他吐得衣襟袖口酒漬點點。

忽然間有人遠遠地大聲嚷嚷,道:“老和尚,老和尚。”

熊倜與關暮雪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小和尚自東向西跑了過來,想必正是這老和尚的同伴,如此一來事情便容易得多了。

因為喝醉酒的人常常會胡攪蠻纏,但他的同伴只要沒有喝醉,便會明辨是非,而喝醉酒的人又常常會有一絲清醒,能夠隱隱約約認識他的同伴,並聽他同伴的話。

這個小和尚不但沒有喝醉,而且熊倜已看得出,他多半連一滴酒都沒有喝過。

這個沒有喝一滴酒的小和尚跑過來之後,便一把攙扶住搖搖晃晃的老和尚,緊接著驚道:“呀,老和尚,你的酒怎麼全灑啦?”

老和尚突然睜開雙眼,自腰間摘下那顆碩大的酒葫蘆,搖了一搖,再拔掉葫蘆塞子,向裡望一望,又倒過來再搖了搖,緊接著驚叫道:“酒呢?酒怎麼沒了?”

小和尚道:“酒灑啦,全灑在地上了。”

老和尚此刻如夢初醒一般,大叫道:“你為何將我的酒全灑了?”

小和尚委屈道:“不是我,你走得好快,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那意思便是說,你一個人走在前面,我絕沒有機會弄灑你的酒。

那老和尚似乎已沒有了一絲醉意,怒目圓睜,突然回頭瞪著熊倜吼道:“欺人太甚!你為何灑了我的酒?”

關暮雪見這一大一小兩個和尚俱都糊塗透頂,便道:“你的酒不是我們灑的。”

那小和尚叫道:“不是你們是誰?難道是我師傅自己灑的不成?”他竟是老和尚的徒弟,但方才他明明叫他“老和尚”,關暮雪從未見過一個小和尚敢當面叫自己的師傅“老和尚”。

熊倜也沒有見過,連聽也沒有聽過。

小和尚又在叫老和尚,他一指熊倜,道:“老和尚,你看他衣服上都是酒,一定是他灑了你的酒。”

老和尚大喝一聲,雙目血紅,向著熊倜揮拳衝了過去。

熊倜直到此刻也看不出來,這老和尚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但他卻已看出來,這一大一小兩個和尚,是在有意找他的麻煩,所以無論他如何解釋,都會和不解釋一模一樣。

遇到如此不講理的人,也只有不解釋,因為此刻的解釋和不解釋都會得到同樣的結果,那結果便是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那老和尚出拳看起來並不快,依舊像是普通的醉漢一般,一拳打來,軟綿綿,無聲無息,看似毫無力道,手腕似乎都沒有繃直,這樣的一拳,即便連一隻螞蟻也打不死。

但熊倜卻並沒有輕視,而是向後一個錯身,瞬即避開這一拳打來的方向。

一道灰影一閃,並不見老和尚發力,那拳頭卻不知為何又到了熊倜眼前,好似他方才並沒有向後錯身,而是直挺挺的迎著那只拳頭,眼睜睜的瞪著捱揍一般。

眼看著這一拳已到了眼前六寸八分,熊倜連忙側身移步,看看避開老和尚這一拳。

這一拳依舊看似綿軟無力,無聲無息,熊倜竭盡全力避開之時,卻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官道之旁一棵大樹劇烈震盪,一陣嘩嘩作響,無數木葉同時飄落,顯然是被這一拳的力道所震撼。

熊倜大驚失色,這一拳無聲無息,且看起來綿軟無力,又怎會有如此巨大的力道,若不是他身法迅捷,躲避及時,此刻他即使不骨折筋斷,怕也會皮開肉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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